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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众说纷纭的小骚动照例还是被法槌给止住了。
余荀若与纪冰之默然交换着眼神,这便是他们最为焦灼的一种结果了。官司有证据就可以打,而恶意揣测则完全无法阻止。
“大概多少钱,还记得吗?”叶济世满意地频频点头,对马仁无疑是一种鼓励。
只见马仁伸了两指举在腰间,道:“两百大洋。”
叶济世哈哈笑了一声,难掩讥讽之意:“回丰润是足够了,还能供您老吃喝一阵的,这显然是有奉养的意味在的。”
“反对!”纪冰之瞪着眼,滕然起身道,“反对被告律师提出误导性的猜测。”
主审推事没有抬头便道:“反对有效。”
马仁暗中受了叶济世一个飞眼的指使,强行把话说了下去:“钱是不少了,但俺是半只脚在棺材里的人啦,走了老远的路,随便一病就给花没了。俺图的也不多,就是指着一时死不了的时候,能有个冷窝头啃啃。”
叶济世做同情状,有意停留了两秒钟的时间,这才继续说道:“既然您老一直主张原告就是您的亲生子,那么您还能说出他身上的特征吗?比如胎记之类。”
马仁对此问,毫无压力:“有的,他耳朵上有拴马桩。”
毫无预警地出现新证据,正在速记的纪冰之不由愕然。
五位推事同样措手不及,忙向原告席发问:“原告耳朵上是否有拴马桩?”
余荀若坦然答道:“左耳没有,右耳也没有。我这里有一张马将军的半身照,请各位推事过目。”话音未落,便拿出照片对着书记官亮了一亮。
趁推事审阅证据的间隙,纪冰之迅速在纸上写下了要点,她决意临时改变打法。照此前一番唇枪舌剑来看,无论是什么样的证人、证物,马仁都会以阴谋揣摩其真实性。那么,尝试把所有问题的焦点,都集中于马仁本人的证供,也许能够有效阻止他以一招阴谋论应万变的策略。
这里,主审推事将照片递还书记员:“让被告也认一认。”
“推事老爷明鉴,这个人他不是马守华!”
马仁的回答,很好地说明了这是一场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的庭审。如果被告方面对铁证的态度永远是不服不认,那恐怕是要做好持续作战的准备。厉凤竹心头一悬,握笔的手微微发力,不免忧心地望向姿态忽然紧绷起来的纪冰之。
“我没有其他问题了。”逐渐占据上风的叶济世眼望了纪冰之长久地笑着,慢条斯理回了座。
纪冰之则很快恢复,她始终维持着良好的仪态,守着职业操守保持对法庭的敬意,并不以一时的风向转变而气馁,更不会过早地骄傲。
到了交叉询问的环节,她起身先向马仁一笑:“老爷子,照您刚才的说法,您对子女很慈爱的,那为什么几个月后又当街辱骂我的当事人呢?”
“气不过!”马仁答话时,重拳砸在桌上,为自己壮了壮声势。
“好的。”纪冰之冷笑一下,“那么第一次认子失败时,气又是怎么平的呢?”
这简直是一妙问!马仁好容易提起来的士气,立刻被挫败下去,耷拉了脑袋,小声嘀咕着:“我……那个,我,我,我回去越想越气不过。”
旁听席后排有几声窃笑传到厉凤竹耳中。
纪冰之微笑低头,望着手里的材料,接着发问:“被告,你既然接受了我当事人的两百大洋,又为什么要对街坊说你没有机会当面与我的当事人对质呢?”
马仁无声地叹口气,摘了头上的草帽扇着,一双眼珠子依然寻求着各种机会向着叶济世身上不断瞄去。
厉凤竹低头托了腮,食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揉着耳垂。看到现在她已经明白了,只要马仁与叶济世眼神一碰,麻烦便随之而来。
“我,我不这样说,他就不出来呀!我……就是想叫老虎下来,别的话我不管。”
马仁的答案引起旁听席上持续了十秒钟的小骚乱,这种反应吓得他额头上渗满了汗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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