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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岚刚想说点什么,青儿却是一掀帘子进来,一边放下茶杯一边道:“公子,天禄公子病了,好像已经放出来了。”
博澜手上一抖,差点没接住茶杯,心里却是气苦,自己身上的伤还没好尽,那人竟然就放出来了,不过才两三天的时间,怎么能病了,也就是个借口罢了,主子既舍不得,又何必做给自己看样子,他难道还看不清自己的地位么,早早不抱希望了不是更好?
青岚那边却直接惊得站了起来,其实他昨天天禄一回来就知道了,只是不想在博澜面前表现出来,青岚一向谨慎,自然知道时时盯着素菲阁的动静,昨天晚上他还撺掇凝珠去闹了一场,也是要看看天禄那头还有多少手段底气,他也好知道自己以后的路该怎么走。
只是后来却没有消息传回来,像是凝珠闹的过了,青岚担心了整晚,才会有今天来拜访博澜的事。
博澜突然无力,向青岚道:“我身上还不大好,有些乏了,就不留你了,你也好早点到天禄公子那里去露个脸,免得将来那么好的情分生分了。”
青岚以往几乎不与博澜交往,原以为博澜是个软柿子最好拿捏,又和天禄一向不睦的,如今不过几句话,博澜事事循着礼,说话更是不温不火,却半点便宜也不叫他讨去,终于知道住在这几个小楼上的才真有公子的谱,远不是他和凝珠这样的人能拿捏住的。
文俢贤回到叶府,侧门外就有自己贴身的小厮焦急的往外张望,文俢贤心里一沉,知道这样的情状,定是没有什么好事,快走了几步过去问道:“怎么在这里?”
那小厮见到文俢贤,眼圈一红道:“主子叫您呢,都有半个时辰了,奴派了人去布庄客栈都没找到,这会怕是急了。”
文俢贤眼神黯淡道:“没事,我去看看。”
叶府没有永定公府的排场,却也是岭南的大户,文俢贤嫁的是叶府的二小姐,并不是嫡长女,在府里也没有财权,不过是个只会吃吃喝喝的二世祖,会想起文俢贤只有一个理由,便是发到手的例银用光了。
二小姐的住处在叶家西侧,走了一会儿才到,前脚一进屋,就让人一个巴掌搧了出来,叶二小姐在屋里骂道:“下贱东西,日日外头鬼混,连主子通传也不见人影,反了你了。”
文俢贤默默在门口跪下俯身叩首,却说不出一句话。
叶二小姐旁边另有一个男声道:“主子可别急,为了这么个东西不值得,我早就说了,主子在自己屋里等着岂不是好,非要到这里来等他,坏了规矩不说,白白给他长了脸人家却还不当回事。”
这话表面上是劝,实则句句都是火上浇油,叶二小姐刚刚打了文俢贤一下,原本火气小了些,如今又被人几句话拱起来,在里头狠声道:“没有规矩就给他正规矩,我就不信他一个商盟的执事,就能越了祖宗家法去,来人,传家法。”
文俢贤跪在门口连一句话也来不及说,如今也是不想说了,求饶不过是让人看笑话,主子身边的人,大都看他不忿,有他们挑拨着,自己越是求饶,结果只会越糟。再说他也是有好些天没挨打了,这段日子主子似乎玩在兴头上,乐不思蜀也就没有整治自己,今天听了别人的挑唆,倒想起还有个他了。
家法木质的长凳和藤鞭很快便到,叶二小姐走出来看着文俢贤,眼里一阵厌恶道:“等什么,怠慢妻主打三十,无故迟归打三十,给我照肉上打,看他还敢忘!”
文俢贤一震,这院子里都是男人没错,可是打在肉上便是要去衣,私房里主子教训侍的法子拿到这大庭广众之下,叫他怎么能忍?文俢贤仰头看这个自从嫁进来就没给过他几日好脸色的女人,这个他不喜欢却必须依靠的女人。
叶二小姐也有二十多了,当时和大小姐一起娶侍,两人同母同父,年龄相差也不大,可大小姐的侍是别人家的嫡公子,她却只娶了一个罪臣流放的儿子,这事一向是二小姐心里一根刺,对着文俢贤自然不会有好脸色,这时见文俢贤仰头看她,皱眉怒道:“你不服?”
文俢贤心里一痛垂首道:“不敢,是修贤的错,主子教训的对。”
叶二小姐道:“既然你自己都这么说,再加二十吧,免得记不住。”
文俢贤咬牙握拳,由着掌刑的下人上来将他按在长凳上,掀起长袍去了底衣中裤,又有人分别按住他的四肢和后脑,身后凉意习习,带着全身都仿佛置身冰水之中,彻骨寒冷,藤鞭挥第一下在身后掀起一阵火烧火燎的痛的时候,叶二小姐身边的男人发出一阵笑声。
文俢贤心中一片空白,身上的痛是早已经习惯了的,只是当着别人的面这般没脸却还是第一次,第一次,文俢贤想到将叶家握在手中,到时要将这些作践他的人都狠狠踩进泥里。
八十藤,习惯归习惯,打在肉上还是会痛,文俢贤被架起来的时候额头满是汗渍,平日外头练就的凌厉眼神也收敛了,面色苍白,唇上咬出了几道血口子,看着十分可怜。
叶二小姐突然心中一动,刚刚眼睁睁看着文氏身后绽开的僵痕,如今再看这张已经二十多岁的脸庞,日日操心的人看着肯定不如家里这些白嫩嫩的少年,可是叶二小姐却没来由的咽了口吐沫,平日里镇定从容的人变成这般柔弱样子,倒让她有些想要了。
二小姐旁边的男人见这情状脸色一变道:“主子可别忘了正事,今儿咱们过来……”
“去去去。”叶二小姐打断身边人的话道,“你先回去吧,正事主子忘不了,嗯。”这边对着架着文俢贤的两个小厮道:“送进屋里去。”
文俢贤身上痛不说,底裤尚且没有提上,如今被人架着走了两步便绊住,险些跌倒,好在有人在旁扶着,眼见二小姐心急,索性直接拖进去扔在了床上。
冬天刚过,床上铺垫还不算薄,只是文俢贤刚刚受过伤的地方没有经过哪怕片刻休养便这样被扔过来,顿时痛的眼前一阵发黑,有人进来拉上遮光的帘子又出去,片刻自己的妻主,叶家二小姐便进来了。
文俢贤闭上眼睛咬住已经伤痕累累的唇,主子要玩,哪有他说不的权力。
叶二小姐今日似乎喝了点酒,不过在文俢贤的记忆里,这女人时时刻刻似乎都离不开那东西,喷着酒气的嘴巴拱进脖子里,文俢贤有些不耐的侧头,又被一只手扳正过来,另一只手已经向下探到私丨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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