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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韵云正欲继续说,却被司慕涵给打断了。
“宁王说的没错,按规矩,尚未举行登基大典,朕便算不得大周的新帝。”司慕涵的言语虽然清淡,但是却蕴藏着凌厉,尤其是她的自称。
便是没有举行登基大典,但是一个朕字便已经表明了她已然接受了自己的身份!
柳静等人不禁纷纷一惊,随即高呼万岁。
“只是宁王质疑水相手中的旨意却又有何依据?”司慕涵沉声怒道,“宁王若是不能说出个所以然来,朕便要治你一个不敬先帝之罪!”
“五皇姐!”安王司慕璇也随即起身,“这诏书是皇位亲眼看着母皇交给水相大人的,并无作假。”
宁王冷哼一声,目光冰冷地看着司慕涵,“十三皇妹一向与十六皇女交好,你自然是偏帮着她了,至于水相,想必大家还没有忘记今日本该是水相大人的公子嫁入十六皇女府为正君的日子吧,母皇本该是去主持婚仪的,可是不但没有如期前往,还忽然驾崩了!”宁王的声音忽然转为了悲愤,“母皇身体一向康健,便是病了几日,也不至于这般忽然驾崩,我司慕容虽然无才无德,但是却不会看着母皇这般死的不明不白!”
她顿了顿,又补了一句,“便是真的,她司慕涵也没有资格继承皇位!”
她没有直接说瑄宇帝的死与司慕涵有关,但只要不是三岁小孩都听得出来宁王这番话都是在说司慕涵为了夺得皇位而设计谋害了瑄宇帝。
水韵云听了勃然大怒,不管是做戏还是真实情感,她都要摆出一副极力维护司慕涵的姿态来,“宁王你——”
“放肆!”司慕涵骤然厉喝道。
水韵云一惊,本以为司慕涵是在斥责她,不料却见司慕涵大步走到了司慕容的面前,随即扬手挥了宁王一个巴掌。
众人见状,不禁倒抽了一口气。
宁王似乎也没有想到司慕涵会出这般一招,硬是受了这一巴掌,此时她的脸色极为的难看,阴沉铁青之极。
她从未受过这般耻辱!
“司——慕——涵——”
她咬牙切齿地吐出了三个字,眸光阴冷无比,不过她也还没有失了理智打了回去,或许该说是没有机会,因为司慕涵在打完了宁王的巴掌之后便随即抽出了腰间的软剑架在了宁王的脖子上,仿佛下一刻便要杀了她似乎。
“十六……陛下!”安王司慕璇惊愕地上前,跪在了司慕涵的面前,“五皇姐不过是一时失言,并非有意冒犯陛下!”
便是她想置宁王于死地也不该现在动手,更不该这样动手。
她若是这样做了岂不是应了宁王的话?
司慕璇不明白司慕涵为何忽然间这般冲动!
“先帝病重而逝,这点御医与一众大人皆可证明,先帝一生光明磊落,便是驾崩亦是如此,宁王却在这里胡言乱语,陷朕于不孝也就罢了,却还这等污蔑先帝,你究竟存了什么样的心!”司慕涵一脸震怒,眼眸中的杀机乍现,“历来帝皇唯有昏庸之人方才会死的不明不白,宁王此言是想陷先帝于昏庸一流吗?”
帝皇之死,不管里头藏着多少肮脏之事,都必须在史书上留下一个清明,况且观瑄宇帝一生,却也是算得上位明君,明君之死且能不明不白?
便是真的如何,说出口便也是大逆不道。
司慕涵心中正为瑄宇帝之死而万分悲痛,但是为了稳住局面强行忍了下来,且除了悲痛之外,她对瑄宇帝还有着一种深深的内疚之情,如今宁王说了这般的话,她如何能够容忍?如何能让瑄宇帝之名蒙上任何污点?
“你要污蔑朕,朕可以念在姐妹之情不怪罪于你,可是你若是加之母皇一字污蔑之词,朕决定不会放过你!”
宁王双眸猛瞠,脸色狰狞扭曲,她似乎想反驳什么,只是水韵云抢了先,当即跪下来,大喝道:“陛下仁孝!”
她的话一落,安王司慕璇也回过神来,附和起来。
其余的众人也纷纷响应。
宁王没有想到自己的试探居然让司慕涵博了个仁孝之名。
“宁王不敬朕,朕可以不计较,但是宁王对先帝不孝,朕却决不能坐视不理!”司慕涵倏然收回了架在宁王脖子上的剑,随即铿的一声插在了宁王面前,然后面容严肃地扫视了众人,沉声喝道:“先帝驾崩,宁王作为先帝最长之皇女不但没有为一众年幼的皇妹皇弟做表率还在这边挑弄是非,此为一不孝;先帝遗旨命朕即位,宁王不但不遵从却还暗言质疑朕即位之资格此乃二不孝;先帝如今尚未入殓,宁王却再次污蔑抹黑先帝,陷先帝于昏庸之流,此乃三不孝!”司慕涵凌厉怒道,“禁卫军统领何在!?”
“臣在。”早已经在一旁守候着的禁卫军统领随即走出来,单膝下跪行礼道。
司慕涵扫了她一眼,随即下令道:“如此不孝之辈没有资格继续呆在这里为先帝哭丧,朕命你立即将宁王逐出宫去,遣回宁王府,在先帝入陵之前不得踏出宁王府一步!”
宁王随即怒喝:“本殿乃母皇最长之皇女,即便你是将来的大周皇帝也没资格剥夺本殿为母皇尽孝之权利!”
“母皇不需要一个披着尽孝伪善外衣而行不轨之事的女儿留在这里!”司慕涵厉喝道,“送宁王回府!”
“宁王殿下请!”禁卫军统领伸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宁王冷冷地看着司慕涵,却不动。
安王随即开口道:“五皇姐想必是伤心过度方才会这般语无伦次,还是先回府休息吧。”
宁王随即射出了两道冷光。
“请宁王回府。”水韵云随即下跪道,“莫要饶了先帝安宁。”
水韵云此话一出,随即有不少大臣响应,甚至有几个还是原本宁王阵营的,她们担心司慕涵真的会狠下心来杀了宁王,毕竟如今在宫中她们没有任何的自保能力。
先帝虽然去的匆忙,但是决定不会没有给新帝留下势力的。
单单是禁卫军统领这般唯司慕涵之命是从,便知道如今宫中的控制权基本上已经由先帝手中转到了司慕涵手里。
还不如先保住性命,往后再图谋。
宁王眼神得到神色无法用言语来言明,她就这般凝视着着司慕涵,仿佛要将眼前的人给吃了一般,只是半晌之后,她忽然间收回了视线,嘴边溢出了一丝深沉的笑意,淡淡地扫了一眼司慕涵旁边处于半昏迷状态的徳贵君,然后转过身,拂袖而去。
司慕涵并没有觉得宁王会这般轻易地罢休,但是此时她没有心思理会她,在宁王走了之后,她便沉着面容扫视着跪在地上的众人一眼,然后一字一字地道:“先帝多年来为国事操劳,便是病着却一直坚持不怠,几日前,御医诊断出先帝病情加重,方才不得已休朝,御医言先帝若是休养得当便可康复,然今日先帝出宫为本殿主持大婚典礼途中,遭到了瑞王截杀而使病情加重以致于不久前驾崩,朕心中甚为悲痛,更恨极了加害先帝之人,如今所有谋逆人等已然被收押等候处置,然此时最为重要的便是操办先帝大丧之事,在此期间,朕希望在此的诸位莫要再如宁王一般说出一些抹黑先帝英明之事,若是再有对先帝不敬者,杀无赦!”
众人叩拜,高呼万岁。
司慕涵随即沉声下令让礼部承办瑄宇帝的丧仪,然后转身缓步走进了交泰殿。
没有人有意义,便是有异议的也被方才司慕涵那句杀无赦的话给镇住了。
之前众人都以为司慕涵方才确定了身份还未正式登基即位应该不会做的太强硬,只是方才司慕涵的态度已然是否定了她们的想法,而偏偏司慕涵所说的却也是有根有据的,她要维护瑄宇帝的一生英明,这是极孝的行为。
新帝仁孝,谁能反驳?
司慕涵进了寝殿,走到了寝床前,看见瑄宇帝已然换上了一身明黄的皇袍,安详地躺着,她跪在了床前,郑重地咳了三个响头,然后坚定地道:“儿臣定不负母皇所托,你便安心……走好……”
她的话一说完,眼中再一次泛出了泪水,只是此时她却没有让它留下来。
她是大周的新帝,不该有此软弱的泪水,便是母皇也不会愿意看见她这般没用地落泪的!
当夜三更时分,夜空中飘起了毛毛细雨,皇宫方向传来了沉重的钟声。
一声声响彻全京城。
经过了白天的动乱之后,百姓们早已经暗觉不好了,街道上还有未来得及洗干净的鲜血,空气中还漂浮着淡淡的血腥味。
等到钟声鸣响时,京城的百姓便立即从不安的沉睡中醒来,认真地听着也同时在心中数数。
数到二十多下的时候,百姓们已经大致明白发生了什么事,纷纷走出了家门在门口处,跪倒向皇城方向,默默下拜。
钟声一直在响。直到响足了八十一声。九九之数,天子驾崩。
蜀家
蜀蓝风站在前厅门前,看向皇宫的方向,低喃一声:“陛下……”
当她的这声低喃溢出之后,蜀家的大门随即被撞开,然后冲进了一对士兵,为首的正是蒙君怡。
蜀蓝风没有惊慌,只是安静地站着。
蒙君怡一身戎装,快步走到了她的面前,冷冷地道:“封新帝旨意前来捉拿涉嫌参与瑞王谋逆一事的右相蜀蓝风。”
蜀蓝风脸上没有任何的变化,依然那样的平静。
“右相大人,走吧!”蒙君怡不愿意动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蜀蓝风看了看她,然后双手负背地往前走去。
一炷香之后,蜀家大宅内连同蜀蓝风在内的两百多人皆被押了出来,最后一条封条封住了原本兴旺不已的豪门大家。
……
十六皇女府
在听见了从皇宫传来的钟声之后,雪暖汐便在心中数着钟声,直到数到最后的八十一响,他还是不愿意相信瑄宇帝真的驾崩了。
他拉着同样脸色凝重的雪倾,怯怯地问她数到了多少声。
雪倾叹了口气,“汐儿,陛下驾崩了。”
她是在不久之前方才知晓陛下早已经决定将皇位传给十六皇女的,而如今,陛下驾崩,那接下来即位的便是十六皇女,而汐儿便是后宫的君侍,如今他是侧君身份,将来极有可能是四贵君之一,他能够坐得稳这个贵君的位置吗?
雪倾有意无意地扫视了一眼花厅内坐着的两个男子,便是她没有接触过这两人,但是也可以看出来这两人都不是好对付之人,更别提如今东苑新房里呆着的那水家公子。
雪暖汐先是一愣,随后心头便是难过起来了,虽然瑄宇帝一直对他都不怎么待见,但是在听了司慕涵的那些话之后,他便明白瑄宇帝是真心对司慕涵好的,如今她这般走了,他却也是伤心的,而且司慕涵一直曾经跟他说过会好好陪着瑄宇帝过最后的这些日子的,可是如今她这般快便走了,司慕涵便连最后的这个愿望也做不到了。
他为瑄宇帝之死人难过,更为司慕涵的伤心而难过。
“二姐,我想进宫,去……”
只是他的话还未说完,便见章善从外边走了进来,神色匆忙地道:“启禀羽主子,徳太贵君因为先帝驾崩而伤心晕厥,陛下有旨让羽主子进宫照料。”她说罢,又转向屋内的蜀羽之和蒙斯醉,“丧服待会儿便会送来,也请两位主子换上丧服,随同一起进宫为先帝服丧守灵。”
蒙斯醉握紧了衣袖下的手,起身道:“我知道了。”
蜀羽之没有回答,自从皇宫内的丧钟敲响了之后他便一直处于呆滞的状态,瑄宇帝驾崩了,而司慕涵也没有出事,那出事的便是瑞王和蜀家。
瑄宇帝这般匆忙驾崩是因为瑞王和蜀家谋逆一事吗?
谋逆一事便已经足以满门抄斩了,而如今瑄宇帝又驾崩,蜀家……母亲……她便是死定了吗?!
蒙斯醉看了看蜀羽之,心中有一丝怜悯,“事已至此,你再多想也无益,而且,如今首要做的便是进宫为先帝服丧,殿……我们是陛下的君侍,虽然尚未册封,但是也不能有一丝一毫的差错,以免被外人拿来说事,你应该明白的……”
他说完,便带着身边的小侍回了昨晚上暂住的偏房换上丧服。
雪暖汐也带着绿儿前去换丧服,他此时心情乱的很,没有多余的精力去照料蜀羽之了。
雪倾和章善走了出去,安排送他们进宫之事。
蜀羽之却还是没有动,继续呆坐在椅子上。
蜀青再也忍不住了,“公子,奴侍求你了,不要在这样……若是惹怒了殿……不,若是惹怒了陛下……她或许会……”
“奶爹。”蜀羽之忽然间开口道,“你说她会杀了母亲吗?”
蜀青一愣。
“她会的是吗?”蜀羽之凄然地道,“谋逆是大罪,她怎么会放过母亲?”
蜀青急的想哭了,“公子……奴侍求你了,不要这样……”
“只是不知道她会不会连我也一同杀了。”蜀羽之继续低喃道,没有理会蜀青的劝告,“我也是蜀家子,也算是她杀母仇人的儿子,她会不会把我也给一起杀了?”
“不会的!”蜀青吓了一跳,“公子你莫要胡说,殿下……不,陛下这般在乎公子,如何会杀公子?而且,公子已经嫁人了,便是蜀家被满门抄斩了也与公子没有关系的,公子,奴侍求你莫要胡思乱想!”
蜀羽之低声笑了笑,“是吗?”
“一定是的!”蜀青坚定地道,只是心中却有着无尽的恐慌。
蜀羽之看了他一眼,没有在说什么,“去将丧服取来吧,进宫。”
蜀青愣了愣,随即手忙脚乱地取了丧服然后伺候蜀羽之换上。
半晌之后,主仆两人走出正屋,便见雪暖汐和蒙斯醉也穿上了丧服在外边等着他。
三人见面之后,没有说什么,然后便一同在侍卫的护送之下走出了西苑往前厅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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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个事,舒兰的爷爷会在这几日内安排做手术,所以舒兰的更新估计会少些,坚持每天一更,但是二更估计就不会有了
虽然手术之事不需要舒兰操办只是家人有事,心里总是不安的
请各位亲见谅,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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