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屡试不爽的飞鸟,从飞鱼手上拿过彩凤金冠就放回梳妆台上后,就带着飞鱼退下了。
次日,将近午时了林月盈才醒来,酒劲上来了的她,捂着生疼的头,又缩回了被窝里。
楼下的铃铛,听到了楼上的动静,拿着一壶水和一小瓶药就上了二楼。
上了二楼的铃铛,轻轻敲了门,等林月盈回应后,才推门而入。
进了林月盈里屋的铃铛,见林月盈还窝在床上,就径直来到林月盈的床前,把手上的水壶放在床头的小桌上,跟窝里的林月盈说:“小姐,今天一大早麟公子给了铃铛一瓶药,说是用来解酒的,他让铃铛交给小姐。”
昨天汐太后问林月盈有没有婚配时,她就是用楚麟来挡剑的,可楚麟一大早就送来了解酒药,他没生林月盈的气吗?
林月盈不肯确定,可是实在是头疼的厉害的她,还是从被窝里出来了,一下就从铃铛的手里取过药丸,用水服下去了。
林月盈吃了药,又躺回了床上。
铃铛也不知道这药效如何,也只能静静的坐在床边候着。
头没那么疼多林月盈,洗漱了一番就出了望舒阁。
若是往日,林月盈或许还会在床上赖一会,可是今天的她还有事要办,所以能起来就不赖床了。
饭厅里,林月朗为林月盈舀了一碗核桃鲢鱼羹递到她面前:“姐姐吃这个,这个养胃。”
林月盈看着林月朗递过来的羹汤,本来就没有食欲的她,一闻到羹汤里那一股淡淡的鱼腥味就觉得反胃,连忙摇头拒绝:“没胃口,不想吃。”
林月盈昨天那付醉醺醺的模样,林月朗现在还记忆犹新。
林月朗至今是没有那样醉过,可是他也知道醉酒伤身,所以他这次并没有像往常一样惯着林月盈。
林月朗见林月盈不肯吃,就加重语气说:“吃了,要不然,要不然……”
林月朗虽说有点着急,还着急的不知道说什么,让刚刚还没什么心情的林月盈都被他逗笑了,就接过他手上的核桃鲢鱼羹,打趣地说道:“好,我吃就是了,看你着急的,话都说不好。”
林月盈说完就轻轻搅了搅那碗羹汤,确定不烫之后,就慢慢喝下去了。
刚刚还急得话都说不好的林月朗,见林月盈吃得津津有味,自己也舀了一碗核桃鲢鱼羹,还问林月盈:“姐姐昨天有没有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情?”
林月盈喝汤的动作停了停,好一会才放下碗,回答说:“有。”
林月朗搅着碗里的羹汤,看着林月盈,看着林月盈那一副凝重的表情就知道是很严重的事,连忙问:“什么事?”
林月盈搅着碗里的羹汤想着,何威对她不轨的事,段然是不能提的,就只说了拿楚麟来挡剑的事:“昨天汐太后问我有没有婚配,我就拿麟来挡剑了!”
林月朗听林月盈这么说,也跟着变得凝重了起来,但他并没有刻意表现出来。
“那楚麟是什么态度?”
“没什么过激的样子,以前怎么样,昨晚也怎么样。”
这也就只有林月盈不知道的事实,还不是林月盈说怎样,就是怎样。
“那姐姐跟我说这个是……”
林月盈喝了一口羹汤,说:“待会儿麟肯定会来问这件事,所以姐姐想让你跟他说,姐姐就去外面躲躲。”
“姐姐这是让我当坏人啊?”
“你自回了帝都就没给过楚府好脸色,姐姐这不是让你本色出演吗?”
林月盈这话真的让林月朗哑口无言了。
林月盈见林月朗回答不上来,觉得他是默认了,自己就愁眉渐展,又说:“还有,待会让林峰跟我出去一趟。”
林峰虽是林家的下人,但也是林月朗院中的人,林峰要不要按林月盈的话去做,还是要经过林月朗的同意。
林月朗听到林月盈说要带林峰出去,就多问了一句:“之前让林峰跟着姐姐,姐姐不是很反感他吗?姐姐这会儿这么主动跟我要林峰了?”
林月盈之前反感林峰,还不是林月朗要他盯着自己,这才让林月盈喜欢不起来。
林月盈看了一眼林月朗身后的林峰,再看看林月朗,就直说:“你就说吧,借不借?”
林月盈跟自己借人,林月朗怎么会拒绝,但还是有必要问清楚:“姐姐去哪儿?”
林月盈要去玉宇阁确定一件事,可是她不知道怎么跟楚月朗说,就说:“闲来无事,出去走走。”
林月朗觉得林月盈这是躲着楚麟呢,也不怪林月盈,他也很乐意做这个顺水人情,就跟站在身后的林峰说:“去,备车!”
站在林月朗身后的林峰,听到林月朗下令,不敢耽搁,立马就答应了,转身就出去了。
林月盈不知道楚麟什么时候会上门,不想再久坐了,就把那碗羹汤当成水一样喝完了,还立马站起来跟林月朗说了声“走了”,便扬长而去,独留林月朗一个人扒着饭。
刚刚在门口将林月盈和林月朗两人说的话,一字不漏地听进去的楚麟和殊辰,从阴影中走出来。
气断声吞的楚麟,看着林月盈那渐渐远去的背影,心如刀绞。
自己掏心掏肺的待她,她就一点都没察觉到吗?
楚麟透过窗户,看着依旧吃饭的林月朗,心中的愤慨久久不得平息。
门前的林良见楚麟这么快就出来了,还一副颓废的样子,与刚刚的满心欢喜截然相反,就上前关心了一句:“麟公子,怎么了这是?”
楚麟没有回答林良,径直的从他面前走过,直接入了楚府。
林良看着楚麟那颓废的背影,就猜想是在林月朗那受委屈了,他身为一个下人,只能爱莫能助地摇摇头:“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刚入鳞兮院,早就气急的殊辰开口就说:“公子不去找月盈小姐问清楚吗?”
“问清楚?问清楚什么?问她是压根就不知道我跟她有婚约,还是问她,她压根就不想承认这门亲事?”
这殊辰也不好说,但是他也不想楚麟平白受这委屈:“不管怎样还是问清楚好,凭什么付出的总是公子?而月盈小姐却像个没事人一样……”
“闭嘴!”
殊辰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什么都听不进去的楚麟给勒令住了。
殊辰一心为楚麟着想,可是楚麟却不留情,这让殊辰很受伤。殊辰也不再说话,赌气地走到门外的台阶上坐着。
楚麟肚子坐着屋子了,一遍遍想着刚刚林月盈给林月朗说的话,越想越气,越气越委屈,就气急败坏地锤了一下桌子,让桌上的茶具都叮当响。
鳞兮院外,刚从院外走进来的楚府官家楚殷一进院门就看见气呼呼地坐在门口的殊辰就好心问了一句:“怎么了,这是?”
还在气头上的殊辰,没心思和楚殷搭话:“没事!”
殊辰虽是个武将,但也是个刮躁有礼数的武将,可他现在连句话都懒得搭,想必是在楚麟那受了委屈。
楚殷也不是那种自讨没趣的人,就不再搭理殊辰,径直走进鳞兮院的中堂。
楚殷刚进中堂就看见还在气头上的楚麟,他也不敢多说什么,就直说来来意:“公子,夫人让老奴问你,去年十一月府州俞客的账目可在公子这?”
楚殷怎么说也是楚府的老人了,楚麟就算再生气也不会在他的面前耍性子,起身就说:“我去找找!”
楚麟说完,转身就去了左侧的书房。
楚麟的书房很大,光西面和北面就是两个大书架,书架上整整齐齐放满了有序排列的书籍;南面是一个放置着各种奇珍异宝的刻竹檀木架,而那空出来的东面,足够让窗外的阳光填满这整个书房。
楚麟绕过那放置在书房中间的书桌。
那一丈长的书桌上,笔墨纸砚虽全,却不知是不是婢女忘了收拾,那书桌竟有些凌乱。
楚麟来到北面的书柜前,伸手摸着书架的顶部。
楚麟从书架顶部是拿了好几本账本,可是没一本是俞客的账本,没办法,楚麟只好再找。
楚麟找着找着,在书架的最里面摸到了一本账本,可是他不确定是不是他要找的,还偏偏没办法拿出来,够着够着竟失手让那账本掉到了书架后面。
楚麟心情本就不好,现在还连一本账本都够不着,气得他一巴掌就拍在了书架顶,那书架硬是被他拍得震了三震。
门外听到动静的殊辰,虽还在气头上,但他还是走进来,说:“公子,殊辰来吧!”
楚麟把手从书架顶上抽回来,拉出书桌下的椅子坐着,跟殊辰说:“掉到后面去了。”
殊辰还是头一次见楚麟这般沮丧,也没有多嘴,从檀木架上取下放在玉琢花口高颈瓶中的鸡毛掸子,又来到书架的右侧,把那个书架的小心翼翼地拖出来一角,就把鸡毛掸子伸到书架的后面够着。
殊辰在书架后面胡乱地够着,好半天才够出一个物件,可是并不是楚麟要找的俞客的账本,而是一个拳头大小绣球。
殊辰知道,楚麟屋里的东西虽然不全都是贵重的,但是那些不起眼的小物件,反倒是比那些贵重物品还要贵重。
殊辰把绣球送到楚麟面前。
楚麟接过殊辰递过来的绣球看着,不大的绣球上,每一面都绣着各式各样的花卉,还挂着四串系着铃铛的流苏。
楚麟觉得手上的绣球很眼熟,可是一时却想不起来是怎么来的,就翻看着,直到看到那红缎带上的一行字“庚寅元宵”。
楚麟这才想起来,这是十二年前自己猜谜时,为林月盈赢来的。
当时林月盈一眼就看上了这个绣球,可是那时的她再怎么喜欢也是有心无力,在她身旁的楚麟,见她这么喜欢,就毅然决然的参赛了。
小小年纪的楚麟,智力超群,一柱香的时间都不到,就一举得魁,把这绣球赢来了,就顺手送给了林月盈。
那时的林月盈真的非常喜欢这个绣球,可以说是爱不释手,但楚麟只不过是拿来玩了一次却无故丢了,把林月盈急得哭闹了三天三夜,就算罗瑾瑜把全帝都的绣球都买来了,也哄不了她。
“原来在这了啊!”
“什么?”
又回到书柜旁找账本的殊辰,没听清楚麟说话,以为他是跟自己说话,就回头问了一句,却看见了楚麟在看着那绣球在笑,那只有和林月盈在一起时才能看到的温暖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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