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以令咒命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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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羽四人撤退了，卫宫切嗣和言峰绮礼正打到激烈处，完全没顾及下面的变化。

言峰绮礼是近战高手，作为代行者中的高手，他的战斗经验十分丰富，远距离作战使用黑键投掷，能够在一秒内完全包括准备动作在内的投过程，近身战使用八极拳，属于高手级别，全身的法衣经过了防弹加工以及诅咒防护处理。可以说，到目前为止，言峰绮礼就是一个几乎没有弱点的代行者。

面对卫宫切嗣的自动步枪射出的子弹，言峰绮礼挥舞着如同翅膀一般的六支黑键，正面强攻，迎面而来的子弹都被他娴熟地使用黑键打飞了。抱着先下手为强的信念，切嗣向着目标开枪，一出手就是起源弹，完全没有把王牌留到最后的打算。尽管只有一发子弹，但却人言峰绮礼感觉到威胁，他发动了魔术，手中的黑键变得更大了，六把黑键挡住了子弹。

“得手了！”卫宫切嗣暗道。对于「起源」的具象，绮礼的**会因魔术的暴走而瞬时失去战斗力——原本应该如此的，但冲到面前的黑影说明了战术的失误。言峰绮礼狠狠一拳打到卫宫切嗣的胸部，强大的冲力让他狠狠撞在身后的墙上，在这一击之下，心脏和肺部都受到了致命的打击。

绮礼缓缓收拳，同时缓缓地吐了口气，胜负已分。在得胜的那一刻，他感觉到了一阵从未体会过的空虚——那是达成目标之后的茫然。思绪乱飞，在失去了卫宫切嗣这个目标之后，他又回到了以前那种漫无目的的状态。

“啪！”毫无预兆地，枪声响起。迷茫让言峰绮礼有了一瞬间的失神，这让本该死亡的卫宫切嗣抓住机会偷袭，在固有时制御的帮助下，他的动作到达了本身的极限。身体的本能比思绪更快，这让绮礼避开了子弹，随后眉间一阵剧痛，迸发的深红覆盖了视野——最终还是受伤了。

卫宫切嗣本该死的，但他体内有着阿瓦隆。依靠着体内阿瓦隆的强大恢复力，固有时制御，在加上起源弹，卫宫切嗣终于占了上风。<h·el！（固有时制御——四倍速）」

这已经是卫宫切嗣所能达到的最高级别的时间干涉，如此疯狂的改变体内的时间，会对身体产生各种的副作用，不过现在他没有理会，面对强敌，如果不拼的话，下场只有死。<ender发出怒吼。双目被自己血液屏蔽的绮礼来不及回避，也没时间拔出黑键，情急之下，再次发动令咒，对身体机能强化——神经反射加速，肌肉反应加速，肌肉瞬间爆发力增幅。

子弹撕破施加了有着符咒的法衣，继续直行，与被令咒强化的手臂产生碰撞，发出诡异而恐怖的怪声。

“怪物！”卫宫切嗣看着言峰绮礼如此改变起源弹的轨迹，吸了一口气，究竟是怎样的执念，才能让一个活人将自己的身体磨练成如此可怕的凶器。随后，一阵剧痛袭来，心脏开始不规律地跳动，这是一口气使用四倍数的后遗症，这也让他失去了追击的机会。<ender一击的代价，被超限度施用了强化魔术的右手臂遭到了严重的创伤。他需要时间修复，另外，令咒的消耗也很大，尽管不知道起源弹的原理，但令咒的的确确被被消耗。

专注于对方的两人都没有发现头上的异状。之前，两个人的战场从二楼转移到地下仓库，这是卫宫切嗣的策略，空旷的地方更有利于他使用器械瞄准，不过这也让他们两个失去了对舞台的感知——圣杯已经出现了。

从圣杯中溢出的黑色液体燃烧了起来，黄金之杯也如同被一双看不见的手捧起了一般浮在空中。在berserker被击杀之后，情况再次发生了变化。这一容器在saber的胜利之后，终于汲取了第五个servant的魂魄。门扉，被打开了一道缝。透过细小的间隙，门那边的某种东西悄悄渗入了圣杯中。这才是纯正的黑泥，圣杯内测之物，“此世之恶”的具现。

溢出圣杯的物体突然滴了出来，接着又是一滴，化为一条黑色的细线，就像堤坝上的一丝裂缝，不一会儿泥土黑色的波涛便溢出了容器、流到舞台的地面。舞台地板的强度根本不足以承载那个漆黑的东西。泥土渗入崭新的建筑材料中，侵蚀着，地板如同融化了一般，这个塌陷了。

仓库对峙的两人的心神都在对方那里，直到最后，都没有察觉到穿透天花板滴落下来的那东西，很快地，都被洒满了从头顶降下的黑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