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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慕涵盯着夜太君,眸光渐渐阴沉,“你这是什么意思?”她的话说的很轻但是却给人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这是先帝的意思?

那便是代表水华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

水墨笑,真的是他!

“当初的事情凤后虽然做的隐秘,但是也不可能不漏一丝痕迹,先帝既然能够查到是蜀羽瑢下得药,查到了他下药的原因,如何会查不到将先帝病情泄露给他的人是谁。”夜太君淡淡地道,仿佛所讲述的只是一件极为普通的事情而已。

“这就是为什么朕登基后一直让去查这件事但是却一丝线索也得不到原因!”司慕涵咬着牙一字一字地道,“先帝要维护蜀家朕可以理解,但是为何她还要维护水墨笑!”

就是因为这件事做得不漏一丝痕迹,所以当她得知这件事居然是水墨笑做的放才会这般的震惊!

能够将这样的事情做得天衣无缝的人必定不是一个简单的人,单凭水墨笑的一个人是做不到的!

“这件事水韵云有没有插手!”

夜太君摇了摇头,“陛下让人查过,她并不知晓这件事,水韵云一心虽然有野心,但是却没有破釜沉舟的魄力,不可能铤而走险做出这等事情来,这也是为什么先帝将她留给陛下所用的主要原因。”顿了顿,继续道:“虽然是凤后将消息泄露给蜀羽瑢知方才引出后面的一番风波,导致陛下提前驾崩,但是陛下,这些不过是阴差阳错罢了,凤后当初也只不过是为了让人试探一下先帝是否真的病重,先帝明白,陛下也应该明白!”

夜太君的话说的极为的婉转,仿佛真的不怨恨水墨笑害死先帝一般。

便是他心中藏着许多的恨意,如今也不能在司慕涵面前表露出来,因为这样只会让她更加的怨恨水墨笑,甚至最后会不顾先帝的顾虑下手对付水墨笑,从而毁了先帝的筹划。

“可是朕无法接受!”司慕涵冷冷地道,“先帝将水墨笑赐给朕为凤后不过是希望水韵云能够全力地辅助朕登基,所以她便是知道水墨笑是让她病情加剧的罪魁祸首却还是坚持让他嫁给朕,因为那时候她已经没有能力再帮朕,只好做出这般的决定,可是她为何要维护水墨笑?便是她担心朕知晓这件事会一时冲动做错事情,但是也不会这般的维护水墨笑!这究竟是为什么!?”

夜太君转过身看着瑄宇帝的牌位,“先帝临终之前为数不多的日子都是在为你铺路,没做一件事都只是为了这个目的,陛下,先帝维护的不是水墨笑,而是你。”

“为什么?!”司慕涵想不到为什么,神色有些失控,“难道先帝便这般认为朕这一辈子都必须依仗水家?若是朕在她的心中是这般无用的一个人,她为何当初还要将皇位传给朕?”

说罢,不等夜太君答话便又继续道:“难不成便是因为朕的生父是她最爱的男子?!”

此时司慕涵心绪澎湃异常,她真的想不明白先帝为何要去维护一个害死她的人!

就算当日水墨笑做这件事并无想要置她于死地意思,但是他既然做了那便是罪该万死!

她当日没有追究他便罢了,为何还要留下人来维护他?!

为何维护她?

难道她司慕涵在她的心中便是这般无用的一个人?!需要用一个男子来维护?!

司慕涵不想相信夜太君的话,但是便是她不想相信,心中却还是明白夜太君没有理由对她说谎。

只是,她却依然还是无法接受!

夜太君凝视着司慕涵,肃然问道:“陛下如今知道了这件事最想做的事情是什么?若是本宫没有阻止,想必陛下定然会下旨将凤后的恶性公布天下,然后治他死罪吧,便是陛下念着结发之情饶了他的性命,想必凤后的后位也定然不保,那陛下废后之后打算立谁为凤后?宸皇贵君?还是豫君?或者是在世家男子中再选一人?陛下如今还年轻又没有可继承皇位的后嗣不可能如先帝一般不再立后。”

司慕涵睁大了眼睛:“先帝这般做便是为了不让朕立阿暖为凤后?!”

她转过目光看向了瑄宇帝的牌位,母皇你对阿暖的忌讳竟然到了这般地步?!

“先帝当初将凤后赐给陛下做正君,除了方才陛下所说的原因之外,却是还有其他的原因。”夜太君正色道,“想必陛下也是能够猜到的。”

他垂了垂眼帘,继续道:“在大周有资格坐上凤后位置的人的确不仅仅是有一个水墨笑,但是却只有他不会让陛下动情。”

“你这是什么意思!?”司慕涵咬着牙道。

夜太君笑了笑,“当初先帝让陛下承诺皇贵君一生不能为后除了皇贵君的性子不适合之外,还有便是陛下心里对他有情,一个帝皇不可以对天下人无情,但是却不能对一个人,尤其是身边的男子动情,陛下对皇贵君的所作所为已经超过了一个帝皇该做的了!”

“母皇临终之前朕已然答应了她,阿暖一生不得为后!”司慕涵绷紧了身子一字一字地道,“她就这般的不放心朕?!”

言语中已然带上了怒气。

夜太君摇了摇头,“先帝相信陛下能够做到自己的承诺,但是陛下,若是凤后被废了,陛下打算立谁为后?是豫君吧,本宫相信,陛下是不会随意再找一个不了解的男子坐上凤后的位置,因为这样会让后宫生乱,也会让皇贵君受委屈,豫君虽然他名分上是庶子,若是陛下执意要立他为后却也不是不可以,但是豫君背后的蒙家将会是一个极大的隐患!水家与蒙家虽然都是名门世家,但陛下也应该清楚,便是如今水家比蒙家势头要强盛的多,但是若论起威胁,蒙家却是比水家大多了,水家是后起之秀,是靠水韵云一人支撑的家族,但蒙家却不同,它是大周的三大世家之一,与庄家世代姻亲,与其余的权贵大家也是来往颇密,盘根错节,有极深的根基所在,大周立朝以来虽然明着暗着打压了不少,但是却未曾伤其根基,当年先帝乃昭皇贵君为侧君,其中一个原因便是为了扶植蜀家制衡这些世家,而自皇家自太祖皇帝开始便没有纳过三大世家的男子为君侍,为的就是不让她们的血统混入大周皇族血脉,以免她们继续扩张自己的势力。”

司慕涵眯着眼,却没有说话。

“当日先帝让蒙家将豫君以庶子的身份嫁入皇家,除了惩罚当时他伤了陛下一事之外,更重要的便是破坏蒙家与庄家的联姻。”夜太君缓缓道,“先帝还担心陛下会过于的宠溺皇贵君从而引出一些不必要的风波,也希望豫君的出现能够压制一下皇贵君,凤后虽然位居高位,但是他却不是能够压制皇贵君之人,唯有同样让陛下心动的男子方才可以压制住他。”

司慕涵听到了这里已然是又七八分明白先帝维护水墨笑的原因了,水家势力的扩大虽然会威胁到皇权,但是却也不会发展到可以动摇皇权的地步,便是到了这个地步,只要除掉了水韵云一人,那便可以瓦解这个威胁,但是水家若是溃败,定然会有其他的世家权贵趁机抢夺水家的势力,从形成利益的再分配,与其毁了一个可以控制的家族而让那些不能掌控的世家壮大,不如维持现状不变,甚至要扶植这个可以掌控的家族,让她不至于被其他世家蚕食。

若说水家的支柱是水韵云,那它昌盛的根本却是凤后水墨笑。

凤后若是被废不仅会让权贵世家掀起新一轮的势力蚕食,争夺凤后之位。

先帝之所以让豫君以庶子的身份嫁入皇家,便是断了蒙家扶植他对付凤后水墨笑之路,一个庶子便是出身在高贵他也绝对压不下一个嫡子出身的凤后,除非凤后本身有错。

这也就是为何先帝开了让三大世家的男子进入皇族的先例,不仅是要破坏蒙家和庄家的联姻,更是希望借此让她在接下来蒙家扶植豫君所出皇女角逐帝位的过程中逐渐地蚕食蒙家。

然而这样的方法代价便是让她的孩子斗得你死我活。

司慕涵闭上了眼睛,双手紧紧地握着。

夜太君见状,缓缓地道:“先帝泄露消息之人是凤后之后本是想除掉他的,但是却找不到更加合适的人来占着凤后的位置,随后先帝便想,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她便是杀了水墨笑也挽回不了什么,还不如留下他,另作他用。”他上前一步,伸手拍了拍司慕涵的肩膀,眼中有着慈爱,“陛下也是因为知道陛下仁孝,所以方才一直未曾将这件事告诉陛下,之后也担心这件事总有一日会暴露,从而引发后位不稳,后宫动荡,前朝不安,方才会做出这一番的安排。”

司慕涵睁开了眼睛,却没有说话。

“孩子,你如今已经是大周的皇帝了,一切都必须以大周为重。”夜太君轻声道,“先帝已逝,便是如今让凤后偿命,一切也没什么意思……”

司慕涵开口道:“夜太君恨他吗?”

夜太君一愣。

“若非他做了这件事,母皇如今可能还活着。”司慕涵不轻不重地道,“她如今可能还活着!”

夜太君半垂着眼眸,“陛下,先帝一直活着,她一直活在本宫的心里。”

司慕涵凝视这他半晌,随后意味不明地道:“夜太君说的很对,朕如今已经是大周的皇帝了,那么,一切的事情都得由朕做主!”

她说完,转身便抬脚离去。

“陛下!”夜太君连忙道,“这是先帝的意思!”

司慕涵脚步顿了顿,却没有回头:“后宫的暗卫夜太君既然已经交到了皇贵君的手中,那夜太君便没有资格再动用暗卫,往后夜太君便好好地在泰陵为母皇守陵便好。”说罢,继续往前走去。

夜太君看着她决然离去的背影,不禁愣了许久,最后转过了身看着瑄宇帝的牌位,却是失了神……

雪暖汐并没有到隔壁的厢房休息而是远远地看着正殿的门口,他一见司慕涵走出来便立即上前。

司慕涵停下了脚步,等他走过来。

雪暖汐赶到了司慕涵的面前,便问道:“如何?”

司慕涵看了看他,却没有说话,只是握起了他的手,温和地道:“累了吧?”

雪暖汐微微一愣,随即摇头,“我没有,夜太君跟你说了什么了?”

“是他。”司慕涵不冷不热地吐出了两个字,此时她已然没有了一开始的震怒,但是这两个字却说的让人不禁心中一寒。

雪暖汐先是不解她的意思,但是片刻后便明白了过来,“真的是水墨笑做的?!”

“是。”司慕涵回道。

雪暖汐随后将震惊转为了愤怒,“我要杀了他!”随即转身便要跑。

司慕涵连忙伸手抱着他,“阿暖……”

雪暖汐被她抱着,天气明明是炎热的,但是他在她的怀中却感觉到了丝丝寒意,他伸手抱着她,“你不要难过,回宫后我一定不会让那水墨笑好过的!”

居然真的是水墨笑?

居然真的是他!

他怎么可以做出这般恶毒的事情来?

当日若不是他这样做,涵涵还可以和先帝多相处一阵子,可是就是被他给毁了!

雪暖汐此时心中可是生出了一阵滔天大怒,恨不得立即回去将水墨笑给扒皮抽筋,甚至忘了要问夜太君为何要维护水墨笑。

“他不能死!”司慕涵拥着雪暖汐,唇瓣间吐出了四个字。

雪暖汐一愣,随即连忙松开了她,震惊地问道:“为什么?”

水墨笑做出这等恶事都不能死?

他明明就是罪该万死方才对!

“是不是夜太君说了什么?对了,他为什么要帮水墨笑?他也是知道是水墨笑做的吗?那他为什么还要帮他?难道……难道他也是想害先帝的?”

司慕涵没有回答雪暖汐的问题,而是缓缓地道:“阿暖,这件事你不要管了。”

雪暖汐闻言,顿时讶然不已,“为什么?”难道她也不信他真的不会故意陷害水墨笑?

“朕不是不信你。”司慕涵看出了雪暖汐的想法,“阿暖,这件事很复杂,朕不想让你这般累。”她说完,抬手用指腹抚了抚他眼下的乌青,“况且,这件事牵扯到太多的事情了,夜太君这般做是先帝的旨意,至于先帝为何这般做,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楚。”

雪暖汐听了她说信他不禁松了口气,但是听了她之后的话又忍不住心疼,“我不累,倒是你累,涵涵,其实我不想让你当这个皇帝的,可是……先帝偏偏把皇位传给你……我知道我笨,帮不了你……”

“傻瓜,朕的皇贵君怎么会笨。”司慕涵失笑道,随后在心中补了一句,若是这样是笨,朕情愿你一直这般笨下去。

“那这件事就这样算了?我们都不管水墨笑了?任由他这般逍遥法外?”雪暖汐怎么也想不明白先帝为何要这般做,不过他倒是相信先帝是不会害涵涵的,可是若是什么惩罚都不给水墨笑的话,那岂不是太过于便宜他了?

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水墨笑当初既然可以害陛下,如今也可能会害涵涵的!

若是水墨笑生出了伤害司慕涵的心,那该如何是好?

雪暖汐越想越是心惊,“涵涵,若是水墨笑他要害你该怎么办?”

司慕涵冷笑道,“他不会害朕,若是害了朕,他也得不到任何的好处!”

“可是……”雪暖汐终究是不放心。

司慕涵握着他的手,眸光看向了远方,便是炎炎的烈日也融化不了她眼中的霜寒,“朕会让他从今往后没有机会再害任何人!”

雪暖汐忽觉浑身一凛。

……

对于永熙帝病情的各种猜测在当日下午便消停了下来。

下午时分,永熙帝召见了左相水韵云,言右相之位空缺已久,希望水相拟一份名单作为填补右相空缺的考虑人选。

水韵云闻言,当场便变了脸色,已然没心情去观察永熙帝是否真的病了。

自从永熙帝让她揽下右相的一切职务之后便没有再提及要让人填补这个空缺,一度让她以为永熙帝这般做是有意废除左右相制度,独尊一相,否则她是不会任由她揽下右相职务多时的,可是为何如今忽然间提及要填补右相的空缺,而且还要她来拟这个名单?

她究竟想做什么?!

虽然这段时间永熙帝对她是不冷不热,偶尔也打压她,但是也没有没有表现出一定要将她处之而后快的意思。

而她这段时间也并没有做出太多出格的事情,除了上一次她为康王请命之外……

难道是这件事激发了永熙帝的不满?

还是上一次宁王之死?

或者是上次他让人弹劾宸皇贵君?

水韵云是越想越心惊,以前她总不觉得这些事情会造成什么不良后果,但是如今永熙帝这般举动却给他敲响了警钟。

她开始反思最后的行事是不是太过于张狂了?

虽然水韵云希望成为独揽朝政的那个人,但是却也并不想和永熙帝闹僵,毕竟永熙帝也不是一个好惹的主,单看她对付沈家的手段便知道她是一个极为记仇之人,若是她和她闹僵了,对自己的仕途和前程绝对没有好处!

水韵云野心虽然是有,但是却还是没有胆量要将永熙帝取而代之的,她想得最多便是来日扶植凤后所出得嫡皇女登上皇位。

可是让她气结的是,凤后还未传出有孕的消息永熙帝便开始忌惮她了!

水韵云虽然相信司慕涵是不敢明目张胆地将她驱逐出朝堂,但是若是她真的存了心要打压她的话,往后她在朝堂中也不会有好日子过!

永熙帝让她拟写一份担任右相一位的人员名单她虽然不愿但是却不得不听从她的意思,但是却也打算敷衍了之。

永熙帝想要提拔人员上来继任右相一位却也不是这般容易的。

如今朝堂之中能够坐上右相位置的人根本没有几个,在永熙帝的心腹中也就兵部尚书柳静一个资历够,但是若是柳静提为右相,那兵部尚书一位就会空缺,永熙帝便要再寻一个可靠的人继任兵部尚书,这个人或许比继任右相一位的人更加的难找!

如今永熙帝之所以能够稳坐地位那是因为大周的兵权稳稳地握在了她的手中。

这也是她能够挫败宁王谋逆一事根本原因!

自然,水韵云也是做好了两手准备,若是永熙帝坚持提升柳静为右相,那她便想着法子将自己的人送上兵部尚书的位置。

若是能够成功,她得到的或许比失去的要多!

水韵云当即接了永熙帝的旨意,言会在明日早朝之时将名单呈上。

……

永熙帝召见水韵云一事很快便传开了,后宫中担心永熙帝病情的人不禁纷纷松了口气。

而蒙斯醉和蜀羽之在得知这件事之后,便立即往交泰殿赶去。

他们若是不亲眼看见永熙帝平安无事心里总是不安。

然而当他们到了交泰殿之时,却闻如今皇贵太君正和陛下在说话,下旨不得任何人打扰。

两人只好先行回去。

御书房的暖阁内

皇贵太君坐下了之后便立即开门见山问及了水墨笑一事。

司慕涵闻言,顿时沉下了面容,“是官锦告知父君的?”

官锦的行为似乎也越发的放肆了!

回程之时,雪暖汐便将从暗卫那里得知官锦威迫水华一事告知了司慕涵,司慕涵听了之后,不禁讶然,她没有想到官锦居然隐瞒了她这件事!

若是这般,那官锦将这件事告知她也是目的不存!

司慕涵不禁开始怀疑,官锦真的是对自己动了情,所以才会做出这般多让人惊诧不已的事情?

还有上一次水墨笑中了那药一事……

司慕涵不得不重新审视那个口口声声说只要留在有她气息的地方就心满意足的男子!

他进宫之后所作的这些事情都不是一个寻常男子可以做的出来的,便是一心只为了她着想的阿暖也做不出如官锦般利用自己的身子去救水墨笑!

除非,他另有目的而不得不如此破釜沉舟!

“今日早上凤后执意要闯帝寝殿,锦儿被迫无奈便只好让本宫过去看看。”皇贵太君语速很快,“你方才的意思便是说锦儿所说的话都是真的?!”

司慕涵看着皇贵太君,虽然没有说话,但是神情依然是默认了。

皇贵太君用力拍了一下椅子的扶手,“居然是他!居然是这个贱人!亏本宫还这般的维护他,没想到他居然做出这等事情来!”他怒喝了一会儿,随后转而对司慕涵质问道:“你既然知道这件事为何没有立即处置了他!这个贱人害了的人是先帝,是你的母皇!难道你还要维护他不成?”

司慕涵虽然知晓皇贵太君如今这般严厉的质问是出于愤怒,但是心还是忍不住刺痛了一下,在这件事上她没有想向雪暖汐说,因为若是她将这些事情跟他说,那必定是要说出先帝对他的防备,还有她对先帝的承诺,这样她的确是可以得到心灵上的抚慰,但是却伤了他的心。

她在先帝临终前做出的承诺已然是对不起他了,如今她如何能够再伤他的心。

而后宫中,她唯一可以倾诉的便是皇贵太君,可是如今……

司慕涵没有怪皇贵太君,只是心还是忍不住难过,终究,她还是抱着希望能够有朝一日可以和皇贵太君和好如初。

她垂了垂眼帘,“本宫天亮之时出宫是去了泰陵。”

皇贵太君瞳孔微微放大,“泰陵?”

“官锦既然将父君请去解围那便是说他已经将水华之死说与了父君知。”司慕涵抬眼看向皇贵太君,“杀了水华的人正是夜太君在宫中安插的人,而夜太君之所以这般做,是奉了母皇驾崩前曾经有嘱咐,让他保住水墨笑凤后的位置。”

皇贵太君做回了位置上,惊愕地呢喃道:“为什么?”

“母皇临终前朕曾经发过誓雪暖汐此生不得为后。”司慕涵淡淡地道,“母皇担心水墨笑若是被废,朕会违背这个誓言将皇贵君推上凤后的位置。”

皇贵太君脸色微微一僵,“先帝为何……要这般做?”

“因为母皇是大周的皇帝。”司慕涵声音低沉地道。

皇贵太君身子微微一颤,良久之后方才道:“先帝也是知晓水墨笑所做的事情?”

“是。”司慕涵回道。

皇贵太君看着她,“所以你便打算当做什么事也没发生?”

“母皇是大周的皇帝,朕也是大周的皇帝。”司慕涵缓缓说道,眸光深沉似海,这一次,她没有想皇贵太君坦言心中所想。

当做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过?如何可能?!

皇贵太君忽然一愣,看着女儿沉静如昔的面容,心中忽然间百味交陈,不知为何,这句话便像是一个虫茧仅仅地缠绕着他的身子,让他有些喘不过气。

他的妻主是大周的皇帝,他的女儿也是大周的皇帝?

那他呢?

又是什么?

皇贵太君渐渐地发掘,前路竟是一片迷茫。

本来以他如今的身份要做的只是安详晚年罢了,但是他却没有这份安宁,甚至连从前的淡然都消失无踪,他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仿佛,这个世上已经没有他可以留恋的了……

司慕涵没有注意到了皇贵太君的异样,但是却也只是认为他还是不赞成她的做法,或者还在气着她。

恰在这时,宫侍前来禀报说清思殿的宫侍来寻皇贵太君,有要事禀报。

皇贵太君像是得到了解脱似乎,猛然舒了口气,“将人请进来。”

那宫侍领命随即走出去,半晌后领着一个宫侍进来。

来人向皇贵太君禀报说宸皇贵君让人将官公子请去了观星殿。

皇贵太君闻言,眉头微微蹙起。

司慕涵却也眯了眯眼。

“皇贵君为何要将锦儿请去?”皇贵太君看向司慕涵问道。

司慕涵抬眼道:“朕曾经吩咐过他,父君身子不好,让他不得将这件事告知父君,然而他却似乎并未将朕的话放在心上。”

皇贵太君猛然站起,“你想对他如何?”

司慕涵看了他的惊慌的神色,不禁苦笑道:“父君认为朕会对他做什么?”

“他将事情告知本宫也是迫不得已,难不成陛下想让人所有人知晓你欺瞒满朝文武?”皇贵太君似乎有些愠怒。

司慕涵垂了垂眼帘,“父君在宫中呆了这般多年,一个人的行为是另有目的还是出于真心,想必父君比朕更加的清楚,连朕都开始觉察他的不对劲,父君岂会没有觉察的到?别的不说,便说上次水墨笑中了药那件事,难道父君便真的没有怀疑他?”

皇贵太君微微一窒。

司慕涵看着他,“这后宫本就不是什么干净的地方,朕也没有能力让朕的后宫干干净净,但是若是朕觉察到了什么但是却不做的话,那这后宫只会更脏。”

“你要如何处置他?”皇贵太君看着她,却是情绪不明地道。

司慕涵笑了笑,有些苦涩,“父君放心,儿臣只是想弄清楚他究竟想要些什么罢了,不会要了他的性命。”

皇贵太君看着她沉默了好一会儿,“你不是男子,无法体会一个男子的苦楚,不管锦儿做了什么,但是如今他也并未做所什么伤天害理之事,得饶人处便且饶人……陛下连害死先帝的水氏都可以放过,那便当可怜锦儿孤身一人无依无靠放他一条生路。”

终究,他还是将心中的怨发泄了出来。

司慕涵嘴唇一抿,露出了一丝没有笑意的笑,“儿臣遵命。”

她没有说了知道,而是说遵命。

遵命,只是遵命而已。

正如她放过保住水墨笑的性命和凤后的位置,也只不过是遵命而已。

皇贵太君忽然间举得浑身不适,便起身匆忙道:“陛下政事繁忙,本宫便不打扰了。”说罢,便起身离开。司慕涵也跟着起身,欲上前搀扶他,但是皇贵太君却快一步避开,虽然做的不着痕迹,但是司慕涵还是感觉的出来了,这一次,她也没有如以前那般想向皇贵太君争辩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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