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旧日的历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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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晨的眼睛里蕴着光芒，那不光是倒映的世界之树的光，也有他自己眼睛里喷吐而出的烈火。<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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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眼中写着渴望。<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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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色的光影一动不动：“你知道为什么我能镇压原生命吗？”<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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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晨摇了摇头。<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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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可以抽离原生命的力量，把祂散逸而出的、试图撕裂这一切的强大力量转变为温和的力量，变成光和热，变成生命之源，变成你在这颗星球上所看见的一切。<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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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要知道破镇原生命的事情，你想要知道我为什么要帮你，你就要先知道这颗星球究竟是怎么存在、如何存在的。<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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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无敌于混乱星域的原生命，又究竟是怎么被镇压的——<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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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淹没在时间里的神战里，混乱星域的这一战其实爆发于那头鲜血恶魔的疯狂，祂与原生命的战斗波及了半边混乱星域，无数的种族被卷入争端，无数的生命又如蝼蚁般逝去，但血魔很快意识到，祂终将败给原生命。<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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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生命是宇宙的宠儿，生来无敌的强者，祂们和所有生物生存在同一片星空下，但这片星空给其他种族施加的困难与折磨，却没有办法曾施加给祂们。<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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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血魔只能选择牺牲自己镇压祂。<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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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当时的原生命‘焰’太强大了，血魔甚至连星空顶级的门槛都没有摸到，杀祂不能、镇压更难以做到。<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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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祂希望通过我来帮助祂完成对原生命的镇杀。<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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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魔用祂自己的生命分割限制了原生命的力量输出，这是所谓镇压的实质，但这并不能真的压住原生命，因为血魔只能镇住祂一半的力量，另一半的力量无法受控，如果没有其他方式来镇压这一半的力量，原生命用不了几年就将重见天日。<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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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的作用，就是消化掉这半边的力量，我的力量也不足以镇压一个原生命，但只有一半力量的原生命，我却可以做到。使之可以达到一种相对稳定的程度，使原生命所有的愤怒与力量全都变成泡沫，让祂永永远远被困在方寸之间。<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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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就是我的力量。<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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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种姓、不是生物，我是一段活着的概念。<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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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的面前，只有生命可以被赋予意义。<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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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的一切，能量、物质、权能甚至是意识态，于我而言，都不具意义。<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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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域的力量，同样如此。<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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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它来自于第九域，只要来到这里，被赋予属性、哪怕是熵增的属性，对于我来说，都是一样的。<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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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帮助你抽离这份力量，并不难。”<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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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晨听到这里，却是豁然开朗。<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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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前的疑惑仿佛皆有了答案。<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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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这颗星球与恒星距离如此遥远，却仍能够维持着这样的气候宜人、生机勃勃的状态？那是因为世界之树将原生命的力量转化成为了供给这个世界生存的动力，而这颗星球之所以可以永世隐藏，连坦旦人也找不到，其机制的运转，应该也是世界之树用原生命的力量做到的。<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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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世界之树所说的这种力量，苏晨也没有太多怀疑，这倒不是他一下子就相信了对方，而是因为他此前听白枫提起过他的妹妹。<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