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六章 诡异的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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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江水运因为美军投掷的水雷的封锁，大部分江段也已经无法通航。各公路上没有发现日军新的增援部队的影子。难道日军在第3师团、37师团、110师团覆灭之后，真的打算连27师团、62师团以及正与第5集团军缠战的两个师团都放弃吗。”

“你们想想，自从中日战争全面爆发以来，日军有那回见死不救过。但是现在各交通线上如此平静，是不是显得有些太异常了。情报上只是分析说，各路日军因为美军飞机的轰炸损失惨重，而放弃增援。我认为这太不符合日军的习惯。”

“事态反常就为妖，日军方面除了已经抵达河南或是即将抵达河南这三个师团之外，没有在增加援军的计划，打死我都不信。日军现在应该很清楚，他们的各师团，已经不是开战之初的时候了。无论是战斗力还是武器装备都下华的厉害。”

“如今的国军也不是当年的国军了，装备还是战术都已经得到了极大的改善。早就与中日开战之初，除了那几个德械师之外，其他部队装备远逊色于日军各师团。”

“在形势变化巨大，而现在一战区重兵密布，精锐云集的形势之下，他们真的会只派来三个丙种师团增援河南战局？这很难让人相信。难道他们就不怕，卖一个搭一帮？这种赔本的买卖一贯以精明自诩的日本人是不会做的。”

“现在的关键就是太平静了，各个方向有些不正常的平静。如果各条公路、铁路上都没有发现日军有新的援军出现，那么他们会出现在那里。很有可能会出现在这里。”说到这里，刘家辉的拳头狠狠的砸在地图上的青岛、日照、海州一线。

“美国航空兵的威力是大，但是他不是万能的。他可以彻底的摧毁铁路，并轰炸公路上一切可以看见的目标，但是他却无法彻底堵住日军增援河南的所有路线。但是现在几乎所有路线都没有发现日军新援军的影子，这就是我说的不正常之处。”

”咱们老祖宗有一句话，说的就不错，尽信书，不如无书。战场也是一样，过于迷信一种武器的威力，是要犯大错误的。咱们有些人过于迷信美军航空兵的威力了。”

“洪亮，你将我们的这些分析全部电告战区，我们能做的就只有这些，剩下的还是交由军委会和陈部长去解决吧。说的多了，就不好了。我只是一个有名无实的副总司令，拿主意还论不到我。”

以往对刘家辉的请示电总是反应迅速的，陈部长这次却在接到刘家辉的电报之后，直到第二天才给刘家辉回电。回电的内容却即出乎刘家辉的意料之外，又在刘家辉的意料之中。

陈部长的回电，同意刘家辉对张恩华所部三个师的部署，但是却要求张恩华的这三个师就地布防，严密监视许昌一线日军动向。至于张恩华上报的作战计划，则没有了下文。

同时陈部长在电报上告诉刘家辉，针对已经抵达周口一线的65师团，他已经命令完成了对第3师团余部进行完最后解决的第8军，71军以及刚刚赶到的第八战区之第1军越过平汉线向东攻击前进，主动对65师团发起攻击。

同时军委会已经命令五战区部队加大攻击力度，务必将已经抵达豫皖边的日军64师团阻击在潢川一线。至于已经抵达毫州的的70师团，最高当局已经调现在鄂豫边休整的74军进行阻击。

而山东那里的几个港口，包括海州一线，陈部长在电报中明确告诉刘家辉，已经协调美国航空兵派出飞机进行详细侦察，军统也将协调一切力量详细的查明是不是日军有后续援军在山东各港口登陆。

也许是想说明什么，陈部长在电报上再三强调这是最高当局亲自拟订的作战计划，要求刘家辉务必服从。

看着这个可以说的上是蹩脚之极的作战计划，刘家辉长叹一声，摇摇头给陈部长回电表示服从之外，就不再说什么了。

刘家辉怎么也想不明白，将一个集团军八个师的兵力就这么的闲置在洛阳，却远隔千山万水的去调刚刚撤回鄂豫边恐怕屁股还没有坐热的74军，还真的不怕累着他那个心肝宝贝。最高当局这么做，该不会是受到什么刺激了吧，想到这里刘家辉心里不禁有了一种奇怪的感觉。

此时刘家辉才想起来，那个因为说话毫不忌讳，在美国人眼睛里面是直率，在中国人眼睛里面是嘴臭的美国老头。自从28集团军总部进驻洛阳之后，这个家伙就去豫西了。会不会这个说话没遮没挡的老家伙又对最高当局说了些什么，让最高当局下不来台吧。

这一点到是极为有可能。这个家伙习惯了直来直去，经常让别人下不来台的说话习惯，有时候很难让人能接受的了。而且按照他的作战思维，恐怕任何一个中国军人都无法接受。

而许洪亮和高海宽看着这份作战计划也只能摇头苦笑。许洪亮挥了挥手中的电报道：“总座，张军长那里怎么办？原文转发，还是重新下一道命令。恐怕这个结果让他很难接受。”

刘家辉摇头道：“他那里我还是亲自去一趟。你和海宽两个人调整一下防务。海宽你去巩义一线亲自坐阵。统一指挥201、202两个师，将这两个师推进至于郑州外围的白寨、沟赵一线，尽量将日军的一部分注意力吸引至郑州一线。”

“洪亮，你在洛阳指挥暂10师、预备90师以及独立170师以及集总直属手枪团、特务团和各补充团居中策应。”

说到这里，刘家辉思索了一下道：“不，洛阳这里暂时不需要这么多部队。这样，独立170师，也划归海宽指挥，进至偃师，接替201、202两个师的防务，保障两个师的后路。201、202师全部进抵郑州外围。”

“海宽，你一定要对郑州保持足够的压力，给日军造成我军随时有夺取郑州的意图。但是没有命令不得对郑州发起攻击。另外对三十三集团军的侧翼，要派出一部分兵力。要保护好他们的侧翼。”

“郑州是平汉、陇海两大铁路的交汇点，日军再怎么折腾，只要他想打通平汉线，就必须要保住郑州。现在郑州守军只有一个三流的独立混成旅团，还不满编。美军飞机又对郑州天天进行轰炸，只要我军摆出一付进攻郑州的态势，至少可以将日军的眼光吸引到郑州方向一部分。”

说完之后，刘家辉略微一思索，转过头来指着地图对许洪亮道：“洪亮，你的主要精力都放在洛阳北部与黄河之间，除了华东的日军，在关东军因为美军飞机对满州铁路线进行密集轰炸，暂时无法快速抵达战场之前，日军为了缓解局势，很可能要动用蒙疆军。”

许洪亮道：“总座，您不是说日军蒙疆军的兵力不足，日军轻易不会调动他们南下参战吗？我看我们在洛阳的防务还是以对西，陕县方向好一些。那里现在打的正热闹，一战区的那几个军，我看没有什么把握将陕县方向的日军日军第69师团以及独立第一混成旅团击溃。”

刘家辉道：“我也知道，但是从现在日军投入兵力的力度来看，什么情况都有可能发生。蒙疆军的兵力虽然是日军驻华各方面军中最少的一支，但是驻大同的蒙疆军是目前距离战区最近的，也是战斗力最完整的一个军。所以对北边咱们还是注意一点的好。”

“至于陕县，陈部长的军事水平虽然实在称不上高，但是他的抗日决心在中央各大员中却是最高的。有他在，尽管弄一个大捷不太可能，但是至少他不会干出那种损人利己的事情来。陈部长的为人，虽然傲了些，但是人品却是那位前任总司令无法比拟的。”

“只要他在那里亲自指挥，我们就用不着担心。况且一战区的那几个军长，现在可没有胆子在来一场长途赛跑了。最高当局现在就坐镇在豫西，陈部长杀起这些人来也绝对不会手软。所以西边没有什么好担心的。”

“一旦我军攻击郑州，日军最近的增援路线就是北边。郑州与开封之间隔着宽几十里的黄泛区，对日军机动能力限制太大，反到是不如从黄河以北增援来得方便。海宽你也是，你至少要在你的北线广武一线的黄河沿线部署一个团的兵力。”

“洪亮，我走之后，洛阳的事情由你全权负责。地方上的那些事情你就不要在管了。至于那些所谓的士绅，见不见他们你自己决定。张恩华那里，我快去快回来。”

听完刘家辉的话，一想起这些天来，天天与那些所谓社会名流打交道的日子，许洪亮摇头苦笑道：“这些人都是奔着您来的，您不在洛阳，这些家伙也不会再来了，我总算可以清净几天。对了中央日报的几名记者刚到洛阳，一直要求见您，您是不是也带上一起去。”

刘家辉摆摆手道：“算了，军人经常上报纸不是什么好事，我可不想与这些无冕之王打交道。我这人天生与这些记者相客，一见他们就头大。我还是离他们远一些为好。”

许洪亮听完刘家辉的态度，笑了笑，从衣服兜里掏出了一打记者证，从中间翻出一张递交给刘家辉道：“别的您不带就不带了，这个人您还是见见吧。总座，您不见的话，弄不好您的后院要起火了。”

“怎么回事？见不见这个记者跟我的后院起不起火有什么关系？”刘家辉听着许洪亮的打趣，有些疑虑的问到。

自己两个老婆为人很低调，知道他不喜欢与媒体打交道，一般很少为那个记者找他说情。尽管两个因为生孩子晚毕业一年的老婆，有很多同学都在报社工作。找她们，希望能够弄到刘家辉的专访不是一回两回的了。

许洪亮将那个记者证递给刘家辉之后，又从自己军装兜里拿出一封信，递给刘家辉道：“这是二位夫人写给我的。她们没敢直接写给你，就给我写了封信，希望我能帮助安排一下，让这个记者给您做一个专访。”

“哦，她们撞木钟撞到你那里去了？”刘家辉没有看那个记者证，随手递给了站在他身后的洪升。自己只接过信打开仔细的看了一遍之后，头大的道：‘我就知道是刘洁这个鬼丫头弄出来的事情。她倒是会转弯抹角的。让她两个婶婶出面。”

对刘洁给他带来的这个麻烦，摇头叹息之后，刘家辉沉思一下对许洪亮道：“这个记者的底细清楚吗？人你见过吗？别是那种喜欢刨根问底，八卦的什么都敢写的人。”

“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他的父亲是国民政府一个元老，家世比较清白。而且与刘洁是中学到大学的同学。我想刘洁既然转弯抹角托夫人说话，还是对这个人有底的。您那个侄女玩心大归大了点，但可不是一般的女人，这点看人的眼光还是有的。”

“至于人吗？您见到了就知道了。他们现在就在原战区招待所等通知。如果您同意，我这就通知他们做准备。”许洪亮道。

刘家辉很是想拒绝，他一向对这些记者能躲就躲，能避就避。他是一个军人不是明星，整天生活在聚光灯之下对他没有什么好处。再说现在国内的记者虽然还没有后世狗崽队那种连你祖宗八代都能查出来的作风，但是那种刨根问底的方式也让刘家辉多少有些反感。特别是中央社、中央日报这些御用媒体。

但是一向很少开口求他的两个老婆都张嘴了，刘家辉实在不忍心拒绝。一想到自结婚以来，聚少离多的日子，刘家辉对两个爱妻总有一些愧疚感。虽然他是一个军人，在现在这个时候，应该以国家民族为重。

但刘家辉多少在心中还是有一定愧疚感的。也许是前世的家庭原因，刘家辉对自己现在的家相当的重视。只要是在一起，刘家辉总是想尽办法多抽出一些时间陪陪爱妻和孩子。

再说还有刘洁那个鬼丫头，自己要是不给他这个面子，等回到常德之后，这个鬼丫头能把自己刮噪死。想了想，刘家辉无奈的点头道：“这样吧，就带他一个。别人，你安排一下，体质弱的、女人留在洛阳，其余的跟海宽去。让这些记者尝尝什么叫真正的战争也好。”

“告诉那个记者，我给他半个小时时间收拾东西。如果时间过了，我恕不奉陪。对了那个记者是男记者还是女记者。”刘家辉这才想起来，自己老婆在信上只说有一个记者想给自己做一个专访，还没有说这是男记者还是女记者。

许洪亮听完刘家辉这个反问，表情古怪的看了他一眼，道：“是一个女记者。”“什么，你怎么不早说？”刘家辉懊恼的道。他还以为是一男记者，那里想到是一个女的。要是早知道，说什么他也不能同意。

许洪亮见到刘家辉一付后悔不迭的表情，强忍住笑意道：“总座，您总不该身为一个堂堂的国民革命军中将战区副总司令，对一个小女子也食言吧。还有您总不会怕了吧。”

看着许洪亮脸憋的通红，刘家辉知道现在后悔也晚了，只不过让他有些好奇的是，许洪亮今天吃错药了还是怎么回事，怎么替起那个女记者说起情来了。这可是是自从两个人认识以来，开天辟地的头一回。

“有什么可后悔，不就是一女记者吗？难道她还能把我吃了不成？我是担心，这一路上男女有别，万一传出点什么不好的话，不是坑了人家小姐吗？不对，洪亮，你怎么也会为一个记者求情起来，这可不象你平常的为人那。”

“总座，您见到她之后，就知道我为什么替她求情了。再说我替您挡了这些天灾，您也该让我清净清净了吧。要是将她留在这里，我还清净得了吗？总座您就算做一回好事，帮帮我如何。”对于刘家辉的指责，许洪亮并没有否认。

听完许洪亮的话，刘家辉的心里咯噔一下，都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个记者能说的动刘洁帮她的忙，那跟刘洁的关系自然是相当的不错。按照刘洁那个丫头的性格，如果跟她不错的人，自然这性格也差不多。想到这里，刘家辉的肠子都悔青了，自己答应前，应该见一见在说。

等见到这个托人都托到自己老婆那里，让自己那一向不管他事情的老婆都开了口的女记者之后，刘家辉总算明白许洪亮为什么说见面之后就清楚了。等深入了解之后，刘家辉更是知道了什么叫人不可以貌想，和女人是多变的这两句话。

刘家辉本来以为刘洁他这个宝贝侄女就够多变的，没有想到刘洁在她这个女同学面前只能干拜下风。只不过一天的接触，刘家辉就以为这个女人的脸色变化之快，应该让川剧那些变脸师傅都来向她学艺。

说实在的刘家辉一见到刘洁的这个女同学，还真的吃了一惊。他还是第一次见到一个女人能将气质与面貌结合的如此恰当。美女，刘家辉见过不少，他的两个老婆，他那个侄女，张恩华的夫人都是美女。不过能将气质表现的如此完美的女人，他还真的是第一次见到。

不过刘家辉毕竟不是那种好色的人，虽然也对这个女人的气质感觉到吃惊，但是也就是一瞬间的事情。他惊艳的表情是只稍逊即逝，剩下的只是欣赏而已。

刘家辉的表情虽然变化很快，但是明显被这个女人看出来了。这个女人看来对这种眼光已经是习以为常，笑了笑向刘家辉伸出手道：“中央社记者，林婷，刘洁的最好的一个朋友。也就是那个费劲心思才取得刘总司令的独家采访权的记者。”

对这个美女伸出的手，刘家辉没有回应，笑道：“林记者，这个手咱们还是不要握了。等你能坚持下来再说吧。”说完之后，刘家辉转过头对一个随他同去的参谋道：“告诉参谋处，给林小姐单独准备一辆汽车，另外派几个卫兵贴身保护。”

交代完之后，刘家辉转过头道：“林小姐，我们要去许昌前线，相当危险。希望林小姐没有事情不要甩开警卫。我这里没有轿车，只有军用吉普车，可能要颠簸一些，希望林小姐能够克服一下。”

“林小姐是大家闺秀，与我这个男人坐一辆车不方便，我特地给林小姐单独安排了一辆汽车，请林小姐海涵。”

“好了，林小姐，我这里军务繁忙，咱们就不要在这里闲谈了，等到了前线有机会再详谈。”说完，刘家辉向林婷点了一下头之后，直接上了他那辆吉普车。

林婷虽然感觉到刘家辉对她欣赏的目光，但是也体会到了刘家辉从骨子里发出的冷淡。向来采访依靠自己娇好的容貌和雄厚的家世背景，而无往不利的她，颇为感觉大丢面子。

看着刘家辉正要上车的背影，林婷咬咬牙，根本就没有看刘家辉特地给她调的那辆相对美式吉普车稍微舒适一些的德式吉普车，直接抓向刘家辉的坐车车门，就想挤上刘家辉的汽车。

可还没有等她抓住车门，一支快慢机黑洞洞的枪口已经顶上她的脑门。随后传来洪升冷冷的声音：“下去，没有总座的命令，你不能上这辆车。那边有给你已经预备好的汽车。如果你在上前一步，我认识你是女人，我的枪不认识你是男是女。”

洪升可不管她是男是女，只要有陌生人靠近刘家辉，只要没有刘家辉的允许，他可不管是谁，只要劝阻不听的，他真的敢开枪。而林婷这个刚刚见面的女人，对于他来说实在称不上熟悉。

司徒浩在牺牲之前，曾经不止一次和他提起过，无论什么情况，都要将刘家辉的安全放在第一位。如果没有刘家辉的允许，不准任何陌生人和不熟悉的人靠近刘家辉一步。三声警告不听，可以鸣枪警告。如果不听，可以直接开枪。必要的时候，可以直接开枪击毙。

无论这个人是谁，那怕是那个陈部长，甚至最高当局也不行。在任何情况之下，刘家辉的安危都是第一位的。司徒浩的这个理念，很明显已经深深扎根到了洪升的脑海中。尽管刘家辉因为这件事情，已经多次批评过他，但是很显然效力有限。

虽然洪升有一身功夫，但是他显然更愿意用枪说话。他认为他的功夫只是最后一种手段，在大多数的时候，还是用枪比较直接。而且他认为枪比他身上的那些飞刀有威慑力的多。

“我不下去，我一个女人能对你们有什么威胁。难道堂堂的一个让日本人听到名字都畏惧三分的国军中将战区副总司令，会怕我一个小女子不成？还有你干吗这么凶，你不让我上，我就告诉刘洁，你欺负我。这车我今天非上不可。”说完小嘴一瘪，眼圈一红，摆出了一付，你今天不让我上，我就要水漫金山的架势。边说还紧紧的抓住车门不撒手。

洪升可没有理会她的作态，一手就要作势推她，一手干脆直接将快慢机的保险打开，意思很明显，你不下去，我就直接开枪。

看着这个林婷的表情，那还有刚刚那种极为宜人的气质，刘家辉摇摇头制止住手指扣向扳机，真要开枪的洪升道：“算了，让她上来吧。”“总座，这？”听到刘家辉的话，洪升有些疑虑，显然他对林婷并不信任。

”就象她说的，我们两个大男人还能真怕她这个小女人不成。刘洁推荐的人还是可以信任的。好了，没有什么事情。”刘家辉也只能同意，万一这个女人真的在他司令部门口大哭，象什么话。

听到刘家辉的命令，洪升尽管不放心，但是也只能将枪收起来。看到洪升将枪收回去。刚刚还要哭的林婷，那还有要哭的架势，连忙兴奋的大叫一声之后，急忙的上了车。并毫不客气的一屁股坐到了刘家辉的身边。

看着兴奋不已，脸变的比六月的天气还快的林婷，刘家辉越来越感觉自己同意她跟踪采访是一个绝对的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