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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你是承认了?”任涵没有理会我的感叹,而是沉溺在自己的世界当中“自言自语”道“我会辞职,然后离开安勇,但不是现在!我不会让利用我的人有什么好结果。所以请你给我点时间,在这段时间内,我不想你误会我这个老朋友……”
“你想做什么?反水?”我主动地递给任涵一支苏烟,亲手帮她点燃之后一字一句的问道“你和安勇认识了有两年时间了吧?如果他仅仅是想利用你,那这小子为什么不在他自己登陆英国地时候就去找你而非要白白浪费一年的时间呢?你不会是傻到认为安勇会是因为我揍过他一顿而就要向我复仇吧?既然你都知道乌云白雪的背景,那安勇,或者他背后的那个上海首富难道就不知道?他们现在敢这么和我玩,你不觉得奇怪吗?”
“只有傻瓜才会认为别人是傻瓜!”听到我这一连串的反问,任涵顿时变得豁然开朗起来不过出于好心。她还是有些忐忑的怀疑道“不过,安勇的姨父好像最近攀上了一位京城的高官,既然他们知道你和乌云白雪的关系以及她地身份之后还敢这么做,那么这件事恐怕真的就没这么简单了!所以如果在不给你添麻烦的情况下我还能做些什么的话,我想自己该尝试下……”
“没有这个必要!”透过淡蓝的烟雾朝任涵摇了摇头,我有些不太放心的看着眼前这个被人点燃了怒火地女人说道“任涵。既然你还记得当年在首都机场时自己说过地话。那你一定也记得我说过什么。如果这里不值得你留恋,那你还是回云洲去吧!当然。现在云洲很多地产公司的老板都是我地朋友,如果你想继续做这一行,我可以帮你参详参详。”
“我并不是想报复什么,其实从昨天见到你开始,我就已经明白了这一切又都是我咎由自取的结果。但正因为这样,我才想做点什么,我可以允许别人欺骗我,但决不能让别人利用你对我的感情。”
女人不仅仅是只会无理取闹,要是她们犯起倔来,恐怕真的比驴子还难摆平。现在任涵就是这个样子,她口口声声的说不是为了报复,但傻子都看得出来,这个女人的眼睛里现在除了愤恨和失落之外,就不剩下什么东西了。
“慈禧太后和光绪皇帝之间的战争,不是茶馆里的八旗子弟们能看得明白的!”轻轻地把烟掐灭在烟缸当中,我鼓起勇气第一次主动抓住了任涵的手说道“任涵。咱们都不过是一些存在着利用价值的小人物,所以即便是被人利用了,也没必要生气。况且有些事情不是你我能左右的,如果你真的想帮我,那就离开香港。”
“没有可是!”看着任涵被我摁住手背之后条件反射般微颔起来地嘴唇。我很认真地和她玩笑道“当然了,我不介意在你离开之前听听周仲毅他们的计划和打算,前提是,你的消息要准确……”
“我也是不小心才知道的!”
在我温柔加严肃地攻势下。任涵不得已放弃了自己的愤怒转而安静下来。经过和她所讲述的那些事情的对比,我终于确定了自己的判断,这场大约从一年前就开始偷偷下网布局的针对望囡的狙击战,果然是有组织有预谋的,而且从任涵掌握的只言片语来分析,这个“完美计划”的策划人,应该就是我在上海最大地合作伙伴周仲毅。
不知道是不是巧合,从我着手收购八一钢铁开始,香港的鸿嘉地产就正式被包装成了现在的德宜地产。随着望囡的资金链越来越紧,德宜地产对它的经营性投资就越来越多。而到了我因为金融的事情和童伯伯的关系开始变冷时,德宜对望囡的投资更是达到了4.99%这个上限。
而且除了德宜已经掌控的这部分股权之外,周仲毅手中还有一样利器,那就是因为他在非典期间地慷慨而换来的本来属于爸爸的那个“基金会主席”的头衔,如果算上这些,他俨然已经以4%左右的股份成为了望囡的第二大股东。
不过周仲毅显然不只是想搭我的顺风车发财,否则的话,他也不会在望囡步履蹒跚的时候选择跟进。他之所以敢这么玩,肯定是和我一样看到了什么。甚至他看到地,比我还远。
“有两点我一直不是很明白!望囡的市值几乎相当于六个德宜,就算是有人在背后周仲毅,他又怎么解决资金的问题呢?如果他的资金没有问题,为什么在前一段时间你护盘的时候,他又果断的选择了放手呢?”
到底是mb出身,任涵地分析地确算得上是有板有眼,不过科班出身有时候也是一种累赘。尤其是在中国的地面上,一个科班出身地mb除了可以看家护院之外。根本就没办法满足那些江湖出身的资本主们“开疆破土”的奢望。
“你觉得谭嗣同为什么敢在戊戌变法的时候那么张狂?”微笑着冲任涵摇了摇头,我摸索着自己面前的玻璃杯犹豫道“现在咱们国家已经没有福利房了,但是房价又这么贵,那么像你这样的金领如果想买房,除了按揭之外,好像还真没有别的什么办法。如果你选择按揭。那就不可避免的要触碰到一种叫做公积金的东西。这种东西你有权力不用,但是没权力拒绝缴纳……”
“资金的问题解决了?!”看着若有所思地任涵。我继续平静的刺激她道“其实你可以把整件事情联系起来看,首先我声明一点,我不是一个热衷于慈善事业的人,周仲毅应该也不是。如果我成立那个什么慈善基金会是为了收购云钢的时候让我爸爸有个体面的理由退休,那么周仲毅拼命的撒钱又是为了什么呢?”
“基金会的股权!”任涵有些不可思议的和我对视了一眼道“你的意思是说,其实从那个时候开始,你就已经看出了周仲毅今天会走这一步?”
“比那个时候更早!”坦然地点了点头,我重新叫了两杯黑咖啡之后借着苦涩向任涵勾勒道“其实本来我可以和周仲毅成为好朋友的,我也很喜欢这个豪爽的有些另类的上海汉子,但是他太贪心而且队伍也没选好。基金会的事情,只是我对他的一个试探,如果他当时不来参与,我还会和他做朋友,可是他却放弃最后的这个机会来到了云洲,我也就只好放弃了最后的念想”
“可他为什么在前一段时间选择了放弃呢?”任涵似乎不太相信我的话,满眼充满了疑惑。
“你见过澳大利亚人怎么抓鳄鱼吗?他们总是让鳄鱼自己咬饵,然后除了大声地呼喝之外,根本就不收饵。可是鳄鱼这种东西真的很傻,它在咬了饵之后除了知道用打滚的方式来尝试摆脱之外,别无他法。于是,它越是拼命的用打滚儿来反抗,嘴巴被绑的就越紧”
“我现在就是那只鳄鱼,而周仲毅就是捕鳄鱼的人”自嘲的向任涵耸了耸肩,我轻缀了口黑咖啡之后痛苦道“不过这只是周仲毅和他身后那帮人一厢情愿的想法,我还没笨到拼命打滚的时候!”
“你是说其实周仲毅根本就没有放弃自己对望囡的图谋?他其实是想用逼你护盘的方法来消耗你本来就不宽裕的资金?他因为有哪些挪用来得资本,所以资金很充足,而如果你不护盘,那望囡就真的有被收购的可能,如果你护盘,那你靠出售良性资产换来的资金就一定会被他耗干?!”
任涵很上道的帮我分析出了自己现在的窘境,颇有些不忿的咬牙道“叶小姐为什么不拆思囡的钱来帮你呢?别人或许会相信思囡现在是亏损的,但是泛欧的那些投资家们恐怕谁都不会这么想!你为什么不借用思囡的力量,把那比周仲毅挪用来得基金钱全部吃掉呢?要是你这么做了,不但周仲毅会有大麻烦,恐怕他背后他的人也不会好过!”
“事情总要一件一件的做,做生意不是搓麻将,这种牵一发而动全身的细活,还是慢慢来的好”惨笑着摇了摇头,我摩挲着自己的手指捻道“我们去动物园看猴子时,高兴得不只是我们,其实还有猴子!他们认为自己的世界就是那个笼子,而我们则像他们的宠物一样生活在他们那个世界之外的笼子里,所以说,我们都站在彼此认为的笼子当中,任对方观赏!”
“不明白?”笑着反问了任涵一句,我很是陶醉的把事情向她和盘托出道“其实在周仲毅策划这起收购案的同时,我也一直在策划,或者说我一直在想着怎样把望囡改嫁给德宜。所以从几年前我喊出收购云洲钢铁公司的口号开始,我就在刻意的给望囡制造一种四处出击,资金链严重紧绷的事实。而且为了让周仲毅上钩,我还专门用望囡%的股权做饵弄了个慈善基金。
不过仅仅有这些还是不够的,所以我请人找到了前段时间要状告咱们省政府的那位中国资本运营大师,其实在此之前我已经知道了他会有现在的这种遭遇,而我之所以答应替他向童袭伟童书记求情,根本就没安什么好心。因为我知道,这个叫金融的家伙绝对不是个懂得放手的大哲,就算童书记因为我的话而打算和他谈,最终的结果也会是以他起诉省政府收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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