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8】时光留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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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节时间，要怎么赶——

“你干麻老这样！我又没得罪你。我以后不要见你好了。”莫玉伸手打掉他停在自己脸上的手，眼泪不争气的又流了出来。

“好了，我走了！以后我不招惹你就是了。”林立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轻声说道，缓缓站起来，转身而去。

却不知，他以为顺了她的意，却不知道，身后的她，哭得更凶了……

——

中午

“莫玉，脚怎么肿成这个样子了？”顾若中午约了莫离一起吃饭，听到文静和她说了早上的事情，便先去了她的办公室。

“唉，我难得穿一次高跟鞋，谁知道就扭了脚了。”莫玉看见顾若过来，便唉声叹气起来。

“呵呵，女孩子娇小一点才有女人味儿，以后别穿那劳什子高跟鞋了。”顾若看她那足有七寸高的高跟鞋，不禁摇了摇头。

“顾若，你说林立是不是特别讨厌我？”莫玉委屈的问道。

虽然一直在给自己做心理建设，警告自己不要去招惹那个危险的男人，可他那样对自己，还是挺让人伤心的——用本山大叔的话说就是：太伤自尊了！

“你怎么会这么想呢？”顾若突然发现，自己有些不了解当下的情况了！

不是说这两人恋爱了吗？不是说林立抱她进来的吗？不是说林立亲手帮她按脚吗？

现在她却问出这个问题？真让她觉得有些风中凌乱了！

“如果不是，那干麻他总是损我？”莫玉低声说道。

“你们不是谈恋爱了？”顾若小心冀冀的问道。

“什么呀！谁跟他谈恋爱呀，真是个讨厌鬼！”莫玉恼声叫道。

顾若头痛的伸手抓了抓额头，轻笑着说道：“既然你这么讨厌他，还管他是不是讨厌你呢！”

“那是！”莫玉倔强的答道。

“我本来想约你一起午餐的，看来你是不能动了！你看是让莫离给你打包回来呢，还是让林立送份午餐过来，顺便给你赔罪呢！虽然我不知道他哪里惹了你了，但看来你是十分的生气了！”顾若温润的看着她，犹如看着年轻时候的自己——陷入爱情的女孩儿，总是不肯先于对方承认，总以为，这样自己就没面子、就输了！

“让三哥帮我带吧，才不要见那个讨厌鬼呢！”莫玉自己也不由得笑了起来。

“那好吧。我先去了。”顾若对着她摇了摇头。

“不过，莫玉，有一种男人呢，不会表达自己的爱，总是会用各种方式去引起心爱女孩儿的注意，比如说捣乱、比如说欺负她、比如说……总之就是林立对你这样啦！”顾若看着莫玉眼睛微微的发亮起来，便低头在她耳边轻声说道：“自己好好儿想想哦，我先走了！”

看着她愣愣的半天没有回过神来，便笑着帮她带上了办公室的门。

——

花间餐厅

“林立和莫玉的事情，还真被你说中了！”莫离笑着对顾若说道。

“其实不是被我说中的，他们之间，有感觉，被我察觉了！林立比莫玉大，这是好事，大一点儿的男人知道疼人！”顾若说着，斜着眼睛看着莫离。

“你的意思是我不够疼你？”莫离笑着用筷子敲她的头。

“疼！谁说不疼了！”顾若伸出手，隔着桌子摸了摸他的脸，以示慰抚。

莫离顺势抓住她的手，那种不同于以往的粗糙感，让他直皱眉：“怎么搞的，手怎么瘦得只剩皮了？手指上是些什么东西？”

莫离用力抓回她想缩回去的手，仔细看着她手指尖细细密密的小点，看起来就似一个个小的针眼一样，摸起来也很是粗糙。

上次给她戴婚戒的时候，只觉得瘦，还没发现手指上这些个东西。

“呀呀呀，说你不疼我，还真就开始啰嗦了！”顾若用力抽回自己的手，话语里略显得有些躲闪。

莫离沉沉的看着她，越发的笃定，这女人有事在瞒着他。

“你吃得也比以前少多了！”他直直的看着她，皱着的眉头一直没有舒展开来。

自从她说了浅表性胃炎后，他一直留心观察平时有没有偷偷吃药，和饮食规律什么的——他不相信她仅仅只是一个简单的浅表性胃炎而已。

可她确实一直都没有吃药，只是吃些惯常的维生素而已。

可见她一天比一天瘦，他直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是啊，新加坡的东西可真难吃，刚开始不喜欢吃，总是饿着，时间长了胃就给饿小了，现在多吃一些胃就疼。”顾若轻咬着下唇，说起这事儿，一脸的无奈。

“以后我让张婶儿每天给你送两次汤过去，少吃多餐，总得要补回来，这样我看了心疼。”隔着桌子，莫离捧起她的脸，轻轻的说道。

“好！”顾若此时倒是从善如流。

看见他担忧的眸子，她又轻轻说道：“莫离，你别担心我，我保证我现在很健康！我保证，以后不管什么事情，我都会第一个告诉你。”

“恩。”莫离低低的应道。

“还有啊，张婶儿说的，每天早上一碗热干面，不出半个月，我准会胖回来的，你急什么！”顾若低头切着盘里的牛排，笑着说道。

“你现在连热干面都只能吃三分之一碗了！”莫离轻叹着说道。

“晕死了，要不要这么细心的麻！”顾若没有抬头，直接往口里塞进一口牛排，小声的自语着。

——

美国

“卓博士，您休息一下吧，八号药品的临床实验已经比预期提前了三个月！中国方面并不赶的，您也要注意身体才是。”莫氏驻美国生物研究所的研究员劝着卓宁。

卓宁工作很投入，研究员也学得很刻苦。他半夜想起一个实验数据没弄明白，又跑到实验室来，却看见卓宁还在实验室，投入的做着实验。

“你们不急，我急！我的时间是有限的。”卓宁抬起苍白的脸，轻轻的说道。

五年，五年真的是一个坎儿吗？自己能不能熬得过去呢？

前几年的状态特别好，每三个月做一次治疗就可以了！而今年开始，状态却又开始慢慢下滑，每两个月就要做一次治疗！

可这实验每一次，都需要至少半年，现在才八号，距正式批量生产至少还要一年啊！他担心自己坚持不到药物上市。

还有，小若当年的良性肿瘤虽然已经切除，但对于营养的吸收大打折扣，专门为这种情况研制的药，也还要三个月才能完成实验！

时间，他追得上时间的步伐吗？

——

一周后，莫离办公室

“这是吉米画的吗？真是太神奇了。我真不相信，这是用手画出来的！”在莫离的办公室，看见吉米送来的婚纱画像，顾若简直是惊叹了——嘴巴张成了不淑女的o型，久久没有收回去。

画面上，女人那一低头间的温柔，眉宇轻挑间的灵动，地上水鸟摇摆的憨态；远远的，踏着日光而来的男人，凝望间眼底深遂的温柔——静动的结合，神韵的捕捉，用油画的色彩表达出来，堪称完美。

整个画面晕染在明亮的日光里，两人之间并无互动的目光，却传递着爱的讯息；那看似分开，实则胶着的神韵，让人感叹，这是因距离、因日光、因个性而传达出来的爱的互动。

相较之拍照来说，有了更多的画者对他们之间爱的理解！还有，画者自己对爱的向往，也通过他的笔，通过画面上的人表达出来！

不仅画出了画面上这对新人对爱的栓释，更画出了画家自己对爱的憧憬。

“是啊，太美了！”莫离揽着她，与她并肩站在那幅画前。

并肩而立的两人，何尝又不是另一种风景呢！

——

“顾若，今年去美国的时间安排了吗？”莫离让人把画包起来，安排送回家里后，问起顾若的安排。

“还是老时间，有时间陪我一起去吗？”顾若双手环着他的腰，让自己的整个人都靠进他的怀里。

“有！当然一起去。”莫离拥着她，定定的说道。

“今年的情况，似乎比去年要差一些，五年，不知道卓宁能不能挺过去。”将脸贴在他的胸前，声音里有一些淡淡的哀伤。

早就知道的结果，但真要来临时，还是会让人忍不住的伤心。

“他会努力的，在资金方面，我会慢点投注，让他们放缓研究的速度，在药品上市之前，他不会放心走的！这是他现在活着的全部希望了吧！”莫离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告诉她自己的安排。

“恩。”安静的靠在他的怀里，体味着他在身边的安心，体味着他们对生命共同的坚持。

——第二节莫云出手——

“莫总，最近在我们店铺附近的店面，被一家不知名的公司高价转收，目前还不知道对方要做什么！”瞿昙没等秘书通报就闯了进来。

他虽然久不管这边的事情，但凭着他的商业直觉，在商业圈走一圈，便知道情况不对。

“呃——我一会儿再来！”话刚说完，这才注意到两人亲密的模样，不由得一阵尴尬。

“不用，瞿叔坐。”莫离松开揽着顾若的手，低头问道：“你要回公司吗？”

“恩，公司还有事儿，你忙吧。”顾若略显尴尬的点了点头，转身拿过包，向瞿昙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便走了。

——

“莫总，这种情况主要集中在a级和b级商圈，那里的店铺在非转让季收店，转让费高得惊人，我想不明白，会是什么人，这样大手笔拿下这些店铺呢？”

瞿昙将一份数据交给莫离。

莫离看着这份数据，突然想到林立和他说的，莫云、麦荞、卫天夜聚酒吧的事情。

本来d&f与莫氏已达成共识，在商场柜台方面，d&f总是能拿下第一柜位，那么以后会同时帮莫氏谈下第二柜位的位置，两家在柜台的设计和商品的陈列上，形成呼应之态，在零售政策上，也相互通气，形成相互促进之态。

而在街铺上，莫氏今年并没有大幅扩展店铺的规划；所以会在店铺转让的高峰季节，帮d&f拿下临近的铺位，与商场柜台采取相同的呼应策略，这样，两家公司共享客户，促进人进与客流。

而现在，却有人先于他们以高价抢去了店铺；那么，下一步，对方将会做什么？

“瞿叔，这种事情，销售部应该最先有所觉，可为什么他们没有信息反馈回来？”莫离看着瞿昙，沉吟着。

“我最近有份与d&f的商业合作案子，在店铺上面，正好有这样的计划，而这人抢先一步，不计成本的这样做，一来破坏了我们与d&f的合作，二来，既然是不计成本，必有后着！您认为，那会是什么？”

这件事，只有服饰公司这边的销售总监知道，如果是有人刻意为之，或许只是凑巧；但也不排除，这个计划有被泄露的可能性。

而现在，人家这么大的动作，店都开到自己门口来了，销售部仍然没有动静，这，就说不过去了。

显然，瞿昙听了他的分析后，与他的想法基本一致。

“我叫四小姐过来，看看最近有没有什么人员异动。”瞿昙看着莫离，对方这么大的动作，一口气吃下近百家的a、b级商圈店铺，显然，来者不善！

这让三年一起走过不少风雨和暗箭的两个人，都有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

——

“三哥，怎么啦？”莫玉被瞿昙匆匆的带过来，不解如此着急是为了什么。

“最近有没有比较特别的人事异动？特别是营销这边？”莫离沉声问道。

“特别的倒是没有，只是有四个销售经理同时请休年假，而汪总监似乎也并无疑议！因为年假是部门总监同意即可，所以我虽然觉得奇怪，却也不好过多的干涉。”莫玉边回想着，边说道。

“再低一些的职位呢？比如说店铺经理、大店长之类的？”莫离继续问道。

“这个？我需要再看一下报表！”莫玉脸微微一红，身为总监，她确实只花了大部分精力关注在经理级以上的人员异动上，基层员工，向来看一下报表，却并不往心上去。

“恩，去查一下，我需要知道详细的情况。”莫离叮嘱着。

他直觉着，对方既然收了铺子，那么首要就是会要人，如果针对莫氏来的话，第一步会做的，便是挖人！

显然，他的直觉是对的：短短一周之间，已经有十五个大店长离职，理由都是家里有事！

有五个店铺经理辞职，理由是薪酬分配不公。

“这种离职比例本身就已经不正常，为什么没有引起重视？”莫离脸色阴沉的说道。

“对不起！”莫玉轻咬着下唇，这确实是自己疏忽了！而专门负责店铺人事的经理，显然也只把数据报了上来，并没有提出任何的警示。

“恩，密切留意所有的人员异动。因为人异动后的销售影响要迟一周才能表现出来，但从销售结果上体现出来再知道，就已经晚了！”莫离知道其实怪不得她，没有一个总监，能够做到对每个店铺的人都了如指掌，但她管理下属的能力，确实还有待加强！

这是她下属应该做到的日常事情！一个店铺人事经理，对这种异常还没有警觉，还做什么人事经理！

“是，我这就去了解。”莫玉点点头，迅速的回到办公室，将所有的人事报表都拿出来进行汇总分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