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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拓少爷
冷宅。
“哐当”一声,厚重的雕花铁栅门应声而开,一辆黑色奔驰从宅院内驶出,往安静的林荫道缓缓而去。
精明能干的冷宅管家望了一会小车离去的方向,让门卫把大门关了,自己则快速踱回主宅的大厅内报告,“老爷,老太太,宁总裁已经下山了。”
程秀合戴着金框眼镜,从送完客人后,就一直保持着翻阅报纸的姿势,对管家的报告最初没有任何回应。她只是盯着报纸头条,脸色很难看。
这是距离酒店事件后的整整一周了,这些娱乐报纸仍在登载这些消息,四处渲染,添油加醋一番,硬是说冷家即将迎娶福克斯失散多年的女儿。旁边还附有那一晚在酒店,冷辰轩将那个哑巴女人搂在怀里的各种照片,以及这一周内尹阡雪的生活照。
“啪!”她将报纸重重扔在茶几上,取下老花镜,“为什么这么久了,消息还没过去?辰轩那小子已经跑到美国,摆明了不想娶这个哑巴,这些新闻怎么还死咬着不放!”
“妈。”穿着米色毛衣的冷闵扬在老妇人身边坐下,淡淡看一眼玻璃几上的娱乐报纸,道:“您真不不打算让辰轩娶阡雪吗?辰轩现在年纪不小了,既然他那天说了喜欢这个女子,就让他娶了吧。毕竟两人是相爱的,这样过着,也会比较幸福。”
“闵扬,你在怪妈?”程秀合细眉一挑,历经沧桑的凤眼闪亮起来,“你还在怪妈当初拆散了你和尹郁心?闵扬,你太让妈失望了。”
“当初我从一开始就反对你和那个狐狸精在一起,她做我们冷家下人的时候,就打算勾引你。后来我将她逐出去,你看看那个女人又去做了什么?舞女呀!一个四处勾搭男人的低贱舞女!这样一个贱女人生出来的孩子,能纯洁到哪里去?!”
“妈!”冷闵扬一把打断母亲的话,眸子里全是疼痛,“请你不要这样说郁心,当初是我们对不起她!”要说当初,他才是那个无情无义的负心汉呀!母亲能明白他这二十多年来生不如死的感受么?
程秀合的眼神却因为儿子这句话犀利起来:“我们对不起她?她原本就是个出身贫贱的女人,有什么资格做我们冷家的长儿媳?如若不是当年我将这事压了下来,我们冷家早让这个狐狸精弄得脸面无光。”
“还有辰轩、辰皓、灵妤这三个孩子,若是让他们知道他们敬爱的父亲在外面为一个舞女要死不活,他们会怎么想?你扪心自问,这些年,你对得起他们吗?对得起在病床上躺了十五年的青荷吗?”
冷闵扬的眸子,瞬息黯淡下来。母亲是永远不会体谅他的心情的,这么多年他和青荷之间,没有感情,只有相敬如宾啊。他爱尹郁心,青荷也有她自己爱的人。却因为两家长辈的掺合,为了三个孩子,做了同一屋檐下的两个陌生人……
母亲能明白吗?不能。因为曾经,父亲和母亲之间也有过这样的悲剧。母亲这一生永远都没有懂过爱情,只明白门当户对的婚姻,只明白家世财权。母亲的这种悲剧已经延续在他身上,甚至可能会延续在辰轩辰皓身上……
他将眼皮压下来,掩住眸子里的忧伤。如果时间可以倒退,他会重新选择挣脱所有世俗牵绊,和郁心私奔,做一对平凡爱侣……可是,郁心终是去了……可惜,时间不会倒退……
所以,他支持他的三个孩子勇于追求自己的爱情。特别是辰轩和阡雪。
程秀合却并不这样想,准确的说,她是从来没有这样想过。她压压心头积聚已深的怒火,继续道:“先不说你的事,反正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那个狐狸精也已经不在了……辰轩是我的长孙,我不希望他走你的后路,所以这个长孙媳妇,必须要得我心。”
冷闵扬抬眼看母亲,突然觉得这张慈爱的脸好陌生。当初,他娶苏青荷不也是深得她心吗?可是今日又是怎样的结局?
“若蓝那丫头倒是深得我心,机灵乖巧,有能力,定能做辰轩的贤内助……其实她有没有怀这个孩子都没有关系,只要她愿意嫁给辰轩,到时候两人结了婚还怕没有孩子吗?”
“可是辰轩他并不爱宁若蓝,他们即使结婚了,也不会快乐。”冷闵扬终于忍不住出声。
程秀合秀眉一拧:“感情可以在结婚后慢慢培养,婚姻的附带才是最重要。宁家是船运公司,在a市也算是有头有脸,只要若蓝嫁过来,我们冷家可以和他们合作,到时候来个如虎添翼……”
“妈,我不同意!”冷闵扬直接拒绝,“我们得问问辰轩的意思,我们不能逼他娶一个他不喜欢的女子……”
“不行,这事我说了算!”老太太斩钉截铁,“刚才宁总裁亲自过来道歉,更加说明了他们的诚意,等辰轩出差回来,我马上让他和若蓝订婚!”
“妈!”“不要再说了,我是绝对不会让那个狐狸精生的孩子进我冷家门的,而你,也断了这个念头吧!”
大厅里的氛围一时凝固起来,安静得可怕。
最后,年过半百的精明管家再次跑进来打破这对母子之间的剑拔弩张:“老爷,老太太,兰夫人带着拓少爷回来了,在门外……”
“什么?”程秀合“腾”的从沙发上站起,身子颤了颤,“你说什么?芗兰带着允拓回来了?那应采玉呢?有没有来?”刚才与儿子的剑拔弩张立即烟消云散。
“回老夫人,应老夫人没有回来。”管家恭敬本分的回答,老眼里并没有什么特别情绪。“是吗?”听罢管家的回答,程秀合喃喃自语,脸色难看万分。
“那快让弟妹进来。”冷闵扬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连忙带着管家往大门口走。芗兰竟然带着闵宣的孩子回来了,是不是二娘出事了?
走到冷宅大门口,只见铁栅门外,一个身穿黑衣头带白花的中年妇女抱着个骨灰盒站在门外,旁边跟着一个二十五岁左右的高大男子。
“芗兰!”他对女子喊了一声,吩咐门卫打开铁栅门。
“大哥!”林芗兰看到冷闵扬,一把拉过身旁的男子,对冷闵扬道:“大哥,这是允拓,今年已经二十五岁了。允拓,来跟大伯打声招呼!”说着,不断扯男子的衣袖,示意他问好。
男子一米七八左右的身高,粗身长腿,一件藏青色圆领t恤,墨色牛仔裤,帆布鞋。一头浓密短发,剑眉平稳,眸子跟冷闵扬有几分相似,大而黑亮,鼻梁挺拔,唇瓣薄厚适中。没有冷辰轩身上的那种戾气与俊冷,倒是有几分粗犷。
此刻,他的表情十分不耐烦,似是被母亲强制拖来而无法拒绝。他甩开母亲抓着的手,淡淡看冷闵扬一眼,轻喊了一声“大伯”,随后撇过眼随意打量冷家宅院。
“允拓,想不到你长这么大了,其实你跟辰皓一样大的,就差了两个月,呵呵。”冷闵扬老脸动容,看到这个已长成男人的侄子,竟是有几分唏嘘。
这是很久很久以前的恩怨了,此话还要从他父亲那代说起。当年父亲娶了门当户对的母亲程秀合后,又娶了二太太应采玉,那个时候他是父亲的第一个孩子,二娘进门,他七岁。
后一年,二娘便生下了闵宣,父亲十分宠爱,寸步不离。备受冷落的母亲自是生气,常常背着父亲折磨二娘与闵宣。这些,自然是一些模糊的印象,毕竟那是很多年前的事了,而闵宣也去了。
他只记得小时候的闵宣,很乖巧,经常跟在他身后大哥长大哥短的叫,十分粘他。二娘娘家很是清苦,代代茶农,以卖茶为生。所以面对母亲的欺凌,二娘除了忍,别无他法。
父亲去世后,母亲便将二娘送到了冷家在郊区的别院,不允许二娘及闵宣再踏进冷宅一步,不闻不问。一晃就是这么多年过去,母亲从不准宅院里的任何一人提起此事,大宅里的人也自是随着年岁渐渐淡忘。
如若不是芗兰这次来冷宅,大家恐怕要忘了冷宅里曾有个二夫人存在,也难怪母亲会有那么震惊的表情。
至于他认识芗兰,即闵宣的妻子,是在闵宣得癌症去世那年,那一次他偷偷去参加了这个弟弟的葬礼。那个时候,二娘仍健在,闵宣的孩子允拓也才十岁……
“弟妹。”望着眼前这张早年丧夫的弟媳,他只能将所有歉意往肚里吞。当年,确实是母亲做得太过分了。
“进屋去吧。”他在心底低叹一声,让佣人为芗兰拿了行李,往主宅客厅走。冷允拓跟在后面,将冷家宅院尽收眼底,俊脸上最后竟是泛起一抹轻蔑的笑。这些,走在前面的人自是感觉不到。
客厅里,程秀合已收起刚才的失态,端坐在沙发上,冷冷看着门口走进来的人。当看到林芗兰手中捧着的骨灰盒,凤眼闪了闪。
“大妈。”林芗兰怯怯喊了一声,将手中的骨灰盒呈上,“这是婆婆的骨灰,是拿回来和公公一起合葬的……”
“放肆!”程秀合一声厉喝,打断林芗兰的话,冷冷盯着她耳边别着的那朵白花,“我们冷家从来就没有承认过这个狐狸精的存在,她死了,骨灰应该是送回她寒酸的娘家去!竟敢妄想和老爷合葬!”
“大妈。”林芗兰捧着骨灰盒的手被吓得哆嗦了一下,连带声音也颤抖了起来,“可是婆婆生前说过,一定要和公公合葬的……”
“我再提醒你一次,不要叫我大妈!”程秀合阴沉着老脸,凤眼一瞪,就要将他们扫地出门,“管家,把这两个不识抬举的给我赶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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