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9章 刺探与追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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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路才走到一半，夜空中传来扑楞声响。</p>

贺灵川抬头，望见上方两只禽鸟撞在一起，噗啦啦打得羽毛纷飞，尖叫声不绝于耳。</p>

未几，胜负已分。</p>

两鸟纠缠一起，双双落地。红隼在上，用爪子狠狠压住一头画眉，爪喙都见了血。</p>

但它自己眼角上方也挂了红，一直眨眼。</p>

这头画眉太大，体型几乎与它相等。</p>

它比贺灵川先一步开口，声音带喘：“你被跟踪了。它最近两天一直盯着你，从城卫所到家中，你到哪它到哪。”</p>

“哦？干得好。”难怪他这两天总觉得自己被盯上了，若有若无。</p>

来自妖怪的追踪，最是隐蔽。幸好他派出红隼游巡。</p>

贺灵川抚了抚红隼的脑袋，喂它吃了一颗丹药，又低头问画眉，“谁派你来的？”</p>

“泷川！”画眉一身是伤，痛得不敢犟嘴，“西芰军首领！”</p>

“除了盯我，他还派你做什么？”</p>

“要我顺便查看玉衡城的南、南大营。”</p>

贺灵川点了点头：“他往玉衡城派出多少眼线？像你这样的？”</p>

这么巧么，他派出空中眼线盯着伏山烈，而对方同样派出飞禽来盯他。</p>

互相监视。</p>

“我还见过两只，一头乌鸫，还有一头丝光椋鸟。”</p>

都是城池里常见的小型鸟类，不易被察觉。</p>

“伏山烈最近在哪里行动？”</p>

“我不知道！”</p>

贺灵川皱眉：“你最近一次向他汇报，是何时何地？”</p>

“昨天，在泷川！”画眉道，“我是向他手下汇报。”</p>

“你没亲眼见到他？”</p>

“没有。”</p>

贺灵川“嗯”了一声，对红隼道：“问完了，你看着办。”</p>

画眉噪声尖叫，全是“饶命”。</p>

但红隼执意要把它当作晚饭。</p>

贺灵川也不管，玉衡城派人进驻泷川时就向全水域宣告，协助西芰伪军的妖怪视同玉衡城之敌。</p>

这些妖怪听见了却不当一回事，那就别怪他喽。</p>

后方很快就没声音了。</p>

回家之后，贺灵川先服一颗戮神丹，就去后山练刀。</p>

阿洛用帝流浆炼出的戮神丹，贺灵川已经服过两颗。当然阿洛不像他在三心湖畔那么莽撞，而是将灵浆制成了三颗，交代他每六个时辰只能服用一颗。</p>

眼下他吞掉的，就是最后一颗。</p>

贺灵川已经发现，自己在盘龙世界炼化灵浆、增进修为的最好方式不是打坐调息，而是打磨身体、锻炼武技。</p>

虚实两个世界，毕竟还有些不同。</p>

山野寂静，林中无人。他渐渐练至忘形，浮生刀周身不知何时多出一道若有若无的白气。</p>

刀罡成形了。</p>

精气神都站上巅峰，忽然一记浪斩劈出。</p>

出刀无声，然而光华如水，五丈外的林地猛地哗啦一响，像是飓风刮过。</p>

两息之后，枝叶飘落。</p>

再几息，碗口粗的树木倒了二十余棵。</p>

贺灵川这一刀是平斩出去的，前方五丈扇形区域的植物，从灌木到树木，全被斩首！</p>

整整齐齐，像用尺子量过。</p>

这一式由浪斩而来，盘龙城从未传授，乃是贺灵川自悟，浑然天成。</p>

待要再次举刀，心有所悟、气血一下子都涌到头部。</p>

贺灵川的动作突然顿住，暗道一声终于来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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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