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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时候是飞鸾与凌菲约定的三天之期,艾凌菲寅时初刻到的,正好飞鸾用过午饭小睡了片刻。她一向少眠,虽然熬了一夜但精神还是不错。
艾凌菲风尘仆仆,进门的时候和焕和林两个便跪在角落候着,毕竟是出营不久,对这个营主的畏惧之心还是极大。
飞鸾眼光浅浅的扫过去,凌菲一愣,向两人道:“放肆,已经是主子身边的人,还忘不了营里的事么?”
两人一震,却不知道如今是就此起身好,还是继续在这里跪着。其实凌菲倒是误会了飞鸾的意思,她不是封建大家族自幼培养的继承人,虽然要求下属同心,却没有那么重的疑心和占有情绪,听得凌菲如此说的时候略微苦笑,正想解释却猛地想起被退营的和允,如果不是占有,那为什么要对那个影子一样却无法忽略的男子那般苛刻?
飞鸾知道她不想面对和允绝不是因为和允的自虐行径,否则只需好好待他便是,何需退营?他是她的影卫,却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受到那样的重创,她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更无法接受这种失控――一时之间脑中混乱,可嘴巴却没有服从大脑的指示,脱口问道:“他怎么样了?”
凌菲一顿,知道飞鸾问的是和允,想了想回道:“尊主子的吩咐,还活着。”
艾飞鸾心里一紧道:“你对他用刑了?”
艾凌菲犹豫片刻,如实答道:“沐恩营的规矩,影卫不尊调度被退营的,一律杖毙,只是主子说了不许他死,所以……”
飞鸾一惊道:“谁许你用刑?”
艾凌菲道:“退营的影卫主子们都不会过问的。”
飞鸾哑然,半晌才道:“好好照顾他,没有我的允许,不许再对他动刑罚了。”
艾凌菲看着飞鸾,终于确定了心中所想,躬身道:“按说家主面前属下不该僭越,但是如今凌菲以长辈的身份说一句,和允……毕竟是贱奴,家主尊贵,宠纵无妨,却不该花这么多心思,我艾家在岭南经营两百年不倒,代代家主都与朝中官员子弟有姻亲,主子已经成年,该多多考虑这些才是。”
飞鸾做不得声,哑然道:“这是我的事,姑姑不要费心了,我对和允……不是姑姑想的那样。”
艾凌菲垂首道:“既如此,是属下多话了,不过如今和允心里没了盼头,能不能活,倒不是我们能控制的。”
飞鸾的手指掐进掌心的肉中,终于做不到无动于衷,起身道:“我与姑姑去一趟沐恩营。”
艾凌菲拦道:“家主三思……”
飞鸾打断凌菲的话抬脚就走,一边吩咐和焕备马一边向艾凌菲道:“没什么好三思的,这形势如一潭死水,倒不如尽早打破,我倒要看看这桐城上下,有多少眼睛瞪着这块肥肉,也好腾出手来一个个的修理。”
艾凌菲心中一惊,飞鸾这话说的已经有些气急败坏,可是却未尝没有道理,虽说韬光养晦来日方长是不错,可是云氏既能对飞鸾下手一次就可能会有第二次,加上上次两人合计出的可能性,若对手的目标不仅仅是家主之位而是整个艾家,这其中的变数就更多了。
这几日自己的手下报说桐城来了一些外地人,但是每每发现后都会跟丢,可见其心里有鬼有心甩脱尾巴。
凌菲跟上飞鸾的脚步,片刻和焕已经叫了软轿来,两人乘轿由人抬着一路小跑到外府正门的时候马匹已经备好,这一回目的明确又有马匹代步,到沐恩营的时候太阳还在中天略向西的位置上。
飞鸾下马直奔刑堂第三进关押和调丨教影卫服侍功夫的地方。
一张石头磨就的小床,不过沿着石头本身的形状将表面过于起伏的地方打磨去又铺了一张草席,即便是坐在上面也未必舒适,更何况如今和允正以一种奇怪的姿势伏趴其上。
一向话少却有本事让人注意到他的影卫身上不着寸缕,背上除了前日藤杖撕裂的可怖伤口外,竟然还有一些暧昧不明的青紫痕迹。
飞鸾骇然看去,和允身上多了一些金属质地的器具,身丨下的要害处更是累赘,前后都有捆绑,让那里的颜色有些诡异泛黑,贞锁没有除掉,可是却似乎已经没了效用。
这个任何时候看起来都好像不会倒下去的人,在一身重伤的时候还能默默守在房外,能毫不犹豫的完成她要求的十二组针对训练,能出逃为她办好最后一件事的人,这个曾经在屋顶上调用全身热量用胸膛环着她正正一夜的男人,如今却深深皱着眉头,昏死过去,两天两夜,他究竟承受了什么。
飞鸾抑制不住身体的颤抖,他不知道自己一时的气愤任性竟会是这样的结果,她以为凌菲待他如弟子,该不会为难他……她想,花点时间理清楚自己的心思。
她错了,如果不是凌菲今日前来,如果再这样过去几天,这个如今趴在这里的人可还会活着?
飞鸾伸手,却不知道该触碰和允身上的什么地方,太多的伤让安抚都无从下手,指尖悬在他腰侧一条变黑的淤痕上。
根据伤痕学,这样的伤该是大面积柔软坚韧的刑具造成,可是打在这种地方……
沐恩营里的手段不比外面,连着两天的功夫花在和允身上,让这人的身体达到最敏感的状态,飞鸾的指尖明明没有触碰,可是昏睡的和允还是难过的呜咽一声,动了动身体,却究竟没有避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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