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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边的炉子上炖着乳鸽,砂锅里的汤咕嘟咕嘟地涨开了。小火慢熬,最后大火收汁,这道菜就算炖好了。熬足三七二十一个钟头,每天只有三锅上桌,可谓梅园菜中精品。可是一行人大概谁也没心情再吃。
“出……出了什么事?”顾家臣小心试探着问。
任啸徐把手机捏得咔咔响,让人担心那薄薄的一片小玩意儿会不会被他捏爆。他是在回答顾家臣的问题,眼睛却看着季泽同,半晌,从牙齿缝里咬出几个字来:
“我哥想整死我!”
“啊?!”顾家臣吓了一跳,季泽同听到那个“哥”字就浑身一颤,蓝釉微微挑了挑眉毛,并无明显表情。
饭是吃不成了。任啸徐飞车开回任家大宅,他的房间已经被翻得乱七八糟。地上一片狼藉,安执事在门口等着他,面带忧虑,而韩秘书有些颤栗。
任啸怀带着人站那满地狼藉中间,手上捏着一份纸质文件,等任啸徐走进来的时候,特意冲着他要了两下,说:
“爸爸马上要回来了。”
季泽同和蓝釉在大厅里没进去,顾家臣不自觉地跟在任啸徐后面。他看着那份文件,突然觉得有点眼熟,只想不起在哪里见过。那好像不是打印文件,上面的字都是手写的。碳素墨水的钢笔字,写得扭扭捏捏,而纸张的底部印着红红的手指印。
口供!顾家臣突然醒悟。那张纸像极了他手上卷宗丢失的口供……
怎么会在这里?
任啸徐铁青着脸,缓缓开口道:“哥……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突然想看看我亲爱的弟弟在不在房间,没想到会在你的桌子上找到这份东西……”
带着红色条文的稿签纸在任啸怀手中哗哗作响,迎着阳光,如彩蝶飞舞。任啸怀的手指修长莹润,像钢夹那样捏着纸片翻动,模样略带得意。
“趁我不再的时候偷偷摸摸进我的房间,还把东西翻得乱七八糟,哥哥,你是何居心啊?”任啸徐看着满地狼藉问。
“你嫌乱?好啊,没关系。小林,你帮我弟弟把这地方收拾收拾……你问我翻你的房间是何居心?我到要问问你,我的好弟弟,你弄这种诬陷亲生舅舅的东西,究竟是何居心?!”
“你放屁,这玩意儿根本不是我弄的!”
“不是你弄的,为什么会在你的房间的桌子上?难道是它自己飞上去的吗?还是说你觉得,是有人专程带过来的?”
“呵呵……”任啸徐冷笑着道,“这东西究竟是谁弄出来的,你我心知肚明。你犯不着在这里贼喊捉贼!”
“谁是贼?”任啸怀笑的阴狠,“你别忘了你的房间有监控,一会儿录像调出来,你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哦……不对,爸爸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任啸徐花了很大的力气才忍住不扑上去和他哥哥厮打,一张脸憋得通红。顾家臣暗暗忧心。他从没见过任啸徐脸这么红,就连泡温泉的时候,就连做爱的时候,他都没见过他的脸红成这样。
安执事在一旁暗暗叹气,那叹息的声音如同暗夜凋零的玫瑰。
顾家臣陡然心寒。
他的玫瑰在黑暗里凋零了。
四周的空气冻结,叹息的那一个瞬间,他听到了心上人凋零的声音,如同花瓣飘落,如同心碎的声音。他的任啸徐……
回忆慢慢拼凑,一些原本似乎没有联系是碎片拼成一幅画。他看到冯霖在摄像头的死角藏起他的卷宗,带出办公室;他看到任啸徐查看那一沓卷宗,翻到最后一页,眉头微皱;他看到任啸徐吩咐他的手下小心翼翼地把最后那几页拆下来,把卷宗复原,然后把那几页纸装进自己的抽屉里;他看到任啸怀不经意地走进弟弟的房间,不经意地拉开弟弟的抽屉,不经意地发现了那几页罪证……
这算什么?污蔑?陷害?
原来这兄弟俩的明争暗斗从未停止过。只是顾家臣今天在见识了一招真的,并且,蓄谋已久。
任啸怀挑着眉毛笑,同先前谦虚儒雅的他判若两人。他的戏演的那么彻底,以至于顾家臣每听到“兄弟相争”这个词,都觉得它是那么不真实,好像隔了一层布,那出戏是在别的舞台上演。
可尔虞我诈这样的事情,时时刻刻都发生在他的身边,并不因他的不见或者不信,而消停。
凌乱的房间已经被收拾整齐,散落满地的东西统统归位。顾家臣不由得开始赞叹秘书们的工作效率和记性,每一个东西放在什么地方,他们竟然都没有弄错!
任常华并没有亲自到场,赵秘书走过来问任啸怀发生了什么事。任啸怀说他需要亲自和爸爸谈。他临走的时候冲着任啸徐一笑,小声地提醒他别走,爸爸一会儿还会找你谈话的。
他瞥了一眼跟在任啸徐身后的顾家臣:“哟,你也在啊?其实,啸徐,你没必要走哪儿都带着他的。很快你就会有很多时间和他在一起了。托你的福啊!”任啸怀拍了拍弟弟的肩膀,“你哥哥怕是没什么时间陪泽同了。你要帮我多照顾他,毕竟你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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