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美女飘香 终抵百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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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听后不禁一笑道：“瞧你那样，是不是也芳心难耐啊？下次等老爷回来，连你也一并嫁个好人家！”

小敏脸上一阵微红，走到夫人身边挽起了夫人的胳膊，娇柔地说道：“什么呀，小敏才不要嫁人呢，小敏要侍候老爷夫人小姐一辈子！”

夫人听后摸了摸小敏的头，语重心长地说：“傻孩子，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没有总是圆着的月亮啊！”此话一出小敏心中一酸，眼中竟闪出无数泪花。夫人又道：“一会呀，派金宝银宝他们俩去静荣阁接小姐一程。”

小敏一听马上道：“哦夫人，不用了，陆少爷特意吩咐了，他会亲自送小姐回府！”

夫人一听乐开了花道：“哦？那好那好啊！”小敏暗地里却长吁一口气，心中急道：“小姐啊！小姐你跑到哪里去啦？”

此时天云与小柯还并着肩走着，一路上二人聊得十分投机，和对方相处都有一种莫名的愉快之感，二人也都互知了对方真实的姓名及身世。

小柯在很小的时候真的见过四手医圣，她说那时四手医圣是个十分貌美的女人，她医术高超，便救死扶伤，悬壶济世。当时她真的在一个山谷里盖起了一个茅屋，整日的采药，救治病人。由于她对所有的病人都一视同仁，有钱的大户人家来治病她就多收费金，没钱的穷苦人家来治病她就分文不取，甚至她还将自己的钱分给那些穷人。后来那山谷内外一片灵气，犹如仙境一般，许许多多的百灵鸟也在那山谷安了家，可是听大家说四手医圣只是在这里待了一个月便消失了。

大家为了感谢四手医圣，便在山谷入口筑造了一个巨大的石碑，上面刻了“百灵山”三个大字，为四手医圣起了个更好听的名字叫百灵圣姑，意为在这里许一百个愿望，一百个都会实现。

小柯还记得，当时圣姑身边还有一个比她年龄稍大的美艳女子。后来传说长乐王想娶圣姑为妻，率众人来接圣姑，怎料这百灵山的茅屋中早已是人去屋空，长乐王派了数千名手下，却也未找得到圣姑。后来有人在百灵山砍柴狩猎被野兽咬伤了，每次都会在一颗百灵树下苏醒，醒了的时候，自己身上的伤口均已愈合。大家就说圣姑已经升仙了，依然还停留在这风景绮丽，山明水秀的百灵山谷之内，也有人说这些人是在撒谎。十几年来，来百灵山寻圣姑的人也越来越少了，就连当年留下来替长乐王寻找圣姑的官兵，也都撤走了。可无论怎样百灵圣姑是真实的，现在剩下的都只是传说罢了。

小柯听了天云来百灵山的目的，心中对他对南霜的情谊充满了感动，便决定帮助他一起去找圣姑。

夜已深，四下静得怡人。

繁星刚刚升起，一抹俏眉般的上弦月已挂在了远方的枝头，一阵微风掠过，夹杂着一些花息从小柯身上拂过，吹在天云的脸上，天云感受这奇妙的芳香，心却早已飘向了小柯身上。他驻足望向小柯，星月微光照耀之的下小柯，嫩若凝脂的粉颊，折射出一种轻灵的美感。

此情此景天云刚开口赞道：“真美！”小柯仿佛听见了仿佛又没有听清，右眼上方的眉毛向上一挑轻柔地问道：“嗯？你说什么？”

天云方才缓过神来道：“我说真美！”小柯这回可听得真切，脸上更增一丝羞涩道：“你可真坏！”

天云见小柯面露羞相，坏坏地说道：“你干嘛？人家又没说你，我说这月亮真美！”

小柯一听更加娇羞微嗔道：“好你个臭哥哥，拿妹子开玩笑。”说完便用纤白如玉的右手向天云的胸口拍去，天云没有闪躲而是伸出了左手去挡。正好握住了小柯的手腕，虽然不是第一次摸小柯的手，可是这是第一次摸小柯少女身份的手，天云只感到她肌肤嫩滑。小柯被他这么一摸混身登时酥软不支，刚刚用力的手，手指都已微弯下来，心中犹如装了一头小鹿一样扑通扑通上下乱撞。

月光如玉，美人胜玉，小柯缓缓地挣脱了手，脸上嫣然一笑，银色的月光下她那颗迷人的梨涡，更显她分外可爱。

二人各自出了一会儿神，小柯这才突然想道：“我的八辈子祖宗啊！如今都已过戌时而今离播州城早已二十余里，这可怎么办是好。娘亲岂不是要急疯了，这样可不行啊，当下决定还是连夜赶回家中，次日想个借口再来回合天云，陪他一同前去百灵山。”可是自幼小柯就是家人眼中的大家闺秀，想什么办法明日再来与天云一齐去百灵山呢。一向冰雪聪明的小柯也犯了难，可是眼下最要紧的还是速速赶回家中。

天云感觉到小柯略有心事，便开口道：“小柯姑娘，你看着天色也不早了，你是不是要赶回家呢？”

小柯抬头望着天云，眼中流露出不舍之情，她含情脉脉地道：“嗯，是的！天云，本想今日来向你道谢，可怕你找不到百灵山，故想伴你一同前去，从家中走的突然怕娘亲担心……”

天云道：“柯姑娘，多谢你的好意，按你指的这条路再走十几里就该到百灵山了，不要让你娘亲担心，快些回去吧！”

小柯见天云处处为自己着想，心中十分感激，道：“嗯，今夜我回府中安置好一切，你按此路慢行下去，明日未时之前，我将给你带来一匹良驹，好让你尽快找到圣姑。”

天云也十分感动地点了点头，道：“好的，快去吧，路上小心！”

小柯纵身上马，给了天云一个恳定的眼神，几声鞭响过后，便消失在了这美丽的月色当中。

小柯骑着傲扒马，不出一个时辰便已赶回了播州城。她没有去鸳鸯楼而是直奔了史府，因为她知道她那机灵的丫鬟小敏，一定早回家替自己掩饰去了。她刚拐过了亨德茶行，忽听有人叫道：“小姐！小姐！”虽然声音不大，但小柯听得出是小敏的声音，她下了马回头一看果然是小敏。

小敏走了过来焦急地说道：“小姐，你可回来了，你干嘛去啦？我可担心死啦！”小柯笑而不答，小敏歪了歪眉毛一脸坏笑道：“小姐你又发春啦！”小柯脸上一红，举起了马鞭娇羞地说道：“臭丫头再胡说看我不打你！”小敏装出很怕的样子道：“小姐饶命！小姐饶命，小敏不再说便是！”

小柯正色道：“今天你怎么和娘亲说得啊？”

“我说你和静荣阁的陆少爷一起去吃饭了，而且还说他会送你回来。”小敏调皮地说道。

“我的天啊！怎么是他，最讨厌的就是他啦，你怎么还和夫人说他会送我回来啊？”小柯眉头一皱，略带不爽地问道。

小敏道：“不说他送你回来，夫人要派金宝银宝去静荣阁接你回来，我劝夫人不要破坏你们单独相处的机会，夫人这才没派人去接你啊！”

小柯这才满意地点点头道：“还是你机灵，没办法啦那我去找他吧！你先回去吧，记得走……”

小敏抢道：“记得走后门嘛！又不是第一次和你合伙骗夫人啦！好了小姐，你快去找陆少爷吧，否则今后你可别想再找什么借口出去啦！”小柯“嗯”了一声，二人又向两个方向走去。

小柯这一天没吃东西还真有点饿了，都到了静荣阁了索性吃他点上好的东西吧，反正陆绍言也不会要自己的钱。要不是上次是夜行衣的打扮，不想被其他人发现，还真能去找下陆绍言免了上次和天云的饭钱。

这傻乎乎的陆绍言就是怕自己，小柯每次来这里装泼卖楞吃饭不给钱，就是想要这陆家别再打自己的主意，没想到陆绍言他那个出了名吝啬的爹对他这个儿子却是千依百顺。要不是自己的爹爹想从陆家筹些钱去治水，才不会总想把自己嫁给这播州首富人家呢！

可是小柯从来不生父亲的气，因为他是个为国为民的好官，只是朝廷资金匮乏，一些赈灾救难的钱真是拔不出来，父亲只好自己到处去筹钱治水。

不一会儿，小柯姑娘点的山珍海味儿全都送了过来，小柯吩咐店小二去唤陆绍言过来，自己有话要对他讲，店小二意外之余兴高采烈的奔向了陆家庄。

陆绍言也是个英俊的少年，当他听说小柯在静荣阁要见自己，脸上都绽开了花，匆忙地披了件外衣，便随小二来到了静荣阁。

一进门，陆绍言习惯性的愣了一会儿，小柯在他眼里不仅是天姿玉色，倾国佳人，他更认为小柯真实身份一定是天上的仙女。

小柯也是习惯性的被陆绍言看了一会儿，见天色已晚，还是赶快找这个傻瓜帮自己圆谎吧，小柯眉头微微一皱嗔道：“陆绍言！看够了没有啊？”

小柯这一声声音颇大，静荣阁里吃饭的客人听见后，均哈哈大笑起来，陆绍言脸一下子红了起来，微声道：“看，看不够。”

这句活小柯听得也不是十分清楚，她假装很生气的样子走向了陆绍言，一把揪住了他的耳朵。

陆绍言“哇哇”大叫。

周围的人又是一阵哄笑，有的人还喊道：“陆少爷，还真是怕未来的陆少奶奶啊！”旁边又是一阵阵笑声。

小柯倒不以为然，她一把陆绍言揪出了静荣阁，依然微嗔道：“笨蛋！本小姐都吃完半天啦，你就站在那里傻看，都不知道送我回家啊！”

陆绍言听后大喜道：“哦！是！我是笨蛋，那让我送你回家吧！”

小柯“哼”了一声向史府走去，陆绍言兴奋地跟着她。

月色皎洁，身后虽然跟着个男孩，可小柯心里却十分惦念天云，不知怎的，自己就是想马上见到他。

不一会儿二人已到了史府，小柯路上已嘱咐陆绍言就说自己一直和他在一起，一会儿万一见到了娘亲问起的话，也不怕他说错了。

刚一进大门，史夫人已坐在客堂中央，见女儿真是被陆家少爷送回来的，心里还真有点高兴。

“娘！”一个娇滴滴的声音传了出来，小柯接着说道：“娘，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休息啊？”

“史夫人好！”陆绍言礼貌地打着招呼。

史夫人回道：“好，好，来！来！绍言快坐下吧。小菊！去准备几盘上好的点心。”

“好的！夫人！”一个长得也颇为漂亮的丫鬟答道，便转身走向了厨房。

史夫人让陆绍言坐下，小柯心里多少还是有些不安，生怕聊多了，他会说漏了陷，不过幸好有自己在，帮着圆场吧！

“绍言啊，听说你爹去了北方，做什么大买卖，这一去好像快一年了吧！他什么时候回来啊？”史夫人问道。

陆绍言恭敬地回道：“哦！家父是去北方做人参生意，他听说有个外面的邻邦叫什么什么丽的人参特别赚钱，就联系了几个朋友去看看。可不马上就快一年了，前不久他托药材铺的尤老板给我捎了个信儿，下个月应该就能回来了！”

“真是个大财迷，都已经是播州首富了还要去赚钱，真受不了。”小柯低声地嘟囔着。

史夫人回道：“哦，陆老爷可真了不起啊！绍言啊，我们家柯儿一定给你添了一下午麻烦，真是不好意思。你们很少能在一起，下午都做了些什么啊？”

小柯眼睛提溜一转刚欲开口，陆绍言却抢先说道：“噢，下午我陪柯儿去城外放风筝去啦，然后我们就去静荣阁吃饭聊天了，这么晚才送她回来，还望伯母不要见怪！”

史夫人听后脸上堆满笑意，连连点头，她也弄不明白，平时打死小柯她也不找陆家少爷，今是怎的又放风筝又吃饭聊天的。不管怎样，他们能在一起就最好了，很快小柯就满十七岁了，满了十七岁，就准备将小柯嫁去陆家了，了了自己和老爷的心愿。

小柯见娘亲脸上笑意无限，她对陆绍言的回答真是满意极了，心下暗想：“这个傻瓜还不算笨到了家！”

就这样陆绍言又吃了点点心，聊了一会儿便离开了史府。一夜都未能入睡的他满脑子都是小柯的音容笑貌，靓影翩翩。

天云在赶往百灵山的路上有些累了，他躺在草地上仰望天空，不由得一次次赞叹道：“好美啊！好漂亮啊！”他虽看见的是满天的星星，可他内心仿佛看见夜空上到处都是小柯的样子。

这一晚可是睡了个好觉，因为他知道明天他还会见到她，一定会的。天云对明天和未来永远是那么憧憬和乐观，一个人只要内心真的宁静快乐安详平和，天堂就在人间，而且就在他的面前他的心里。

次日清晨阳光充裕，微风徐徐。

昨夜小柯见娘亲十分欢喜自己与陆绍言在一起，她可乐坏了，因为她自己心里早就打好了小算盘，那就是和娘亲说和陆绍言去江南玩几天，娘亲一定非常支持。其实自己是十分想找天云帮他找到四手医圣，她也不知为何，只要天云高兴自己就十分快乐。

按照预谋，她娘果真答应了小柯，还亲自给她打了包裹嘱咐自己路上小心，要玩得开心。小柯这次推掉了小敏，说什么也要自己去不用人照顾，娘亲只好答应了她。走出了史府小柯便向陆家庄走去，因为她要让陆绍言藏好了！

找到了陆绍言，小柯说什么他还真怎么做，当下他就让下人准备下行囊，自己真的要去江南，小柯还多少真有点感动。

可是心里满满都是天云的小柯，只是简单地对陆绍言说了声谢谢，陆绍言却是十分满足了。小柯还向他借了匹快马，别了陆家少爷，直奔百灵山，寻找她心中一直挂牵的那个人。

五月的微风，带着道边兰花的清香轻轻地吹拂着小柯的面颊和发鬓，吹拂着她的胸襟。这温柔的慰抚，有如那慈母的一双手。

这微风带给正在赶路的小柯些许欢愉之情，这丫头那发自内心的喜悦更让她不知疲倦，竟一口气带着两匹马奔出好几十里路。

忽然小柯见前方不远处有一孤单的身影，虽然还有一段距离，但她却认得出那就是天云，于是她“驾！”了一声，便英姿飒爽地疾驰过去。

天云也听到了有马蹄声由远及近，他也兴奋地回头望去，一个令他盼望一夜的身影出现了在他面前。

“小柯！”天云叫道。

小柯纵身下马道：“天云！”

二人脸上都挂满了笑容。

见天云一直都在傻笑，小柯伸手递给天云从陆家借出来的马的缰绳，道：“傻哥哥，还傻笑！喏！快赶路吧！”

天云接过马缰高兴地：“嗯”了一声。

二人快马加鞭在小柯的带领下，在夕阳的余晖中，他们很快赶到了一个山谷的入口处，又行了不远，前方出现了一个巨大的石像。

小柯在马背上，用马鞭指向前方道：“天云！你看那石像所雕的就是圣姑啦！”

天云望着那石像，竟有些痴迷，他被那生动的石雕征服了，那飘然若仙的身姿，挂满笑容的脸庞，令人沉醉。

面对着前方有些烟雾缭绕的山谷，天云心里多了一丝忧愁：“这就是百灵山，这么大，这么多年都没有人找得到传说中的圣姑，我能找到吗？她会在这里吗？”

小柯这个鬼灵精的丫头，见天云一脸茫然安慰道：“天云！你放心吧，你不远万里来寻圣姑，上天都会感动的，它不会让你白来的，而且，我也会尽全力来帮你的！”

天云回头望了望小柯，只见她粉扑扑的脸蛋上两颗酒窝是那么的迷人，娇嫩妖媚的小嘴微微往上钩了几分，一双充满灵气的眼睛，也正在看着自己。

前方的山谷犹如仙境，身旁的少女仙姿玉色，天云真的以为自己已经到了天庭。如此美景美人，脸上的笑容又重新呈现在了自己的脸上，天云鼓了鼓气对小柯说道：“小柯，你说的对！上天会感动的，谢谢你！”

夕阳也已经西下，从幽谧的百灵山谷中，飘来一阵阵的清芬令二人心情也欢快许多。他们决定，今夜暂且留在这山谷的入口处，看薄雾明日能否散去，这样二人才不会怕轻易地在山谷中迷失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