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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五十六节人心难测
八宝山二号休息厅外,谢援朝的秘书迎上前来低声耳语了几句。-<>-谢援朝不禁眉头微微一皱,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走了进去。
“白老,没想到您在这啊,如果打扰休息的话,我换个厅。”谢援朝表情平静的问候道。
二号休息厅在计划上是府院的专用厅,也可以说是专门为谢援朝准备的。现在白赞晨提前到这里休息,在礼数上已经越界。但是白赞晨身为军界元老,谢援朝也不便说什么。
“谢副总理,我是专门在这里等你的。如果不忙的话,咱们坐下聊聊。”白赞晨别七十开外,笔直的身板依然是一副军人做派。
“白老,能听到您的教诲可不容易,既然白老有这个雅兴,那援朝就却之不恭了。”谢援朝说着,在白赞晨旁边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白赞晨戎马一生,说话喜欢直来直去。到谢援朝坐下,马上直入正题。
“援朝,乘风的小吴被沈斌打伤的事,你知道吧。”
谢援朝一愣,“白老,国安方面已经否认了此事,怎么和沈斌牵扯上了?”
“援朝同志,军情处已经做了调查,的确是国安人员动的手。国安隶属于府院管辖,你难道不知道吗?”白赞晨高声说道。
谢援朝皱了皱眉,白赞晨的口气不像是聊天,分明是在质问。昨天军情部的人去府院告状,与国安的潘瑞吵了一下午,谢援朝当然知道这事。但是白赞晨直接点到了沈斌的名字,这让谢援朝心中有点不悦。
“白老,最近国事繁忙,这点小事我哪顾得过来。”谢援朝不温不火的说道。
“援朝啊,小吴虽然挂着乘风集团的职位,但他的真实身份是军情人员。国安那帮小兔崽子无法无天,打了人还狡辩,我他们是仗着有人撑腰。”
白赞晨在军中骂人骂习惯了,说话从来不会留什么情面。如果是五年前谢援朝刚接任部长之时,还真不敢与白赞晨对着干。但是此一时彼一时,谢援朝已经是国务院副总理,而白赞晨只不过是一名退任在家的军中元老。他再用这种口气,谢援朝可有点挂不住。况且,乘风集团这把火烧到了他的头上,谢援朝没有主动找茬就算便宜他们了。
“白老,您今天来这里等我,就是为了说这事?”谢援朝着白赞晨问道。
“援朝,我知道那个打人的沈斌是你女婿,希望你能好好的管教管教。这件事我不想怎么追究,但是沈斌必须要公开赔礼道歉。乘风集团是为国家服务的机构,绝不能纵容这种违法行为。”白赞晨本着脸说道。
“道歉?据我说知乘风集团捕风捉影造谣诽谤,他们是不是先公开道一下歉。”谢援朝面带温意回击道。
白赞晨一愣,带着一丝吃惊的目光着谢援朝。政治上讲究的是论资排辈,白赞晨进入军委核心层面的时候,谢援朝只不过刚提升副省级。白赞晨没有想到,谢援朝居然敢用这种口气跟他说话。如果是没有退任之前,白赞晨肯定会拍桌子骂到谢援朝的脸上。但是白赞晨知道毕竟自己退出了军委核心层面,再指鼻子骂一位现任副总理,确实说不过去。
“援朝,乘风集团的所作所为,都是奉命行事,并非他们自己的意愿。这件事如果你有不同意见,可以去问一问振文主席或者何作义总理。但是沈斌打人,这可是出于一种私心,绝不能纵容。”白赞晨压着怒火着谢援朝。
“白老,我不想跟您争执什么。如果您想处置沈斌,尽管去找国安罗志森。他还不是我的女婿,我没这个责任来管教他。而且,沈斌的公开身份是西丹干部,方浩然就在前厅,您也可以找他去批评几句。白老,我还有事,咱们改日再聊吧。”谢援朝说完站了起来,迈步向外面走去。
不管怎么说谢援朝现在也是国家领导层面的人物,别说白赞晨已经卸任,即便在职与他也是平级,都是享受副国级待遇。况且军政分开,双方职权互不干涉,他也没权利来指责谢援朝。
到谢援朝撂脸子走人,白赞晨气的手都哆嗦。谢援朝越是这样,白赞晨越认为沈斌的行为是谢援朝纵容所致。白赞晨狠狠的拍了下扶手,愤怒的站了起来。他决定去找何作义,让这位府院一把手站出来主持公道。
谢援朝面色有点难,让秘书通知治丧委员会,说他有点不舒服要提前离开。前些日子因为何作义提前打了招呼,谢援朝不便对乘风集团施以颜色。现在白赞晨不但没为此事向他客气一下,反而指手画脚的要拿沈斌开刀。白赞晨这么一闹,彻底勾起了谢援朝心中的怒火,他决定让乘风集团尝到点苦头。谢援朝当即命令国家审计署,立即针对乘风集团派出工作组,全面进行财务审计。谢援朝要让白赞晨明白,他这位副总理也不是吃干饭的。
中南海怀仁堂,何作义面容慎重的走进主席办公室。田振文即将推行的思想整顿提案,何作义觉得事态有点扩大。通过这段时间的观察,何作义觉得田振文对军权有点迫切,甚至摆出咄咄逼人的阵势。另外,军情与国安的矛盾,何作义也担心掌控不住。所以何作义专门约了时间,他要与田振文好好谈谈。虽说两人的政治理念相同,但是站在大局高度上,何作义不希望田振文这么急着夺军权。因为何作义深知安致远不会放手,他担心这样下去会造成政局的不稳。
主席办公室主任程修关闭了办公室房门,宽敞的大厅内只剩下田振文与何作义两人。
“作义,下周一召开在京人员政治局会议,你那边都打好招呼没有?”田振文端着茶杯问道。
“老田,我正想来谈谈这件事。”
“怎么,你有不同意见?”田振文侧身着何作义。
何作义默默点了点头,“老田,我觉得这样做,是不是对致远主席逼的太紧了一点。另外来说,党内整顿一发而带全身,弄不好会出大乱子。”何作义担心的说道。
田振文没有感到意外,很平静的靠在沙发上,“作义,我知道早晚你都会来谈论这件事。我只想问你,现在谁是军委主席?”
“老田,我明白你的意思,不想挂着空职没有实权。其实,这也是党内流传下来的传统,只不过是缓个一两年而已。”何作义苦涩的说道。
田振文摇了摇头,“作义啊,你还是没透这里面的含义。说实话,其实中国的军政大权分化而治,对人民对国家都有好处。如果一个人党政军大权独揽,肯定会出现专政的一面。这一点,从前苏联及建国后的历史已经得到了验证。”
何作义笑了笑,“你这么一说,我更不明白了。目前致远主席掌控着军权,这不是很符合您刚才的论点吗?”
田振文摇了摇头,“作义,咱们俩相交几十年,你觉得我是那种贪图权势的人吗?”
何作义摇了摇头,“你重的是责任。”
田振文呵呵笑道,“知我者~作义也。你说的不错,我更重责任。就因为这一点,我才要进行大的整顿。”
“老田,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何作义靠着沙发说道。
“未来!一切都是为了给国家创造一个合理的未来领导班子。”田振文有力的说道。
何作义疑惑的眉头一皱,并没有答话,他知道田振文会做出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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