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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有如此直截了当的伯母,程明海嘴里的饭菜差点喷了出来,而徐倩羞得恨不得马上钻进地缝里藏起来。至于徐建国,在震惊一名少校有那么多薪水的同时,对夫人说的话目瞪口呆了。
“招弟啊,你跟妈说实话……你们有没有考虑什么时候结婚?”吃好饭,程明海因为部队纪律,很快就告辞离开了。母女俩在厨房里收拾碗筷,而徐建国按照老规矩又坐在客厅看他每天必看的报纸。进了厨房的刘舜英见身边没人了,轻声将心中的问题抛了出来。
“还没呢!……我们认识又没多少时间,还要再看看才成啊。”
“还看什么看?我看,中!程参谋这人满好的,为人正直,懂礼貌,每次到咱们家都要带点什么来,长相也还可以,再说了,虽说年龄大了点,可他马上就要升上少校,一个月光薪水就有两百多块钱,靠他的薪水,以后养活老婆孩子绝对没问题,这么好的人真是打着灯笼也难找!你们还是早点结婚算了。”听着钻进钱眼的母亲说的这些话,徐倩只能背地里翻了翻白眼。
“什么时候结婚,程参谋不开口我说了又不算。”
刘舜英现在满脑子都是把女儿尽快嫁给程明海,见女儿口气有些犹豫,有些生气地说道:“那你就不会主动一些?你要不主动,小心别的女孩捷足先登了!到时候你连后悔药都没地方买。”
“咦?妈你以前不是说程参谋太老了,说我没眼光吗?现在怎么又改了?”
“你!……这个傻丫头,你是不是存心气我?我什么时候说过程参谋年龄大了?以前我只是要你慎重考虑,结婚不是儿戏,女孩子要是没嫁对人这一生就毁了!就说我吧,从嫁给你爸起,我什么时候过过一天好日子了?男人嘛,什么都可以没有,就是不能没有钱!要是找一个像你爸那样的,你这辈子就算完了。”
“说什么呢?你嫁给我不好吗?”刘舜英说话的声音大了些,正在外面看报的徐建国听到了走过来不满地问道。
刘舜英将正在洗的碗放下,扭头不屑地说道:“哼,嫁给你有什么好了?你有钱吗?有势吗?连戒指都没给我买,你说我嫁给你有什么好了?”
在女儿面前指责自己的不是,这让徐建国更加不满了。“你这人怎么就看中这些东西?……结婚的时候我妈不是给了你翡翠戒指,要那么多干什么?!”
刘舜英一听翡翠戒指,一挥手冷笑三声道:“哈、哈、哈……别提了,就你妈给我那戒指,我给人家当铺看了,人家说最多也就一块钱,……根本就不值钱,亏你还好意思提,想想戴这么个戒指出现在别人面前就让我脸红。”
与往常一样,父母又不顾女儿在跟前,自顾自地吵了起来。这种场面徐倩已经看到过无数回了,只要谈到家里钱方面的问题,父母总要吵个不亦乐乎。听得厌倦了,徐倩不再理会俩人,转身走了出去。见到女儿出去了,发起厨房内战的夫妇俩这才想到在女儿面前要注意影响,彼此互瞪一眼,气呼呼走了出来。客厅里徐倩翻着父亲刚才在看的报纸,听到里面不吵架了,正奇怪,一抬头见父母从厨房里走了出来,脸上虽然挂着笑意,可那笑容却极为勉强。
“招弟啊,刚才爸妈在说笑话,你别往心里去啊。”
徐倩牵强地笑了下,说道:“没什么,妈。”
“不过招弟,不是妈说你,你和程参谋的婚事我看还是尽快解决比较好。程参谋这人很好,你也再怎么说也是读了十来年书的人,现在也有一份稳定的工作,长得又还可以,我看你们俩很般配,好姻缘不抓住怎么成?你要错过了,可是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啊。”
虽然刚才吵架,对女儿是否应该尽快和程参谋结婚徐建国的观点倒是跟刘舜英一致,关切地说道:“不错,你妈别得眼光很差,不过就对小程来说,我看你妈说得也是有道理的。这么好的男人现在可真的很难找,要是他向你求婚,你就答应他好了。”
“我眼光很差吗?……不错,我是眼光很差,要是不差,当年老娘也不会嫁给你了!”
“爸妈,你们不要再吵了好吗?”徐倩见父母又有爆发内战的迹象,连忙在将要冒起的火苗上浇了点儿水。“我和程参谋现在还没到谈婚论嫁的时候,以后是不是和他结婚,什么时候结婚,现在都还没有影子,你们也不用太着急了。……着急也没用,这事情我自己会拿主意的。”
听女儿这样讲,刘舜英皱眉道:“你这丫头,这结婚的事情还是要听父母的,一个女孩子家,你又懂多少事?”
徐倩忍无可忍说道:“妈妈光看到程参谋以后可能每个月有两百多块钱收入,可如果我国和外国打仗了,程参谋上了前线,妈妈你就不考虑了?万一程参谋在战场上出什么事情,我要和程参谋结婚了,你不又有得说了?”
“啊?不是说我们国家不会和人家打仗吗?这有什么好担心的?就是打仗,他在军分区上班……”刘舜英发觉有些地方不大对劲了。
“下星期程参谋就要到基层当副营长去,如果发生战争,妈你说他有没有上战场的可能?”徐倩心里一千个一万个愿意嫁给程明海,哪怕真的发生战争,程明海上战场伤了还是残了,她都不在乎。只是母亲一直在耳边唠叨,徐倩在逆反心理下,专挑一些刘舜英害怕的事情说。
徐建国看了眼刘舜英,代她问道:“招弟啊,程参谋有没有说过他在基层要待多少时间?”
“这个很难说,也许一年半载就又调了地方,也许三年五载也不会动一下。……对了,明海说他要去的部队在永修云居山那里。”
“那不是很远?!”刘舜英又一惊一诧起来。
儿女是浪漫的,而母亲总是现实的,刘舜英现在想的是部队那些钱并不那么好赚,驻在城里的毕竟是少数,大多数军人都在乡下,而且是极为偏僻的山里,程参谋下星期去的是虽说乡下,但距离浔阳还比较近的云居山,而下一次他可能又调到漠北或者海南,如果女儿与程参谋结婚,那不是天各一方了?与分居比起来,可能发生的战争更让刘舜英心惊肉跳。只要世界上还存在国家,那么战争就无法避免――刘舜英虽然书读的不多,可这么浅显的知识她还是知道的。要是打仗了军人总是第一个冲到前线去,枪炮无眼,谁能保证你上了前线就不会被子弹打了炮弹炸了?要是这样女儿不是要守寡?一想到这点刘舜英又觉得程明海虽然收入很高,可这是在那身家性命做赌注,危险性实在太高了点(如果没有爆发欧战,刘舜英也不会感觉到战争距离中国并不遥远。),让女儿嫁给程明海也好象风险性太大,虽然刘舜英很喜欢钱。
想到程明海,刘舜英又想到一个更为迫切的问题,这个问题比女儿婚事可能遇到的危险,还要让她担心。“……呀!永晋现在参加什么军训,万一打起来,他会不会也要被军队征走?”
徐倩还没开口,徐建国已经摇头说了起来:“应该不会,国家不是有法律吗?独生子女如非本人坚决要求,并经过父母同意,部队不得征调。军训是全体学生都要参加的,永晋也不得不应下景,真要参军,你我不同意,永晋就是想走也走不了。”
刘舜英刚才是关心则乱,给徐建国一说,想想也是这个理儿,长长舒了口气,不过嘴里是万万不能软下来的。“法律还不是人制订的?我就怕到时候又变了。”
“哪那么容易变?现在又不是满清年间,皇帝金口玉言说征兵,二话没有就把你拉走了。现在一切都有议会呢,而且还有权利法,要是违背了权利法到什么地方告状都有理。”
刘舜英点点头道:“也是,权利法可是任何人也不得触动的。……说起永晋,不知他现在怎样了?下星期他们就要开课了。怎么这军训还没结束?”
徐倩见母亲一说起宝贝儿子就担忧不已,笑了起来:“永晋不是说了吗?这个星期六他们回来后就不再上山了,妈你还有什么好担心的?说不定永晋在山上过的很好,还不想回家了呢!”
“啐!他怎么可能不想回来?在山上谁给他洗衣服?谁给他做饭?还不都得他们自己来?不过半大不大的小孩子,没人照料要能过好才有鬼了!……这部队也真是的,军训就军训呗,怎么把这些孩子拉到山里面去了?我看永晋这两个月下来人也瘦了好多。”
“应该是结实了不少才是。男孩子嘛,吃点苦没什么不好。我像他这么大得时候已经下井背煤,赚钱补贴家用了。每天要背着百来斤的煤块走上五六十里地,早上天没亮就出门,夜里满天星斗了才一步一步挪回家。那才是真的累呢!那时候啊……”
徐建国再次把自己的光荣历史搬了出来,现在这里徐永晋不再了,作为家里唯一的孩子,徐倩虽然万分不愿意,也只得老老实实待在原地低着头听父亲讲古。现在徐倩倒真的想永晋赶紧从山上回来,最好现在就回来,只要永晋回来了,自己就可以找个借口溜回房间看自己的诗词去。可惜永晋现在正在山里面,看看时间,他现在应该已经钻进被窝了。
看着父亲吐沫液子横飞,徐倩忽然有种想马上结婚的感觉,结婚了也就用不着再听父亲唠叨。
****
“挂枪!”
草坪上二十六名背着步枪的学生站成整齐的三排,随着聂教官一声口令,学生们右手握住枪颈,左手抓住右肩前面的枪带,两手一起用力将枪带从头上套过,落在了左肩,步枪呈四十五度角挂在胸前,右手握着枪颈,左手放了下来。
“肩枪!”
看学生很利落地完成了动作,聂教官再次下达了口令,那些学生又利索地将步枪从挂枪姿态,恢复到肩枪姿态,右手紧握着前面的枪带。
“背枪!”……
聂教官的声音在山谷里回荡着,而学生们按照聂教官的口令,准确地完成动作要领。要是有人突然光临靶场,还以为这些正在进行训练的人都是老兵了呢!
动作是很整齐了,看起来让人觉得赏心悦目,十分协调,可对草坪上那些学员来说,这却是苦不堪言的苦差事。为了简单的挂枪、肩枪、背枪、托枪、枪放下,他们已经训练了快要一个月了。每天重复着这种简单的动作,对学生来说,简直单调的让他们要发疯了。
自从八月开始聂教官说是要教他们如何使用步枪,当时学生还以为这个聂教官良心发现,现在就要让他们打靶了,等聂教官让战士抬出武器,每人给他们发了支步枪,有的学生激动的差点晕倒。可是很快他们就发觉自己高兴的太早――步枪是发下来了,可枪膛内没有子弹,只每人发了一条装着高粱杆的子弹布带。没有子弹的步枪如何可以打靶?难道只是用来瞄两下吗?
聂教官很快就揭开了学生心中的迷惑。不错,步枪是发下来了,可在实弹射击前,作为教官的他,要教会这些学生如何“像一名战士一样对待武器”,战士们在第一次实弹射击前都要学会如何背枪的,那么他们这些学生也不能例外。于是二十六名学生为了能体验实弹射击的滋味,只好虚心学习如何背枪、如何挂枪、如何托枪……动作很简单,聂教官稍微讲解两句聪明的学生就都清楚了,可他要求的是全体学生必须动作一致,要精神饱满,刚劲有力,整齐划一。
为了达到聂教官的要求,徐永晋和王林彬他们只好每天呈立正姿势,随着教官的口令,不停重复着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动作,才一个月的光景,学生们右肩就肿了起来。现在枪背在后面,肩膀被枪带一摩,火辣辣钻心一样痛。
聂彪从学生身前走过,检查着学生们背枪姿势是否正确,当教官走过面前时,学生们一个个有如一尊塑像,挺起胸膛,目光平视着正前方。任凭临近中午火毒的太阳烤着自己汗流浃背也不稍动一下。――也不敢动,这个教官心肠比铁石还硬,当队列训练时,谁要是动一下,他会命令动的人和身边的同学绕着草坪跑他三十圈的,这么热的天,在太阳底下跑步,跟在山沟里跑步完全是两个概念,吃了几次苦头后,学生们一个个都怕被教官挑出毛病来。
“聂军士!……军分区程参谋电话!”
“稍息。……今天训练到此结束,同学们现在可以休息了。”
聂教官说完朝电话房走去,听到终于好休息了,二十六名学生把步枪解下,在原地瘫倒下来。
“我活不下去了……菩萨保佑,可把我累死了。”
王林斌闭着眼睛四仰八叉躺在草坪上,感受着身下青草混杂了泥土味所发出的淡淡芬芳。棉絮般的白云在瓦蓝的天空缓缓漂移,刺眼的太阳挂在头顶,阳光照耀下,大地散发着热气,青草扎的头皮有些刺痒,一阵山风轻拂面孔,让人有种懒洋洋一动不想动的感觉――王林斌浑身骨头都要散架,现在他就更加不想动了。
徐永晋将步枪抱在怀里,转头扫了眼四围,周围的同学和王林斌一样,躺在地上不停喘粗气,能支撑着身子坐着的,除了自己只有极少几个人。徐永晋低头对身边的王林斌笑骂道:“看你那熊样,有你说的那么严重吗?坐起来,像个男子汉!”
王林斌斜眼瞥了徐永晋一眼:“能得你,真要有能耐你就站起来继续操练好了,还坐在这儿干吗?”说着王林斌将扔在身边的步枪抓了过来,黝黑的金属枪管有些热的烫手。王林斌把步枪搁在胸口,丧气地说道:“这枪少说也有七八斤重,动也不动背了一上午能不累?”
给学生进行军训用的步枪是部队已经淘汰下来的一八七五式九毫米步枪,这种步枪是在六二二式步枪基础上进行改进后于一八七五年装备部队,一八七五式步枪枪管采用碳素钢,比六二二式步枪要轻,有效射程要略远一些,同时射速也达到每分钟十五发,当然,这种速度是建立在战士极为熟悉手中武器基础上的。采用钨钢(因一八八五年江西钨矿的开发,含钨约百分之二的武器用钢材在中国得到大规模制造)做枪管的一八七五式步枪出来后,笨重的六二二式步枪就退下来了,不过新式步枪装备部队没多少年,更轻的一八九零式七点六二毫米步枪也隆重推出,性能极佳的九零式步枪不光装备了中国军队,它还大量出口到世界各国,现在欧战交战双方许多国家(奥匈帝国、塞尔维亚、保加利亚、比利时、门的内哥罗)大量装备的就是一八九零式仿造步枪。
在更好步枪面前,一八七五式步枪只能从军队退役下来,一部分供警备部队(地方预备役部队)在训练时候使用,还有一部分卖给了高丽、安南等国。王林斌他们这些学生使用现役装备是不可能的,用这种步枪进行训练倒是刚好。
“怎么?这枪很重吗?”王林斌一听这话从地上条件反射站了起来,不知什么时候聂教官从房里出来了,现在就站在他的身边。聂教官伸手接过王林斌的步枪,熟练地拉开枪机机柄,咔地一声再将它合拢。黝黑的枪管在阳光下散发出金属光芒,仿佛沉寂的它在警告着外人不要轻易招惹自己,不然它将报以致命的回击。
“坐下吧。”聂彪拍了拍王林斌肩膀,陪着他蹲了下来。“知道吗?四十年前的解放战争中,我军所用的步枪比它可是重多了,那时候外国对我们进行经济封锁,用来做枪管的材料只能自己做,产量少不说,枪管还很容易炸膛。你们没打过枪不知道炸膛是怎么回事,你只要想一下,如果手拿着二踢脚放在面前让它爆炸是什么样子的?炸膛比这个可要危险多了!积碳、射速过快,枪管过热或者子弹发射药装的过多,都容易造成炸膛,步枪要是炸膛,使用它的战士轻的负伤,重的就要光荣了,那时侯我军很多伤亡都是因为武器质量不过关造成的。直到这种步枪出来后,炸膛事件才减小到可以忍受程度。这种步枪除了略微重一些,其他什么都很好,不然现在很多国家也不会用它当部队制式装备了。”
“真要这么好,我们干嘛还要装备九零式步枪?”
聂彪笑着给了王林斌头上一巴掌:“笨啊,你!九零式步枪只有七点六二毫米口径,子弹小,单兵携带数量自然就多了。你想想,战场上打着正激烈,要是突然发现手中武器没了弹药那是什么滋味?你要不逃,只能等着人家上来杀了你!而且九零式步枪枪管用的材料更好,重量也更轻,战士们携带起来轻松多了。有好的了,谁还会用旧的?”
王林斌不服气地扯着地上青草,将草放在嘴唇边吸吻了一会儿,轻声嘟囔着:“唉,有这么好的步枪不给我们用,偏偏用这种笨重的要死的步枪,聂教官,你这不是在折磨人嘛!”
“你说我在折磨你们吗?”聂彪看着王林斌,嘴角边都是怪异的笑容。王林斌看着感到心里一阵发毛,不由得垂下头,不敢看聂彪。“看来我给你们定的训练量还小了点儿……这样吧,从明天开始,早上晨跑时,不光要背上枪,每人还要携带五块砖头。”
“天哪!”……周围想起一片惨叫哀叹声。傻了眼的王林斌从旁边那些同学眼里分明看到他们有种撕了自己的yu望。
现在跑步已经改到每天早上起来后了。聂教官认为临近中午的时候外面太热,这时候跑步他们这些大少爷比较容易中暑,对这一观点同学们自然是极为赞同的,可是当跑步改到上午时,他们背上也增加了一杆步枪,为了预防学生作弊,聂教官和几个帮助他的战士全程陪同学生一起跑下来,这让同学们感到五公里山路跑再次成为一种惩罚。现在自己好不容易稍微适应一些了,王林斌又惹了教官,说是早上跑步时不光要背枪,还要背上五块砖头……那些学生自然一个个恨的咬牙切齿,真想剁了老是闯祸的王林斌。
聂彪看着周围失望之极的同学,笑言道:“同学们马上就要下山了,这个星期五上午我们照常训练,下午补习功课就免了,我们下午实弹打靶,你们看怎样?”
二十六名学生一听聂教官说星期五下午实弹打靶,一时忘记了身上的疲劳,全站起来欢呼雀跃了。等了一个月,今天是他们这么长时间来所听到的最好消息。王林斌在高兴同时也悄悄拭了把额头上的冷汗,这些同学现在应该想不到如何怪罪自己了。
聂彪站起来手朝下压了压,让大家不要太兴奋,听自己继续讲话。“同学们静一下……刚才军分区程参谋打电话上来,今年下半年部队各军校要进行一次高一、高二年级学生参加的招生考试,招收有志于军队建设的同学进军校预科班学习。大家都是男子汉,参军保护自己的国家这是一个男人再光荣不过的事情了,我希望我教的学生能把握这次机会,踊跃报名力争成为军校学员。当然,程参谋说了,这次考试对文化程度有要求,但要求并不是很高,最主要是考察一下体能、意志是否符合部队要求。”
听到军校要在下半年进行招生考试,这些有为国奉献一切抱负的学生纷纷叫好,叫好声中也夹杂了提问:“招生考试不是每年四月吗?今年怎么考两次?”
聂彪摇了摇头:“具体情况我也不知道,程参谋只是说这次招生中,空军和海军学校专门在我们浔阳招收二十名预备班学员,陆军学校招得更多。考上军校了,不光家里不用负担什么学费,每个月学校还要给一笔生活津贴呢!吃的、穿的、用的、军校都会解决,这么好的事情,希望大家能把握住。”为什么招生聂彪是真的不知道,他不过一名军士,了解的东西实在有限。不过聂彪隐约觉得这次破例在高一、高二招收预备班学员,而且还是下半年招收,这应该和欧洲爆发的那场战争有一定联系。
“参军!坚决报名参加军校考试!……我要报考海军院校!”
“别臭美了,整个浔阳也不过招收二十名空军和海军学员,也不看看你的成绩,你考的上嘛?”有人当头给王林斌浇了一头冷水。
王林斌听声音刚才话是郭宝剑说的,不服气地反驳道:“田鸡你自己才没可能考上呢!聂教官刚才不是说了?这次招生不看中成绩,要的是体能意志符合军队条件!像你这种眼镜片比瓶底子还厚的,才没办法考试呢!”
王林斌的话在学生中引起了一阵哄笑,大家倒不是在笑郭宝剑,而是笑不知天高地厚的王林斌,只是听到笑声,觉得其他同学是笑自己的郭宝剑脸皮子挂不住了:“我考不上你就能考上了?谁不知道全班就属你体质最差劲,跑步拖在后面,训练还没开始就开始叫唤了……‘哎呀,我好累啊,累死我啦,老天没眼啦’……连女生都不如!咱们班这么多人,还有谁有你这么娇气的?”
郭宝剑逼尖了喉咙,好象女孩子细声叫一般,旁边人听的更加乐不可支。
王林斌眼珠都红了,只是打架打不过郭宝剑让他不得不冷静一点。“谁……谁说娇气了?!有能耐咱们俩明天比试一下,跑步的时候每人多背五块砖,看看是谁先叫苦!”
王林斌本来想说多背十块的,可多背十块自己可能要压死,想换成多背一块,却又体现不出自己男子汉形象,倒是有些小家子气,最后觉得还是多背五块比较好,要是能把郭宝剑唬住了,那更加是上上大吉。
郭宝剑乐了,对王林斌的自找苦吃,郭宝剑岂有不奉陪之理?“呵呵,这话可是你说的。每人除了步枪还要背上十块砖啊?要是个男子汉就别耍赖,咱们从明天开始比比看!”
“对!就应该比比看!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嘛!”
“十块太少,要是十五块我也有兴趣参加进来。”旁边起哄人不少,而聂彪只是在旁边含笑看着这些窝里斗的学生。聂彪觉得能在训练中培养起他们好斗争胜的性格,这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嗨……哎!永晋!你怎么不帮我说话?”吃好中饭,走进帐篷后,王林斌见其他人还没有进来,里面只躺着最早吃好的徐永晋蒙头休息,走上前将他的毯子掀开怒气冲冲地责怪起来。
“烦什么烦?别打扰我休息。……下午还要听课呢!有什么事情这样说就成了。”徐永晋将毯子从王林斌手里夺了回来,不高兴地嘀咕着。
“我在问你呢!你刚才怎么不帮我说话?”王林斌坐在徐永晋身边,一脸不高兴地问道。
徐永晋眼皮都没抬一下,不耐烦地说道:“哎呀……我还以为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不就是你要逞能,我没阻拦你嘛,难道你要我破坏你刚才的男子汉形象?……五块砖又不是多么重,想背就背呗?有什么大不了的。别说了,睡吧。”
“你这人!……幸灾乐祸啊?亏得我们还是兄弟呢!”王林斌给徐永晋噎了个半死,刚才自己说早上跑步时每人多背五块砖,话一出口王林斌就期盼着郭宝剑不要同意,可这个可恶的郭宝剑居然一点儿也不害怕,这让王林斌觉得自己势成骑虎,现在就是想下也下不来了。王林斌不知道徐永晋现在心情并不是很好,他现在不想搭理任何人。
当聂教官说军校要在学校招收预备班,并且进了军校一切费用都由部队承担,还保证吃喝补给,徐永晋心就动了起来,向往飞上蓝天的他很想报考空军学校。可是一想到家里就自己这么一个儿子,徐永晋考军校的愿望立刻就动摇了――部队招兵除了孤儿一般不招收独生子女,而且就是部队同意自己考军校,母亲也是说什么也不会让自己当兵吃粮去的。加上空军事故率高的惊人,报纸上隔三差五的就可以看到什么地方飞机出了事故,摔死摔伤什么人的,母亲要是知道自己想考空军,恐怕她会当场晕倒过去,醒来后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威胁自己。
现在徐永晋只能把自己蒙在毯子里想着如何通过父母这一关。办法还没有想出来,讨厌的王林斌又过来打扰自己,这让徐永晋心情更加浮躁。
徐永晋心里面着急上火,旁边的王林斌还很不识趣地唠叨着:“这可怎么办啊?明天早上要背上十块砖,这还让不让我活了?徐永晋你有没有什么办法?”
徐永晋火大起来,蹭地一下从毯子里钻了出来,怒视着王林斌,把王林斌吓了一哆嗦:“我又有什么办法?本来你就不应该和郭宝剑比什么背砖头,既然说是比试,要是不想认输,你就背!要是害怕累,你还是趁早找郭宝剑认输算啦!省得天天在我面前跟我磨蹭。”
徐永晋凶神恶刹的样子把王林斌吓了一跳,一屁股坐在毯子上,拍着胸脯直吸凉气:“你这人怎么这样子?我不过是问问你罢了,有什么好发火的?要不愿意帮忙你就不帮不就得了?”
见徐永晋还瞪着自己,王林斌不敢再在背砖的事情上多说什么,移前两步讨好地说道:“我说,这次军校招生你要不要参加?我是打算好了,说什么也要报考海军学校!”
“不参加!”徐永晋想都没想一口否定了。虽然心里有种蚁虫痛噬的感觉,可为了父母着想,他也不能不遗憾地决定不参加了。看着王林斌,徐永晋想起这家伙和自己一样属于家中唯一一名男孩,看样子他要报考海军学校纯属脑袋瓜子一时冲动。
“你能报考海军学校?先不说这次招收学员很少,而你的成绩、耐性、体能又极差,就算你能通过,你爸也不会让你这个宝贝儿子到军校上学吧?……‘哎呀,我只有这么一个宝贝儿子,他要是发生什么意外,我可怎么活呀?’”徐永晋恶毒地学着王林斌父亲说话。
“哼,别小瞧我……老爷子怕他做甚?我要考军校他敢不答应我就离家出走!看看我们谁怕谁!”王林斌对他父亲倒是一点儿都不害怕,这也难怪,长这么大了,父亲还从来没有违背过王林斌的意志,真的是他想要什么老爷子就得给他买什么(除了天上月亮,地上主席,这些东西一个实在够不着,还有一个王磊自己都当不上,王林斌自然就是想买也买不来了)。也幸好现在中国严禁贩卖人口,不然按照王林斌那种花花公子的性格,做老爷子的非得给他买上十个八个美女,整天跟在王林斌后面不可。
徐永晋看着一脸坚定的王林斌心里暗暗好笑,他不知道那个肥头大耳的校董事会会长在听到自己儿子以离家出走威胁自己时,会否答应王林斌这要求,不过照徐永晋猜测,这个从来没挨过打的王林斌恐怕这次难逃劫难了。想到王林斌满地打滚的样子,徐永晋就觉得好笑,看着面前的王林斌,徐永晋点头道:“是极、是极,只要你爸不同意你就一哭二闹三上吊,直到他答应才算。”
“就是!……”王林斌话刚出口就看到徐永晋已经捂着肚子倒在床上,脸上笑容憋的好象极为难受。
“你这个混蛋,我要杀了你!”王林斌突然反应过来,扑在徐永晋身上就要用手扼住他的喉咙。所谓一哭二闹三上吊,这是班里面男生讥讽那些爱哭鼻子的女生说的话,现在给徐永晋用到这里来了,岂不是说他跟女孩子一样?是可忍,孰不可忍。想要当男子汉的王林斌无法忍受徐永晋对自己的暗讽,红着脸找徐永晋拼命来了。
徐永晋在地上打了几个滚,一边躲着王林斌,一边求饶道:“哈哈,别闹了……我只是开个玩笑,你是绝对不会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呵呵,好了,你会以一个男子汉的形象让你父亲同意你报考军校,而你父亲肯定会同意的……这样总可以了吧?”
“这样还差不多……你还笑?!”王林斌又扑了过去。
当其他人走进帐篷时,俩人正很没有风度的扭打成了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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