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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家的时候都不敢说话,有时,大家一声不响,仿佛都睡着了。而后娘总在孩子们面前讨论着,把其中一个小男孩送给人家,但三兄弟不明白为什么他们的后娘要这么做。
而三兄弟的父亲阴沉着脸到厨房里来了,头发乱逢逢的,面红耳赤,一副疲惫不堪的样子。他瘸着腿走坐到凳子上、用两只胳膊支着板凳,弯看腰,浑身在打哆嚓,咬着苍白的手指在三兄弟的亲娘的画像前跪了下来,同时上衣的衣襟搽脸上的泪,轻轻地然而热烈地说“看在基督的份上,你就饶恕他们吧!发生这种事儿,谁也不想,你是一个人,再说又那么漂亮!饶了他们吧,反正谁都有罪……”
同时在胸脯前画着十字,说完往墙上一靠,瞅着后娘的脸,冷笑着,然后又抽抽搭搭的咕哝着说“哎,是啊,当然是啊!那可不是?你什么人没饶恕过,你谁都饶恕过,嗨,你们这些人啊…”
他对她俯下身来,抓住她的肩背,摇晃着,一边低声说“可是,上帝对什么都不饶恕,对不对?眼看都要饿死了,上帝还是要惩罚我们,让我们到老了也不平静,也捞不到欢乐!唉,你就记着我的话吧!我们非得当乞丐去,非活活饿死不可,非去当乞丐不可!”
然后三兄弟的后娘就握住他的双手,坐在他的身边,轻轻地小声笑了起来“这有什么大不了的,当乞丐,这有什么可怕的!得啦,当乞丐就当乞丐。你呀,老头子,你在屋里坐着,我去给你沿街乞讨,一定有人会怜悯我们的,我们也不会饿死!你就别往这方面去想了。”
三兄弟的父亲忽然咧嘴笑了,像个小羊似的扭转了脖颈,搂过她的脖子将身子靠着她,显得自己既矮小又憔悴,抽抽搭搭地说“唉,傻瓜,你这个有福气的傻瓜,你就剩下这么一个亲人了!你傻瓜,你倒对什么也不惋惜,可是你什么也不懂!你想想看咱们是为了他们迁就了一辈子的活,我不是也作过孽吗?唉,哪怕现在稍微努力一点日子会好过一些的……”于是一家人都沉默了,三兄弟乖的像个小松鼠,不停第砸吧着眼睛看看瘸腿父亲,又看看脸色和缓的后娘。在厨房里只能听见碗筷的响声。
韶云和二胆子回来的时候已经过了晌午,母亲看见他们回来,急忙从厨房里走出来,帮着把板车上的袋子和物品收拾妥当,招呼韶云和二胆子到屋里洗手吃饭。
菜是热过的,母亲拿出水桶里边冰着的啤酒,给韶云和二胆说道“不早了,都饿坏了吧,交公粮还顺利不?也没有几个菜,快些喝点酒吃饭吧。”
“还好,人不是太多,亏是去得早,粮食也干,没有耽误检验,交完公粮还有多出得三百斤可以补差价,能拿回一部分钱,这个交粮凭证您先收好,到时候去大队部去算钱。您也一起吃吧,姐姐到那去了?
“我们吃过了,你姐去弄麦秸秆了。你们两个快吃吧,我把凭证收着,开学前看看能不能算点钱回来。”母亲回应着。
吃了午饭,二胆子酒足饭饱,打着饱嗝说“韶云哥,再有事情就叫我一声,我回家去了,有点喝太多。”
韶云送走了二胆子,拿着毛巾到池塘里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想起凌兰借的那本书,就拿起书本到池塘边,老梨树下的阴凉处,坐在树下,认真的看了起来。
一道细流似一面镜子,照见了诗人哭亡女的身影,或睹遗物而伤神,或恨自身而忏悔,或忆往事而凄怆,或思亡女而行动。
正是这些多角度多侧面的描写,使韶云看到诗人高兰对亡女刻骨铭心的怀念,同情之心油然而生。读着读着,泪水不由得从眼眶中流出。悲哀的泪眼和湿润的心随着诗文在和作者共鸣着,就在韶云耗费心思在阅读的时候,老梨树上一声雀子的叫声把他惊醒了。
一只喜鹊等在树梢上,正努力地啄食着树上结的梨子。每啄一次就抬起小脑袋喳喳叫一声,很快一个大鸭梨就被它啄食的差不多了,当然被它吃掉的部分不多,大部分都掉了下去,砸在梨树叶子上,最后滑落下去,正在梨树下看书的韶云,开始的时候,正沉浸在书籍的悲伤中的幻觉描写,诗人虽然用的是反问句式,他却宁信其真而不疑其假。在有些地方,诗人明知是假却又当真,并以此为基础直抒胸臆,在写给女儿苏菲盛殓时,诗人运用了一个细节描写,即因女儿爱写爱画,她妈妈在女儿遗体的右手放了一支铅笔,左手放了一卷白纸,这实在是悲伤过度的活着的人的聊以自慰。
一片雪花梨的碎片和水汁滴落在韶云的脸上,竟然有一滴水溅在书本上,韶云一下子就恼火了“该死的,讨厌的鹊子,弄脏了我借阅的书籍,看我不把你打下来!”韶云捡起地上的土块,用力地抛向树上的喜鹊。但在茂密的树叶中只是砸在了树枝上,响动声把吃梨子的喜鹊吓跑了。但树上的梨子也掉落下来,砸在地上,摔得一滩碎末,到处都是甜甜的梨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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