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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声没念对,并且惜字如金,是日本人无疑了。
厉凤竹的笑意始终没敢消失,轻声答道:“嗯……一种熏香,来自您的家乡。我的上司是,嗯……他对日本文化十分地……”她故意把语调拖得很长,委婉地说出便衣的国籍,结果并没有遭到否认。
另有一位便衣不经意地从一旁站过来问道:“敢问,贵司是?”
厉凤竹仍然保持了微笑在前的习惯,在眼神交错的瞬间回味了这个人的发音和用字,暗自猜测后来的人极可能是汉奸的角色,然后才答:“图书馆附近的一间小书店,柜上姓,姓……”
不对,一群人同时针对一家店来抽查,四围的商铺并未受到波及,这应该是目的性极强的一次预谋检查。另有一处疑点,日租界内的身份检查通茶交由日本警察行动。再回想野崎公馆的特务冲进陈记裁缝铺抓人的场景,他们穿的是日本制服。可是,这次为什么是乔装成中国百姓的便衣来搜查呢?难道,他们是有明确的跟踪目标,看定了时机准备拿人了?
那么,要拿谁呢?
这个转念顿时让厉凤竹有了危机感。溜进公寓的人也可能是日本特务,来搜查她对弃亲案的调查进度。
正想时,一辆路过的小汽车猛地停在了距她不到五步远的地方,发出了刺耳的刹车声。
“密斯厉!”
厉凤竹抬头见神情肃然的唐书白大力推开后车门,岔开双腿坐着,盯人的样子很有几分帮派人物的犀利。他在后座,那么这车子不是他的私驾了。
转眸往车牌上一瞧,这是领事馆的牌子。再往回看,后座还有一位穿黑西装的男子正安静待着。留一撮短短的卫生胡,大半边的脸都被唐书白遮住了。应该是领事馆的高官。
可站在领事馆立场来说,唐书白昨天还是个危险人物吧,怎么这会儿又有几分座上宾的意思了?
“很巧啊。”唐书白皮笑肉不笑地招呼了一声,便将门重重地关上了,一句似有若无的“回见”夹在嘈杂之中,使人听得不很真切。
便衣们望了望车里的人,扭头同时打量了厉凤竹一番,接着仿佛无事发生一般撤离了。
厉凤竹接过自己的证件,微闭了眼眸反复思量,很快就有了新的揣测。日本特务在跟踪她是不假,但原因也许和五秒前的猜测有出入。通过坂本林智的误会,可以肯定在他们那个圈子里已经把厉凤竹与唐书白拴在一起看待了。而当下行动自由的他,应该是刚解除危机不久。以日本特务的做派,危机不单针对他本人,周围一切的“亲密人员”都会包括在内。所以,他自由的第一时间,以一个简短的亮相宣告清白,顺便也有警告之意。特务亲眼见到唐书白又可以坐领事馆的车子了,自然地放弃了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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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确如厉凤竹所料,唐书白凭借三寸不烂之舌把局面彻底地扭转了:“后藤领事,如果我真是幕后主使,真等不及要上位,我也绝不会用这么拙劣的手法。比如外界都传我制造意外解决了前任,虽然那也不是上策,终究还是比策动一场无胜算的暗杀要好上一百倍。”
后藤平次郎是新到任的副领事,对于这里的一切都充满了困惑,尤其是质疑:“那场车祸真的不关你事?”
唐书白点了雪茄叼着,冷笑道:“从前不觉得,但现在嘛,我以为大概是因我而起的。”
后藤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身子向后仰去:“你把两件事都解释成——嫁祸?”
火星随着唐书白的手不断地起伏,在半空划出的轨迹,完全能够反映他此刻剧烈波动的情绪:“方社长不止一次地教诲,在华北未有新局面之前,内斗是为大忌。但这里有个棘手的问题,我虽不动却依然有人不甘寂寞。起了杀心再使奸计把脏水统统泼我身上,简直是一石二鸟!”
外务省的计划是很周全的,收买笼络到了一定阶段,就该来检验队伍的忠诚度了。然而津门的一团乱麻让后藤十分伤神:“有怀疑对象吗?”
唐书白哂笑着吐了一口白烟出来:“北洋旧人、国府新贵……似乎都很擅长这些手段。”
为了他的这声冷笑,后藤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你意思是我们领事馆挑选的伙伴都不合格?”
“问题出在一个‘急’字上,什么事儿一旦赶着办了,就容易出错。”唐书白往中间挪了一挪,“后藤领事,您要知道征服土地容易,征服人心难呐。我年轻,我有资本亦有雄心去开创新局。但上了岁数的,也这么有耐心等到那一天吗?除了方社长这样为帝国效忠半生之人,剩下的墙头草自然都是急功近利之辈。十年以后的帝国,十年以后的华北,他们可不关心,他们只想大大地捞一笔,然后远渡重洋去享清闲。”
后藤摇头沉吟道:“可是,只有三个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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