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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名棠和方令信在散朝后简短商议下,径直来见赵茗,却见梁临渊居然也在此,两人心中均是微微一沉。
不过楚名棠是何许人也,无论赵茗提出何质疑,他都应对得天衣无缝,何况还有方令信在一旁助阵。这两人联手,恐怕就算当年三国曹操复生,至少口舌上也得退避三舍,赵茗和梁临渊均被噎得哑口无言。
但赵茗既已心生疑虑也不是那么容易消除的,嘴上说不过,索性拂袖起身:“本宫累了。”头也不回就这么走了。
楚方两人大眼瞪小眼,毫无办法。若换成以前赵王,他二人便会锲而不舍追在其后,直至他同意为止,可赵茗毕竟是女子,楚名棠和方令信自问谁也没这胆量私闯大长公主寝宫,不然仅传出去没脸见人,且史笔如刀,不知会将他二人描述成何等不堪。
过了半晌,方令信一顿足:“名棠,你纵容出来的好事!方某无能,先走一步了。”
不知是赵茗灵光一闪还是受人指点,第二天心平气和地接见了楚名棠方令信二人,一口答应昨日之事,但有一点,由长公主赵敏亦为宣抚使,代表皇帝和她前往北疆慰问有功将士。
楚方两人目瞪口呆,他们不是没考虑到这点,但赵国皇室这些年来人丁稀少,除了平原城的昌平王外,其它各地宗室至少都是三代以上的远亲了,且京城根本无一人选,也就没放在心上。万没料到赵茗异想天开,由长公主赵敏宣抚北疆。
方令信清醒过来,连称此举史无前例,万万不可。赵茗将他昨日所说的原句奉还,认为皇室宗亲一同前往更可体现皇上对北疆将士的体恤,女子又怎么了,何人不是女子所生?包括你相国大人。方令信气得眼前发黑,又道两军阵前历来最忌讳有女子出现,切不可伤了士气云云。
此言一出赵茗顿时怒不可遏,称此为愚昧无稽之谈,又引用上京城最近反响颇大的戏剧《花木兰》中情节(这自然是苏巧彤的功绩了),一句其中台词“谁说女子不如男”赵茗更是吟得抑扬顿挫,将方令信劈头盖脸训斥一番。方令信实在无法忍受,也不施礼扭头就走。
夜晚,三大世家首脑再度齐聚王家,方令信向王老侯爷复述赵茗之言时仍身子微颤,最后道:“女子执政,实乃亡国之先兆。老侯爷,名棠,断不能再这般容忍下去了。”
楚名棠叹道:“方兄,并非名棠故意纵容,而是这女子在皇室中地位非同一般,皇上无力与之相争,我等做臣子难以插手其中啊。”
方令信不屑地说道:“区区一女子,有何可惧!”
王老侯爷道:“方家小子,你们方家历来是文官出身,根本不知大赵叶门是何含意,更不晓得这叶门在当年天下四分时起得何等作用。”
方令信起了好奇之心:“老侯爷请说,方某洗耳恭听。”
楚名棠将当年魔门与合称“如画江山”的四大武林世家纠纷一一道来,只是隐去了楚王两家的来历不表。西秦寇家和南齐江家历来张扬,方令信对他们倒并不陌生,愣了半晌,不由感叹道:
“原来其中还有这等秘辛?方某历来睢不起那些所谓的武林中人,没想到如今天下四分竟与其如此相关。”
王老侯爷道:“但逢乱世,最先起兵的总少不了那些武林豪杰,这有何奇怪了。”
方令信迟疑了会儿,又问道:“那大长公主的武功究竟如何?”
楚名棠答道:“她应是世上寥寥无几的天道境界的高手之一,你们方家那位铁南星亦是步入宗师境界的高手,但似他这般十人也未必是大长公主之敌,当年魔门的宁大先生率千余部陷入五万胡蛮围困之中,他仍突出重围,飘然远去。”楚名棠看出方令信心怀杀意,索性给他点明了。
王老侯爷笑道:“若我三大世家率数万大军围攻太平宫,那与造反何异?方家小子,这口气你就忍了吧。”
“既是如此,那就忍吧。”方令信倒也有几分洒脱,既知无望,索性也不再去想,“明棠,长公主前往北疆之事,你可有解决之道?”
“没有。方兄来之前,名棠已与岳父大人商议过了,不如就让她去吧。”楚名棠无视方令信惊异神情,继续道,“只要郭怀不死,皇室迟早会了解这一战的详情。我等将大功加于郭怀,主要是为掩盖我军主动攻击秦军之事,就算长公主知道了,除非想让我大赵陷入内乱,否则为了大赵的颜面,她亦只能主动遮掩下去。至于消除平民将领之时,她确是一麻烦,不过铮儿亦在北疆……”
“哎呀!”方令信一拍额头,“我怎忘了这一处了?呵呵,长公主还是名棠兄未过门的儿媳,自家人哪,况且有令郎在……唉,早想到此处,方某何必受这番折辱。”
到了第三日,楚铮射杀北疆大将军沈从放之事在京城流传开来,楚家五公子之名顿时风头极劲,一时无双,之前几个风流韵事也都被再度提起,楚铮若是在京城,恐怕只有易容才可出府了。
不过踏青园内仍往常一般安静。柳轻如斜披着罗裳,靠在窗边,整个人儿透露一丝慵懒之意。楚铮不在,踏青园内几乎成了女儿国,连她也多了几分随意。
而苏巧彤俯在案上,对着高高一叠密报埋头苦读。柳轻如无奈地说道:“巧彤,你在作什么?都已是看过数遍了。”
苏巧彤闷声道:“我在研究你家小相公谋划布局的手段,并学习之。”
不过看得这么久也有些累了,又被柳轻如一打岔,苏巧彤也没了心思,把手中秘报随手一扔,身子往后靠去,一双玉足毫无淑女状地搁在案上。
“轻如姐,你这小相公真是到什么地方都不安分啊。”
“什么你的我的,”柳轻如抿嘴一笑,“你我姐妹还分什么彼此啊。”
苏巧彤白了她一眼,心知自己毕竟云英未嫁,与已婚少妇谈论这个话题讨不了好。转口道:“这半月来秘报一天两份以上,这已是第三十四份了,总算结果出分晓了,相信京城许多人终于可以安心了。”
柳轻如叹道:“郭尚书与薛方仲驰骋沙场无敌,此战一个大败溃输,一个自始至终被蒙在鼓里,想来真是有些冤枉了。”
苏巧彤小嘴一撇:“有什么冤枉的,有道是性格决定成败。郭怀太过耿直,若不是楚伯父暗中袒护,方令信轻易便可将他玩弄于股掌之上,听闻他还对楚……公子极为欣赏,真是活该……”
“巧彤!”柳轻如不满地说道。
苏巧彤冲她扮了个鬼脸,继续说道:“至于薛方仲,比起郭怀他在朝堂之上略胜一筹,不过也难说,毕竟西秦没有楚伯父和方令信这样的权臣,呃……君子可欺之以方,小妹在西秦时就未将其放在心上。此战信任他郭怀没有错,但据小妹所知西秦军方在北疆大营亦多名细作,却丝毫没有注意到赵军中三大世家将领的动向,细节注定成败,他败得一点都不冤。”
柳轻如点了点头,有些感慨:“一个临时起意的布局,竟然收到如此效果,看来真是天兴赵国了。”
窗外突然传来紫绢的声音:“苏姑娘,老爷和夫人请您去内院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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