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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问尖头几盏灯
这是个简单的等比数列而已,池沌列了算式,又是很快就写下答案——三盏。
池沌再一次成为第一个第一个交卷出场的考生,观等的候考家属又是一惊。
“看来你们桂园的考题很难啊。我小弟已经是第二次第一个交卷出场的人了。”谷千豪对身旁的何虢杭讽刺道。
“少阁主,后三科考试是剑塔的君子们出的题,难是正常的,毕竟大家都难。”
“剑塔的人出题?都是群变态,出的题我不信有几个考生能达到甲上的。”
书科考试,发下来的又是一张白纸。主考的人是个剑眉星目,刚毅方正的白衣青年。
“各位考生好,我是今年书科的主考。想必你们之中已经有人知道我是谁了,但我还是想再做一次自我介绍。我叫须木支道,剑塔的君子首。”
众考生无不仰慕地看着他,就像是拜一位降世仙人。
“我知道你们都渴望进入剑塔,但机会年年有,可剑塔的人却不见多。来考的人中,不是五艺中差几科甲上,就是书科上不了甲上。他们在考试时都忘记了自己考试的初心是什么?只想到要考到好成绩,却忘了自己的初心。这是他们为什么失败的原因,希望你们记住这前车之鉴。”须木支道扬了扬手,“我年年都来劝诫考生,但没几个人能坚持自己的初心的。待我看今年的你们,又有谁坚持了自己考桂园的初心。说了那么久,香也然了一半。接下来我口述考题,各考生听好了。”
“你们都看到院里池塘中绽放的白莲,我们今天就用它来做题。以它为题,各位写一篇君子赋。切记一定要用心写,这关乎到你们能不能录取剑塔。”须木支道故意拖慢速度,再过了小半柱香才说完考题。
只剩下四分之一柱香,大部分考生都急出了汗,疯一般地在那张白纸上写着。须木支道看着急的鸡飞狗跳的考生的样子,微微一笑。今年又是没几个能在危险的情况下冷静的。
池沌安之若素地将紫毫毛笔浸满墨水,然后一个字接一个字地在纸上写着。
莲,君子。这是让我飞啊!周敦颐的《爱莲说》居然派上了用场。池沌心中大喜,他在心里默念了一遍《爱莲说》,把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东西删改。
很快,署名池沌的《爱莲说》被创作出来。
爱莲说
水陆草木之花,可爱者甚蕃。汐陶潜独爱菊,自神册以来,桂人甚爱牡丹。予独爱莲之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远益清,亭亭净植,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予谓菊,花之隐逸者也;牡丹,花之富贵者也;莲,花之君子者也。噫!菊之爱,陶后鲜有人。莲之爱,同予者何人?牡丹之爱,宜乎众矣。
长舒一口气,池沌起身交卷。
须木支道饶有兴致地览观这个上前交卷的少年,接过他的试卷看了眼名字。廖淳?君子以淳风,好名字。
截止香烧完,也只有池汤、宇文姽勉强交卷。
“你们还是未坚守本心。”须木支道留下这么一句话,叹息地带着三张试卷走了。
桂园后山,剑塔所在。
“大师兄,你又玩那招!这才三张试卷,你可真轻松啊!”包恬恬看着须木支道桌上仅有的三张试卷,对比了自己桌上一大沓的礼科考卷,心里很是不平衡。
“我是大师兄,你敢教训我吗?”
“不敢,但大师兄有照顾师弟师妹的责任吧。我和阿义的考卷您分担一半吧。”包恬恬装萌道。
“行,但要等我看完这三张答卷。”
“这可是你说的!不许反悔!”古全义激动地抬起头。
“快批改吧,不然下面的人又上来说事。”
听了这话,古全义马上埋头改卷。
须木支道粗略地看了三篇文章后,拿出池沌的文章仔细起来。
“不错!好!好!好!”须木支道一连说了三个“好”字,之后拿起朱笔在池沌卷上批了甲上二字。
“大师兄还是第一次称赞书科送上来的答卷,似乎今年我们会有一位师弟?”包恬恬见须木支道如此称赞,已然知道发生了什么。
“是一定有一位师弟。太合我口味了,不管他其他科考得怎样,他已是我们的四师弟。”须木支道难得的狂放。
“既如此,我们加快批改速度。早些见到这位师弟。”古全义左右手开工,批改速度大幅上升。
忽然,他的手停在最后一张试卷上。卷上有监考教习的批注:此子在看完问题后,香才点燃就写上了答案交上。历代数科考试中耗时最短。
古全义又看了池沌的答案,完全正确。他心里有股说不出的激动,马上就在评分处写上甲上二字。
“大师兄,我想让你再同意录取一位师弟。”
“大师兄,恬恬想让你再录取一个人。”
古全义与包恬恬同时说道,然后诧异地看向对方。
包恬恬刚给池汤的卷子批了甲中的分数,他写的“尊君忠国为礼,尊师孝长为礼。”太广泛了。
最后一张是池沌的,他写的八个字“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开始时让包恬恬很不解,想了一会后她才明白其中的至理——君处君位,臣居臣职,父有父相,子属子态。人人各安其职,是为礼,是为规矩!如此精辟的答案让她怎能不批上一个甲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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