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晨昕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34章 雪峰,荒野玫瑰,落晨昕,废文网),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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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天里季然一直在磨《微光》的剧本,但是总觉得差了点什么。
这天早晨,她照常去遛apri和augu,一边走一边放空着思绪。
“季小姐早,”盛筵从远处跑来,俨然是一副晨练的样子,“心情不好?”
“盛先生早,”季然回过神来,冲他眨了眨眼,说,“没有,就是在想事情。”
还没等盛筵开口,季然突然说“盛先生能帮我个忙吗?”
盛筵一愣。
上次邀请季然走红毯被拒之后他就没再主动找季然了,一方面怕打扰她,另一方面怕季然不想理他。
脑子还未做出反应,盛筵的嘴已经说“好啊,帮什么忙?”
“帮我对下戏,”季然说,“妍姐是女的,总没有那味儿,云星嘛……看着他那张脸我也是真的演不出来。”
刚刚看到盛筵的那一刹那,她知道差什么了。
一直以来,她都是纯粹地在演江英,但是没有试图去理解过江英,而演好江英这个人物最重要的就是江成。
江英一直喜欢江成。
江英因为从小不幸的经历变成了一把锋利的刀,而江成就是她的鞘。
江英是软弱,是不堪。
可是在面对江成的时候她会变得很勇敢,勇敢得不像江英。
她向着江成而生,直至冲破阴霾。
季然在练习江英的时候一直都是自己在练,没有尝试过找人对戏。
这就是关键!
季然如同打通了任督二脉,一激动便拉着盛筵的手跑进了家里。
augu和apri两条狗八条腿跑得没她快。
它们很想问究竟是你遛我们还是我们遛你??
季然将用荧光笔标得花花绿绿的剧本递给盛筵,跟他讲了一下他要念的台词,便开始了。
季然闭上了眼睛,深呼吸了一下,再睁眼时已经变了个人。
她揉乱了自己的头发,颓唐地跌坐在客厅的地板上,她双臂环抱着膝盖,将脸埋在膝盖上,身体一下一下地抽动着。
她在哭。
江英在哭。
盛筵在季然面前半蹲下来,伸出手轻轻拍了拍季然背,念出了台词“英英……”
“别碰我!”季然抬起头来,她双目通红,满眼泪光,却在看到盛筵的那一刻软了下来,她说,“哥……”
她扑进了盛筵怀里,双手搂住了他的脖颈。
盛筵身体微微一僵,伸出手将季然拥入怀中,温柔地抚摸着她的背,安抚着她。
“哥……”季然把脸埋在了盛筵的肩上,声音有些闷闷的,“不要再骗我了好不好?”
盛筵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好。”
季然从盛筵怀中退出来,盯着他,一脸认真地说“我怎么记得剧本上似乎不是这句?”
盛筵心说,因为只要是你的要求我就会答应。
但他嘴上不显,他抬起手捏了捏眉心,只说“抱歉,我有点忘词。”
季然没说什么,毕竟盛筵也不是专业的演员,只是个临时被自己拉来搭戏的,这也不是他的义务,也没必要要求人家将台词记得一字不落。
又来一遍,季然念出台词“不要再骗我了好不好?”
这次盛筵念对了,他说“我没有骗你。”
季然猛地推开了他的怀抱,看着他的眼神好像在看一个陌生人“哥,你设计引诱我和我的朋友们进入那间密室,我们差点死在那,这还不叫骗?”
“江英,你对‘骗’的定义有点问题,”盛筵微微蹙眉,说,“你变了,你小时候从来不会这样跟哥哥讲话的。”
“我变了?”季然冷笑一声,说,“江成,变的人是你。”
演到后面,就只剩季然一个人在那里哭,盛筵饰演的江成则是在一旁插着口袋看着。
这场戏是江英全剧哭得最厉害的一场,她觉得自己的信仰被打碎了——虽说后面她会知道江成的苦衷,但并不妨碍她在此刻哭。
季然哭到最后越哭越凶,总感觉自己已经代入了十来岁时候练功被师父骂的时候,整个人都是昏天黑地的。
一旁的盛筵看得心如刀割,走过去一把将女孩搂进怀里,也不管季然的眼泪鼻涕会不会蹭到自己的衣服上,他的手放在季然的后脑勺处,微微抚过季然柔软的发丝。
他的体温充斥着季然的身体,身上的松木香气笼罩着季然,那是一束光。
季然原本沉浸在小时候被师父扔在冰天雪地的绝望中,可突然她仿佛看见一抹阳光。
是冬日暖阳。
这束阳光带着独有的璀璨金色,自东方而起,径直打在远处的雪峰上。
日照金山。
冬日暖阳罕见,如此光辉灿烂的更加罕见。
季然望着那片连绵起伏的金色雪峰,接住了头顶上缓缓落下的枯叶。
是带有松木香气的落叶。
她好冷啊。
太阳照在她身上,可是一点也不暖和。
冬日暖阳看着暖,可其实也很冷。
好冷啊。
季然手脚僵硬冰冷,她迈不动腿了,她跌倒在雪地里。
就让这冷冽刺骨的风,捅穿她的烂心烂肺吧。
远方的雄鹰呼啸而下,翅膀上的羽毛堪堪拂过她的脸颊。
她听见有人说“我在,别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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