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岂曰化蝶 未了心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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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过得不急不缓，生活过得不紧不慢，眨眼间又到了节后………

中州鹏飞饮业公司忙碌起来了，每每在旺季来时，公司的七个大货仓流水介似地吞吐着成货柜的饮料，今年也不例外，货仓的囤积和出货是同时进行的，上货在晚上，出货在清晨，经常呈现供不该求，车队排成长龙的景象，到旺季，各批发商都在抢货源。

大早，杜玉芬忙得来回调拔各地车辆，先远后近，公司临时招聘的装卸工人数不足，还联系着火车站货场，从大牛这边均了十几个工人，到了上班时间，这工作却是已经做得差不多了，刚刚回到办公楼洗了把脸坐下，秦苒助理却是敲门进来了，是林总找，杜玉芬刚发现把手机拉办公室了，又是赶紧起身和秦苒起上楼，边走边问着：“秦助理，什么事？知道吗？”

“不知道，不过心情看样不错。”秦苒透着底。

只要不是经营和管理的环节出了问题就没事，秦苒像有心事似地边走边问着杜玉芬道：“杜经理，能不克不及给您商量个事？”

“什么事，呗。”杜玉芬大咧咧应了句。

“这让我怎么呢……有点难以启齿。”秦苒嗫喃地道。

“不消了，借钱是吧？”杜玉芬问道，自打股市上赔了把，秦苒和叶育民见人就哭穷，个赔了老婆本了，个连车按揭还得也困难。果不其然，秦苒弱弱地址颔首，能上话的也就这位快人快语的杜姐，杜玉芬笑着道：“回头来我办公室。定不让失望。”

这下子秦苒乐了，直谢着杜玉芬，忍不住羡慕杜姐能指挥动那帮抢市场的草头匪了，那帮人可不挣有数的钱，公司里传帅朗在景区的生意做得越来越大，连杜姐也跟着沾光了。职场上有钱就能获得应有的尊重这不假，秦苒把杜玉芬送到了林总的办公室门口，开门让进去才笑吟吟地离开，进门的杜玉芬落座之时，看着派老总架子的林鹏飞春风满面，估计应该是好事，笑着问：“林总，看天气预报了吧？高温天气来得早，我估计销售旺季要提前十几天。”

“呵呵……我恨不得干旱夏，雨季别来呢。”林鹏飞笑道，给杜玉芬让了杯水，笑着坐到了办公桌后问着：“杜经理，我问什么事呢？这几天的报表我刚看了下……光帅朗名下走的货比去年同期可翻了番了，这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不会吧？他的货款现在都预付了，结账可是最利索的家。”杜玉芬道，林鹏飞摆手，明显意在此，问着另件他担忧的事道：“我不是怕货款，我是怕他乱窜货，有他这么个搅屎棍在，到那儿，那儿就安生不了……不是窜货了吧，别回头告状的又来群。”

“呵呵，没有，绝对没有，这点我包管，黄河景区和花园口景区的货都我配的，他不单不窜货，还严禁手下窜货。”杜玉芬笑着维护道，这下倒让林总更惊讶了，语结下了愣着问：“那……这销量增长点在那儿？有什么高招拿出来使使，年可就这么个旺季，别翻番，能长十个点，我就赚翻了。”．

“您真不知道？”杜玉芬奇怪地问。林总两手摊：“我那能知道他在下面怎么干的？”

“这个嘛，起来有点离奇……我帮您找找。”

杜玉芬起身，到了林总的办公桌前，翻着每日送达的各式报纸，林总惊讶地看着，不知道杜玉芬搞什么鬼，不几张就翻到了，杜玉芬笑着往林总面前摊，则新闻《我市黄河景区牡丹园呈现蝶舞奇观》，这蝶舞不是普通的蝶舞，消息称是万蝶齐舞，据专家介绍，这是我市环境治理成郊显著的结果，省研所昆虫专家亲临现场考察后也指出，这些蝴蝶有十几个类型四十多个品种，野生蝴蝶大面积呈现在我省尚属首例，是环境治理和气候干旱的综合原因所致，从月份开始，吸引了大量的观光游客的蝴蝶快乐喜爱者………页刚刚看完，杜玉芬却是从报纸里又翻了几例报导来，有配照片的、有大副文字明的，有《中州日报》、《大河信息报》、《娱乐晚报》、《城市早报》，都在连篇累椟地报导这奇观。不过越看越让林鹏飞纳闷了，拎着报纸问杜玉芬：“这…和饮料销售有关系吗？”

“比平时的游客增加了不止倍，在牡丹园周边甚至已经有扎营专捕蝴蝶的队，人多了，您销售能少吗？”杜玉芬笑吟吟地解释着，林鹏飞恍然大悟，刚释然，不过眼睛的余光看到了杜玉芬脸上那种狡黠的笑容，下子觉乎出其中的意思了，侧头问着：“我料想，这其中还会有很多事。”

“没错，在牡丹园兴建了个蝴蝶宫，宫主姓帅名朗。”杜玉芬撂底了。

林鹏飞怔了下，旋即哈哈大笑，知道帅朗经常突出奇兵，可没料到今年来这么个怪招，不过这手法可复制不出来，笑着赞着道着：“好好好……这叫蝴蝶效应点没错，哎对了，杜经理，这得投资几多钱，光靠饮料这笔账好像不怎么划算呀？”

“既然有蝴蝶效应，就不止光在饮料上了……林总您还不知道吧，他现在的主业是工艺品，工艺品的主打产品就是蝴蝶。”杜玉芬笑道。

“蝴蝶？工艺品，那能比饮料生意赚很多？”林鹏飞不相信了。

“他从去年开始就整合了中州十几个厂家，纪念章、沙漏、水晶球、佩饰、挂件类的工具已经和饮料生意赚得持平了，今年又开发了蝴蝶主题的墙饰、首饰、头饰、玩具、家居十几个品种。做工艺品生意前端难在销售，后台难在设计，我也不知道他怎么搞出的这些设计，连厂家的设计师和模具师都夸奖很有灵性，至于销售嘛，知道，那是他的强项……还记得我上个月拿了几个笔筒让您挑吗？眼就挑中了现在桌上的这款，那，就是类似这种的工艺品。”

杜玉芬指了指，林鹏飞这才想起有这么回事，此时上心了，拿着放在桌上的笔筒细细打量着，金属架构的没有稀奇，不过那时看在筒沿上卧了只拇指大的蝴蝶看着挺漂亮，随手就挑中了，这会再看看，还是觉得很有那么点意思，看着笑了笑问：“哦，们是暗地把我当实验品用用？”

“是借您的高眼，您都看得上，那明它就应该具有定的品位了。您要有兴趣到他的商店里和厂里参观参观，还有大型的墙饰，整面墙能装饰成蝴蝶标本，配上灯光和色彩的变换，那绝对是美仑美奂，现在市区的好多写字楼里的办公室很多已经用上了，反应很好。”杜玉芬极尽赞美之辞，听得林鹏飞又次将信将疑了，不过好在知道杜玉芬比较务实点，要这话是帅朗出来了，八成他不敢相信，听罢了，惊讶地问着：“是，他现在的饮料生意，成了捎带的？”

很不相信地问，其实林鹏飞最担忧的是这帮草头匪吃不饱又到其他代办署理商的区域抢市场。却不料听到了这等奇事，自然是不太相信了。不过遗憾的是是，杜玉芬很慎重地址颔首道着：“没错，饮料生意虽然增长，不过赶不上工艺品产销规模，他在景区铺路，厂家在市区批发，两方相得益彰，现在市区大部分工艺品商店都有上的货了。”

“那他靠什么赚钱？白给厂家了？”林鹏飞又次惊讶了，帅朗总是想得和他人不样。

“设计，原创……每种模具都是定量生产，他按生产量从厂家利润里分红，他也帮着厂家销售，所以销售的越多，厂家返还就越多。这之中几乎没有中间环节，所以厂家也很划算。”杜玉芬道，这个做生意的手法其实不多见，不过厂家能销得了赚得了，自然是乐意捧着，不过听得林鹏飞惊讶无比了，不时地愣着眼，倒吸地凉气，思忖了片刻喃喃道着：“厉害，厉害……这是手托两家，既挣买家钱，又挣厂家钱，连设备厂房都不消投资。怎么好事就全让他占了……嘿，呵呵，有点意思，我这子怎么几个月没来给我找麻烦，敢情是又找到其他财路了。”

林鹏飞笑着自言自语道，越想其中的兴趣越大了，干脆起身唤着杜玉芬道：“走，杜经理，到景区观摩观摩去，看看帅宫主干得怎么样。”

杜玉芬笑着给林鹏飞开着门，两个人下了楼，上了林总的车，直驶黄河景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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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堤灌站开始渐渐见到了景区的热闹景像，人来人往、车流不息，最热闹的龙中心景区林鹏飞翔却没有下车，远远看了工艺品商店眼，门面很大，开门，大间，在景区这寸土寸金的处所能盘下这么大的门店年租金估计得几十万，不过据杜玉芬两排十间都是帅朗盘下的，又把林总给惊讶了下下，就这手笔，自己盘下都得考虑考虑。

惊讶，路伴着惊讶，话倒不多了，过龙村又见新修的养老院，听帅朗投资了十八万，把林总又嗝应了下下，不过此时心里也有定论了，饮料生意之于帅朗现在这个已经成长起来的大户，还真是捎带的。敢回馈处所，那肯定是扎根已经很深了。

最美仑美奂的时刻终于来了，车驶出段夹山公路，远远地从车窗里就能看到百花齐放的牡丹园，沿园区的四周，野地里，半山腰、山顶上、河谷里，处处可见人迹，据杜玉芬介绍，因为蝴蝶效应的缘故，很多研究昆虫的、很多业余和专业驴友、甚至中州很多大学三五成群地来，都把这里快当作野营地了，粗粗数满山的单人帐篷就有数十个，再近点，果真是蝶飞处处，很多兴致高昂的男女在拿着兜追捕蝴蝶，驶进了牡丹园，参观的队已经排起了百多米的长龙。不过让林鹏飞惊讶的是，杜玉芬好像这里的总管似的，从导游到售票路放行，直进了园区东北角的蝴蝶宫。

是“宫”，不是，就是个偌大的玻璃装饰的透明间，两米多高，面积倒不，有上千平米了，和培育花卉的大型温室差不多。

不是“宫”，也是，确确实实是蝴蝶宫，从外面就看到满室的蝴蝶飞飞，在花丛中穿梭，在花蕊中憩、甚至于有的落在行进的游客身上，惹得男男阵欢声笑语，不时了照相机卡卡嚓嚓拍着照，话生意人眼中能看到的是商机、能猜到的是钱途，就这么热闹的观景点，门票收入大块，筹建者和景区分成都不会少了，再加上销售利润，时间还真让林鹏飞揣禁绝这生意盘子究竟能做到多大。

多大？应该很大，进了蝴蝶宫，成摞的蝴蝶标本做得晶莹剔透，像框、挂饰、胸佩、钥匙扣琳琅满目地挂了间，光销售的有四个人在忙活，林鹏飞路走着，言未发，走了片刻，却是忘记了来意，蹲到了丛花边，饶有兴致地看着对憩地花蕊中的蝴蝶，片刻未动，杜玉芬静静地等着，又过好半天，林总像是看到什么，起身带着种很释然地脸色，笑着悄声对杜玉芬道：“现在我敢肯定，这奇观绝对不是天然的，是人为的。”

“呵呵……谁在乎呢？大家玩得高兴就好。”杜玉芬难双手，笑着没做解释。

“我想起来了，上个月我给他打过次德律风，他在云南，八成是进蝶种去了，那处所有蝶种……这玩意只要气候适应，放养那还不是漫长乱飞。呵呵……亏他想得出来。”

林鹏飞边走边声道着，刚才蹲着看出来了，人工养殖出来的蝴蝶缺乏野生的那种生气，根本不怕人，这桩桩件件，应该类似于销售的策划，用软广告托起蝶舞的事吸引眼球、扩大影响；然后再建蝴蝶宫乘势而起；再然后把销售辐射到全市，白了和所有的营销策划没有两样，都是忽悠游客兜里那俩钱，不过这样忽悠得着实有水平，还扣了顶艺术的帽子，瞧，蝴蝶宫里，送着宣传册的姑娘都是身蝶装，引得过往男游客不时地凑上去要拍个照留念。

林鹏飞原本有点惊讶，不过此时越看越觉得好笑了，能想出这歪招的恐怕也只有帅朗那颗脑袋了，快到门前的时候还饶有兴致地买了镶金边的玻璃标本，出了宫，再看杜玉芬时，相视忍俊不由，呵呵笑着，直赞着：“人才，这绝对是个人中歪才……哈哈，哎，他什么时候学得养蝴蝶。”

“我也不清楚，不过还专程请了云南两位师傅……保密。”杜玉芬声道。

“懂！对了，帅朗呢？”林鹏飞点颔首，此时有兴致了。想见帅老板了，不料问，杜玉芬笑着道：“他上班去了，般时候都不来景区。”

“那这生意？”林鹏飞指指，有点不相信了，这偌大的生意，交给谁，不过再看杜玉芬的笑意，拍额头：“哦，我糊涂了，应该是杜老板负责的吧？”

自然是杜玉芬了，林鹏飞从帅朗极力把杜玉芬推荐给飞鹏饮业就猜得出了，果真如此，杜玉芬点颔首：“没体例林总，去年股市赔了笔，现在是给林总和帅总俩人打工，不过我可没迟误公司的生意，其实在景区和车站，这个市场已经很牢固了，看蝴蝶宫里面那个伙，叫平果，就是现场的负责，门店是大胖子，既是他同学又是他手下……我呢，只负责联系厂家和出货，有时候账务上帮辅佐。”

好像怕老板知道了兼职不高兴了，杜玉芬解释了几句，不料林总意不在此，反而很神秘地问：“那杜经理，告诉我，估算下，这单生意的盘子有多大，我问他的投资。”

“嗯，门店次性投资六百多万，这个租出去已经回收了七八成，蝴蝶宫投资百六十多万，这个不挣钱，门票分成和纪念品销售能持平就不错，不过厂家的分红这块就大了，我还真不清楚，厂家给他返还几多，不过我倒知道现在全市统计了600多家工艺品销售和批发点，有70多家已经开始上货了，还在增加。”杜玉芬道着，不时地看着林总的脸色，琢磨着林总的意思，话也只了七八分，都是做生意的，这其中可能有几多利润林总也琢磨了个大概，这大概把林鹏飞惊得眼皮直跳，又是直问了句：“那他给几多薪水？”

“他很抠门，还没给我发过工资呢。”杜玉芬笑了笑，不过弥补了句道：“不过林总，我在这儿的权力比较大，手里可控的账面资金有二百万左右，我兼职也有好处，钱要在他手里，他肯定不会给预付货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