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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才怪。雪姿在心里又补上两个字。
宇文怒涛之所以能对宫羽钗改观,只因为那套说辞是真话,是真正的现实,最真实的谎言便是实话。
这宫羽钗就是一枚弃子,即便是成功嫁给宇文怒涛有什么用,早晚也是陪葬的货,可惜啊,她已经把话明明白白的告诉她,并硬逼着她背牢了,她竟然没还没体会出其中含义,这样对于她是福还是祸啊?
雪姿好笑地看这宫羽钗,也许这样愚蠢犹如猪猡的活着,对于她来说也是一种幸福吧。
“雪姿姑娘……我……”宫羽钗还想说什么,但是她一转眼看到雪姿纤细的手指状似无异地把玩起酒樽,突然有种莫名的预感觉得自己再问下去下场定然不好,赶忙转移了话题。“那个……天色不早了,雪姿姑娘早些休息,我……我回去睡觉了。”说完便提起裙子飞也似的跑了。
宫羽钗之惊慌,连那门都未关上,两扇门就这么大大敞着,而出人意料的是雪姿并未生气,收回那准备弹出的酒樽,缓缓倒入美酒,右手执樽,就在那琼液进入口中的一刹那,左手一扬,强劲内力从袖口中突地喷出将那两扇门关的死死。
“蠢货也终于聪明一回,亏你滚的快。”一声嗤笑后,便再无声响,只余不停倒酒饮酒的声音。
……
柳如心已经被王府侍卫送回,而友儿则是跟着血天乖乖的走着。
血天并未直接回客房,也未找宇文怒涛说那四个杀手之事,而是在王府四周转了一转,暗暗观察王府的侍卫巡逻情况、暗卫分布情况,却惊奇发现,除了那花园其他各地均有人吗,那四名杀手的功夫还不至于当着柳如心的面神不知鬼不觉的除掉暗卫,那么只有两种可能,一是在那潜伏很久,早已决定伪装成无音阁杀手栽赃,二是……王府中有内奸!
“血天,还不回去吗?我……累了。”友儿已经不知多少次打着哈欠了,虽然这个时空练武之人的身体顽强的和小强无异,不过也是会疼的,疼过也是会疲惫的,疲惫了也是想休息的,而她已经跟着血天绕啊绕的不知绕了多少圈了。
血天这才想起身边友儿也是带伤之身,他自己虽然有伤,不过成为杀手多年,早已习惯了负伤,但是友儿不行。
拉起友儿白嫩柔软的小手,“我们这就回去休息。”说完便将友儿领进自己的客房。
房内灯火通明,友儿却扭捏不安,她……应该在这吗?
血天已打来水供友儿洗漱,就在友儿欲言又止时,她最担心的事发生了,因为来了一位气势汹汹的人――宇文怒涛。
路友儿深深低着头,坐在床沿,两只白嫩的小手不停撕扯着自己衣角,怎么办怎么办,真是火烧眉毛了,血天和宇文怒涛的对决,她该怎么办?
窗前圆桌上,两人坐于对角,必须默不作声,目光相碰的瞬间,友儿隐隐可看到火花的迸射,淡然,不是基情的火花是对决的火花。每一次火花四溅,友儿都如坐针毡,因为这始作俑者正是她本人。
“正南王日理万机,怎么有时间来找在下秉烛夜谈?”血天发话,明捧暗贬,意思是他宇文怒涛怎么没事找事大晚上来客房。
宇文怒涛一挑浓眉,“是本王王妃在此做客,夜深了,本王自当接她回去。”来这里是玩玩,主要王府主屋才是她的家。
“正南王大婚是何等大事自当昭告天下,为何在下从未耳闻?”血天在忍,这宇文怒涛好像忘了《君子之约》,竟敢将友儿据为己有。
“哼,”宇文怒涛从鼻子里挤出一个音符,回过头来看向友儿,“还愣着干什么,将玉牌拿出来我们的客人血阁主一看。”在客人两字上宇文怒涛咬了重音。
路友儿一惊,你们俩掐架为什么要拉上我,为什么要伤及无辜。眼神无比哀怨,就是迟迟没掏出。
“路友儿,你是忘了你曾对我说的话了?”宇文怒涛语气威胁。
虽然记不起她说过什么话,但是宇文怒涛既然这么说,便肯定不会说出好话,友儿失败地将头低下,小手在怀中掏了掏,无奈地拿出玉牌。
宇文怒涛得意一笑,“这个玉牌便是我们宇文家族世代传袭的寒梅玉牌,代表着宇文家当家主母的身份,也是正南王府女主人――正南王妃的身份,血阁主还有何疑问吗?”
血天一挑眉,“友儿,这么大了还不懂事,怎么能乱要别人的东西,快还给人家。”
“……”友儿无奈。
“怎么?当时在逍遥子……泰山大人面前,你说我是你的夫君,你忘了?”血天也面露威胁,而他的话让宇文怒涛大怒,一掌将面前桌子拍碎,突来巨大声音,让友儿吓了一跳,反观那血天却不动声色。
此时就一张桌子了,如若多个几张,血天不介意也拍碎泄愤。
宇文怒涛一怒,古铜色的面庞有了一丝恼怒的红,“友儿,你说,今夜你是跟他还是跟我?”
血天那冰冷的目光也扫向友儿,带着丝丝威胁。
友儿顶着强大压力将玉牌又塞回怀中,小心翼翼地打量两人,“必须要选择吗?”
“自然。”两人竟异口同声。
吞咽口水,她先看看宇文怒涛。
宇文怒涛面色已经逐渐恢复,但还是有些蜡黄,眼底有着浓重的黑眼圈,想必是因为她夜不能寐吧,想到他的负伤,想到他们之间的承诺……应该选择宇文怒涛吧?
就在友儿刚想出声之时,看到了血天。
血天虽然笔挺地坐在这,但是只有友儿才知道,血天身上伤口众多,尤其是前几日那几刀,深入露骨,此时怕是还未痊愈吧,她怎么能留下他独自添伤呢?
刚要开口,又看到了宇文怒涛……
“友儿,快说。”宇文怒涛催促。
“友儿,说吧。”血天询问。
咬紧下唇,左右为难,那就,“都睡这把。”
靠,怎么将想的话说了出来?友儿两只小手赶忙捂住嘴,小脸红得不能再红。dang妇yin娃,难道说的就是自己?
“什么?女人,你刚才说什么?”
“友儿,你胡说什么呢?”
自然是引来两人的恼羞成怒。
友儿无可奈何了,又突然生气,她容易吗她,这种问题他们自己都争论不开竟然推给她。恼怒、窝火,将两只秀气的小鞋脱下一人一只向两人扔去,“你们都出去,这房间归我了,我自己睡,你们都出去!”喊完便气哄哄地爬上床,拽散那整整齐齐叠着的被子一股脑钻了进去。
两人对视,正当宇文怒涛想发火之时,血天说话了,“你随我来。”说完便出了房去。
宇文怒涛以为这血天要找自己决斗,轻蔑一笑,也跟了出去。
友儿起初很担心,血天重伤未愈,再次受伤可怎么办?不过随后又想到宇文怒涛身体也是那副德行,大病初愈,两人真真是半斤八两。想到这,便不再担心了。
闹吧,闹吧,你们就闹吧,闹累了就没精力来折腾我了。
想完这些,便钻进柔软的被子里安安心心地如睡了。她真是累坏了,虽然有内力的原因,伤口恢复要比正常人快上很多,愈合速度甚至在现代连想都不敢想,不过还是会疲惫,身体异常疲惫,头刚刚沾到那硬硬的瓷枕,友儿便立刻睡着了,一夜无梦。
如果以为血天拉宇文怒涛出来比武决斗,那就大错特错了,两人只是无声的来到后花园,那里还是静无一人,地上四具尸体也未动。
“事情整个经过就是如此,剩下的便是你的工作了。”血天冷漠地扫了一眼地上的尸首。
宇文怒涛面色凝重,难道真的会有……内奸?
……
早膳过后,友儿便独自跑到集市,匆匆而去,急急而回,回到王府后便冲进屋内将门关得死死的,任由血天和宇文怒涛在外叫门,她也丝毫不为所动,“你们该忙忙去吧,每人都需要私人空间,包括我。”
不理会门外人,友儿将那诡异的红色大包打开,西了哗啦抖出一堆瓶瓶罐罐,没错……她要变美!她要变漂亮!
她恨!
无比的恨!
通天的恨!
四位师姐都是美女,蔡天鹤犹如谪仙,血天是冰霜王子,宇文怒涛阳光男儿,林清然美貌正太,南宫夜枫斯文儒雅,段修尧妩媚妖艳,那血月活脱脱就是个妖精。
不敢想自己的父母,她娘,即便是那模糊的记忆,每次回想也会被那模模糊糊的影像惊艳得无以伦比,还有她现在这个便宜爹逍遥子,他……他……他,算了她已经无力吐槽了。
孩子?别提那倒霉孩子!每次见到他那美得惊天动地的小脸儿,她路友儿就想买块豆腐撞死!那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那是她挺着肚子孕育十个月的肉?为什么一点也不像她?窝火,无比窝火。
情敌?没错,她还有两个情敌,一个柳如心,一个宫羽钗,无论好人坏人皮囊都是一顶一的好,为什么……为什么只有她!?
为什么只有她是个中上之姿!?
她记得在现代就隐约听人说过,人靠衣装佛靠金装,还听过什么什么没有丑女人只有懒女人,没错,她路友儿无论是在现代还是这古代都很少打扮,问题就出在这!
如今,她路友儿想通了,她要当美人,要当大大的美人!
买了一堆胭脂水粉,却不知道怎么用。虽然以前在林府的时候林清然送了一些,但是她却从来未用过。今天,她路友儿便要无师自通,学会高超的化妆技术。她路友儿是天才,相信在此也是有天分的。
将瓶瓶罐罐一个个摆在梳妆台上,将那铜镜擦了又擦,于是,便开始了她的“画皮”之旅……
已经快到午膳时间,王府的下人们都开始了忙碌,与平时不同,今日不光这公主金尊在这,王妃也回到王府,还有王爷那年轻貌美的……丈人此刻也在这,无论是哪个都得罪不得,作为下人都战战兢兢打起十二分精神干好每一件事。
一名绿衣小丫鬟端着大大的托盘匆匆而过,长廊转角突然出现个红衣女子,小丫鬟一边匆匆赶着路,一边稳稳端着托盘,托盘上是新鲜水果,看到红衣女子转过身来,她本能瞥了一眼。
不看还好,只一眼,便“嗷”的一声扔了托盘跌坐在地上,紧紧捂着脸,吓得泣不成声,“鬼……鬼啊……有鬼啊……”
小丫鬟这嗷的一声可把刚刚走过来的友儿吓了一跳,提起那长及脚踝的大红色裙子,赶忙四处查看,“哪呢,哪呢,鬼到底在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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