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23.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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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大庭叶子扭头看了一眼夏油杰，得到后者轻轻点头的回馈后，大庭叶子在电话这边下意识点了点头“有空有空，怎么了？”

“你……”伏黑惠换了个姿势依靠窗沿，“……找个什么地方靠着听我说话吧，离夏油老师远点。”

夏油·耳朵很好·突然被cue·还是学生堆里认识最久那个·杰？

“哦、哦，好……”乖乖走到墙边，大庭叶子看着对着她拿手冲脖子划拉了一下笑的核善的夏油杰，无言落下滴冷汗。

对未来的风暴一无所知的伏黑惠又换了个姿势，长出了一口气。

“大庭，虎杖对你而言……是什么？”

“诶……？”抬手揉了揉脸，大庭叶子斟酌了一番用词，笑的温软“是很可爱、很善良的弟弟……而且、这两个星期，大家都能感觉到的吧…悠仁是个温暖人心的小太阳。”

“……嗯，对啊。”伏黑惠敛眸应声，指尖无意识的一下一下扣动窗沿，嗓子突然有点发酸。

“是很特别的人。”大庭叶子笑了一下，才意识到有些奇怪“怎么了？突然这么问？”

对面没有回应，只有浓重的呼吸声透过听筒有些失真的传过来。

突然上涌的紧张感慢慢揪住了心脏，大庭叶子脸色发白，下意识的开口询问“惠？你没事吧？”

话音刚落，巨大的响声自对面传来，震的大庭叶子耳膜一疼。

不过现在已经把心提到嗓子眼的大庭叶子显然没打算去管自己的耳朵，慌慌张张的把手机换了边，着急的声音都变了调“惠？惠？！”

一阵窸窸窣窣的杂音后，对面人传来一声咳嗽“……没事，我在，抱歉吓到你了。”

大庭叶子显然没被安慰到“还好吗？我、我能做些什么吗？我马上就回高专……”

电话那头的伏黑惠却又没了声音，只有轻微的呼吸声。

握住手机的手无意识的攥紧，大庭叶子在沙沙杂音中咬住下唇，食指的指甲摩擦过音量键发出细小的咔啦声，左脚和右脚不安分的来回转移重心。

感觉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伏黑惠才终于再度有了动静“如果不是为了虎杖，你还愿意回高专吗？”

仿佛被定在了原地，她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反应。

风衣上的腰带一端被她在手里反复蹂躏，最后，大庭叶子也只是小声的，用气音询问着“……惠？”

深吸了一口气，伏黑惠不似刚刚的反应过度，他的眼神转向窗外，落在窗外的蓝天、树影、土地上，温柔且悲凉的，像是春风。

“抱歉，问了难以回答的问题。”

堵住心口的无形桎梏似乎瓦解了，伏黑惠突然感觉到一股前所未有的轻松和冲动，促使着他想说什么、说出什么。

“虎杖，你来到这里的理由，已经不在了。如果你愿意，你可以回到原来的世界里，忘记这里的一切，过平凡的人生。”

“……也可以试着拉住我们…我的手。”

“我知道…伏黑惠比不上虎杖那个阳光开朗的正直笨蛋。但是……如果有一点可能性，请叶子你、看看我。”

“……如果你需要一个活下去的理由，我可以努力、变成太阳。”

“不论你的选择如何，我们……我在你身后，叶子。”

直到伏黑惠留下一句“我在高专大门等你”后匆匆挂断电话、直到高空的冷风越过前方的夏油杰呼啦啦吹在脸上，大庭叶子都没能回神。

原本眯着眼睛吹风的夏油杰忍不住带着丝丝调侃的笑意开口“被吓到了？”

还死机着的大庭叶子恍惚着点点头，紧接着又摇摇头，嘴唇微微张开，又闭上，反反复复好几次后，认命般的往前一趴，双手双腿像抱抱枕一样抱住了虹龙，发出一阵吐出了魂般的叹息。

··

原本，在高专解刨室里，对着可怜的辅助监督伊地知洁高先生散发着低气压的五条悟，被房门大开“砰！”的一声分走了些许注意力。

随声而入的是大庭叶子，而后是挂着黑眼圈的家入硝子，最后是轻轻关上门的夏油杰。

五条悟皱起眉，眼罩下的六眼带着毫不掩饰的冷意盯着围绕虎杖悠仁转了一圈的津岛三叶，而后又转向夏油杰“解释一下，杰。”

似乎被这句话勾起了什么不好的回忆，夏油杰嘴边的微笑也淡了几分，还是家入硝子在二人之间晃了晃手，“来的路上遇到的，杰说，她有办法救虎杖。”

感受到目光聚集在自己身上，津岛三叶先是眯起红瞳对着夏油杰笑了一下，而后又望向冷着脸的五条悟，难得没有跟他呛声，只是悠悠开口“看在傑的份上。”

在沉默中对峙了一番，五条悟嘁了一声，挥挥手让伊地知洁高出门，而仿佛得了什么赦免，伊地知洁高瞬间冲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