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因爱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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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眼睛像妈咪，鼻子像爹地！”莫唯小朋友很给面子的说道。

“是是是，儿子说得太对了！”莫离开心的将莫唯举过了头顶。

而大家，也都笑着，识趣的离开了他的办公室。

――

待大家走后，莫唯立刻恢复了调皮本色，从莫离的身上爬下来，在诺大的办公室里爬来爬去。

莫离走到顾若身边，扬声说道：“想去哪儿吃饭？”

“清淡一点儿的中餐厅都行！”顾若窝在那个大大的懒人沙发里，感觉到里面重重的一股烟味儿，不禁皱着眉，抬头看了他一眼。

“呵呵，别嫌弃，烟味不就等于男人味儿麻！”莫离知道她嫌弃这烟味儿呢，走过去将她拉起来揽进自己的怀里，双手把玩着她那已经不再细腻的双手，轻声说道。

“总是你有理。放开点儿，儿子在这儿呢。”顾若缩头躲过他想要偷袭的唇，瞪了他一眼。

“呵呵，走吧，就去茉莉吃吧，那儿的菜，味道清淡，儿子应该会喜欢！”莫离轻笑着在她唇间偷了一个吻，看着她像做贼似的寻找儿子的身影，不禁哈哈大笑起来。

“没个正经，走吧！唯唯每天午饭后要午睡，再晚他就不吃直接睡了。”顾若看见儿子正趴在那大班桌的下面，研究着什么，没看见他们的小动作，这才放下了心。

“好了，走吧！”莫离笑着捏了捏她没有肉的脸，转身从桌子下面拖出了小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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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瞿叔和我说了徐莹的事。”午饭后，顾若把儿子安置在莫离办公室的休息套间里午睡，她则和莫离窝在那充满了烟味儿的懒人沙发里，慢慢的聊着天。

“恩，出去锻炼锻炼，看看外面的世界有多大，就知道自己的眼界有多小。”莫离边玩儿着她的手，边淡淡的说道。

“恩，怕是不甘心呢。”顾若轻轻的说道。

“哦？她找你了？”莫离轻皱起眉头，想起当年王欣然的事情――因为没有处理好，后来闹出那么大的风波。

“恩，说要和我聊聊来着。”顾若瞟了他一眼，轻轻叹了口气。

“她的事儿，我处理就好！你就别操心了。”莫离将她的手抬到自己的唇前，轻轻摩挲着，不愿这难得的和她在一起的时间，还在谈别人的事情。

“你说，我们都没拍婚纱照呢！也没有蜜月旅行！这次结婚可要全部补齐了才是。”莫离将下巴压在她的肩膀上，细数着他们夫妻还没有做的事情。

“说起来，你都还没好好儿向我求婚呢！不过都老夫老妻了，在意那些个事儿干什么！”顾若轻瞟了他一眼，话里虽是埋怨，脸上却挂着久久未能褪去的笑容。

婚纱照？每个女孩子在结婚时都有的一个梦吧――穿着美丽的婚纱，像明星一样的拍照，和心爱的人一起，留下一生中最美的时光！

曾经，她不也为了能穿上美丽的婚纱，而刻意节食雕塑自己的身材吗？

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已经对结婚、对婚纱没有梦想了！而自己的身材也瘦到不用节食也很苗条了！

现在，这个男人说，要圆她的梦！每一个普通的女孩儿都有的最平凡的新娘梦！

只是，唯唯都这么大了，她，似乎已经老得不再适合做梦了！

一家人，难得的又聚在一起，她只想好好儿的过点儿平静的日子。

“什么老夫老妻！明明是新婚夫妻麻！等会儿唯唯起来，我们去拿了证，今天就是新婚第一天，今天晚上就是新婚夜！”这个男人，说着说着，又跑题了，挺直的鼻在她纤细的脖颈间往返轻嗅着，一副甜蜜模样。

“喂，又精虫上脑了吧你！我呢，还有一周多的假期，我们带唯唯去各个游乐场玩玩儿吧！以前就算我有时间，也不能陪他，好多项目我都不敢玩儿呢！什么蜜月旅游、什么婚纱就算了吧。”顾若低声说道，轻转过头，笑着看着他：“我这人实在不虚荣，好打发呢！”

“行，我带你们把江城所有的游乐场都玩儿个遍！不过，这不耽误其它的事情！”莫离固执着。

“顾若，以前我们一切都太仓促了。这次，我们有了一辈子的时间，所以，我要把我们婚姻里缺的东西，全给补上！我要给你和儿子最好的！我要让你舍不得离开我！我要在你的心目中，没有男人能比得上你老公！”莫离蹭在她脖颈间的鼻子换了双唇，似小鸡啄米似的，一下又一下的逗引着她。

“莫离，那好像不太现实也！在我心目中，我儿子比你重要也！”顾若被她逗得痒痒的，轻笑着说道。

却不想引来他生气的惩罚，轻触轻吻，变成了用牙齿摩挲，让她疼得轻呼起来。

“女人，看你还乱不乱说话！儿子和老公一样重要，听见没有！”他霸道的转过她的身子，强迫她给自己承诺。

“唉，听见了！在我心里，你和儿子一样重要，这总行了吧！”顾若伸出双手拧着他的脸，笑着说道。

一时间，两人闹在一起、吻在一起、拥在一起――

良久之后，他们才又安静下来，窝在一起，看着窗外的人来人往、车水马龙，感叹着岁月流年！

――第二节因爱成婚――

最后，他们还是没有带莫唯一起来――莫离说：儿子要是问你们来干什么？难道说来复婚？

所以，还是将莫唯送回了顾若爸爸妈妈家，这夫妻俩儿自己去了民政局。

“证件都带了？”站在民政局门前，莫离不自觉的感觉到有一丝紧张，紧张得都不像来了三次的人！

“带了！”顾若深深吸了一口气，定定的看向莫离，将手伸给他。

“进去吧！”莫离牵过她的手，两人对视里，是对未来的信心和对婚姻的慎重！

他，不再是她为了给家人一个交待而随意拉来的一个可以结婚的男人！

她，不再是他为了维持那段自以为是的爱情而找来的契约婚姻里的生子工具！

他是她的爱人！

她是他的爱人！

此时不免感叹武汉人语言的巧妙与深遂――夫妻之间在向外人介绍自己的伴侣时，不是先生（太太），而是‘爱人’！

他们两个土生土长的武汉人，至此方才明白：‘爱人’的称呼，是对婚姻的慎重、是对婚姻的尊重――因为是爱人，方能走入婚姻！

曾经的荒唐，两人何曾敢在旁人面前大胆的介绍一句：这是我爱人？

而今的牵手，相视一笑间，爱情，已生根发芽，但求一纸婚书的心安――形式，有时候和内容一样的重要！

――

算起来，两人也是这里的常客了！

想来，少有人会在民政局跑个两回以上的！不过，民政局应该还是欢迎他们的，毕竟那啥镜重圆是件大好事麻！

“你说，是发复婚证呢？还是发一本新的结婚证呢？”看着莫离认真的填着复婚申请表，顾若琢磨起这技术性问题来。

“发啥咱拿啥！”莫离抬头瞪了她一眼。

当然，最后发的是新的结婚证，结婚日期呢，便是今时今日了――“结婚纪念日算哪个？”顾若还以为，既然是复婚，那日子应该写第一次结婚的日子呢！

“当然是这次！”莫离拉着她大步往外走去。

上一次？当然也有纪念的价值――如果没有那段玩笑似的契约，哪有后来的情动、心动呢！

但，真正的想和身边的人牵手共渡一生，当然是这一次！

――

“跑这么急，去哪儿？”被莫离拉着的顾若边跑边问。

“你不是说我没向你求婚吗！走，找个戒指向你求婚！”莫离边跑边说道。

“不用啊！”顾若扯着莫离的手停了下来：“你看，我自给自足，已经把上次结婚的戒指找出来带上了！有些东西，旧的比新的好！”说着将自己的手伸到他的面前晃了晃，才又娇笑着说道：“比如说，老公！”

莫离将她的手拉到自己面前，用手轻轻摩挲着她的纤细的手指：本就不大的戒指戴在她的手上，居然显得空荡荡的。

“是啊，老婆也是！”莫离看着她低声说道。

“不过，你看这戒指现在对你来说太大了，戴着容易掉！这枚旧的，咱们好好收着。现在，再去买个新的，新的和旧的加在一起，才是我们完整的婚姻！”莫离一把拉过她的手，将那戴在手指上空荡荡的戒指给脱了下来，撰在自己的掌心，进而紧紧捏住她那双瘦得不像话的手，低声说道。

“好。听你的！”顾若看着他，笑得媚眼如丝。

――

“不是说买戒指吗？怎么跑这儿来了！”顾若推开车门下了车，正是他们新婚夜来过的那片郊野。

黄昏的暖阳斜斜的打在成片的芦苇上，反射出片片金光，笨着的水鸟摇摇摆摆，不知道还是不是三年前的那些。

顾若满脸疑惑的看着莫离，他却只看着她笑笑，并不答话！

“你跟我来。”下车后，莫离拉着她，大步的往前跑去，直到那条蜿蜒的河边，他才停了下来。

河边的沙滩上，一个用上百枝的百合花堆出的巨型花心，安静的躺在河边，那些个水鸟转在花心旁，不仅没有去啄那花儿，反而似在守护似的，竟然都是踱着方表，昂首挺胸的模样，看起来既神圣又骄傲。

“莫离？你是什么时候来做的？”顾若轻轻的问道。

从北京回来到现在，两个人可是一会儿也没有分开过呀！

莫离只是微微一笑，顺手捡了片树叶，在身上随意的擦了一下之后，便放在唇边吹了起来――仍是那曲《绿岛的小夜曲》，只是此时再听，却不见凄婉，只见悠扬。

原来，音乐的感觉，也是可以随着心境的变化，而变化的呀！

音乐声中，有一只特别大个儿的水鸟，突然钻进了那花丛中，好一会儿，用嘴叼着个盒子，摇摇摆摆的走到莫离的面前，将盒子放在地上后，又马上归队，回到了原位，显得极有纪律。

莫离轻轻拍了拍那水鸟的头，以示嘉许，这才从地上拾起那方同样是百合花藤围绕的小盒子，啪的一声弹开，轻轻的将里面的钻戒取出，对着她说道：“顾若，谢谢你，我准备了三年之久的戒指，终于还是如愿的找到了她的主人！”

在这大片的百合花面前，莫离轻轻的单膝屈地，对她说道：“我知道，以我们的年龄，这样的求婚显得幼稚而可笑，但我仍然想让你完成你对结婚最美的梦！顾若，告诉，你愿意嫁给我吗？做我一辈子的女人！”

他，紧紧的盯着她！虽然那两本紫红色的证已然在握，他仍要她郑重的许一个承诺、许一个未来！

看着这个在黄昏的日影下，显得深情且认真的男子，顾若一点也不觉得他这样，是可笑的！

“莫离，我愿意，我，顾若，愿意做你一辈子的女人！还有，我觉得你现在很帅，一点儿也不可笑！”顾若轻咬着下唇，眸光里的星星点点，告诉她，她此刻有多幸福！

“来，把手，交给我！”莫离轻轻拉起她的手，将那只百合花造型的巨型钻戒，缓缓的套入了她的手指！

这一次，她没有犹豫，也没有抗拒，那只仍然显得有些大的戒指，顺利的套在了她的无名指上，百合花心中那璀璨的钻石，在暖阳里闪出耀眼的光芒。

“花藤是我，花瓣是你，花心是儿子！我们一家人，永永远远不分离！”莫离轻轻抬起她的手，按在自己的唇边，久久的，不肯松开。

“顾若，这一次，你可要记得，你亲口答应我的话，以后不许一个人走了丢下我！”莫离缓缓的站起来，眼睛盯着她，一瞬也不眨。

看着他认真的眼睛，顾若重重的点了点头，低声说道：“不会了，以后再也不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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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若，这么些年来，今天，是我最开心的日子。”他，轻轻捧起她的脸，深深的看着她说道。

“今天，我们，为爱而婚！”莫离的唇，贴着她的唇，轻轻的低语，让人陶醉。

“为爱而婚！莫离，谢谢你，今天的我，很幸福！原来，我也可以这么女人！原来，对婚姻，我也可以做梦！”顾若的双手环在他的腰间，任他在这样热闹的街里，这样亲密的捧着自己、贴着自己！

“我想吻你，可以吗？”说话间，他的牙齿轻咬着小巧的鼻间。

“可以！”顾若惦起脚尖，主动的吻住了他……

没有别人的见证，在这天与地之间，在这花与水之间，在这斜阳与水鸟之间，他们的深情相拥，已定格为一幅最美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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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谧的旷野里，突然间听见水鸟齐飞的声音，相拥的人儿相视一笑，轻轻的回转过头：卫兵似的水鸟们正吃力的叼着那颗大花心往半空中飞去，花儿一朵朵散落洒下，落在地上、河里、身上，漫天的夕阳里，美得让人沉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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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市区，两人并没有马上回家，十指相扣的走在大街上，闲闲的聊着天：“一会儿找影楼把婚纱照的事儿确认一下，明天开始，带莫唯玩儿一个星期，然后再去拍，拍完他上学、你上班！”

“你有时间吗？工作上的事？”顾若轻轻的说道。

“等你上班了，恐怕我们的时间就更少了，趁你休假，我也给自己放个假吧！”莫离侧头看着她笑了笑。

“好啊……”顾若双手挽着他的手，让自己的头轻依在他的肩膀上，柔柔的答道。

“咦？莫离，你看那个孕妇……”顾若停下脚步，转头看向莫离，对于再次看到那一对人在一起，心里的惊奇，不止是一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