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吻是沉沦爱情中的男女把心中所恋所爱聚集到一起,借由一条小小的舌头和两片薄薄的唇,用实际行动来讲述他们心灵深处的涌动,可以缠绵如细雨,可狂暴如暴风骤雨,也可悲悯到如此时的慕岩。
他如岩浆喷发般的感情却溅到了一座万年不化的冰山。
女人没有死守,也没有迎合,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认他发泄,可……
她的冷静,她的无动于衷,她的冷处理,深深的刺伤了这个用情至深的男人,猛的放开叶安袭,慕岩极致完美的俊颜写满了痛苦。
这样近的距离,中间却像是隔着楚河汉界般遥远。
“小山,对不起……”
求你,不要用那样清澈的眼神看着他,那样的眼神时刻提醒着他要在自己的独角戏中醒过来。
“你违停了。”
没有对不起,没有谢谢,叶安袭平静的过滤掉刚刚的一幕,避而不谈,淡淡的说着与之毫无关系的违章停车。
她想让他明白,她永远只是他生命里没有结果的插曲。
脸上扯出一个极度难堪的笑后,慕岩转身就走,步子越来越快,就像是落荒而逃一般,心里的痛像会呼吸一般,一抽一抽的快要吞没他了。
看着他的背影,叶安袭才用手背擦了一下还沾着他的情意的唇。
他的吻,她真的不太喜欢,只不过,表现出来,未免太过残忍,没有反应,就是她唯一能为他做的。
摸着红肿有些消退的脸,拖着疲倦的步子,叶安袭返身进了公寓。
开灯,换鞋,看着门口干净的地垫,扫了一眼墙上的时钟,9点多了,他还没回来。
简单的冲了一个凉,洗掉了一身的晦气,她觉得如果八字真的能决定一个人的命运的话,那么她一定是水命,生命多变动,波折不断。
左兰兰真的是恨她入骨,小腹处被撞的已然青紫。
身下出血量变得很多,看看自己买的那些丝薄的‘小翅膀’,明显已经不够承担此时的流量,没有办法,打开置物柜,拿了一片那可笑的‘大片棉花’,也许对于今晚的她来说,这个更实用。
洗好出来,揉揉酸痛的手腕,叶安袭去衣帽间又‘擅自做主’的拿了一件宗政贤的t恤,这些天穿的好几件了,因为挺舒服的,竟都把买睡衣的事抛到了脑后。
趴在床上,抱着枕头,静静的忍者疼痛,她自己知道没什么大问题,只不过可能是要痉挛这一夜了。
女人真是麻烦,要带着大姨妈这个拖油瓶生活大半生,讨厌半生,却又在她要走的时候依依不舍,拼命吃各种药来留住着每个月的放血,也许这就是痛并快乐着,只是大部分人快乐的时候不自知罢了。
伸手拿起床头的杯子,喝了一口水,眉头一皱。
好凉……
摇摇头,莞尔一笑,水是昨晚他倒的,温度怎么可能持续到现在。
不过这大床只有她自己,还真是有些不习惯,已经10点了,他怎么还没回来?
有事?
习惯了最近他习惯性的交待行程,这样的未知感觉还真是有些怪异。
拿出手机又看了一遍,还真没有那个男人的未接电话,反倒是有田笑甜的电话。
回拨给了她。
“小叶子,我没事,其实我一点都不害怕,你别担心我。”
听这傻丫头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话,明明声音都已经颤抖了,还在故作镇定,她知道甜甜是怕她自责。
“明天我给你请假,你在家休息。”
说到底都是因为她,即使甜甜看到了所有的事,可她一个字都没问,这种无条件的信任让她心里很感动。
“不用啦,嘿嘿,我真没事。”
田笑甜的声音都变了哭腔还在故作坚强,她知道她一定很害怕,毕竟从小像公主一样长大的她肯定遭受过这样的事,想到这,叶安袭的声音也变得轻了些。
“乖,听话。”
放下了田笑甜的电话,她还是下意识的拨给了宗政贤。
电话接了起来,可是并没有声音。
……
“宗政贤?”
叶安袭不确定的问了一声,不会是不小心碰到了接了起来吧,时代的变化,让电子产品间的传输质量日渐增强,电话那边很安静,除了似是传来吸烟时的若有若无的啧啧声。
也许是肚子疼睡不着,也许是趴在床上百无聊赖,像来懒得打电话的叶安袭竟又确认了一遍。
“在听么?”
……
继续沉默,就在叶安袭准备收线的时候,低沉暗哑的男声从听筒里传来
“有事?”
宗政贤的声音低沉的有些不耐烦,听上去十分烦躁,本来叶安袭就是下意识拨的电话,现在他这样的态度,让她也觉得自己有点没事找事做了。
“没事。”
只说了两个字,叶安袭就提前收线了,他的态度让她感觉胸腔有些憋闷,她今天真的是找不准自己位置了。
今天的一天,左兰兰的巴掌和慕岩的吻都没有让她情绪产生太多波动,可这一个电话打完,她莫名的觉得胸口闷闷的。
一个晚上,翻来覆去,叶安袭睡的极不踏实,等她睁眼睛的时候,天才蒙蒙亮,摸向身边的位置,空空的。
宗政贤,还是没回来。
因为他没有回来,所以她今天也没有早饭吃。
空着肚子先去中文系的办公室给田笑甜请了2天的假,又回了她们法律系的教学楼准备上接下来的这节婚姻法。
“婚姻,是男女双方以永久共同生活为目的,以夫妻的权利义务为内容的合法结合……。”
看着讲台前的老师孜孜不倦的讲着婚姻的概念,麻木的记者笔记的叶安袭顿了顿手中的笔。
永久共同生活……
她和宗政贤的婚姻会么?没有爱情的基础,没有彼此的承诺,只有利用目的的婚姻算不算是对这所谓的神圣的结合的亵渎?
那么他们在身体上的交集呢?是不是他每一次的冲动都仅仅只是因为他们是合法的结合呢?
叶安袭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衍生这么多的问题,不过她开始听不进去课了,放空似的分神。
下节就是国际法,他一晚没回家,今天会来上课么?
铃!铃!铃!
下课的铃声响起,同学们纷纷冲出教室去奔向下一个要厮杀的战场,也许因为下节是宗政老师的课,所有的同学都加快了脚步,比肩叠踵,跃跃欲试的去抢占靠前排的座位。
叶安袭走在很后面,因为昨天没睡好,脑袋混浆浆的,不知道是身后哪一位急着投胎的同学冲过来一撞,一个踉跄,她不小心就栽到一边。
这好巧不巧的就砸在了一个同学身上,撞得人家手里的教科书稀里哗啦掉的满地。
出于礼貌,叶安袭马上道歉。
“同学,对不起。”
结果,撞到的这女同学以极傲慢的姿势蹲下捡起了教科书,还把手指捏成了兰花指,态度轻狂的弹了弹名牌风衣上沾着的浮灰,那态度好像自己是皇上的私生女到民间微服私访一般,根本不屑与叶安袭这等民间小民交流,像是教诲般的说了一句。
“以后别冒失了。”
径直绕过错愕原地的叶安袭,走过去。
毕竟是她先撞到的人家,管人家什么态度,叶安袭也没那个理由挑毛病,不过这女同学骨子里的高人一等,她看着真是有点不喜欢。
真是不知道现在的同龄人,这莫名其妙的骄傲都是谁赋予的?无论是权,亦或是势,有哪一个是你自己的,借着老一辈的余晖却看起来比老一辈闪的更为嚣张。
不过这个女生到还真有些骄傲的资本,她叫林雪,是全系成绩最好的同学,听说当年也是以全系第一的身份考进h大的,这个女生平时很低调,不过同学之间都谣传她是中央领导干部的子女。
就连叶安袭这样平时不关心同学关系的人都知道她,确实是学校的风云人物,加之人长的也不错,背地里同学们都封她做‘女神’。
这节国际法的课还是在大教室上的,因为叶安袭几乎是最后进到教室的,几乎除了比较靠后的边座都没有了座位。
叶安袭无奈的摇摇头,坐到了一个离音箱更近一些的位置。
想想也很好笑,大学的座位现在都随行就市了,要是前面现在的老师不是宗政贤这般风华正茂的年轻老师,而是枯燥又死板的老头,她现在屁股底下的座位可就是人人抢夺的宝地了。
铃声响起,他来了……
一成不变的黑色套装,短发看起来有些凌乱,下巴上甚至隐约可以看到唏嘘的胡渣子,一张嘴,声音沙哑的像是在沙漠刚刚死里逃生的旅人,像是下一秒就会筋疲力竭的倒地。
叶安袭慢脑子都是问号,这个男人向来很注重形象的,现在这个样子……他怎么了?
今天的课只讲了一节,后半节课的宗政贤讲了一半就让同学们自习,他则是自己站在教室的后门一根接一根的吸着烟。
这是他任教以来的第一次放纵自己,虽然那个女人坐的很角落,可从他进了这个教室起,眼睛里就都是那个女人,他甚至怕自己在待下去会控制不住的当众拉她出来问个清楚昨晚的事。
懊恼的抓了一把头发,他不想承认一个女人对自己的影响力竟然是这般大,昨夜的他一夜没睡,驱车到江边,一颗接着一颗的不知道吸了多少的烟。
那纠缠的一男一女就像梦魇一样,不停的像蒙太奇一般的一帧一帧不间断的闪在脑子里。
那个男人是太子帮的慕岩,他见过,上一次,他就知道他们的关系绝非简单,可真的看见她们亲密的拥吻,他突然发现自己居然怕弄清楚,怕知道事实的真相是她们原本就是心心相印。
他不愿意承认自己只是她的利用对象,她跟他在一起,只不过因为他是宗政家的二少,而不是因为他宗政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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