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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互相见面的一点工夫内,煤车已经由半开的门缝里挤了出去。
“哪里哪里,余秘书太客气了。劳驾贵府上如此缜密地安排,又替我想得如此周到。”陈燕平很快将沾满煤灰的手抽了出来,接过干净的长衫捧着,顺着指引钻进卫生间简单地清洁了一番。
纪冰之远远地停在沙发跟前,从木几上捧起了借来的相机,暗暗点头微笑着。余荀若则忙着为客人斟茶。
“敢问……马将军就在楼上吗?”
二人闻言抬眼瞧着,余荀若首先答道:“是的,昨天夜里睡得不大好,这会儿也是刚起。陈先生可在此宽坐一下,我这就去楼上通报。”
正说时,二楼下来一位穿侍卫长制服的壮小伙,脚下的军靴擦得乌亮乌亮的。以军人的性情来说,在待客一方面,这可是一种诚意十足的表现。
纪冰之笑向陈燕平引见:“这是杜龙海侍卫长,别看他年纪不大,却也追随马将军多年了,在关外立下不少战功呢。这位不用我多介绍,就是咱们盼了多日的记者先生。”
杜龙海低了头,一双大手搔着脑后的头皮,憨笑道:“纪律师又来了,没把鬼子赶出东北算什么战功呢?”
纪冰之点头道:“好,这话我替你留着,总有你受得起的时候。”
杜龙海仍是憨笑,抬眸瞥见陈燕平正以笑脸向自己打招呼,立时站得笔挺,端端正正行了一个军礼。
陈燕平的右手才伸出去一点,无措地往回缩了一下。
有些大咧咧的杜龙海哪有心思去留意这些,他一向是不离马守华身边的,今次下楼自然有些要紧话不吐不快:“这个时间刚好赶得上。”说时,上前一把将陈燕平按在沙发上坐下,“陈先生,你是不知道,前一阵马仁天天来此闹事,倒给这附近的街坊养成了习惯,每天都要来门口看一看热闹。直到是马仁不来了,我想着总该清净了吧,谁成想他们自己闹也要出戏来供街坊们取乐。您是不知道,这伙人特鸡贼!咱之前报过两次警,巡捕房虽然不会抓看热闹的人,可这帮孙子哪有一个善茬,背不住身上就有好几项官司排队等着要拿他们呢。还有一点特别叫我来气,他们对捕房的行动太熟门熟路了,知道天刚亮的时候不会出警,这便专门在这个辰光闹事。”
陈燕平听他的谈吐,应是个直来直去的豪爽汉子,越是讲眼底越是带着气,便知他的抱怨都是很确凿的事实,忙接过纪冰之递来的纸笔速记着,又问道:“我不是头一次来这条街,只是从前不曾注意过,这一带的住户都是中国人吗?”
在此地住了快三年的杜龙海不假思索道:“大多数是的。”
陈燕平手中的笔顿了一顿,他不免去想,马守华在战场上护的是谁,又是为谁遭了日本人入骨的仇恨呢?因此喟然低叹道:“马将军心里应该不好受吧。非常的!”
杜龙海闻言,咬紧了牙关,手掌歘地大腿上一拍。他这样孔武有力之人,虽只用了三分力,动静却大得如同往地上扔了个响炮一般。
正说时,只听得“砰砰”两声响,陈燕平见有一堆不明物向着窗顶上一撞,迅速反弹落地。
杜龙海两步一跃,早已来到院中,隐约还能听见隔着墙有人喊道着“快跑,快跑!”低头见脚下散落着十来个香烟盒子,俱是马守华牌的。纸盒上印的人像被恶意画上了猪耳朵、猪鼻子之类的侮辱性图案。
负责守一楼的侍卫迅速跟了出来,从地上捡起一盒烟,看过包装之后将铁罐揭了,里头塞着几张带侮骂的字条,还被吐了一口浓痰。任谁拿在手里,都得喊声晦气。侍卫气得连连跺地,反手将铁盒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一扔:“怎么的,敢做就别跑呀……”
纪冰之、陈燕平鱼贯而出。
杜龙海招招手,让门房和侍卫一起过来收拾,自己转头向身后二位道:“准还是我说的那几个打八岔的。真难为他们隔一阵还要想些新花招出来!”言罢,冲街对面的洋楼飞了个大大的白眼。
心眼再粗的武夫也该知道,这种持续的骚扰绝不会是完全自发的。可他们没有机会出去寻找证据,甚至不敢丁是丁卯是卯地把话摊出来说。马守华是当仁不让的一面旗帜,他眼下虽不享受什么旗帜人物的风光,可身为旗帜人物的风险却丝毫不减。他的人说一句,兴许就着了道,外头的人恐怕会有十句、一百句。这帮特务不拿唾沫淹死他,是誓不罢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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