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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那该死的、也已死了的闻明、张新熊，它同样有着远处翘首以盼的乔长老、肖裁判、赵裁判……</p>
有着周天参、苏浅浅、木子汐……</p>
有着差点被烧了的灵藏阁，以及差点崩溃了的天玄门……</p>
很多很多！</p>
忆及此，徐小受此刻很想要回到自己的灵址中继续钻研炼丹之术，然后找个时间将那不符合自身实力的炼丹师徽章摘掉，再去考个灵阵师徽章，以成全自己的收集癖。</p>
但是……</p>
“再见。”</p>
在心头轻轻道了一声，徐小受淡淡摇头，小小的后撤了一步。</p>
这一步，便宣告了他的决定。</p>
“咔。”</p>
叶小天拳头一紧。</p>
虚空仿若出现了裂痕。</p>
全场天地之间，雨滴不再，人影不复，只剩那白发道童和国字脸青年二人。</p>
“徐小受！”叶小天怒喝。</p>
“受到呼唤，被动值，+1。”</p>
徐小受吓了一跳，瞬间反应过来这是院长大人的王座界域。</p>
只是……他们不会发现么？</p>
扫了一周，其余人等，好似真的不见了？</p>
院长大人，有这么强？</p>
“我有一些话，想对你说。”</p>
叶小天顿了一下，沉声道：“单独的。”</p>
徐小受莫名其妙鼻子一酸。</p>
在这种独处的环境之下，面对这么一个昔日长辈，白窟的惊险回忆纷至沓来，他差点就要喊出“我也有”。</p>
但抿了抿唇，徐小受并没有说出口。</p>
“我……”</p>
叶小天也是有千言万语想说，可唇齿一翕，却突然闭合。</p>
然后再度开口：</p>
“桑老……”</p>
他顿了一下，一蹙眉，换了个词：</p>
“阿戒……”</p>
停下了。</p>
二人相视无言，尽皆默然。</p>
虚空无风，连时间都停止了。</p>
似乎在这一刻，每一件大大小小的事，都可以单独拎出来讲上一讲。</p>
徐小受如此，叶小天亦如此。</p>
他只感觉内心中的那些个顾虑，拼了命的想在这么短的一瞬时间之内，通通从口中蹦出，然后入面前这个青年的耳，让他能听进去、能安心。</p>
但每一句话的每一个主语，放在此时，又是如此不合时宜、格格不入。</p>
叶小天仿若丧失了语言功能一般，挣扎了好一会儿，吐不出半句完整的话来。</p>
他能看到徐小受那改头换貌之下，亘古不变般的眼神。</p>
那双眼睛，是不会欺骗人的。</p>
青年仅仅如此阅历，更加是骗不过这行走江湖大半辈子了的白发道童。</p>
谁看不出来，这家伙和桑老头一样，打算选择独自一个人抗下一切，就是为了不给天桑灵宫带来灾难？</p>
谁有这么傻？！</p>
叶小天重重舒了一口气，撑着眼皮，任凭眼珠子如何干涩，都不敢眨巴一下。</p>
他微微飘高了些，伸手悬到了徐小受的肩膀上。</p>
“辛苦了。”</p>
一句话，三个字。</p>
叶小天收敛了全部情绪，“以及……活下来！”</p>
嗒。</p>
一掌拍下。</p>
面前画面一花，淅淅沥沥的雨声重归出现，挺拔如松的白衣再度入眼。</p>
徐小受回过神来的时候，叶小天已然不见了踪影。</p>
他赶忙将视线往乔迁之的方向眺去，看到的是正一把鼻涕一把泪偷偷抹着的乔长老，以及在院长大人一甩袖袍之后完全绝迹了的灵宫四人。</p>
“走！”</p>
一声爆喝，有着三分不甘，七分无奈。</p>
徒留满地的哀花丧草，在风声雨声中独自飘摇。</p>
“明明这里站着这么多人……”</p>
徐小受突然感觉自己能感受到雨的温度了，那是，孤独的冷！</p>
……</p>
“你叫谭季？”</p>
苟无月似乎根本不在乎圣奴的其他人，自顾自和徐小受对话。</p>
“受到询问，被动值，+1。”</p>
“受到注视，被动值，+782。”</p>
徐小受抖了抖身子，将沾湿了衣物的雨水震弹出去，立马回过神收敛好情绪。</p>
现下，可不是感伤的时候。</p>
一波大战，就在眼前等着呢！</p>
稍有不慎，池鱼遭殃的说……</p>
他醒神反问道：“名字，有那么重要么？”</p>
“有。”苟无月微笑着说道。</p>
“那好，我可以郑重的告诉你，我不叫谭季！”</p>
“哦？”</p>
“谭季，只是我的名字……”</p>
徐小受郑重其事一点头：“我姓小石。”</p>
“小石，谭季？”</p>
苟无月一个愣神。</p>
“受到怀疑，被动值，+1。”</p>
“受到质疑，被动值，+782。”</p>
“受到嘲笑，被动值，+345。”</p>
“受到喜欢，被动值，+1。”</p>
“咯咯咯……”</p>
说书人掩嘴失笑了起来，良久道：“小石谭季，不用和他们说了，说得再多，他们会放过我们一伙么？”</p>
“受到提问，被动值，+1。”</p>
“会。”徐小受的点头却十分认真。</p>
这一下，不仅说书，全场所有人都被他的自信给震撼到了。</p>
他明明那么普通……</p>
怎么敢，如此笃定？</p>
莫不成，这是个傻子？</p>
“受到怀疑，被动值，+780。”</p>
“受到腹诽，被动值，+663。”</p>
徐小受没有理会说书，而是抬眸凝视着身前这剑客打扮，气度不凡的中年人。</p>
随后，重重一个鞠躬。</p>
在足足沉吟了三息时间后，他才起身，吸了一大口气，认真道：</p>
“想必，前辈便是传说中能杀得圣奴老二落荒而逃，追得圣奴老七跑遍两域，更加是培养出了气质绝佳、潜力惊人弟子，还多次带领白衣摧毁无数黑恶势力，官至圣神殿堂主宰，力夺十尊座名号，位居七剑仙之列的当世巅峰强者，苟无月，苟……啊呸，无月前辈？”徐小受满脸尊崇。</p>
苟无月：“……”</p>
白衣：“……”</p>
说书、岑乔夫：？？？</p>
“受到怀疑，被动值，+780。”</p>
“受到嘲笑，被动值，+423。”</p>
“受到揣测，被动值，+644。”</p>
他，想干什么？</p>
这一刻，所有人齐齐嘴角一抽，不约而同的便蹦出了这般疑问。</p>
就连一向风轻云淡的无月剑仙，此刻也有些不淡定了。</p>
他一时间不敢完全应下。</p>
这名头太重了，他差点没听全，也完全不晓得面前年轻人究竟想玩什么名堂。</p>
可对方一脸的毕恭毕敬，若不回复，未免有些太失风度。</p>
“你想表达什么？”</p>
苟无月摁住蠢蠢欲动的名剑。</p>
“晚辈只想表达一番对无月前辈的滔滔敬仰之情……”</p>
看着对方有些颤抖的手，徐小受加快了语速，省去了后续长达万字的马屁篇幅，直接来到了结局，“以及位卑崇尊，不敢擅自妄言，以及插手前辈之事之事。”</p>
“什么意思？”</p>
“之事之事？”</p>
所有人都听懵了，苟无月也是一蹙眉，百思不得其解。</p>
徐小受讪讪一笑，搓了搓手，扫视全场众人一周后，道：</p>
“简而言之，就是诸位王座级别以上大佬的战争，晚辈可能真的插手不了，能不能让我选择旁观？”</p>
他脖子一缩，有些畏怯：“你们谁胜，我跟谁走？乖乖走决不反抗的那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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