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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儿说着便跳下床准备穿鞋走人。

雪姿一咬牙,“我……我脱!”

不就是脱衣服吗,最多上半身,她为了留住路友儿,她……认了!

路友儿转过身来,其实她并不是真要走,刚刚也不是真生气,都是为了让这别扭的孩子早些服软,伸出手摸了摸雪姿头顶柔软的发丝,“这样才乖。”

雪姿一个闪身躲过友儿的魔爪,但是准备解腰带的手抖了一抖,难道……真要脱吗?

他是真的不想让友儿见到自己丑陋的一面,但是如若不脱友儿定然生气。

长叹一口气,她该怎么办。

路友儿看出了她的无奈,也暗暗检讨自己是不是做错了,这毕竟是人家的隐私而自己就这样赤裸裸地解开别人的伤疤,算了,即使脱了又如何,她也不是医生,根本看不出什么问题的,“算了,别脱了。”

雪姿听完大喜,“真的不用脱了?”虽然嘴里问着,但是手上赶忙将刚刚有些松垮的腰带紧了一紧。

友儿点点头,“不用脱了,让我摸摸就行。”

“……”

“喂,雪姿,你脸红什么红,你放心我对女人没兴趣,我只是想摸摸你到底发育的如何了,脂肪含量怎样。”友儿无奈。

“什么是脂肪含量?”雪姿又发现了她不懂的名字。

“让我摸还是你脱衣服,自己选一个。”友儿威胁。

“……”

“那我走了,晚安。”

“你摸吧。”雪姿赶忙道,她真的不想让她走。

友儿心中暗笑,她终于找到了雪姿的弱点。“这才怪,你躺好。”

雪姿无奈在床上躺下,面色却更加忐忑,她怎么有种躺上垫板的感觉?

友儿到了雪姿身边,伸出小手放在雪姿的胸上,很平很硬,看来丝毫没发育,这情况真是……糟糕透了。

雪姿浑身肌肉紧绷,忍不住抖了一抖,喉头动了一动。

友儿的小手渐渐向下,摸到了雪姿的腹部,眉头一皱。

这是女人的腹部吗,怎么还有腹肌,还是分块的?友儿再次在心中狠狠怒骂了天机老人那个变态老头。

随着友儿小手的游走,此时雪姿出了肌肉紧绷外,一种奇异的感觉升起,那种陌生的感觉催动了她浑身的血液,血液急速流转,向身下用去,她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一把推开路友儿,雪姿慌张地闪身跳下床,而后飞也似的夺门而去,留下目瞪口呆的友儿。

雪姿运气内力用最快的速度飞奔,方向便是她常去的小河。

而友儿则是耸耸肩站起身来,既然雪姿都跑了,她如果再留在这就是自作孽了,迅速溜之大吉吧。

友儿冲了回去,看到四个宫女还在战战兢兢地值夜,她迅速跳进窗子跑回床上呼呼大睡。

这真是一个难忘之夜,不过路友儿万万想不到的是,宇文怒涛就在这一夜接到边关十万火急的消息连夜赶回阿达城,并不是他不来接友儿,而是皇宫内院夜晚禁闭任何人不得出入,而边关战事刻不容缓,宇文怒涛最后衡量了一下,为了整个阿达城的百姓,还是上了回望阿达城的路。

只不过临走之时留下一封信,希望收信之人能照顾友儿,由他的亲信亲自送出,送往的目的地是京城,段府。

……

宇文怒涛回到阿达城的消息自然是对路友儿保密的,皇后韩奕瑄自作聪明到皇上宫羽翰那进谏主意却被宫羽翰破口大骂。

宫羽翰自然是知道韩奕瑄想的是什么,她怕他纳了友儿后会威胁她的地位,想将自己弟弟贡献出来娶了路友儿,但韩奕瑄不知道的是这路友儿的存在到底意味着什么,得到她就如同得到了征服天下最强有力的武器,难道皇上会让她流入外人之手?

韩奕瑄被大骂后暗暗生恨,恨的自然不是宫羽翰,而是路友儿,她恨不得将路友儿碎尸万段,但是此时,她还不敢。

只有,等待时机!

夜,又是如此平静。

又是喧闹的一天过去,陪太后说笑,和皇后周旋,一直到夜里她们才肯真正放过她。

路友儿还是想透透气,只不过今日未走远,只是在自己的屋顶上坐坐,轻轻叹了几口气。

已经过了十五,月亮一天比一天弯,友儿捧着头看着天空中皎洁的明月,计算着离开皇宫的时日,暗暗衡量着皇上皇后会不会放她走。

一道黑影闪上屋顶,友儿再一次无奈地叹一口气,但从始自终也未曾将视线拉回,一直遥望天际。

“我说,今天我可没在你屋顶上叹气,我在我自己屋顶上叹气呢,今天你挑不出我理吧?”友儿轻轻的说,不敢大声,只因屋顶下面还有四个值夜的大宫女。

磁性的声音轻笑,不是雪姿。

友儿赶忙回头一看,那在月光下越发璀璨的蓝,便入了她的双眼。

“质子?”友儿开口,自然是用的达纳苏国语。

纳兰冲面色一黑,难道再这女人眼中他就是那窝囊的质子?“哼。”

“……”友儿看到他好像有些生气的样子,试探性地问,“今天……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

纳兰冲闻言差点从房顶摔了下去,面色又黑了一些,却不知如何反驳,难道要告诉她,他就是她的手下败家,三国联军的总指挥,苍穹国的国君纳兰冲?“不是。”

他早晚会告诉她身份,只不过不是现在,而是将她抓到苍穹国,他穿上龙袍以后。

友儿不再多话,两只手撑着腮,继续看月亮。

“你在看什么?”纳兰冲不觉开口询问。

“月是故乡的圆,是吗?”友儿看着月亮,却不知道自己的故乡在哪,是现代?是魔教?是扬州?还是阿达城……

纳兰冲没看月亮,而是看着友儿,唇角勾笑,“你想家了?”

“不知道。”友儿茫然地回答。

轻笑出声,“不想告诉我?”

友儿收回了视线,看向身边的人,“我是真的不知道,那么你呢,想家吗?背井离乡来到这他国当质子,真是可怜。”

本来听了前半句还很动容的纳兰冲,在听到后半句就有了一种杀人的心。“你对苍穹国有什么看法?”

友儿不再看他,又重新看向月亮,她觉得这是一国质子找自己攀谈。质子的聊天内容除了国家大事还有什么,难道还有风花雪月?

“我很喜欢苍穹国,很欣赏苍穹国的君王。”友儿实话实说,反正是闲聊,没有任何目的性。

纳兰冲一愣,她的回答实在是出乎他的意料,“如果我消息没错,你路友儿刚刚才指挥了阿达城的火炮队将苍穹国大军打得一败涂地吧?”

路友儿也一愣,连质子都知道了她指挥火炮队,看来这事都在京城传开了,难怪皇上皇后对她如此,怕是下定决心要将她留在皇宫了。

“确实,虽然苍穹国国君无故侵犯阿达城确有不对,而且也以失败告终,不过不得不赞叹他的雄才伟略,他眼光的前瞻性。我觉得苍穹国建国仅仅数年便有如此大的成绩,全是纳兰冲的功劳。”

纳兰冲眉头一挑,璀璨的蓝眸颜色淡了一淡,没错,此时他很高兴。“但闻其详。”

将小手重新选了一个舒服的位置支起面颊,“其实如若那场战场没有打响,也许我此时应该是在苍穹国吧。”

纳兰冲一惊,“你说什么?”

友儿自嘲地笑笑,“其实当时我与苍穹国的商队已经打好招呼了,就在启程的前几天却突然传来三国联军攻城的消息,才被困城中,而后来也是为了自保才弄那个火炮,其实我不想杀人。”

友儿转头平静地看着他,她觉得他湛蓝色的眼睛可以带给她无比的平静,就如同看到平静的海面,“不只那时,即便是现在,我也不想去回忆那场战争,虽然胜利了,其实我并无多少快乐,因为我想到的是苍穹国三十五万人不会回家,有三十五万个家庭等不到亲人,有三十五万个母亲等不到儿子,有三十五万个女人等不到丈夫,我……应该开心吗?”

晶莹的泪从眼中流下,无声地滑落面颊,犹如流星一般,一闪而逝,让人捕捉不到,却让人有着一丝失落。

她时时刻刻都在接受这内心良心的谴责,因为她路友儿,这个冷兵器时代提前步入了可怕的火炮战争,有多少人死于无辜。如果非要怪一个人,那个人就是纳兰冲,是纳兰冲发动的这场战争,如果不是纳兰冲的私心,这些人也不会枉死。

看见友儿咬紧牙关,目光发出一丝怨恨,他脱口而出,“你恨纳兰冲?”说完后便深深自责,他这不是找骂呢吗。

果然,听到他的话后,友儿声音不自觉地提高,“当然恨,就为了能称霸便无故发起这场战争,无论谁胜谁败最后伤的是谁?伤的是那纳兰冲还是南秦国皇帝宫羽翰?不,最后受伤的都是无辜的百姓,这些百姓热爱国家,拥护皇帝,将皇帝当做自己父母一般尊重,他们日夜辛苦劳作还要纳税纳凉供养皇帝,但是结果呢,这些无良的皇帝为了自己的私心一次次将他们推向死亡!”

纳兰冲沉默了,他与其他皇帝不同,与那些世袭的皇帝不同,他是从最底层爬上去的,他比任何人都知道底层人民的辛苦,也更能体会到友儿所说的话。

他闭上双眼,想到他刚刚建立苍穹国之时所发的誓言,他曾暗暗发誓定要让全国百姓富足,让他们活得有尊严,但是结果呢?随着时间的推移他逐渐将这些忘却……

他正想着,友儿的声音又幽幽传出。

“我的话说得偏激了,其实从某一角度来看,纳兰冲没有错,他其实是在对命运对抗。”

纳兰冲瞬间睁大了双眼,回过头来不可思议地看着友儿,这场战争他承受了多大的压力,背负了多少恩怨,只有他自己知道,而发动战争的原因他也知道,他不用其他人理解,其他人也根本无法理解他所想的一切。

“苍穹国虽然建国几年,并发现了矿产,其实还是岌岌可危的。它是这片大陆四国中领土最小的国家,最年轻的国家,根基最浅的国家。整个国家大部分在山区,虽然矿产自然丰富,却鲜少有农作物生产,更别说畜牧业,唯一的方法便是用矿产换这些粮食。金子,确实是好东西,不过在其他国家高兴之时这金子是金子,如若他国想恶意封锁苍穹国,那这金子连土都不如,所以纳兰冲必须要未雨绸缪,这才是一个国君应该做的。”

纳兰冲刀刻的嘴角以一种肉眼看到的程度弯了几许,即便别人看不出,他自己却知道,他笑了。

“如今主动出击还有一线希望,如若等到被动之时,怕是举国上下都要成为亡国奴了,那时候的苍穹国,定是连当初的穹地都不如,这也是为什么纳兰冲冒险出击的原因,也是苍穹国子民支持其的原因,想必整个苍穹国人都知道自己的命运便是如此吧。逆水行舟不进则退,这句话,确确实实是真理啊。”

纳兰冲看向友儿的目光更加深邃,那片蔚蓝发出愉悦的光芒,原来她知道。

月光姣姣,夜风徐徐。

房顶上的两个人就这么慢慢聊着,一直聊着苍穹国,一直聊着纳兰冲。

从苍穹国的国策到苍穹国的移民政策,从苍穹国如今的情况一直聊到苍穹国的未来前景,从纳兰冲的成名战一直聊到纳兰冲的人格特点,两人就这么聊着,各抒己见,必须越加欣赏。

友儿惊讶于这个质子竟然看问题如此透彻,而纳兰冲则是惊讶这个女人竟能猜到他心中所想。

避开友儿的视线,纳兰冲用他淡蓝的眼睛看着她,目光越来越深邃、玩味。

……

路友儿此时在慈宁宫无精打采,同时又强打精神,与太后说着,侃着,聊着,其实不知所云。

别说这天天聊天没什么可聊的,即便是第一天也是强找话题,何况她……很困。

没错,她十分困,只因昨夜她在屋顶与达纳苏国质子聊了整整一夜,当她跳下屋檐才发现,四名大宫女皆被纳兰冲点了睡穴,怪不得他们那么笑着笑着这些宫女竟然毫无察觉。

太后自然是发现路友儿的异常,想必是未休息好,其实她也很累,但是为了演这处“姑侄情长”的戏码,她也是强打精神,强找话题。

太后的贴身宫女入内,看向太后的眼神犹豫。太后看了一眼昏昏欲睡的友儿,对这宫女一个眼神,那宫女便来到太后耳边小声说了些话,而太后的神色却越来越凝重。

路友儿已经成功睡着了,就是坐着睡觉,她实在太累了,前一夜和雪姿折腾到半夜,白天又饱受太后皇后的折磨,昨夜又一夜未睡,如今真的是撑不住了。

太后看着睡着了的路友儿,眼光冰冷,“皇上决定亲自动手?”

“回太后的话,皇上是这么吩咐的。”宫女恭敬的回答。

太后唇角一丝诡异的勾笑,“将路友儿送进我的寝室,燃绵挚香加麝香。”

宫女看向友儿的眼神也带了诡异,“是。”走到友儿身后,一个手刀劈向友儿后脑,而友儿立刻身子一软,宫女顺势接住友儿。

一个眼神,几个宫女前来便将友儿抬进了太后的寝室。

热,浑身的热,酥麻,异常的酥麻。

这是友儿唯一的感觉,那种情欲一次次缭绕于心的感觉让她饥渴难耐,神智还未清醒,她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这奇怪的感觉,那答案就在她嘴边,呼之欲出,却总是捕捉不到。

男人,是一个男人。

友儿挣扎着睁开双眼,虽然只是一道小小的缝隙,却看到了那个男人。

明黄色的衣服,黑白分明的大眼,乌黑的长发,与白玉般完美无瑕的肌肤……他是谁?为何如此眼熟却想不出他到底是谁?

男人的手冰凉,他手所到之处异常舒服,他的唇也是如此,冰凉沁人,在她身上游走,她……到底怎么了?

------题外话------

看官们,今天是9月的第一天,月票神马的……额……丫头不说了……

上个月丫头就说了正在买家具什么的,是在装修房子……如若有时候真的更新不及时或者更的少,也请看官们谅解,丫头一定尽力!只要有时间和精力,丫头都蹲下来码字绝不偷懒!不说了,必须睡了……天快亮了……天亮了要继续去家私城……t—t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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