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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长,asw7728是什么编号?我怎么不知道?”
严处长跟着思遥背后,边走狐疑地问了句。居然有总队最高领导不知道的编号,严处长的信心大受打击,不过仍然怀是江副厅长授意的,问话的时候小心翼翼。
“他说话向来真真假假,这是怕落到别的警察手里引不起重视!所以编了一个假话,编号这件事是假的,但编号是真的,是我们约定的暗号,answ四个方向,去了一个n!北边,去了北边!在向我们指示大致的方向!……短波调频,77点28千赫!他身上留着发射源!马上监听录音!……900千赫,扫描pin码为242354g**通信终端,强行开机!”
思遥边跑边喊着。
“我去!”张处奔着走了。
思遥稍少顿了顿,看着被自己指挥得张处长,心里有点怪怪的。来不及细细考虑了,喊着冲进了三楼通讯组,递给技术员记忆棒:“备份,读卡……”
戴着耳麦的技术员不知道怎么着没来由地几个领导都这么慌张,把卡调试进去,播开了……
等待了复制的几十秒,画面出来了!
肃穆,凝结在一众人的脸上。那个带着磁性的男中音,响起来了……
“以下,是我对整个案件的分析。请注意这个词,分析!尚未成为证据。
我们当过兵地人都会推演。搞战术推演、搞战场推演。通过摸拟地方式来寻找突破。这一次。我给你做一个推演。请耐着性子听完。听完了。证据就到你地手里了。时间很充裕。不用着急。这么费尽心思地抓我。肯定不会马上灭口………首先。我给你画一张凤城地势力结构图。”
很帅气。穿着毛衣好像是在家里。录像地背景是一面墙。墙上乱七八糟地照片、文字。隐隐约约能辨认出几分来。这个场面。倒像一个艺术家地房间!
就见杨伟把第一张写满名字地大纸挂好说道:“处在你地位置无法理解势力这个词!而在我地位置。对势力感觉得很清楚。钱、权、人、资源都可以成为一个势力。就像我曾经跟你说过地。黑猫、白猫、不黑不白地猫………首先。第一个势力是陈明凯。绰号陈大拿。意思是什么事都拿得住。旗下有宾馆、机电项目、娱乐城、煤矿。市值十几个亿。具体多少我弄不清。但肯定是个巨无霸。在他手下。也是人才济济。刘宝刚、张东猛、上官日成、张成、刘皓宇、李林、刘大刚等等一些名字可能很容易查到。刘宝刚死了、张东猛被废了。天厦集团最大地黑代表先后退出。只能证明了一件事。不管他以前有多黑。但是现在。已经接近洗白了。”
几个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这话题怎么着就扯远了。只有思遥微微地笑着。听到黑猫白猫后微微地笑着有点脸红。他知道。杨伟脸上地坏笑一浮现。那肯定是胸有成竹了!甚至这个时候。她已经忘记了。这个人现在已经身处险地!】
第二张纸挂上了。杨伟继续说道:“第二个人是朱前锦。绰号黑猪。手下有工贸公司、煤场三个、占有其他煤矿地股份也不少。据说有接近五个亿。手下赵宏伟、古建军、赵三刀。熊三、好像还有个二军什么地。杀害鲁直清地枪匪古路明和这个集团就有着千丝万偻地联系!他们最出名地就是长平黑车队伍。有数百之众。这帮人。黑地成份多。白地成份少。在长平也是第一人!看他地手下就知道。财团、杀手、黑金。典型地黑社会。偏偏这个人还是个政协委员。不过在我看来。他直到现在还是半黑半白。属于那种水平不太高地暴发户。虽然手段也差。但和陈大拿相比。毕竟就低了一个档次!
第三股势力。应该把死去地王起柱算上。负案在逃地伍利民、现在凤城出名地罗光雨、已经落网地卜离就是代表。包括我也是他们地兄弟。有人把我们称作黑社会份子。姑且就这么称呼吧。
第四股,不大,只有两个人,但对整个局势影响不少。是来自上海的薛萍、祁玉娇,两个人是表姐妹!拥有天厦地股份、而且是铁路发运站的最大股东,她们和凤城天厦集团、前锦集团、煤场、煤矿经营者都有联系。在这个局势里也有一定地作用,但这俩个人最终卸了妆是什么角色,我还没有搞太清楚!
第五股势力,外来的,浙商!浙商有个特点是比较排外,我无法对这股势力进行细查,只是了解了一些大概!以何银水为代表地浙商集团对凤城的政治、经济局面也会有一定的影响,这是肯定的。
当然,还有以魏自力、蒋门神为首的几十个托家,也是一股不可小看的势力。
这五股势力中涉及的人十几个有名有姓的、每一个人都是呼风唤雨,不可以等闲视之,现在,我给你做一遍推演,推出这个真正的幕后凶手!”
画面上的杨伟,很自如地指着几个树状的结构图解释了一遍,除了思遥,其他人看着倒有点眼晕,名字写了十几个,树状压了几层………都知道这个神出鬼没的线人,都知道是这个线人成就了几宗大案,倒还都用心地听着。】
杨伟,倒像一个学者一般,很自如地讲着:“我返回凤城,在查找我兄弟王大炮的死因的时候,根据这些态势做了很多推演和分析,分析的结果是:他的死因是阻挠了前锦公司向南一线运煤利益才惨遭灭口的,这一点,已经证明了,确有其事。整个过程很繁复,但说起来很简单,朱前锦从外地找回来了三个杀手,以三十万价格要取王大炮的命,然后授意赵三刀和三个杀手单线联系。但是他的军师,赵宏伟提供了更有效的办法,那就是,连人、连他经营的煤场、连向南运输线的利益,一起取!于是,他们布置了一个毕其功于一役的计划,古建军说通了金村地村长金根来来煤场捣乱、然后又卖通了陆超报告王大炮的详细行踪,为杀手提供方便;接通过祁玉娇从上海请来三个假签合同的客商签了一份购销协议,要购的香炭只有长平出产、出产香炭的煤矿,就是古建军的一个亲戚!这样,这个计划就完美了。
结果是,王大炮被杀,两死一重伤、两轻伤!合同顺利签定并扣住了惠扬煤场三百万的购货款,把惠扬煤场逼到了绝境!如果没有我这个局外人出现地话,现在我想惠扬煤场的法人代表已经成了朱前锦!
好像,一切都顺理成章,好像,一切
美!
虽然他们没有谋取到煤场,但杀人的目地达到了。而且杀人的人逍遥法外,没人知道这些杀手的底细。连我都一直认为,这个案子真相,就是如此。
但是在查地过程又发生了很多事,不得不让我怀自己最初的判断:王大炮死后,他遗留下的一把钥匙,这把钥匙导致了他的情人习向丽和习向丽地情人同时丧命、曾经和此案毫无关联的王成虎也被人捅了一刀!这把钥匙最终揭开了一个谜底:毒品!
我本人对毒品这东西比较敏感,毒品的出现,让我有点怀疑王大炮到底是因为毒品还是因为黑金丧命!
好,现在把眼光放到毒品上,为什么这样做呢?因为这两个案子,本身就是一个案子!就像你所说的,可以并案!”
屋子里,惊叹声同时响起!思遥的眼光发亮,所有的人眼光都开始发亮!如果能提供到有力地证据的话,连命案、连毒品案一网打尽,那才叫大功一件呢!】
杨伟,也是一副踌躇满志!
“毒品!在我关注到毒品地时候,我惊奇地发现,上述所谓的几个势力,都和毒品有牵连!天厦集团,刘宝刚贩毒、上官日成是托家,或许还有隐藏地人我没有发现;长平前锦公司,托家送货人,也就是袭警杀人的古路明,他和古建军、古铁明都是本家兄弟,他们这个黑车队,几乎人人都吸低纯度地货!浙商何银水,经营的富豪会所本身就是藏毒的窝点,王大炮的藏货就是从他们手里发现的;王大炮、伍利民、卜离都贩毒,这不用说,手里更是掌握了大宗的毒品!………也就是说,毒品,根本已经蔓延到了几个势力集团的核心!
我开始怀,有一个幕后黑手,一直操纵着凤城这个地下市场!在黑与白之间游刃有余!
是谁,会有这么大的能力呢?
要说贩毒制毒的神通广大我相信,但要说他们能控制像天厦这样的市值十几亿、前锦公司这样涉黑的集团,我不相信!除非他们本身就是制毒贩毒者!我相信你也一定怀疑,就是这些人制毒贩毒。
我推演了无数遍,这个答案是错误的,我无法说服自己!
陈大拿我很了解,他到银行里要钱,比在自己家里拿还方便,他不会贩毒!而且到目前为止,他的公司基本已经完全洗白,这个人,除了利益,什么都不看在眼里,但有一个好处,肯定不会做太过头的事情。如果非要做不可,他也会收买别人去做。和他打交道,一般情况下是他会在合适的时候把你卖了,然后,背后数钱的是他!
那么朱前锦呢?我怀过他,但这个草莽出身的人,不具备这么大的组织能力,而且对于一生只和煤打交道的人来说,煤矿、黑煤每年给他带来的几千万的收入,他不会冒着杀头的危险去贩毒制毒,还一个侧面证明,他一直花钱为自己搞政治资本,这种人的眼光,应该不在毒品上!
那么浙商呢?浙商是出了名的有钱,光在凤城投资就有九十个亿。何银水自己家就有一个价值两亿的煤矿在阳明县,这种人,可能吸吸玩玩,制和贩,肯定与他们无关!
王大炮一伙,我最了解,贩毒是肯定的了,他们是见了什么钱都敢拿。但我更了解的是,他们的智商仅限于见货拿钱,让他们组织这个庞大的托家、运输、销售,不可能!他们,是受害者,这一点,我很了解!
薛萍姐妹两个,有成为帮凶的可能,也不会是贩毒的主谋,姐妹俩个性格相反,一个颇有主见、一个根本没有主见,但有一个共同点,有漂亮地资本,对于这种女人来说,有了这个资本就什么都有了,根本不需要去贩毒,况且我考虑她们本事还没有这么大。
好,说到这里,基本都否定了!其实我和你一样,都陷到了这个迷局里!有那么一种感觉,好像所有的人包括身边的人,都是嫌人,都是毒贩,但我不知道真正的上家是谁,我一直觉得头上悬着一把刀,随时随地可能掉下来!直到昨天,我发现了这些人中间的一个细微的破绽,跟着我把脑海里这些势力反向、穿插着推演了一遍,于是我的眼前,豁然开朗了!”
画面上地人笑着,很帅气、很得意地笑着,笑着在卖关子。
即使是人不在跟前,思遥和一干警察胃口都被吊得足足的!屋子里,门开着,几个办公室的听到动静,都被案情地推演吸引住了!被画面上那个自如地推演着的人吸引住了!来者都是省厅缉毒处、缉毒总队高级警督,对这种类似案情分析的推演都表现出了极大地兴趣!很多高智商的犯罪,在毫无证据的情况下,就是靠着这个案情分析挑出重点嫌疑人的,而事实也证明,从犯罪者地角度来考虑罪案的发生,对于破案也是不无裨益的。
只不过是一个正向顺推、反向逆推的差别!
而这个人丝丝入扣的分析,把目前利剑专案组锁定的一些嫌人都带了进来,很容易地便引起了所有人地兴趣!】
思遥觉得很可惜,杨伟几乎就是为犯罪所生的!这样地推演比案情分析还要直观几分!】
杨伟抿了口水,清清嗓子,继续开始了:“当我发现所有的路都成了死胡同之后,我试图这样推演,把我自己变成一个贩毒份子,或者制毒份子,如果是我要掌控这个市场,我该怎么样做呢?既然眼中地势力掌控者,都不是贩毒的幕后人,那么应该有第三方势力,有人们眼界之外地势力,但同时和现在的势力又息息相关,无所不在。
怎么做到这一点呢?
隐藏自己的形迹有两种办法,第一种,是根本不在人的视线之中。但这么庞大的销售、制贩网络不可能做到隐藏全部的形迹。那么就剩下第二种了,就是把形迹放到所有人的眼皮之下!让大家司空见惯,不足为怪!
所以,我想到了一个办法。借势!就和借壳上市、借船出海、借鸡生蛋一样。我把我的势力寄生在别人势力之上!
如果借势的话,一切可以得到圆满的解释了,借势很简单,就像森林里寄生在树干之上的藤条一样,我无根无基,但我可通过从别人身上吸取养分来满足我的生长。按着这个思路,我做为贩毒份子可以这样发展我的势力:
天厦集团,我可以借势,我可以从中寻找两个代理人,毒品的巨大利润可以很容易买得动人。比如,刘宝刚和我合作,我把毒品供货给他
责打开潞洲的市场,而且天厦、锦绣本身就是一个很市场,我可以从这里赚取可观的利润!无形中,我借到了天厦的势。
第二个势,我可以借朱前锦煤炭物流的势,大型运输车从凤城出发,可以直达十几个省市,每辆车载重二十至四十吨,一个车队有四千多吨,四千多吨的煤炭里,我随便藏匿几公斤毒品,谁能找得着?而且黑车猖獗,正为毒品输送提供了最好的渠道。
第三个势,我可以混到浙商集团里,这里面最不缺乏有钱人,随便都是一个很庞大的消费市场。而且我可借浙商的势力,保护自己。
第四个势,铁路物流,发往全国各地的大列每列五千吨,如果这也是我的一个运输渠道,谁又能发现呢?
以上推断如果成立的话,那么,你和你的缉毒总队查获的毒品,仅仅是冰山一角,我相信,这件事已经有人办到了,而且大部分的地市甚至省外的源地,就在这里,就在凤城!”
哦………屋子里,嘘声一片,惊讶满眼,都盯着思遥!思遥不经意一回头,几个办公室的,都凑上来了,听着这个很精彩,很另类,但却不是警察做地案情分析!……不认识的,来的晚的,被吸引住了,甚至悄悄在问,这是金穗几号?那个领导?………缉毒总队的外勤非常神秘,经常会莫名其妙地冒出一些人来,今天冒出的这个人,熟悉而又陌生。
杨伟顿了顿,仿佛留给观者以惊讶的考虑地时间,时间不长,继续开始了!
“说到了这里,你可能会怀疑,谁能把这些资源都借到自己手里呢?
我也一直找不出这么个能人来。找不出来没关系。那么,现在,我当这个能人!我来经营这个毒品市场,注意,现在前提条件是,我已经从这几个势力借到了势,或者说我已经渗透到了这几个势力集团的内部,和这些势力集团都保持着一定层面上的联系。关键地时候,我撬得动他们!
知道的结果,我来摸拟这个过程!也就是推演这几个月来发生的案件!其实应该是这样发生地………
屋里,静得一根针到地上也听得清清楚楚,这个磁性把所有的人带入到了迷团一般的案件中,跟着这个叙述回到了罪案发生的现场,仿佛在经历着罪案或诡异、或凶残地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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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色肃穆的杨伟在换着角色,正试着用阴森森的语气说话:
我是贩毒者,也是制毒者。谁也不知道我是谁!我是这个市场的主宰!
我手里的毒品市场经营了很多年,很稳定,但是出了一个变故,刘宝刚,是我的合作伙伴,机缘凑巧,吞了我一批毒品,二百公斤!这个很好解释刘宝刚为什么要这么做,他在潞州向省城、向各地输送毒品损失较大,估计是狗急了跳墙!……他吞了我地货,一半交给伍利民藏匿,伍利民是他的下线,这个可以肯定……另一半交给了王大炮,王大炮不是专业贩毒,但是他什么钱都敢拿,而且在拴马村看护过煤矿,和刘宝刚认识并关系不错,可以解释。
但是,刘宝刚并没有逃脱我地追杀,我暗藏的势力把刘宝刚抓了回来,刑讯、以至于最后把他虐杀,在虐杀之前,我得到了毒品地下落!
注意,这个时候很凑巧,事情发生在利箭行动之前,我杀他或许也是因为他已经暴露的缘故。这两年通往省城地运输通道被缉毒警察斩获得不少,刘宝刚被杀,恰恰也反映出了我的心思很缜密、反侦察能力、对危险的预知能力都很强。对于暴露和即将暴露的人,杀伐毫不留情!
刘宝刚一死,向下的一线除了伍利民逃脱,基本都被抓了!但对于我无所谓,我已经掐了这条线,火烧不到我的身上!可让我无法释怀的是,还有二百公斤毒品丢了,最低价值两千万,对于谁都不是一个小数目!
所以,找回这些货,从来就没有停止过。但是以我的性格,我是要安全地找回这些货,否则,我宁愿不要货也必须保住自己、保住市场!这样,可以反映出我这个人,非常冷静,善于从大局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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