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5章 勾搭上界眼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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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态度实在平淡，像友人之间互相谈论天气。 释难感受到话中蕴含的自信，疑道：“这怎么说？”</p>

“奈落天出了一点意外。”</p>

释难控制的老妇，脖颈微微一颤：“什么事？”</p>

“你去神界打听一番，不就知道了？”贺灵川笑了笑，“总而言之，我安全得很，你也安全得很。没有神明会来追究我们。”</p>

释难当然还不肯信，贺灵川紧接着道：“再说，你现在担心是不是有点晚了？一年前我们就在雷公岛做过交易。你明知道我想解开奈落天的印记，还把方法告诉我了。如果奈落天成功降临，这些事祂都会知道。怎么着，你现在才想退缩？”</p>

释难一噎：“这个……”</p>

当时它是真想要刑龙柱，又想着奈落天不一定计较。</p>

它赶紧转了话题：“既然你和奈落天都能对话，获取帝流浆的消息不算难事罢？”</p>

“不行，已经联系不上了。”关于这两次帝流浆的讯息，还是奈落天分身给的。不过这倒霉分身随后就被大方壶给种成了树，也没法再开口对他说话了。“所以我转头就想到了你。”</p>

释难神立刻道：“这种讯息，神界严禁我们下传，否则人间都知道了会乱成什么样子？”</p>

贺灵川忍不住笑了：“你在逗我？贝迦无论是灵虚城还是藩妖国，上层官员全都知道，贵族的亲朋眷属甚至是奴仆下人，也早就备好盆子等着接取。你却跟我说，消息严禁下传？”</p>

释难神的语气有点生硬：“贝迦是不同的。”</p>

灵虚众神的地位，在神界很高。…。。</p>

“是么？那么牟国呢？”贺灵川半个字也不信，“牟国国君知道么，权贵知道么？”</p>

释难神沉默了。</p>

牟国不是奉神之国，但不妨碍他们弄到情报。</p>

这种重大情报要传播，根本防都防不住。</p>

不知情的，从来只有普通百姓而已。</p>

帝流浆何等珍贵，对贺灵川、对仰善群岛、对他未来要建立的军队，都是至关重要。所以，他必须搞到帝流浆的准确情报。</p>

已知最容易沟通的天神，就是释难了。</p>

贺灵川又续了几支香：“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原来神界也是这样？”</p>

老妪呆滞好一会儿，连眼珠子也不转。贺灵川知道，释难正在权衡。</p>

又过一小会儿，它才开口：“透露这么珍贵的情报给你，我要担风险。”</p>

贺灵川手抚供桌：“桦木桌子、刚修好的金身。你在这里混得不错，起码比雷公岛要好。”</p>

雷公岛那个庙比这个大，但要破旧得多。</p>

老妪翻了翻眼皮，没有否认。</p>

“去年送给你的刑龙柱，让你吃到了不少魇气，对吧？”像释难这样的小神，基本没有额外获得魇气的路子，它们都希望复刻奈落天的成功经历，可惜那种幸运儿太少了。</p>

释难低笑两声：“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只那么一管刑龙柱，就算全吸满魇气，又能给我补充多少？”</p>

“所以你另外弄到了魇气？”贺灵川恍然：“是什么办法，找到了新盟友，还是投奔了大靠山？”</p>

“……”这小子的心思，未免太灵巧了吧？它就讲漏一句而已，“你问这些，不觉得唐突？”</p>

贺灵川笑道：“好好，回到正题上。以后帝流浆的情报都给我，并且我还要知道奈落天的动态，你开个价吧。”</p>

他准备搭个长线。</p>

知己知彼，他在神界至少得有个线人，才能掌握新的动向，及时调整布局。</p>

释难正要开口，贺灵川又道：“帝流浆的情报，我费点劲儿也能搞到，找你既是图个方便，又想着多交一位神灵就多一条路子。如今时局纷扰，你在人间也想多交几个朋友，对吧？”</p>

释难想翻白眼。</p>

朋友？天神怎么会想跟人类交朋友？他们要的是信徒、是眼线、是劳力！</p>

但释难心底也清楚，越是精明的人物，越不容易受掌控。</p>

它自己发展了一些虔信徒，但这些人不是穷鬼就是一根筋，全是下九流的人物。</p>

奴才好用不管用，人才管用不好用。往往以“天”字为后缀的正神，才有资格发展人间的精英为其服务。</p>

可这就是个悖论：它成不了正神，就吸引不了人间的精英；人间的精英不替它办事，它怎么能吸饱魇气成为正神？</p>

多数野神小神就卡在这一步，升格无望。</p>

眼前这厮虽然是奈落天的皮囊，但头脑灵活又有手段，连刑龙柱也可以搞来，或许今后可以替它做更多事情。</p>

跟他互通有无，属实是利大于弊。</p>

罢了，合作就合作吧，朋友就朋友吧。它不放下身段，怎能跟人各取所需？</p>

希望在最终跃迁到来之前，自己可以攒足力量、晋升上神。否则两界贯通之日，也是它这样的小神翻身希望断绝之时。</p>

“帝流浆的消息，我可以先给你。”释难略一思索就开始谈条件，“这座群岛的雅普岛、鲨岛是大岛，都有两三千人居住，你要替我在两岛各建一座神庙。”</p>

(本章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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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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