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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有些不肯接受现实的林月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楚麟都没来得及拦她。
林月盈被酒杯重重的放在桌上,和伙计平心静气地说:“听说你们这儿的点心也不错,来一点!”
刚刚还不相信自己吃了多少钱的客人,现在又要点心,伙计拿不定主意的望着跟她一起来的楚麟,见楚麟点头后,这才转身出去,去拿点心。
楚麟给林月盈倒了一茶:“哪有姑娘像你这么豪爽的,一杯酒一口就闷了。”
林月盈也没理楚麟,喝了一口茶,就来到窗户前往下看,打了个饱嗝就招呼楚麟过来:“你从这里跳下去,没问题吧?”
楚麟看着楼下人来人往的街道,不以为然:“这个高度不算什么。”
林月盈一脸跃跃欲试地又问楚麟:“那敢不敢吃霸王餐?”
“什么?”
林月盈可没有让楚麟考虑,二话不说,就来到楚麟身后,双手从楚麟背后挽住他的脖子。可毕竟楚麟比她高一个头,所以林月盈根本没办法完全挽住楚麟的脖子,也只能勉强的抓着自己的手腕。
这一幕被刚刚进来的伙计看见了,林月盈看了他一眼,直接一蹬腿,根本就没给楚麟考虑的时间,楚麟整个人一下子就失重了,整个上半身带着林月盈往窗外倾斜出去。
楚麟也不慌,身子前倾之间,眼疾手快林扶着窗台,往前翻了个前空翻,背着林月盈就翻出了窗外,腾空时还不忘扶住林月盈的双腿。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那伙计可吓得不轻,连忙把才端来的点心放在桌上,又跑到窗口,只见楚麟背着林月盈一起落在了订在一楼的篷布上。那篷布一下子受重,立马扯掉了固定墙上的篷布的钉子,结果篷布就把人往前方带下去了。路过的人看见篷布掉下来,全都吓得跑远了。
这事儿虽突发奇然,但是对于身形矫健的楚麟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他踩在篷布上,见篷布根本承受不住,也不着急,就稳稳的站在篷布上,让它带着自己往前掉下去。
路人的尖叫声,随着那篷布的落下也安静了下来。
围观的众人看着那立在篷布上的少年,纷纷投来了惊叹的目光,只有那篷布底下钻出来的小贩,恨不得把楚麟像踩着自己的篷布那样狠踩着他。而楚麟身后的林月盈却不嫌事大地起哄说:“还不快跑!”
楚麟看着那小贩指着自己就开骂,哪敢久留?连忙从覆盖着自己双脚的篷布中抽出双脚,慌慌张张地拔腿就跑。
楚麟,堂堂镇军大将军的大公子,亲勋翊卫羽林中郎将,不但在帝都的玉宇阁吃霸王餐,还砸了别人的摊位,这要是传出去,楚府的脸面何在?他楚麟的脸面何在?
“什么,有人在玉宇阁吃霸王餐?还让他们跑了?”
毕竟这也是首例,所以金玲还是很震惊的。
那伙计把一个绣着一轮阴月的荷包放在金铃的桌上,说:“也不算是吃霸王餐,这是他们落在窗户边上的,而且……那姑娘是月盈姑娘。”
“林月盈?”
“是,当她知道他们饭菜的账目后,就支开小的,当小的再回去时,他们就往下跳了。”
金铃拿起桌上躺着的绣工精致的荷包,倒出里面的东西,竟是大小不一定金子。
金铃看着这些金子就疑惑了:又不是没钱,为什么要吃霸王餐?
金铃又问:“知道另一个人是谁吗?”
“知道,是楚晟家的大公子,楚麟。”
在帝都呆久一点的人都知道,这阴国公府的大姑爷和三姑爷不但交情好,而且两个人就门对门住着,彼此的孩子也是一视同仁,两家的大公子和大小姐一出入也不奇怪。
“还有一件事。”
金铃见伙计还有事情禀告,就让他说。
“月盈姑娘离开前还点了一份点心,金掌柜您说……”
“既然月盈姑娘已经点了,你就给她送过去。不,也送一盒给楚麟公子。”
金铃说着,就把从荷包里倒出来的金子重新放进荷包,又递给伙计:“这么多钱,还是金子,肯定是楚麟公子的,你也一并送过去。”
林月盈和楚麟俩人并排走在回家的路上,心情还没有平复下来的林月盈激动地说:“麟,你真是太厉害了。你不知道,刚刚从楼上跳下来的时候把我吓的,而且那篷布也是,你呢,竟然还能平平稳稳的站在地上。”
楚麟听林月盈说的这么轻巧,就没好气地说:“怎么,不平平稳稳的站着,让我带着你一起摔在大街上?再说,你带着我吃霸王餐也就算了,还想让我给你当肉垫啊?再怎么说,我好歹也是个朝廷命官,可因为你,今天居然在玉宇阁吃霸王餐,这要是传出去,我以后还如何在这帝都待下去?”
楚麟仰天长叹着,而月盈却在他身旁没心没肺的笑着。
楚麟从小就对林月盈好,自己有好吃的也会给林月盈留一份,林月盈做了错事也会替她抗着。就因为有一次,他偷偷带着林月盈和林月朗出去和几个小公子玩。可是几个小公子玩开了,却忘了还有一个小姑娘,结果楚麟只带着林月朗回家了,完全忘了还有个林月盈,结果两家人找了一晚上,才在他们玩耍的附近找着她,还因此受寒,烧了好几天。大家问林月盈为什么会一个人在哪里?可刚出发的时候,三个孩子说好了,不能把偷偷溜出去的事说出去,所以林月盈就什么也没说,最后也就不了了之了。
楚麟知道,林月盈要是把自己供出来,以当时罗瑾瑜着急的模样,肯定会剥了他的皮,所以自那以后,楚麟就对林月盈特别好。
楚麟目送着林月盈进了林府,自己才回了家。
鳞兮院里,楚麟走过那雕栏玉砌的小桥,穿过宽大的庭院,走进了那高台广榭的楼宇。
候在屋前的殊辰就上来禀告说:“公子,刚刚玉宇阁的伙计来了。”
该来的还是要来的,楚麟也不急,边走边问殊辰:“管家给了他多少钱?”
“给钱?他不是来要钱的,他是来送东西的。”
“送东西?”
“是,他把公子遗落在玉宇阁的荷包送回来了,还有一盒玉宇阁的点心。”
殊辰刚说完,又补上一句说:“对了,他也给月盈小姐送了一盒。”
楚麟和殊辰说着话,就来到了堂中。
刚进入堂中,就看见堂中的桌上放着自己的荷包,和一盒印着玉宇阁图文的点心。
楚麟坐下,拿起荷包掂量着,又看着那点心盒,除了点心并没有其它的。
楚麟疑惑了,玉宇阁还钱也就罢了,还送东西,还只是一盒点心。这是为什么?
楚麟随手抓了几颗金子,让殊辰拿去玉宇阁结自己的饭钱,顺便给那被自己砸了摊子的小贩一点补偿,自己也连忙去对门,想把玉宇阁送林月盈的点心要来,毕竟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可当他来到林府大厅前时,正好看见,林月盈正吃着玉宇阁送来的点心。
站在门口的楚麟无奈的扶着自己的额头:你这丫头,就不能有点防人之心吗?
林月盈见楚麟来了,就扬着手里那已经吃了一半的点心,朝着楚麟挥舞:“麟,这点心真不错,要不要尝一尝?”
楚麟来到林月盈身旁,接过林月盈手里那半个点心,就放在林月盈那没盖上的茶杯里,又取下别在林月盈头发上银质的蝴蝶簪,搅着茶杯里的点心。
林月盈好心让楚麟吃东西,现在楚麟却这样糟蹋自己的好心,刚要发脾气,却又想到了楚麟为什么要怎么做,也就没说话。
茶杯里的点心慢慢融化在茶水里,楚麟才茶水了抽出发簪,除了些许点心渣,并没有什么异样。
林月盈一把从楚麟的手里接过蝴蝶簪,用手帕擦干净,重新别在自己的头发上:“你这也太小心了,这要是真有毒,那也不是罪证确凿!”
楚麟听林月盈这么说,就不高兴了:“要真是那样,就晚了!”
林月盈盯着有些生气的楚麟。
怎么说楚麟也是关心自己,自己刚刚那么说,岂不是让他伤心?
林月盈站起来,来到楚麟面前,把他按在自己的椅子上,没心没肺地说:“是,是,是。楚大公子说的是。以后别人送的东西我的多留个心眼,好不好?”
两天前林缙卓还跟楚麟提起过,以林月盈的性子,在这人心叵测的帝都肯定会吃亏,现在看来,是一点都没错!就一盒点心都抗拒不了,更何况这花红柳绿的帝都?看来,以后自己有的忙了。
楚麟刚入楚府,就被候在那里的婢女叫住了,说是罗瑾瑜在后花园等他。
自己的母亲等着自己,楚麟也不敢不去,所以听完那婢女的话就直接去了后花园。
坐在后花园里正慵懒的晒着太阳的罗瑾瑜,正看着手里的一张纸傻笑,见楚麟过来,还没等他行礼就直接让他到自己身边了,把手上的拿着纸递给楚麟:“这是我请守慧住持给你和月盈选的日子,待会儿你三姨夫回来,你就给他送过去。”
楚麟接过那张纸,看着上面写的自己和林月盈的生辰八字,还有一行红色的日期。
十二月十五,没几天了。
“守慧师太说了,过了十二月十五,你和月盈的命格都会有变数,要真是那样,到时候你们要是想在一起就难多了。所以现在必须张罗起来。”
罗瑾瑜虽然这么说,但是楚麟还是觉得太急了,就推辞说:“母亲,这才半个月,未免也太急了。再说,我本就不信佛,佛也管不着我。”
罗瑾瑜听楚麟这么说不高兴了,把他手上的生辰一把抢过来说:“你说这话没用。你不去,我去。”
罗瑾瑜说着就要起身,楚麟连忙把她按回去:“母亲,缘分这种东西很微妙的,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我和月盈将来要走到路还很长,不可能什么都不会发生,就算是现在在一起,保不齐阴天会发生什么。再说我还月盈当真有缘,纵使千难万阻也难不倒我的。”
缘分就是一种微妙的事情,两个人看对眼了,他们有可能会在一起,又有可能会擦肩而过,想找找不着,想推推不掉,谁也控制不了。
“日子是有点急了……”
罗瑾瑜沉思了一会儿说:“罢了,反正你跟月盈是订有亲事的,也算是板上钉钉的事,既然你不急,那到时候我们再选日子。”
楚麟和林月盈的婚事,罗瑾瑜一直都惦记着,现如今让她放下也着实是为难她了。
冬日的风有些微凉,它轻轻拂过平静的湖面,又穿过那裹着银霜的柳枝,再拂过他的裙摆。
那照在水面的阳光,映在他的白色的衣摆上,映在他腰间那枚半月型的龙纹佩上。他黑色的长发随着寒风飘飘洒洒,眉眼低垂,看不出一丝生气,如朱的红唇,微微挨着手里的玉笛,忽起忽落的音符,随着那微凉的风,来到林月盈的耳旁。
这站在长廊上如嫡仙一般的人儿,是谁家的男儿?为何在这冷风里,吹奏这么悲切的曲儿?又为何眼中毫无生气?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穆亲王齐云顾。
烟柳湖旁的长廊里,林月盈正在安安静静的欣赏着齐云顾的笛声。
昨日林月盈就和楚麟说好,今天俩人在这相见,可林月盈无事就早早来了,正好遇上了那站在长廊另一端,吹奏着笛子的齐云顾。
林月盈认真的看着,却看见齐云顾的玉笛掉进了湖里。
可惜了,曲子虽然悲切,但也是好听,而笛子却这样没了。
正当林月盈要坐好时,却看见齐云顾竟然慢慢弯下了腰……
刚刚的笛声那样悲切,他的目光又没有一丝生气,难不成那是他最后的一曲?
林月盈这样想着,立马飞奔过去,死死的抱住齐云顾的大腿,胡乱却说着:“公子这是遇到了什么事要想不开?官场不顺,大不了转投商场;商场不顺,就搭个小屋,种几亩地;要是情场失意,大不了另谋良缘。人生有舍有得,下一次肯定会有更好的人和事,用不着想不开啊!”
齐云顾被这突然冒出来的姑娘吓了一跳,听她说的话也是莫名奇妙,就毫不犹豫的推开林月盈,可自己越推,林月盈却是抱得越紧。没办法,齐云顾只能使劲推开林月盈。
林月盈死抱着齐云顾,齐云顾这一使劲,真把月盈推后了一步,可是林月盈就是打死也不放手,她这一后退,导致齐云顾脚下腾空,整个人仰面,连带着林月盈双双掉入了那冰冷的水里。
烟柳湖的湖水连接着护城河的水,一年四季都是流通的,烟柳湖的水就算是的夏天也是冰凉,更何况现如今这寒冷的冬天。
林月盈刚落入水里,冰冷的湖水一下子就侵入了她的身子,夺去了她的体温,锁住了她的行动能力。齐云顾也不例外,但他好歹是习武之人,这冰冷的湖水,他还是可以硬抗过去的。
齐云顾感觉到腿上没了束缚,就一下子挣脱了林月盈的双手,慢慢往水面游去……
和煦的阳光,透过水面照在林月盈的身上,她那散开的裙摆,犹如一朵从天空中飘下的雪花,慢慢下沉。这本是能让人感觉到温暖的阳光,现在却一点也感觉不到温暖……
啊,我就要这样离开了吗?阴阴有很多事情没有做,相见的人没有见,想说的话没有说,我要带着这些遗憾离开这世间吗?那白影是白无常吗?这么快就来了?
这突然冒出来的姑娘虽冒犯了自己,但是也罪不至死,这冰寒刺骨的湖水,我这大男人也受不了,更别说那小姑娘了。
齐云顾本来只是好心想救林月盈而已,可是当他看清林月盈的脸时,他真的着急了,就加快了游泳的速度,游到林月盈面前。
齐云顾此时的心,就和林月盈那因为害怕而皱在一起的眉头一样,紧纠在一起。
这一直让自己魂牵梦绕的人儿啊,现在好好的出现在自己眼前,却因为自己的冒失,差点又要失去她。要是真是这样,我现在就毫不犹豫的随她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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