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寒山，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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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寒山正在副院长桑南的屋子里喝茶，他端起新制的陶土茶杯，抿了一口最爱的明前碧螺春，神情中满是得意道，“小丫头，五天就学会制作灵符，真是有点我当年的风采。”

桑南就这样静静观察着茶杯里的茶叶，余光看到寒山，修长的手来回摩挲着他亲手烧制的新茶杯，不说话。

“还有，那小丫头居然一挑四，这么小一个，还赢了！”他拍着核桃木的桌子称赞，可转念想到这事情的起因，又有些冒火，“那些贵族里的败类也该受点教训。”

桑南仍是看着他，面露微笑。

寒山像是反应过什么，对桑南此刻的态度有点意见，他终于挑眉与桑南对视。

“桑南老头子，有事说事，别这样yin阳怪气地看我！”看得人心里发毛，这后半句寒山是不会说的，他才不会在这人面前示弱。

“我才比你大十三岁，叫师、傅。”桑南端起茶，喝了一口，心情甚好。

“师傅？”寒山可不记得这人，这么在意这师傅名分。

桑南放下茶杯，喉头一动，发出轻声的嗯，那古怪的表情让寒山心里再次发毛。

或许是看够了寒山的无措，桑南才好心地放过他，“你想一下，小丫头是你的徒弟，我是你的师傅。”

言下之意就是，你夸了半天的徒弟，也是我的徒孙。

拍脑门！寒山，郁。

被这两人念叨的二丫此刻正踩在长凳上吃果子，孙耀抽空来看她，带来的果子，两人聊起最近发生的事。

“我去旁听了那次审判，钱五为你证明了清白，但是皇甫家可能不会善罢甘休。”

“你少在背后中伤我们皇甫家。”皇甫如月带着三个人，每人手上都抱着一个盒子走了过来，三人在二丫和孙耀面前一字排开，皇甫如月才缓缓道明来意。

“我是代表皇甫家来向你致歉的。”

随着皇甫如月的命令，三人将盒子一一打开，珍贵的药草、武器、还有战技，这皇甫家真是大手笔。

二丫看都没看，学着大人们的语气道，“无功不受禄，请拿回去吧，我还有点头晕，就不留你们在此了。”

一旁的孙耀配合着单手扶额的二丫一起进了宿舍。等外面的人走了后，孙耀才对蹲在窗边偷看的二丫小声道，“那些东西，我看了都眼馋，你就这么给拒了？”

二丫轻叹道，“他这样做，违背了人性。”

皇甫如月看着盒子里的几件稀世珍宝，旁边的仆人正准备将它们收起，他只是说了一句，“销毁。”

看着这些珍贵的物品，被这个贵族“败家子”给轻易销毁，下人们也是敢怒不敢言，因为他们害怕皇甫如玉的残暴，更害怕皇甫如月的阴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