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介蓬蒿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一五五章 替月饮敬酒,菩提春满,一介蓬蒿,废文网),接着再看更方便。
请关闭浏览器的阅读/畅读/小说模式并且关闭广告屏蔽过滤功能,避免出现内容无法显示或者段落错乱。
近几日母后也不知是怎么了,对月玦的态度与以前大相径庭,可谓是冰火两重天。她曾试着问过母后那晚她去后殿沐浴之后发生了什么,可母后一听到她提及月玦就一幅厌烦模样,她也不好再问。
“雪爱卿,朕知晓你先前一直隐世于祁雪山,在朝中无甚亲友。然以后便要与诸位爱卿同朝为官辅佐于朕,趁今日这个机会,不妨与众位爱卿好生认识一番。”
雪子耽颔首应下,坐回椅中。
秦昊点点头,环顾众臣,目光掠及月玦时,笑道“朕听说数日前玦太子曾与国师在昭阳殿中切磋医术,且听皇后说你二人是棋逢对手不分高下。玦太子与雪爱卿皆有辅君之大才,如今雪爱卿已入朝为国师,玦太子何不如雪爱卿一同为官做朕的左膀右臂?”
月玦闻言站起身,淡淡笑着回应“回皇上,玦之前有言,不为不忠不孝之事,玦心意已决,刀剑加身亦不改。”
月玦见秦昊脸色兀然阴沉,又道“如今皇上文有国师雪子耽,丞相张襄张大人,武有瑁王代王爷,大将军司马赋及,可谓人才济济。玦不过一东景质子,今日赴宴已深觉圣恩优渥,实不敢再登西风朝堂。然皇上若有用及玦之时,玦必当尽力而为。”
听闻月玦最后一句,又思及高台之上月玦为他解围之事,秦昊阴沉的面晴朗了几分。
他本就是想要月玦为他所用,要他入朝为官也只是手段罢了。如今他不要官位,亦说可为他尽力而为,这等便宜之事,何乐而不为呢?
“先前因月玦太子救治皇后有功,朕便有意任玦太子为太医少丞,然太子顾忌东景皇族身份不肯接任,如此风骨朕甚为赏慕。既是玦太子不肯入朝为官,朕也不好强行赏赐官位。亦如先前太子功高不赏之言,朕以此薄酒,以谢玦太子救治皇后之恩。”
秦楼安闻言,看向月玦的目光多了分同情。适才他瞒天过海好不容易躲过一盏,现下倒好,父皇竟亲自敬酒,他是不喝也得喝。
秦昊见月玦久久不执盏,沉声问道“怎么,莫非玦太子连朕这一杯酒都不肯受?”
“玦并无此意,能得陛下敬酒,玦深感荣幸。”
月玦应下,敛目看向席案执起酒壶。
谢容在桌下轻轻扯着他衣襟示意他勿要用酒,一旁司马赋及亦轻咳示意。
月玦唇角轻抿扯了抹苦笑,他亦不想饮酒,可如今是躲不掉了。
见月玦稳稳当当的将玉盏斟满,秦楼安紧蹙着眉看着他,他是忘了自己酒后乱性吗?这若是一杯酒饮下,月玦当场丧失心智,于大殿中发疯乱性,依着他的性子,清醒过来后恐羞愧自尽罢?
“父皇——”
秦楼安站起身,月玦递盏至唇边的手止住。
缓缓行至殿中,秦楼安礼数周全地向秦昊行了一礼,说道“父皇,您这可是偏心,救治母后分明是儿臣的功劳,您怎的算到月玦头上了?”
“哦?”秦昊不解地笑了笑,看了眼月玦又看向秦楼安,问道“安儿何出此言,难道那日不是月玦为你母后治的病吗?”
“回父皇,母后的病确实是月玦治的,然若不是儿臣发现月玦医术了得,并执意带他入宫,他怎会有机会为母后治病?又如何得父皇厚待入住掩瑜阁?纵是千里良驹不遇伯乐,也只能与驽马骈死于槽枥。故追根溯源下来,亦是儿臣慧眼识珠救了母后。”
秦楼安行至月玦身前,将他手中斟满美酒得玉盏接过,未几又走回殿中。
“这杯酒,应该敬儿臣才是,父皇觉得呢?”
“你啊——”秦昊无奈摇首朗笑了几声,说道“好,救治皇后是安儿的功劳,朕这一杯酒,就敬安儿了!”
见父皇甚为开怀的将盏中美酒饮下,秦楼安谢过后,在母后复杂的目光下,将一盏温热送进口中。
月玦立在原处,看着一抹纤细俏丽的身影抬袖饮酒,依稀可见她浅施胭脂的面染上浅浅酡红,似微醺一般。
一股淑暖的香,一声清脆的响,秦楼安靠过来将玉盏落掷在席案上。
青玉的酒盏边缘,洇了半圈嫣红的唇脂,月玦抬眸,迎上一双星芒熠熠的凤眸,挺翘的琼鼻下,沾了酒水的檀唇水光潋滟,似熟透的樱桃带着雨露。
“多谢公主。”
秦楼安知道月玦谢她的是何事,淡淡笑了笑未置一言,转身回了席位坐了。
她坐回原处之时,便察觉到秦瑾烟用一种质问的眼神看着她,似是在问为什么要骗她。
先前她告诉二人月玦一无是处,适才父皇却说他有辅君之能,且现下她亦亲口说月玦医术了得,这显然是她前后自相矛盾。
不过对于秦瑾烟用这等质疑有带着几分怨得眼神,秦楼安置之不理。她先前贬低月玦之时,就差没把“我是骗你的”几字写在脸上,她竟还真信了。
这二人怎的也不想想,父皇怎会让她们与一个一无是处的废物接触?
“暻姳姐姐,大典开始之前我还说姐姐今日这身百褶裙怎的如此素净,原来是为了搭配玦太子这身衣衫。看来暻姳姐姐与玦太子之间的关系还当真是亲密呢。可这亦不是什么大事啊,姐姐何必要瞒着我与瑾烟呢?”
“什么?”
听秦婧雪阴阳怪气,秦楼安蹙眉不解。
“婧雪你想多了罢,我穿这袭衣衫只是不想抢了你与瑾烟的风头,什么叫为了搭配月玦?我可是听说二位妹妹为了今日这宴会,在衣衫首饰上废了好多心血呢。然如今国库空虚,用钱的地方亦颇多,两位妹妹还是节省着些为好。”
“是是我失言了,我亦只是见暻姳姐姐与玦太子皆是一袭白衣,且衣上皆绣着白栀,所以才多想了。”
“白栀?”
秦楼安看了看自己袖口,果然有银线挑绣的白栀花,前几日她确实也在月玦身上见过此花,这么巧?
“离得这般远,婧雪妹妹都能看到玦太子隐在薄纱下的白栀,观察的可真是好仔细呀。”
“我亦只是无意间看到的。”秦婧雪敛着杏眸,笑道“暻姳姐姐,看歌舞罢,你看玦太子盯着殿中扭着腰肢的娇人儿,眼都看直了,那才叫看得仔细呢。”
“嗯?”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