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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说,四哥迷迷糊糊醒转的时候,已经做好了心理
比如赤裸裸地躺在床上,旁边睡着同样赤裸裸的苏沫雪,然后大不了起来、穿衣服,走就是,春梦了无痕,这种事情也无需双方负什么责任的,是吧?
结果他万万没想到,这不是一场春梦,而是一场……
比半道的刺杀、比李元昊的伏击,更加恶毒的阴谋!
昨晚他被苏雪迷晕,带到了花船上,或者是很快、或者是今早,火帅姐姐知道了他“失踪”的消息不,是知道他夜晚见过苏沫雪之后人就见了的消息。那么理所当然的,谁都会想天丁大人是因为机遇苏沫雪美貌一时色心大盛,跟着她去了花船……不对啊,跟着去花船便去了,男人嘛,睡那有什么不可以。第二天回来就是了,何必这么兴师动众,要火帅姐姐出马领着一大堆全副武装的禁军火急火燎地冲过来????
只是电光火石一瞬间,他想不明白整件事情。
但是,再下一个电光火石瞬间,他果断地做了一件事。
从尸体胸口出鱼肠剑,狠狠一刀划在自己胳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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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门被踹开,一道挟着风的身影飞一般扑到床前。
“庞四……丁大人。你醒醒。醒醒啊!”火帅姐姐焦急地呼唤着。或许看见他血染地胳膊。还有这一床鲜血被吓到了吧。四哥反正是“晕”地。软软靠在火帅姐姐怀里。倚着她胸前地两点娇绵。大占便宜吃豆腐。
别以为这是什么香艳地事情信你往胳膊划一刀看看。就是给一百个美女你靠。一样要疼地龇牙咧嘴!
四哥痛地龇牙咧嘴。但是能呻吟不能喊。连龇牙咧嘴都要按捺住。不然被看出来是在装。那就一切全完了!!!
事情地来龙去脉。他一时想不明白。但是旁边裸尸胸口扎得是他地刀果他像电视剧里那些傻子主角。这种时候抓到自己地刀子在那里发愣地不说。等司马池他们冲进来。杀人凶手地罪名是逃不掉地了。甚至立刻会流传出什么“天丁大人见色起心。醉后逼奸少女致死”“天丁大人嫖宿花船倌人宁死不从惨遭屠戮”“酒后乱性。天丁大人变禽兽强暴残杀孤女”之类地流言!
好毒地诡计啊。那个苏沫雪和“空幻”果然是一伙地。弄走了熙芸不说。还要设此奸计来败坏他地声誉。
试想一想。昨天还在公开场合高呼“我庞四不会畏惧”“我做好了牺牲地准备”“随时准备着。前脚走上大街脚就不准备再走回去”号召大家一起消灭反贼地天丁大人。才过了一晚就曝出这么大地丑闻不要说之前当着民众地演讲地成了空话、套话、废话、假话。迄今为止为安抚江南所做地一切努力也全会就此付诸东流!
好毒的诡计狠的阴谋!!!
幸亏他当机立断,不像以前看过的无数武侠剧中被人如此陷害的脑残主角愣愣拔了刀子出来拿在手里发呆,而是在众人冲进来前,自己先捅了自己一刀,这样一场“天丁大人残杀青楼姑娘”的人间惨剧,就可以变成“天丁大人夜宿花船,遭‘空幻’刺客袭击,重伤,得天子庇佑,死里逃生”的幸事,虽然从此要背上一到江宁就跑秦淮河上过夜的风流声名,可比成为杀人凶手要好太多吧!!!
虽然,他临时自刺一刀,稍加检查就可以看出伤口和旧伤(就是几个时辰前被“刺客”袭击的旧伤)的区别,不过只要他咬死了在现场不给外人检查、包扎,哪个吃了胸心豹子胆,光是目测看两眼就敢硬指出来?天丁大人身受“重”伤,血流满床(谁分得清那是姑娘的还是他的)这是不争的事实,更加是证明他清白无辜的最好明证,非常时期、非常地方,谁敢质这一刀的真伪!!!
“大人,大人啊”司马池扑了过来,看着天丁大人血染的身子,魂吓得飞了。今天早上衙门收到一封匿名留书,内容只有短短两行“天丁大人危险,云伊楼花船,速救!”恰好杨排风也赶到来衙门说收到了同样的留书,问他云伊楼的花船在何处。情况危急,点齐人马已经来不及了,他直接带路领着杨排风和随后赶至的众禁军直奔秦淮河找到那艘船,果然见天丁大人倒在舱中,浑身染血!
“大人,大人,你醒醒、醒醒啊!”他拼命晃着四哥的身子,急的快要哭了。
妈呀,天丁大人要是死在他的辖地,不要说乌纱,连命恐怕都保不住啊!
四哥也快要哭了,痛得呀!!!
他自挨一刀,还是鱼肠剑那么锋利的小刀,本来就痛得要命,这要不是整个身子靠在火帅姐姐怀里,享尽火帅姐姐的温暖拥抱和她充满活力和弹性的耸峙双峰刮擦在背心的销魂感觉,早已经忍不住喊出来了,再被司马池这一摇晃……
他真的忍不住了,痛的只能睁眼,装作才醒转过来的样子,喘息着(喘可没装,一点儿没装,痛得喘啊
“司马大人,别、别摇了……我还没死呢……”
“啊,大人!”看到他“活转”过来,司马池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下了,咦,等一下,天丁大人不是挨了刀子、受了重伤、留了一床血么,怎么手上力气这么大,醒来之后一扬手他就不由自主地滚旁边去了???
“大人……昨晚倒底是怎么回事,大人您怎会……”他焦急问道。
“有反贼……夜晚潜进来想杀我……”为了不做杀人胸口,四哥能咬牙“默认”在花船上搂着姑娘过夜,“想杀我,我和他搏斗,混乱中……这位姑娘被此刻一刀捅死……我、我拼力也刺了那人一刀,可惜……咳咳咳,被他跑了……”他故意一指旁边沾血的刀子叫人觉得那是刺客的血,而不是床上姑娘的。
司马池不虞有它,关心问道:“大人,那您的伤……”
“也是被刺客砍,还好没中要害……我去夺他兵器,脑袋着了一计肘击,最后还是昏倒了……司马大人,这件事情暂时不可透露出去,不然……民心动荡……反贼趁机生事……”一时半会哥也编不出太多,只能含含混混地道。
“那大人客长得什么样子,是否可以绘影图形。”司马池偏还一个劲问。
本来呢,四哥本懒得管坏这个坏他“享受”的混帐东西,但是演戏不能只演一半,于是胡乱说了个“蒙面、黑衣、持短刀”的大众刺客形象糊弄过去声音越说越小,呼吸越说越急促后直接不应了,虚弱的靠在火帅姐姐怀里,感激回望她关切带点喜悦的眼神人醒了,当然欢喜嘛:“好姐姐,你……你听我说,这一切……一切都是空幻干的……我没事管我……快去……去查……”
人多耳杂,他不能说的太明白只能让火帅姐姐先代人把云伊楼上上下下控制住用美色把他拉进这个陷阱的苏沫雪这时肯定已经溜了,但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伊楼始终还在,抓住这条线往里查信找不出空幻的线索!
“云伊”三个字还没来得及从“重伤虚弱”的天丁大人嘴里说出来,门口陡地响起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叫:“沫雪,我的女儿啊”喊得直如撕心裂肺一般,一个擦着少说有半斤粉、老鸨打扮的妈子哭叫着扑到床边。
“这是怎么事,这……这……”老鸨子抱起床上冰冷的裸尸,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沫雪啊,沫雪啊妈妈才花了几千金子把你从杭州买来,还指望着你给妈妈日进斗金呢,你、你怎么就死了呢!天杀的反贼啊,天杀的……”
“疯婆子,要哭出去哭,别碍大人!”司马池喝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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