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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下楼时,祁有岁难得还有了点良心,主动接起了付账的活,祁轻筠见此知道是培养对方责任心的好时机,也没有阻拦,拉着钟雪尽往楼下走“我们在楼下等你。”
楚却泽似乎有些不放心祁有岁一个人在楼上,欲言又止了好一阵子,最后是被钟雪尽强行拉走的。
祁有岁身上没有手机,但是有钟玉容给他的卡,刷过之后就想离开,不料面前忽然闪过一个人影,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倏然垂头摔倒在了他的面前,干枯黏连的双唇发出喑哑的□□
“疼”
祁有岁被突然出现的老爷爷吓了一跳,第一反应是不是有人要讹他钱,但想了想好像自己反正什么也没有只剩下钱,也讹的起,瞬间沾沾自喜了一会儿。
眼看着周围的人对着老爷爷一副不想多问津的样子,举目往来皆漠然,祁有岁看着蜷缩在地上痛苦□□的老爷爷,犹豫了一下,到底还是上前几步将老头子扶到椅子上坐下,去一旁的饮料机边取了一瓶可乐,塞到老爷爷手里,不太熟练地关心
“老东西,喝吧,我最喜欢喝这个了,你也肯定喜欢。”
老爷爷“”
他眯了眯耷拉下来的眼尾,面上皱纹横生,像干枯的树枝层叠蠕动,好半晌才扯了扯青紫的唇,声音粗粝的像是砂纸擦过路面
“小,小祁?”
祁有岁霍了一声,吓得一个倒仰,心道这老东西有点东西,这都能看出我叫什么名字,想了想,赶紧凑到老爷爷身边,低声道
“锦旗就不用太多,一副就行,我这个人比较低调,你懂吧?”
说完,祁有岁得意洋洋地站起身,对上老人迷茫的眼神,拍拍屁股扬长而去。
一路上,祁轻筠坐在出租车上,看着祁有岁得意的像是要翘起身后不知名的尾巴,无语道
“你干嘛?捡到钱了?”
“哼哼,你不懂。”祁有岁撇过脸,冲着楚却泽扬了扬眉,凑到楚却泽耳边小声道
“小爷很快也要名满天下了,副会长算什么,我会比他更厉害!”
因为坐着出租车,三个人坐在后排比较挤,祁有岁说话时正对着楚却泽,湿热的气息直往楚却泽耳朵里扑,楚却泽的脸颊不受控地红了起来,连对方说啥了都没听清,鼓起勇气,磕磕巴巴道
“你,你在我心里一直是最厉害的!”
“在你心里最厉害有什么用啊。”祁有岁压根没意识到对方话里的情意,纳闷地砸了咂嘴,蹙眉不满地撞了撞他的肩膀
“要好多人都觉得我厉害才行。”
话音刚落,楚却泽面上的笑意一僵,指尖无意识地揪住了衣摆,力道大的几乎要将他扯破,刘海狼狈地垂落下来遮住了眼底的阴郁,小声道
“我一个人觉得厉害,不行吗?”
“太少了吧。”祁有岁想了想,觉得应该让所有人见识自己高尚的人品,看了一眼副驾驶上坐着的祁轻筠,畅想未来道
“总有一天,我会让所有人都崇拜我,让他们承认我比祁轻筠还厉害,嘿嘿。”
坐在前排将两个人的对话听了个一字不落的祁轻筠“”
他看了难过的瘪嘴的楚却泽一眼,对祁有岁的幼稚有有了新的认识,实在不想承认自己和他们是同学,在经过一个熟悉的路口时,开口要司机停车
“师傅,这边停一下。”
司机师傅看了他一眼,缓缓开到一个街角
“这里吗?”
“对。”
祁轻筠解开安全带,利落地下了车关好门,手臂撑在钟雪尽头顶的车窗上,弯下腰对他说
“我先到那边修个相框,你带着两个人先回去上课。”
“我和你一起去。”钟雪尽重活一世,非得黏祁轻筠黏到死不可,立刻作势也要下车。祁有岁一听祁轻筠是要修自己的相框,也闹着要下车。
祁有岁要下车,楚却泽也不肯和他分开,于是,司机师傅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祁轻筠下车之后,车上的其他三个人也立即跟在他身后下了车。
司机师傅成功地泡汤了一单大生意,无语地看了祁轻筠一眼,半晌无奈打趣道
“小伙子,怎么感觉你年纪轻轻,就跟一家之主似的?”
“您别拿我开玩笑了。”祁轻筠拗不过这三人,无奈地笑了笑,昨晚修手机正好还剩下二十,顺手塞给了司机,礼貌地和对方告别
“辛苦了。”
告别司机师傅后,祁轻筠就开始在这条街上寻找记忆里的那家照相馆。
他记得那家照相馆是由一对特别恩爱的夫妻一起经营的,老板祖上是个木匠,技艺纯熟,很会刻一些小玩意。
他老来得子,有一个女儿,比祁轻筠大一岁,但因为很早就不读书开始自己做生意,性格成熟,所以祁轻筠和对方熟起来之后就经常叫对方粹姐。
女儿曾经在走夜路被小混混侮辱时,被祁轻筠顺手救下,老板死活要给钱感谢祁轻筠,被祁轻筠拒绝之后,就借抽奖的名义,送了祁轻筠一个自己做的相框,然后就被祁轻筠转手送给了钟雪尽。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应该是在这里。”靠着记忆里的方位和一些尚存的建筑标识,祁轻筠来到一个婚纱摄影楼前,抬起头张望了一下。
面前整洁精致的影楼早已经没有当初那个照相馆的影子,说不定这里的主人早就走了。
祁轻筠看着包里那个修了也无济于事的相框,叹了一口气,抱着试试看的心态,跨进了店门。
门前有一个十几岁的小女孩儿在趴着摇篮旁边看着里面对着空气吐泡泡的婴儿,听到有人来,抬起扎着羊角辫的头,大声喊了一句
“妈妈,有人来了!”
说完,羊角辫小女孩哒哒哒地跑到一边给四个人分别倒了一杯水,礼貌地点了点头
“哥哥们喝水。”
“谢谢。”祁轻筠摸了摸小姑娘的头“辛苦啦。”
祁有岁见此,有些不满地哼了一声,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在不满什么,握紧了瓷杯柄,黑着脸老大不高兴。
“来了来了!”
一个穿着连体修身蕾丝连衣裙、卷着大波浪卷的女人人未至先闻其声,从内间走了出来。
她手上拿着一件婚纱,身材有些微胖,但形体大方不做作,单眼皮薄嘴唇,唇边有痣,是商人惯有的精明面相,盯着人看时,虽有疲态,但仍旧挂着一丝很不好惹的冷意。
她一边整理婚纱,一边和身边抱着孩子的客户说着什么,间或还抬起眼看向祁轻筠,迟疑道
“你好,你要来拍婚纱?”
“不是。”祁轻筠赶紧否认,上前一步,礼貌问道
“你好,请问你认识之前在这里开过照相馆的林遇山吗?”
“他是我爸,你认识他?找他干嘛?”
波浪卷女人狐疑地看了祁轻筠一眼,在心中搜肠刮肚地想着对方的名字,但四十多年的记忆浩如烟海,女人一时间也没能想起祁轻筠是谁,因此面上是显而易见的犹疑。
“粹姐?”祁轻筠从高中毕业之后就没有见过林粹,没有想到对方二十多年来变化竟然这么大,原本柔弱苗条的身材已经变的丰满起来,当下也愣住了,不可思议地将林粹打量了一遍,眼底满是不可置信。
听到这个熟悉的称呼,林粹才恍然回过神来,终于从二十多年前的记忆海中模模糊糊地找到了一个笑意盎然的俊秀青年,猛地一拍大腿,惊愕道
“祁轻筠,小云儿,是你?”
祁轻筠正想叫林粹别再叫自己这个羞耻的外号,林粹却忽然皱眉,出声否定了自己的猜测,“不对,小云儿今年起码四十多岁了,你长的这么年轻,不可能是他。”
说完,她无意间抬眼看了一眼祁轻筠身后似笑非笑反正看上去并不是很高兴的钟雪尽,又是一愣,一句脏话差点脱口而出
“我操,钟雪尽小钟,你怎么也变年轻了”
她本来精明的脸庞此时因为迷惑皱成一团,像个苦瓜似的迷茫不已,落在祁轻筠和钟雪尽身上的眼神似见了鬼,看样子像是在搜肠刮肚试图找寻能解释这个返老还童奇特现象的理由。
祁轻筠正在想着要编什么理由蒙混过去,就听林粹忽然开口自言自语了一句
“不对,小云儿和小钟感情这么好,我有在新闻上看到两个人结婚的消息。”
说完,她恍然大悟,试探性地开了口,小心翼翼地抬眼问祁轻筠,自认为自己的答案**不离十
“你们俩,长的那么像他们夫妻所以是不是钟雪尽和祁轻筠的儿子?”
祁轻筠“”
钟雪尽“”
他们正想同时开口否认,就听身后猝不及防传来一阵瓷杯破裂的声音,砰的一声,刺耳如同玻璃被枪子瞬间打穿,惊得人耳膜一颤,只听碎片刮擦着光可鉴人的地板,发出令人牙酸的咯吱声。
一旁的婴儿受不了如此大声的动静,当场哭了起来,凄厉的哭声似弦断,混合着瓷杯破碎的声音,听起来吵得人头疼。
祁轻筠心底咯噔一声,回身一看,见祁有岁手中空空,猛地摔了手中的杯子,一双眼赤红如同野兽发怒,当场失去理智,又一脚踢翻了身边的桌子,带翻一大堆杂志和剪刀,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昭示着他这些天来的惶恐和不安终于成真,如同洪水冲出闸口崩腾爆发,像是受不了般大声吼道
“他们才不是我爸和我妈的儿子!”
他的声音很哑,带着些许哭腔,像是泄愤般用力推了身边的钟雪尽一把,差点让钟雪尽一个没站稳栽进瓷杯碎片里
“我才是!我才是他们的亲生儿子!”
祁轻筠惊愕地看着祁有岁的动作,逐渐瞪大了眼“”
看着祁有岁和自己有着七分相的脸,记忆碎片纷纷扬扬如同暴风般席卷了祁轻筠的脑海,瞬间引起来自灵魂深处的强烈震颤。
他只感觉自己心中似乎有一根弦忽然断了,忽然想起自己许多被他不小心忽略的点,比如重生过来的那天刚好是祁有岁的生日,而十六年前的那天刚好又是钟雪尽难产生下孩子那天!
这个孩子,又和他一样,姓祁
不会吧
一个不好的预感顿时成真,祁轻筠只觉天旋地转,整个人踉跄几步差点摔倒在地。
他只觉面前一片恍惚,面色惨白,动了动唇,好半晌站稳,才艰难地扶住前台,指尖发紧泛出白色,狼狈地抬头盯着祁有岁,张嘴的第二遍才勉强发出一声气音
“你刚刚说,你是谁的儿子?”
“我是祁轻筠和钟雪尽的亲生儿子!亲生的!”
祁轻筠暴躁地箭步上前,抓住了祁有岁的肩膀,力道大的几乎让祁有岁吃痛叫出声,却恍然不知道自己此刻面上的表情有多狰狞可怖,眼底血丝遍布,声音发哑
“说清楚,你妈是谁,是哪个钟雪尽?”
祁有岁狠狠压下口中的痛呼,咬牙怒而和他对视,呲起牙像是猛兽亮出凶器,一字一句如同示威道
“我妈是南港百年世家钟氏钟家,首富钟知春的幺子!”
“我爸是钟意集团的前总裁,祁轻筠!”
“不管你们两个长的有多像他们,但我才是!我才是他们俩的亲生儿子!”
“轰——”
话音刚落,祁轻筠只觉得自己的浑身的理智和冷静克制全部被这一句话炸成了飞灰,整个人脑海如同被原子弹席卷过的土地一般一片空白,身躯似泥浆浇筑般呆愣在地,傻傻地盯着祁有岁张张合合的嘴唇,像是被这句话永远夺去声带,再没能开口说出一句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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