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久等了，辉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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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分钟前，遥远的异空间中，沉睡中的巨大老蛤蟆睁开了双眼。</p>

“通灵之术吗？终于来了。”</p>

两只苍老的手掌合十，随即向地面一拍：“逆向通灵之术！”</p>

嘭——随着一阵白烟升起，记忆中无比熟悉的男人出现在眼前，依旧明亮有神的双眼与它混浊的老眼相对，让它扯出一丝沧桑的笑容。</p>

“千年了，石破巳早，你终于复苏了，没想到还有见到你的这天。”</p>

季星看向眼前的老蛤蟆。</p>

记忆中那人头大小的小蛤蟆已不再，变成身高超过五米的巨型蛤蟆，那满身活力的红褐色皮肤，也褪色成象征死气沉沉的灰。</p>

“老了啊，蛤蟆丸。”</p>

“呵呵，不像你，在封印中一点儿都没变。”</p>

“知道我被封印，辉夜果然在这座空间吗？在哪里？”季星问。</p>

苍老的大蛤蟆脸上露出一丝老婆婆般的微笑，抬起右手指了指：“快去吧，你会找到她的。”</p>

然后腿肚子就忽然一疼，低下头，看着收腿的季星，面露茫然。</p>

“你踢我……”</p>

“老蛤蟆，深沉什么，怎么，千年不见，忘了该怎么说话了吗？”</p>

蛤蟆丸一怔，尘封的记忆重现于脑海，被打着、推着、威胁着教导仙术的那些亦主仆亦友的画面。</p>

它身上那沧桑的气息突然间消解，露出无奈道：“石破巳早，就不能稍稍尊老一些吗？”</p>

“我们不一定谁老呢。”</p>

“呵呵……”</p>

蛤蟆丸伸出爪子，与季星伸来的手握在一起，一人一蛤蟆相视，都笑了起来。蛤蟆见过人哄骗辉夜查克拉时的‘猥琐’，人见过蛤蟆出卖白蛇蛞蝓时的‘卑劣’，都那么熟了，面对彼此时何必还端起来？</p>

蛤蟆丸回想着当年，自己最后一次计划失败后被辉夜放逐到遥远的空间，以为自此再也见不到熟悉的一切了，也再也不需要操心忍界妙木山，开启了全新的生活。</p>

结果没过多少年，身边忽然洞开空间，被辉夜的手抓到了这里。</p>

那时它才知道忍界的变故，季星的情况，辉夜说它可能需要作为季星苏醒后寻找自己的方式，给了它查克拉，延长了它的生命，也让它心中又升起了一些期待。</p>

结果这一期待，就是千年。</p>

差点都不会激动了。</p>

“石破巳早，能再见到你真是太好了，看来我还有机会回妙木山看一看。”混浊的老眼中微现波纹。</p>

季星也有些感触，另一只手轻轻拍了拍它的爪子：“当年心软不让辉夜杀你真是太对了，不然千年后回来，熟悉的真的只剩辉夜了。”</p>

蛤蟆丸长长一叹：“是啊，过去的恩怨都结束了，老友啊……啊？”</p>

话半一止，它半睁着眼看着转身走开的男人，向它挥手道：“叙旧晚点再进行，我先去找辉夜了。”</p>

蛤蟆丸哑口无言。</p>

蛤蟆才刚感动呢，石破巳早你这个王八蛋……真是一点没变！</p>

……</p>

蛤蟆丸所处的位置是一片森林里，远比不上妙木山鸟语花香。</p>

但也算是生机盎然。</p>

有鸟、有虫、有蛇、有兔、有小蛤蟆，不过都是普通的动物，只有几只可能在蛤蟆丸的教导下开了智，刚刚一直在偷窥说话的季星和蛤蟆丸，现在又连忙跑开。</p>

而离开了这座森林，出现在季星眼前的是一片冰雪的天地。</p>

一座冰雪空间，才是辉夜被那大筒木矢楳放逐的地点，而蛤蟆丸的住所，大概是冰雪空间中罕见的一点绿，或是辉夜的力量所开。</p>

在这片洁白的世界中，又有一座冰雪城堡矗立，极其显眼！</p>

季星快速瞬身过去，抬头仰望两眼城堡，走入了城堡大门。</p>

一层大厅极其宽广，超过千平广场一般，而周边有着几个房间。</p>

其中一个房间隐隐传出声音。</p>

“一筒。”</p>

“碰！嘿嘿——”</p>

“你又喂守鹤，穆王，是故意的吧？它刚刚才打了二筒和三筒，很明显有两个或者三个一筒……”</p>

“啊，啊？是吗？”有些憨厚的声音回答：“我、我不知道啊，九喇嘛大哥，要不你来玩？”</p>

“我来？算了，你玩吧，和你们几个玩没意思，我等母亲睡醒。”</p>

房间中，半人大的火红九尾狐狸口不对心地推脱了句，见几个兄弟姐妹真的又玩起来，有些懊悔地撇了撇嘴巴，道：“我出去转转。”</p>

走出房间，它的狐狸眼睛顿时注意到立在城堡门口的季星，警觉道：“咦？你……和妈妈一样，直立行走的……人类？你是从哪里……”</p>

“人类？什么人类？”它的身后钻出一条两只尾巴的猫来。</p>

旋即更多起来。</p>

狸猫、乌龟、猴子……</p>

一个个半人大小或更小的尾兽出现在季星眼中，叽叽喳喳起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