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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腊月初八,千荀和花无期赶到开平县时总共花了一天一夜。原本半天就能到的脚程,花无期非要去绕个远路,还非要挑些难走的道路。经过一天一夜跋山涉水式的行路,二人终于赶到了开平县。

但是千荀一点兴致都没有,反而还有些疲乏。

几个时辰前,她跟在花无期的身后头赶路,不知怎的脚下踩了块小石头,霎时间便一个跟头栽了下去,身子与泥泞的陆地相亲,一身的衣裳都被泥水染成了褐色,皱皱巴巴的好生难受。花无期倒也算是暖心,过来避开了泥潭,递过手来拉她,还取了快帕子替她擦了擦脸上的污渍。

千荀瞧着他手里头的帕子,帕角上绣着陵字,眼前不禁又呈现出当年她初来人间时与薛陵相遇时的情景,好生怀念。现如今想想,那人正是眼前这位丢了四十七块仙骨命数怕是不长了的摇光君,那抹怀念又化作了泡沫,觉着自己着实是太笨,想了千百个幻化他人模样的术法,最后偏偏被凡间两根小小的银针骗过了眼。抛开摇光是否真的杀了人这件事不管,千荀知道了摇光君的身份,那离寻到更多的仙不远了,她此番下凡也并非一无所获。

虽说一直盯着人看不礼貌,但是千荀就是抑制不住,等到花无期收回了手,千荀这才反应过来,低头瞧着自己这一身泥巴,嘴里嘟囔着:“真不该下凡!”

等到两脚迈进了开平县,千荀一脸痴汉样,贪婪地闻着散发在微凉空气中的腊八粥的味道,满脸欣然地说道:“真香!”

本想多停留片刻,眼见得花无期走远了,千荀叹了口气,不得不跟了上去,悲叹花无期不懂人间美味。

本以为花无期会进临近的客栈,千荀还一头雾水看他走过了客栈也不停下,快步追上去问道:“你不去那家客栈歇歇脚?”

“跟着我就是了。”

千荀嘟着嘴,背过手一蹦一跳地继续跟着,没几步人又拐了个弯,进了家料子铺。

进了店铺,各式绸缎锦棉,华服成衣映入眼帘。千荀四处张望了一番,“哇”字溢于嘴角,花无期挑了一家看上去这般豪华绝伦的料子铺,果然是在拥有偌大家产的薛府生存过几年的人啊,一选就选最好的面料。

老板娘笑着迎了过来:“这二位客官,是要做嫁衣呀?”

在一旁抬着脑袋陷在精致绣花面料中的千荀猛地回过神来,正要开口反驳,却被花无期抢先了一步。气得千荀插着腰,气鼓鼓地甩过头去,怎料脖子还不合时宜地抽了筋,千荀没敢出声,躲在花无期背后捂着脖子忍痛。

“且寻件成衣来,给她换上。”

花无期回头没见千荀人影,后才发觉这人躲在他背后头不肯露面。

老板娘瞧出了这二位客官乃是才子佳人金玉良缘,虽说那姑娘一身泥巴,头发也乱糟糟的,不过看得出来她相公带她甚好,这才羞愧地躲在她相公身后头。

“好嘞!您稍等!”

等着千荀抽痛稍稍好些了,这才探出了脑袋来。抬眼便与花无期对上了视线,逃也逃不掉。

“你且过去叫老板娘给你量量尺寸。”

“量、量尺寸?”

花无期点点头。

不知道是什么在作祟,千荀鬼使神差地听了花无期的话过去了。花无期便在远处等着,约莫半刻钟的功夫,千荀终于从里头出来了。花无期抬眸一看,是换了身干净的天青色衣服,相交之前的赤白色便装收敛许多。之前乱蓬蓬的一头乌发也在老板娘的巧手下变得整整齐齐,显得分外小家碧玉。花无期正要掏钱结账走人,却被千荀拉住了往更衣间里头推去。

“老板娘给你也寻了身衣衫,你快去试试!”

又不知是什么在使劲儿,花无期也鬼使神差地进去换衣服了。

千荀在外头得意洋洋地看着自身的衣裳,好生喜欢。她可没有告诉花无期他那一身白衣裳是她给他挑的,早就听闻仙界有位不走寻常路的上仙名叫摇光,此人从不穿同族都穿的翩然白衣,喜好一袭红衣。料想一下,众人皆白我独红,还以为是个性格豪放不羁的上仙,没想到却是个表面冷冰冰内心也冷冰冰却又不自觉地带点星火,时而竟还会挑逗几句的大木头。千荀这便是非要看看花无期穿白衣的模样,有没有一个儒雅端正上仙该有的样子。

还在捣鼓自己头上盘起发来的步摇,千荀听到更衣间传来动静,转眼敲过去。此刻,千荀才真正觉得,这是仙界的摇光上仙。

花无期快步朝她走来,千荀呆呆地站着。瞧他走路带风,衣袂好似天上云,脑后的发仍是用一条长长的红绸带束起。白衣更衬得他像是个遗世仙君,后来千荀想想,他确实是个遗世仙君啊。

花无期将手里自己的衣物连同千荀的一起递给老板娘:“一并帮我包起来。”

“好嘞!公子稍等!”

千荀望着前头这位白衣公子,忽然有些不好意思开口了,怎么看都像是温文尔雅却又墨守礼数的千篇一律道德经仙家。像千荀这般的稍带叛逆的性子,八辈子都不会同这样的前辈仙家打交道。

等到花无期结完账提着两大包裹走过来,千荀才收回目光。与花无期一同走在路上,千荀连路过了糖葫芦商贩也没有注意到,思来想去就是编不出一句打破尴尬局面的话来。最后还是花无期率先开口,千荀这才松了口气,想道这还是原来的花无期:“来一串。”

千荀回过头来,面前就出现了一串冰糖葫芦。原来花无期一直记得她爱吃,接过糖葫芦咬了一颗,忽而想到在薛府时与薛陵同游,他也会给她买一串糖葫芦。有时候千荀跑在前头,拿了心仪的物品就走去下一家小铺,薛陵便会跟上去替她结账。现在想想,跟自己在一起三年的薛大掌事就是花无期,心里稍稍有些安慰,虽然是不一样的一张脸,但人还在,他都记得。

虽心有慰藉,但眼睛还是酸酸的。

“你这自掏腰包的习惯可别说是我惯出来的。”

“我也只对你有这样的习惯。”

不知是天气凉的缘故,还是其他什么原因,千荀浑身一哆嗦,如果此刻撩开她的衣袖,会发现满满一手臂全是鸡皮疙瘩。

“你倒是挺大方……”千荀装傻,虽说她现在对花无期的评价褒贬相平,不过要是花无期在这般说些撩人的话,她怕是快承受不住了,“离了薛府,你哪里来的这么多银子?”

“红鸢带着的。”

“……原来红鸢不仅是你的武器,还是你的小金库啊。”

花无期浅浅一笑,听千荀这么一说,倒也没什么不对的:“今夜我们便先在这住下。”

千荀连连点头赞同,走了这么长的路,也该洗洗身子休息了:“这么说你银子是用不完的咯?那我可以天天买糖葫芦吃吗?”

“……我让红鸢回蛮山了。”

“真是小气!”

气呼呼的千荀在客栈点了两碗腊八粥,千荀喝得意犹未尽,舔了舔嘴角的银汁,摸了摸饱餐的肚子。本来还想再点些肉,不能辜负了花无期的荷包,不过自己的胃实在是装不下了,只得靠在椅背上歇息。

“你走了那么多奇奇怪怪的道路,发现什么线索没有?”

“没有。”

千荀腾地弹起身,差点破口骂人:“那你为什么还走那种偏僻的地方?害我如此狼狈!”

“开平县往西,有一地方名为鬼叫岭,是魔族的分舵。”

这下千荀稍稍又有点阴白了,花无期来开平县,是为了去鬼叫岭。可是这又与他走这么泥泞坑洼的路又有什么关系呢!得不到答案的千荀有些不甘心,正欲再问,花无期便起身出了房门。

“早些休息。”没等千荀开口问,花无期就把千荀问话的念头给扼杀在了摇篮里。千荀话被憋在嘴边,着实难受,只好暗暗咒骂花无期好生阴险狡诈!

其实花无期哪里想这么多,他并没有要害千荀招惹满身泥巴的想法,只不过想在沿途路上寻些踪迹罢了。若说踪迹,还真被花无期瞧出些来。那些个泥泞道路本是以往商贩们为了抄小道而开辟的新道,但时隔太久早已荒废。道上杂草虽没有将路掩盖,却也茂密地很。正是在这一条道上,花无期发现了几根残留的黑盘尾的羽毛,或落在杂草中,或钳在泥中,周遭的草被仓促逃离的人踩进了泥潭中,连杂草从中断裂的痕迹也如刀削般规则。这便证阴,当日释青云他们来到过这条路上。

但沿途而去,泥道尽头却是一条宽敞的大道,每日来来回回不少车马,线索便就此中断了。花无期又记起魔族当年的盘据地就在这附近,便打算暂且先在开平县住下来,再做规划。

西城的开平县不似东城那般人人手中一竹简,朗朗书声诵诗篇。只要一走上街道,便会发觉这和东城完全是两个世界的城镇。

开平县里半数以上都是习武之人,或有捋起袖子露出健壮黝黑的肌肉的壮汉,或有提着各色各式宝剑宝刀的侠客,更有一身便衣梳着高马尾的巾帼英雄。白日里人来人往的客栈外的宽大街道,入了夜,倒也变得分外安静祥和,千荀关上窗户,打着哈欠和衣而睡。

翌日清晨,千荀是被外头的喧闹声给吵醒的。揉着沉重的眼皮子火气上头,推开窗户瞬间被外头袭来的冷气给打醒,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低头一看,街道上不少侠士向隔壁的一家鉴宝阁围去,好不热闹。

千荀自小是个爱凑热闹并且爱搞热闹的主儿,于是便赶忙跑去喊隔壁房间那个不爱凑热闹并且爱毁热闹的花无期一同下去凑热闹了。于是在千荀一拍房门二喊名字三拉扯转的、不容花无期拒绝的情况下,二人便来到了鉴宝阁外头。

自小千荀对她钻空档的功夫那是相当自信的,这回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终于在拥挤的人群中开辟出一条道路,拉着花无期上了鉴宝阁二楼占了个席位。坐在座位上气喘吁吁的千荀不得不佩服人间这群凑热闹的人,竟要能让她费这么大力气才能寻得宝座,千荀觉得自己这钻空档的功力比起他们来说真是望尘莫及甘拜下风。

喝着鉴宝阁小二提上来的热茶,千荀望向楼下的鉴宝台上,等着宝物亮相。谁知宝物还没出来,自屏风后头走出来个风情万种的紫衣女子,台下呼声四起,千荀见了,忍不住吐槽一番这些个江湖臭男人原来是为了老板娘而来,害得她挤地这般辛苦。

不知等了多久,老板娘总算是结束了她那一番开场白,宝物也便逐一亮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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