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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甫兄,多日不见,您又清瘦不少啊!工作固然重要,身体也不能忽视嘛!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作为总理,您若是病倒了,政务院事务岂不没人管了?……益谦兄,最近麻烦您了,事情我都知道了,十多万群众围聚在参议院外面,给你们工作造成一定压力,我知道益谦兄肯定很辛苦,不过这么多人,代表了民意所向,昨天夜里看了电报,对参议院的反映,我是极为赞同的。这体现了我们参议院还是尊重民意的嘛!……”
与史秉誉结束了貌合神离的拥抱,杨沪生笑着与上前的容闳、洪仁玕一一握手,嘴里也不知是关心俩人,还是借此机会将自己意见发表出来。
当杨沪生与两个笑的十分勉强的议长、总理打招呼时,旁边一群允许上前的记者飞快地将杨沪生所说的那些话记录下来——这些话明天都是要放到第一版最重要地方,作为领袖重要指示发布出去的。
见杨沪生并没有因为后方出了乱子,将他从前线找了回来而生气,至少表面上没有生气,而且还很为他们着想,没有在这种场合让俩人下不了台面,容闳和洪仁玕自然极为感动。
“不敢不敢……杨司令才是辛苦了,前线日理万机,却要让司令为后面此等鸡毛蒜皮小事操劳,真是惭愧,惭愧啊!”
“哪里话,没有稳固的后方,前面想取得胜利是根本不可能的,何况民意所向,又怎么能说鸡毛蒜皮小事呢?我们是民主国家,不是不许人民发言的独裁社会,重视民意,自然是我们战胜腐朽的满清朝廷最犀利武器。”
杨沪生声音很大,他的话博得了在场所有欢迎他过来的百姓热烈掌声,这些百姓自然是人民了,所谓民意,也就是他们的意愿,国家原本是一家一姓的,现在成了所有中国人的国家,不管是参议院还是领导,都充分重视百姓的呼声,这些老百姓自然听的热泪盈眶,如现在清兵突然在周围冒出,欲摧毁新生的共和国,这些老百姓是舍得一身剐,也要保护在场的所有领导人身安全。
杨沪生左一个民意,右一个民意,史秉誉在旁边听着牙根发酸,容闳和洪仁玕却听的很是舒服,好象参议院并非在各方压力下对那些贫农作出妥协,而是尊重民意,自我进行调整,现在让杨沪生这个国家主席对他们的反应极为满意,这俩个人杰呢?自然也是对自己站在正确方面很是高兴了。原本牵强的笑容早已变成发自内心深处的微笑。
百姓的欢呼让杨沪生容光焕发,高举右拳,在空中挥舞,高声喊道:“自古民心所寄,天下无敌!解放军既是民众之师、仁义之师,兵锋所向,孰敢逆命!解放军是不可战胜的!……万岁!中国!万岁!中华民族!”
赣江岸边上空一时雷奔电泄,震天动地,到处都回荡着万岁声。
群众是很容易被感染的,反过来,群众激发出来的激情又感染了原本沉稳之人,容闳、洪仁玕这样见识过世面之人,在群众三呼万岁后,也舞动起他们那干瘦的胳膊,声嘶力竭同样喊着“万岁中国,万岁中华民族”了。
史秉誉虽然不相信这个世界真的有什么东西会一万岁,他也不相信世界上有永远不可战胜、永远不可屈服之类的鬼话(世间事只要一绝对,必然走到反面。史秉誉很相信这句话。),至于解放军是“民众之师、仁义之师,兵锋所向,孰敢逆命”,史秉誉觉得这话分明是在威胁自己。可“民意”如此,作为杨沪生的影子,负责内政事务的史秉誉也只能服从民意,喊上两嗓子了。
经过一场贫农运动洗礼后,百花洲不再是原来的样子了。
已经是深秋,南昌不同于北方,还没到百花凋谢百草枯萎的时节,只是现在百花洲上,杨沪生与他的战士种得那些花花草草现在却早已凋谢的凋谢,枯萎的枯萎了。
站在大门口,杨沪生瞠目结舌望着里面如同经历过一次世纪浩劫的原军队总指挥部,他无法想象,这里都发生了什么事情。
史秉誉与容闳、洪仁玕愁困参议院,望着外面静坐示威的农民发呆,而杨沪生却游山玩水般慢悠悠朝南昌“赶”回去,但他不是真得对参议院危机一点儿都不在乎,恰恰相反,看似漫不经心的杨沪生十分重视这次参议院所面对的危机。
杨沪生不是孤陋寡闻之人,一路上他从各种渠道了解到与危机有关的各种情报,有参议院方面的,有政府各部门的,有军方各集团军的(对军队杨沪生十分重视,“枪杆子里面出政权”这个真理要是忘记了,他也不会是现在的杨沪生了),还有示威群众方面的。
所有的情报汇总后,全部摆放在杨沪生面前,杨沪生以为一切尽在掌握中。
地主跑到参议院要求维护他们的“权利”,逼得洪仁玕到杨沪生面前要撂担子不干,而一直作为躲在杨沪生后面,默默无闻支撑他将战争进行下去的史秉誉又从侧面给洪仁玕做助攻,最后让杨沪生答应了俩人提出的修正土改意见。
虽然没有太激烈的争吵,但杨沪生却觉得自己很不是滋味。
这倒不是说面子问题,虽然现在很多人认为杨沪生是领袖,是伟人,可他自己却觉得自己是个再正常不过的普通人——一个小警察,与伟人之间距离实在遥远了一些。
真要让杨沪生丢面子,他也不会郁闷太长时间。让杨沪生觉得不是滋味的,是他感觉自己改造中国路线出了问题。
杨沪生熟读《*选集》,他自然知道毛选中著名的《湖南农民运动考察报告》,虽然这个文章是*在一九二七年三月写的,可就农村而言,一八六六年的湖南农村,并没有比一个甲子后的湖南农村落后或者好上多少。
既然熟悉《湖南农民运动考察报告》,杨沪生自然知道这个报告里面一些城市和农村的绅士们是如何喊农民在乡里造反是“糟得很”,而*却认为这是“好得很”,与*一样,杨沪生也认为农民起来造地主的反,乃是完成他们历史使命,是乡村民主势力起来打翻乡村封建势力,几个月时间,就能成就几千年未曾有过的奇勋,属于“好得很”。
一打土豪劣绅,农民保卫新生共和国、捍卫自己斗争果实的决心就空前爆发,这样的事情如何是“糟得很”?
既然有人喊“糟得很”,杨沪生很自然就将这些人扒拉到右派行列中了。而自己创建的参议院呢?既然能替地主喊冤,他们理所当然就是右派的参议院,是代表了少数人利益,而没有体现最广大群众根本利益。
洪仁玕是右派这很好理解,不光洪仁玕,连容闳都不知道什么是《共产党宣言》——恐怕他们连马克思、恩格斯都不知道——这俩个人充其量也就是民族资本主义者,对封建制度而言,他们自然是先进的,可他们无法代表真正的广大人民群众。这是历史局限性造就的,眼界不广,杨沪生很好理解。
他无法理解的是,自己的好兄弟居然也跑到右派行列中了,这是让杨沪生痛心疾首之事。杨沪生就不明白,一个熟读《*选集》,并且对腐败、下岗、三农问题怨气冲天之人,怎么和那些地主、商人混了这么几年,就跑到他们那边去了?看来如果在一个大染缸待久了,好人也能给染黑了。
在地主闹事后没多少时间,乡下那些穷人又到参议院大闹一次。
史秉誉以为这次穷人闹事,是杨沪生暗中指使的。这根本是无比荒谬的奇谈怪论。杨沪生这些日子光思考着军事问题了,哪来那些闲工夫考虑如何对付参议院?何况要指证对方,你必须拿出证据来,史秉誉虽然说的很肯定,他却一点证据也没有,只能是怀疑。而怀疑,从来不能当呈堂证据用来指证对方的。不然岂不是成了“莫须有”?
当然,杨沪生以为穷人围攻参议院这是天大的好事。这可以让那些在右边道路越滑越远的议员们,尤其是史秉誉能警醒一下,让他们注意到,在中国,穷人占了绝大多数,如果不解决好穷人问题,不管你说自己是铁打的万年王朝,或者民国、共和国,最后屁股都只能坐在火山口上,只要火山一爆发,管你什么万年王朝、民国还是共和国,统统完蛋了事。想要打破历史怪圈?可以,你只能如履薄冰般,真正为最广大群众服务。
既然是好事,杨沪生自然没有迅速赶到,替参议院和史秉誉解围的道理。而是要让他们在炉架上多烧烤一些时候。
等南昌那边传来给外面围堵的穷人,搞的焦头烂额的议员们终于通过有利于那些穷人的议案后,进城的穷人们心满意足的离开了南昌,而杨沪生也在他们离开南昌的第二天,抵达这个你方唱罢我登场的戏台子。
知道人群已经散去,这次过来除了教导一番几个管内政的家伙,其他没什么事的杨沪生,看着虽然突击打扫,却因为垃圾实在太多,一时半会儿无法全部整理干净的现场,他也只能目瞪口呆。空气中阵阵恶臭让杨沪生吃进肚子里的饭菜有造反跑出来的趋势。
杨沪生这才发觉,自己对现在的农民好象估计过高,至少在如何保持环境,不随地大小便也不乱吐痰这方面,这些农民是盖不理会的。
也别提十九世纪六十年代的农民,就是二十一世纪很多宁波人,不还是习惯于照样就地解决问题?
哭笑不得的杨沪生只能哀叹“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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