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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声零星的爆竹。

新年将至,但是却全无喜庆之意,如今已经是天下大乱了。高墙外的百姓正经历着颠沛流离的乱军生活,高墙内的人们,也战战兢兢的。等待着不知什么时候会发生的灾祸。

这是江都离宫。

雷钧坐在花廊下,他斜倚着冰冷的雕花阑干,凝视着远处那片残荷败柳,昨夜落了一层薄薄的雪,死掉的植物在白雪里显出隐隐灰黑色,触目之内,雷钧看不见丝毫生机,只有几根残旧了的绿丝绦,仍然有气无力地绑在苍褐色的老树上。那是年前宫人们绑上去的,以借此挽留即将逝去的苍绿。

然而冬天还是第百七三章隋宫里的人生不期而至,今天是新年,离宫内却感觉不到欢庆的气氛,除了早上萧后带着几个嫔妃来恭贺了新年,就再没有别的动静了。本该进宫拜见的大臣们,也叫雷钧以不舒服为借口,全都回绝了。

到现在,他谁都不想见。

正发着愣,雷钧听见不远处传来脚步声。

“父皇!”

他抬起头,十二岁的杨杲奔到他面前,也许是因为奔跑的缘故,孩子的小脸通红,但是一双眼睛却灼灼放光,他的手里提着一个布袋,里面发出啾啾鸟鸣。

“是什么?”雷钧微笑起来,他伸手接过布袋,里面的小生命努力撞击,好想要挣扎着逃出来。

“是抓的小鸟!”杨杲喘着气说,“张忠在雪地里抓的。”

张忠是近身伺候赵王杨杲的太监。昨夜落了雪,大概是侍从们趁这机会,逮住了几只饥饿的留鸟。

“去见过皇后了么?”雷钧问,“给老师拜了年没有?”

“都去了。”杨杲说,“老师第百七三章隋宫里的人生说今天不用念书,所以张忠就带我去逮小鸟了。”

孩子的表情很兴奋,他是生长在皇宫里的金枝玉叶,百姓家里见不着的金银玉器对他而言不放在眼里。倒是雪地抓小鸟的寻常游戏让他着迷。

“父皇,张忠说,等会儿给我找个笼子,把它们都放进去。”

“唔……”雷钧往那袋子里看了看,“是麻雀,这怕是养不活。”

“养不活?”杨杲有点急了。“我给它们每天喂水喂吃的!”

雷钧笑起来:“不是喂食的问题。杲儿,这种鸟不能关进笼子的。”

“为什么?”

“它们不习惯那种生活,关进笼子,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杨杲惊讶地望着父亲!

“把它们放了,好么?”

“可我刚逮到它们……”孩子有点不愿意。

雷钧温和地说,“放了吧,给它们一条生路,也许明年……它们还能来这儿看你。”

虽然不太愿意,可既然是父皇说的话,杨杲也不能再反驳,他接过布袋,依依不含打开袋口,几只麻雀叽叽喳喳从里面冲出来,顷刻间飞没了影……

望着远处天空那几个小黑点,雷钧忽然觉得胸口空荡荡的。

“父皇,它们明年真的还来这儿么?”杨杲忍不住又问,“它们真的还认识来江都的路么?”

“怎么不认识?”雷钧低声说。“你给它们生路,它们会记得的——它们也想活下去。”

已经两年了。

他来隋朝,已经整整两年了,春去秋来,好像一切都没改变,又好像什么都变了。

雷钧始终没有离开过江都,他日日守在这离宫里,静静等待着那个最终的结局。

自从送走了简柔,那一边也就是现代社会,就再也没有丝毫消息传来。期间,雷钧也曾忍不住想:他们难道不往这儿送点消息?简柔回去的情况究竟怎样,蕾蕾如今又怎样了……这些事儿,同事们难道不能想办法告诉自己么?哪怕回不去,可就算只是听听消息,那也能让人高兴。

但是渐渐的,他也就死心了。

没有任何动静。

没有人来,也没有消息传递,就好像他被大家彻底的抛弃了。时间越久,希望越渺茫,就算再怎么有心的友人,看来,也无法扛过时间的消磨,没人再想得起来他。

他被彻底遗忘在了一千多年前的隋朝离宫里。

雷钧知道自己不该抱什么希望。这种不切实际的念头该趁早打消,他是来送死的,离去的时候明明说了那么坚定的话,如今人都过来两年了。居然还在贪恋那边的生活……这岂不是出尔反尔?

可是过去的种种,又叫他如何轻易忘记?尽管在现代社会,伟大的皇帝也只是个普通的公务员,呆在一个不创收的部门,每天上班下班洗衣做饭,有空的时候算算房贷。偶尔奢望着换辆新车,可看看存款,又只好叹口气,除了翻汽车杂志过眼瘾以外,没有别的办法。职员们哀叹穷困时,他也曾琢磨着要不要弄个部门小金库什么的……

那时候他最常想的,好像就只是多赚点钱。

对了,现在他算有钱了。一想到这,雷钧就觉得无比讽刺,他如今是真的“有钱”了:离宫里塞满了古董陈设,金银陶瓷,绫罗绸缎。还有珍贵的植物……随便拿出一样来,换辆他最想要的Jee牧马人都绰绰有余。

可是这些对他而言,已经没有意义了。

除了等死,他想不出还有什么好干的。

只是偶尔,死水也会泛起一丝微澜。

来离宫的人,除了皇后嫔妃。还有一个小孩子,那就是赵王杨杲。

那是萧嫔替他生的孩子,曾经雷钧——不,隋炀帝,非常喜爱这个孩子,他很漂亮,懂事,诗书文章无不出色,又至诚忠孝,隋炀帝将男孩视作掌上明珠。

雷钧刚从现代社会回江都的那段日子,茶饭不思,每天坐着发呆,这时杨杲就会来到父亲面前,劝他吃饭,求他歇息。

时间越久,过去的记忆复苏得越多。雷钧也终于想起来,自己的确有这么一个儿子。

杨杲比蕾蕾小好几岁,但是却比那个现代社会的女孩懂事得多。古代的孩子普遍早熟,帝王家的男孩尤其如此,因为面对和身处的环境。始终逼迫着他们快速接近成*人。

但是偶尔,杨杲仍然会流露出一些孩子气来,贪玩,和宫人发脾气。偶尔不肯去念书,在宫苑里疯跑……

这种时候,雷钧从来不去责备他。

他已经失去一个孩子了,他曾经在蕾蕾身上用过那么多心思,现在却再也不能看见她了,习惯了当父亲的雷钧,不由自主要把自己的心情转移到别的孩子身上去。

在宫里人眼中看来,陛下比以前更加疼爱赵王了,如果说之前在赵王面前,做父亲的还有一些身为帝王的威仪,那么现在这威仪已经完全褪去了,他现在看起来,只不过是一个守着自己幼子过日子的普通父亲罢了。

如今每天,雷钧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和杨杲说话,问他功课念的如何,教他读那些有难度的书籍,考他诗词对赋,给他讲老师不太肯讲的诸子杂家……

他甚至教杨杲几何,地理,自然知识,还有基础物理。

比起儒家经典来,小男孩对这些更感兴趣,雷钧给他出一道题,他能一个人闷在书房琢磨一下午。之前习字念书都没有这么大兴趣。

这本来不是皇子该学的科目。甚至杨杲隐约觉得,父皇教的东西,师傅们绝对不可能教他,而且似乎也没人懂这些奇怪的事情,比如。父皇说大地其实是个球,是因为有吸力,人才不会到天上去,而月亮和太阳,也不过是和星星一样的东西。上面没有人也没神仙,只是远近距离造成了区别。牵牛星与织女星比起来,其实是一颗绿豆和一座宫殿的差距。……

这些事儿,听起来是如此的荒诞不羁,可是因为父亲的纵容,杨杲索性就把老师教的那一套扔在了脑后。身为皇子,学习如何辅国理政才是目标所在,但是那“目标”在雷钧眼里,却显得那么荒唐。他是宁可儿子对莳花刻木这些杂事儿着迷,也没兴趣看孩子写什么治国文章。

但是,就算把孩子培养成一个天才,也不能避免他最后的死亡。

每每看着这孩子在自己面前。用恭敬又充满热情的黑眼睛望着他的时候,雷钧的心底就会涌出巨大的悲哀……

他很清楚,儿子的生命就要走向终点了,还有几个月,他就将惨死在自己面前,这个男孩稚嫩肌肤里的鲜血,将溅满自己的全身……

赵王杨杲,是被宇文化及的部下一刀杀死在自己面前的——雷钧完全知道即将到来的剧本。

每每想到这儿,他就禁不住剧烈颤抖,除了把这孩子搂得更紧一些。雷钧不知道还有什么别的办法。

他想过,干脆把儿子送出宫去。悄悄的,秘密的,让孩子一个人逃出这可怕的牢笼。可是最终他又打消了这念头。

十二岁的皇子,单独出宫去。先不提这将招惹心怀不轨的部下们多少疑惑的眼光,就生存能力而言……叫他在外面怎么活下去呢?

他什么都不知道,还以为稻米就是从御膳房的米缸里冒出来的,他是一盆始终生长在温室里的花朵。哪怕塞给他再多金银,这孩子也无法单独生活下去,他甚至不知道如何使用金银。

更何况,赵王突然失踪,离宫上下一定会惊惶,说不定适得其反。引得叛乱提前发生……宇文化及做事一向斩草除根,他仍然不会放过这个孩子。

可是把他留在这儿,岂不等于叫他跟着自己送死?!

“杲儿,离开这儿,好不好?”有一次,雷钧突然1小说α.整理

这么问他。

“离开这儿?”杨杲愣了,“父皇要回长安了么?”

“不,我不走。”雷钧抑制住声音里的颤抖,“杲儿,你一个人走。离开这儿,去哪儿都好。”

“为什么?”男孩更加疑惑,“为什么要离开这儿?”

“这儿很危险……”雷钧定了定神。“早晚会出事,呆儿,你留在这儿会死的!”

杨杲眨了眨明亮的眼睛:“那父皇也一块儿走?”

“我不能走……”

“那我也不走了。”杨杲摇摇头,“我就留在这儿陪着父皇。”

每次都是这样,对话到这儿就谈不下去了,雷钧无法说服儿子离开。他也没有什么有力的理由——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将小皇子赶出宫去?

杨杲的去留,成了雷钧最重的一块心事,这一两个月来,他日思夜想。希望能找出个周全的办法,借以保住儿子的性命,他自己是罪孽深重的人,被碎尸万段也无所谓,但这孩子是无辜的,他甚至都不明白死亡是怎么一回事,小小年纪就得丧生在乱军刀下,这有多么不公平!

但是无论雷钧怎么想,都不妥当,无论他把孩子送去何处,他知道,叛军都能够找到蛛丝马迹。

新年刚过的那两天,雷钧的精神状态很糟糕。危机迫在眉睫了,他甚至明白事情究竟会发生在哪一天,可他一点主意都没有。

难道除了束手无策、眼睁睁看着孩子死在自己面前,就真的再没别的转机了?

不!不行!

就算是强迫孩子出宫,雷钧也要挽救他的性命,他已经这么决定了!明后天就找个理由,强令杨杲悄悄离宫,独自逃去外面。

整个下午,雷钧都在琢磨这件事,他还想到在那之前,自己得教会这孩子充分的谋生技巧,要叫他适应外面那个陌生的世界,或许那将很痛苦,可是为了活下来,什么牺牲都是值得的。

想了一天,到傍晚,雷钧觉得脑子昏昏沉沉的,他靠在桌前,几乎要睡着了。

就在这时候,他忽然,听见一个男人的声音:“……陛下?”

他猛然睁开眼睛!

屋里已经黑下来了,宫人还没来得及掌灯,那人,就站在门口,静静望着他。

声音有些耳熟,穿着是宫内侍卫的服装,看不清脸孔。听话语,雷钧一时想不起是谁。

他一紧张。慌忙站起身:“……谁?!”

那人没说话,却只很轻地笑了一声。

雷钧愈发紧张,他往后退了一步,伸手去摸身上的刀!

“真是贵人多忘事。”那人笑道。“才走了多久,陛下就不认得小人了?”

雷钧一怔!

他死死盯着黑暗里的人,只觉的脑子轰的一声!

“你是……”他迟疑着握着刀。不肯说出那个名字。

那人看出他的犹豫,叹了口气。

“好吧,既然陛下如此多疑。那咱们就来对暗号——中国足协主席是谁?”

那人的隋朝长安话,突然间变成了现代普通话!

雷钧愣了愣,旋即脱口而出!

“谢亚龙……不,他已经下课了,是崔大林!”

对方哈哈大笑!

来人从阴影里走出来,正是方无应。

雷钧咣当扔掉手里的刀,他也大笑:“怎么?男足又冲进世界杯了所以你特意来通知我?”

“冲个屁!千年等一回吧!”方无应哼了一声,“你一走,国足又损失一名宝贵的死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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