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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杨,我们中国人你又不是不了解。工商业是现在才受到重视的,以前根本是贱民才操这些行当,家里有几个钱,不投入田地,你又让他们投到什么地方去?很多地主,要么他自己要么他祖先,原本是跑商贩的,积攒了几个钱,回家购置土地,你这么一没收,不等于断人家活路?”
“谬论,谬论。”杨沪生不以为然摇晃着脑袋。“老史你没到田头去,很多地主心黑着呢!一亩地不过产两百来斤稻子,他们就要收上去一百五,佃农一家好几口人,辛辛苦苦种了一年,留着的还不够自己吃的,你让他们怎么活?富者越富,穷者越穷,最后社会根本无法稳定!”
“我怎么没到田头去?别以为我整天跟议员混在一起,只跑工厂不跑田头。咱们现在工厂有几家可以看得入眼的?我也是经常下乡与那些农民交谈!除了没收,我们可以减租减息嘛!”
“减租减息是解决农民生活状况一个办法,可田地在地主手里,他明着给你减了租子不再收息,背地里又用其他方式收的更重,手段繁多,根本让你防不胜防!还不如釜底抽薪来的干脆些。”
“你是干脆了,可知道给我添了多少麻烦吗?”史秉誉站了起来,让外面进来的风拂在脸上。
“我们议会中不光有工商业者,有太平天国过来的王爷,有军方代表,还有很大一部分是在地方很有影响的乡绅,这些乡绅说穿了,也就是地主,或者族长什么的,我们可以思想超前一些,他们可能吗?他们把土地看的比命根子还重要!得其人,缓缓行之,则为大利;不得其人,急图之,则为大害。”
“可现在传统农村已经病入膏肓,贫富差距极端悬殊,不下猛药,只能是慢性自杀。农民才不管你有多少苦衷,他们只看自己锅里有没有米,没有米,只能起来造反!难道你希望我们这些革命者,又被农民起来革我们的命吗?”
“现在基础还没打牢,就这么没收田地,得罪乡绅,你不是将地主推向清廷一边,有意加大我们统一困难?”
杨沪生对加大困难之说嗤之以鼻,不屑地哼了一声。“那些地主都跑到清廷那边又算得了什么事情?难道清军能阻挡我前进脚步?他们跑了刚好,那些土地统统当无主之地分好了!”
“你这是在拖我们后腿!”
“你今天过来就为了跟我吵架?!……谁拖你们后腿了?我这是解救劳苦大众!”
两个兄弟为了湖北土改问题,争执得面红耳赤。俩人都认为真理站在自己一边,谁也不愿意向对方的“谬论”让步,到最后,只能跳着脚,指着对方鼻子,将陈芝麻烂谷子再给翻出来炒几下,以证明对方历史上就一贯错误,而自己从来都是英明神武的。
杨沪生与史秉誉吵架已经不是一回两回了,见怪不怪的警卫员在听到里面暴吼声后,很识趣将房门给关上,跑到外面站岗去了。
两个国家领导在里面商量国家大事,其他人进去,岂不是扰乱领导思路?这点警卫员还是很明白的。
何清萍推开房门站在门口时,杨沪生很没风度穿着皮鞋站在床上,以显示自己比史秉誉站的高,看的远。至于史秉誉,正拿着瓷器往地上扔,好听个响声,显得自己气势十足。
“哟!你们这是干啥呢?……杨首长,你快下来!床要塌了!”
看见清萍进来,杨沪生赶忙从床上跳了下来,史秉誉手中拿着的茶壶再也扔不下去了,轻轻放在了桌子上。
史秉誉不好意思摸了摸后脑勺,嘿嘿一笑:“大嫂,您不是正和我那口子拉家常吗?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我要再不回来,这房子还不给你们两个拆了?”
看看屋子里面凌乱的样子,何清萍又是生气又是好笑。
杨沪生是从来都不知道收拾房间的——他嫌男人做家务太丢脸。作为国家主席,军队总司令,必要的场面还是要讲的,和外面相比,杨沪生的卧室足以容纳十来个人开会。
房间大了,收拾起来就麻烦,可为了表示自己与劳苦大众站在一起,杨沪生又反对找什么佣人帮他打扫家务,结果这些事情都成了何清萍份内事。
杨沪生跟史秉誉俩人一见面,只要周围没什么外人,没有几次是不吵起来的,不光吵,还要摔东西,这已经成了惯例。
每次何清萍刚将房间收拾好,用不了多少时候,屋里又要变得乱七八糟,看看地上这些碎瓷,何清萍都不知道应该如何劝说这两个“大人物”。
这俩人都是跺跺脚,中国都要颤抖的人了,在百姓面前,俩人从来都是仪表堂堂,可谁能知道他们回到家,却躲在房子里如同发qing的公鸡一样窝里斗?
何清萍一大清早去找她姐姐聊天,天还没怎么聊,却见史秉誉离开家朝自己的屋子走去。她就怕这两个吵架兄弟又拿自己家出气,草草跟姐姐聊了一会儿,心神不定跑了回来,一进门果不其然,就这么点时间,这屋子里已经没法进人了。
史秉誉见何清萍看着一地垃圾发呆,知道自己又冲动了,面色潮红的他站也不是,走也不是。这里毕竟是杨沪生的卧室,不是他的狗窝,这么乱,女主人要是对自己没想法才有鬼呢!
何清萍看着没事人一样的杨沪生,不由得一股无名怒火冲了上来。“老杨,你也太不象话了!要吵也没人拦着你们,出去吵好了。怎么把屋子弄的这么乱?是不是嫌我整天没事做,太空闲了?你要不怕麻烦,以后你收拾屋子好了!”
要是屋里没人,该低头认错,就低头认错,哪怕下跪,反正老婆是自己人,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谁家葡萄架子不会倒?
可现在屋里还有一位情如手足的兄弟,给何清萍这么一说,杨沪生有些挂不住脸。
“瞧你说的,有这么严重吗?无非是稍微乱了点,(一转头,杨沪生又看到床上被单留下自己鞋印)床有点脏而已,你有空的时候拾掇拾掇,要是没空让警卫员再拿床被单就是……好了好了,我现在还有事情,你先收拾一下吧……老史还不走?”
俩人刚才还吵得好象是什么你死我活的仇敌,现在又成了落荒而逃的难兄难弟。杨沪生拉起史秉誉,将何清萍丢在屋里,抢先逃了出去。
看着嚷嚷着有公事要马上处理的杨沪生,何清萍作势欲拦,腰还没叉起来,人已经跑了出去。
不光跑,杨沪生还跟史秉誉在解释,说什么何清萍乃现代的河东狮、母老虎,属于惹不起,躲的起的主儿。何清萍哪个气啊,差点想抢警卫员的枪,朝杨沪生后背打两枪泄愤。
走出院门,俩人朝议政堂一溜小跑,跑了没两步,见何清萍并没有追来。不由放慢了脚步。
“呵呵,老杨,你麻烦了。”
“我怎么麻烦了?”
“还不麻烦?”史秉誉看着杨沪生,笑道:“你刚才说大嫂是母老虎、河东狮,那么大的嗓门,大嫂肯定听清楚了,刚才没见大嫂冲出门吗?……呵呵,恐怕我们中间有人等会儿要回去跪搓衣板了。”
杨沪生很是不屑道:“嘿!……我会怕她?别忘了我才是一家之主,谁怕谁呀?”
“是吗?”史秉誉大有深意看着杨沪生。
虽然心底里没个底,自己这么一跑,指不定老婆又有哪门子家法晚上等着自己,可在兄弟面前,倒驴不倒架,说什么也不能表现出自己怕老婆的一面。
最好让史秉誉不再对自己在家中权威表示出怀疑的办法,那就是转移话题。
“洪仁玕是怎么回事?不过是一些吃饱了饭没事做的土豪找他哭两声穷,他怎么就成了丧家犬,跑到南京来了?他这一走,南京参议会搬迁事情谁主持啊?”
果然,杨沪生一提到洪仁玕,史秉誉注意力马上从杨沪生身上转移到洪仁玕那边去。
“你以为这是小事?洪仁玕要是自己能处理,他也不会放下所有事情,跑南京找我。”
“有什么好紧张的,不过就是一群土豪劣绅而已。”
杨沪生还真不把湖北的那些地主放在眼里。
江西是太平军与清军长期交战的地方,双方杀来杀去,搞的千里渺无人烟,很多土地都荒芜了,地主不是死,就是逃,自然不存在打土豪分田地,就是有,遭遇的阻力也不大。何况刚占领江西时,湖南还在曾国藩手里,杨沪生不欲自己除了曾国藩,还要面对其他敌人,对江西的地主老财就显得客气不少。
因为湘军关系,为了收买人心,分化敌人,加之左宗棠又是湖南湘阴人,解放军进湖南后,除杀了一批死心塌地帮清军作战的地主,其他地主土地用赎买方式,和平解决。当时参议会因为对外贸易,手头还有一点银子,虽然价格不高,但也不算很低。赎买土地进行的相对还算顺利。
当英法联军宣布帮助清廷维护秩序后,因为与外国军队战争,外贸被封锁,军费开支又直线上升,虽然容闳、洪仁玕想尽办法开源节流,可根据地财政还是很快出现赤字,并且赤字规模越来越大。
打仗不能不需要钱,为了体现出自己是仁义之师,又不能以抢掠来弥补军费开支。杨沪生手头就很紧了,他连一门火炮一天放几发炮弹都要死抠,其他方面自然能省就省。
这种情况下,解放军打败了英法联军,挺进湖北,面对湖北地主,杨沪生就是想和平赎买,可手头没钱,又如何能和平赎买?于是一两银子买一亩上好田地,这事情自然就发生,不光如此,将“罪大恶极的土豪劣绅”名单也大大拉长——上了土豪劣绅名单的地主,家产自然是全部充公,政府一分钱不用掏就能取得大批好田,此等好事要是不多做做,杨沪生觉得实在对不起自己。
史秉誉见杨沪生钻了牛角尖,只得摆摆手道:“跟你说不清楚,还是让洪仁玕跟你谈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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