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龙之介与Cast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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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天夜晚，约战？”</p>

“是的，抱歉，Master，我知道这恐怕会给你带来一些困扰，但身为骑士王，我无法拒绝对手堂堂正正的邀请。请您将一切交给我，我会取得最终战斗的胜利！”</p>

“呼~好吧，我知道了。你们正在前往爱因兹贝伦的城堡吗？”</p>

“是。”</p>

“好，我们在那里汇合。”</p>

结束与Saber间的通话，卫宫切嗣长长地叹了口气。果然啊，行事卑劣喜欢不择手段的我和亚瑟王这样的英灵相性是完全不合的！</p>

“征服王伊斯坎达尔和蓬莱枪神散人童渊吗……”他微微深思。</p>

不对劲。</p>

这两组怎么都不该同行才是！</p>

首先御主方面就完全不匹配，根据调查所知的肯尼斯性格，怎么可能和一个他看不上、还盗取了他的圣遗物的学生再有交流？遇到了直接大打出手才是合情合理。</p>

师徒两个是装出来的矛盾？与其相信时钟塔的天才讲师会做这种事，不如相信远坂时臣和言峰绮礼这一对师徒是表演出来的反目。</p>

那么刨除一切的不可能，就只能是……英灵的私自行动。</p>

但肯尼斯难道会无法控制他的英灵？蓬莱枪神散人又想在圣杯战争中得到什么、许下了什么愿望？</p>

有能力搜集到圣遗物的时钟塔君主又怎么会召唤这样的人物？不够知名、甚至可能是杜撰出来的。</p>

而这个人，竟能先后地干掉了狂战士、并疑似又干掉了暗杀者。</p>

太多的未知！麻烦了！</p>

有着必须要得到圣杯理由的卫宫切嗣感觉到圣杯战争的情况从这一开始，就向着完全无法预料完全无法掌控的地方滑去了。</p>

必须想办法做点什么才行。</p>

……</p>

这一天下来，肯尼斯过得还不错。虽说这乡下的地方无论花多少钱，哪怕包下了最大的酒店，在饮食方面也无法给他提供享受感。</p>

但要分跟谁在一起。</p>

在时钟塔的时候，他很难有机会和自己最爱的索拉共度美好的一天，会有各种研究琐事牵绊着他。</p>

在这里却不一样。</p>

他再一次成功地哄好了索拉，什么间桐樱、英灵无法控制的烦恼都被抛至一旁，些许阻碍完全无法影响到伟大的埃尔梅罗君主。</p>

及至夜晚，把精气神调整到最佳的他做好了新一轮战斗的准备。</p>

给索拉一个自信的笑容，他联络季星：“差不多了吧，童渊。作为合作者，这一整个白天我都没有过问你的去向，但夜晚，我们该再一次地主动出击了！</p>

呵呵，昨夜共有两波小老鼠在探查我们的动向。是先给完全没有才能又喜欢异想天开的韦伯·维尔维特一点教训，还是先干掉先后脱离代行者身份又背叛魔术老师的假神父呢？哼哼，可以由你选择！”</p>

“哦，Assassin下午偷袭我，已经被我一枪刺死了。”</p>

肯尼斯：“……啊？”</p>

“另外，我和征服王伊斯坎德尔临时达成了合作协议，所以暂时就不去对付韦伯·维尔维特了。”</p>

肯尼斯：“……什么？！”</p>

“晚点跟你详细说，我刚刚找到Caster的御主，先去干掉他。”</p>

“啊……什么？！”</p>

对面主动切断了知觉传递，肯尼斯沉默了几秒钟，面对身边索拉的询问眼神，微微庆幸知觉传递的对话索拉是听不到的。</p>

那么……我现在该怎么向索拉描述，才能显得身为Master的我更有参与感一点呢？可恶啊！</p>

另一边，轻嗅着阵阵血腥味与腐臭味，季星走入了眼前的工坊。</p>

……</p>

人类以自己的睿智为荣，而对未知充满恐惧，无论何种恐怖，只要经历过并对其有所了解，就能凭借理性来征服这种恐惧。</p>

但只有死亡，只有死亡这种事是在活着的时候无论如何也体会不到的，雨生龙之介对于死亡充满了恐惧，也非常想要了解死亡。</p>

而牺牲者在死亡前感受到的痛苦和临死前绝望的哀嚎，是比一切都更加真实的东西。雨生龙之介并不认为自己在杀人，而是在让死者体会到认知到死亡的全过程，在进行一种富有创造性的行为与艺术。</p>

是的，这是艺术。</p>

比如说现在，他就像是最为优雅的音乐家一般，在创造乐器，不断地用音叉戳着桌上的三排鲜肉。</p>

那是肠子，是从一名少女的小腹中活生生掏出来的肠子，是还活着、还能蠕动的肠子。</p>

被绑在十字架上的少女面貌姣好，但容颜已完全被泪水模糊。她的小腹上被横着切开一条口子，肠子被掏出来、排在了桌上。</p>

因为Caster的魔法，她的痛觉被模糊了许多，伤势也因不中断的治疗而显得没那么严重，但因此保持的清醒、那份肠子被人把玩的恐惧，更在不停地吞噬着她的心灵。</p>

她不明白为什么原以为的‘一场相遇与恋爱的开始’，会变成现在这样的场景，不断哀求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