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2.贫穷限制了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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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刻的他看上去尤为淡然。</p>

十几年的时光仿佛只是弹指一挥。</p>

周小枫松了一大口气。</p>

而许鑫在看了他两眼后，点点头：</p>

“嗯。那就按您说的办。”</p>

……</p>

中午，陈葶下厨，招待了许鑫和周小枫。</p>

在吃过一顿饭后，张一谋便打了个哈欠。</p>

见他时差还没调整过来，俩人也就不打扰了。</p>

“小许，你开车来的？”</p>

“对。”</p>

“那我坐你车走吧，你送我一趟，我车今天限号。”</p>

“好。”</p>

许鑫的车其实今天也限号。</p>

不过，他的车牌照这么多年还是用的奥运会那一个，那一批车牌照就像是被遗留在历史的“垃圾堆”里一样。</p>

属于特批的层次。</p>

要是交警拦下，那就正常开罚单交款。可如果是电子眼，被拍多少都不碍事。</p>

这也算是对导演组的辛苦付出给予的一些小福利吧。</p>

周小枫不是导演组的一员，自然没这个资格。</p>

坐上了许鑫的车，俩人刚开出山水文园的地库，他就听周小枫说道：</p>

“小许，我……有句话，不知道该不该和你说。”</p>

“您说呗，周老师，咱们之间还那么外道干嘛？”</p>

听到这话，周小枫点点头……可偏偏似乎觉得难以启齿一样。</p>

又沉默了几秒钟，才说道：</p>

“照理来讲，我是没啥资格说这话的。更何况……你都是大导演啦……”</p>

“您可别。”</p>

许鑫赶紧摇头：</p>

“我算个什么的大导演。这话让老头听了得笑话我多久？您是长辈，我是晚辈……您有啥话说就行啦，我听着。”</p>

“……那我真说了？”</p>

“说呗。”</p>

“我……其实我这话说出来有点不好听。也知道有点搞笑，但我真的挺怕的……”</p>

“您是怕我成为第二个张维平？”</p>

许鑫索性直接把她想说的给提前说了出来。</p>

“呃……”</p>

周小枫脸上有些尴尬，但还是点点头：</p>

“对。其实我知道这话不对，别的不提，你自己就是导演，拍的电影票房一个比一个高。但……你也应该看的出来，张导其实是个在生活上没啥主见的人。耳根子软，逆来顺受……”</p>

“嗯，我懂。”</p>

她对老头的概括，许鑫深以为然。</p>

“不过我还是想说，周老师，就像是您自己说的那样，我也是导演，我也能赚钱。并且……虽然我家不是啥大富大贵，但钱这种东西，对我而言作用并不大。我不知道我和您说接下来的这句话，您听着会不会觉得我在装。但事实就是……到了我这个阶段，钱和纸其实没啥区别。”</p>

“我……能明白，但无法接受。”</p>

周小枫苦笑了一声：</p>

“因为我想象不到。我听张导说过，他说你这辈子最大的优势，就在于你不会向金钱妥协。但同样，你最大的缺陷，也是因为天生比别人少了这一欲。这一点成就了你，也可能会限制你。就像是你现在对商业片完全没啥兴趣是一个道理……但你的家世、生活对我而言太遥不可及了，我无法想象这种生活到底是个什么样。而且……你过的也不像是……我能想象的那种样子。”</p>

许鑫这下倒来了好奇，问道：</p>

“您想象中的是啥样啊？”</p>

“说粗俗一点，马桶都是金子做的。”</p>

“……”</p>

在许鑫那抽搐的嘴角之下，周小枫苦笑了一声：</p>

“我是举例子，但你也能听出来有多贫瘠。并且说老实话，你给我的感觉，最多像是那种……有钱到喝豆浆，喝一碗，倒一碗的程度。在往前延伸，比如向许多人喜欢搞收藏来彰显品味，或者是一些其他的……炫富手段，我在你这也看不到。也正因为看不到，所以才一直看不清……”</p>

“您没事霍霍那豆浆干啥……”</p>

许鑫哭笑不得。</p>

“豆浆加点糖，喝完一碗，再喝一碗。我倒它干啥？又不是喝不下去。”</p>

“……我爱人是天津人，我们家喝豆浆加盐的。”</p>

“打住！咱可别聊这话题。这是党派之争，再说下去显得我甜党没骨气了。你这是阶级敌人啊~”</p>

“哈哈哈~”</p>

原本还有些忐忑的氛围瞬间就活络开了。</p>

而许鑫这才说道：</p>

“您就放一百个心吧。我这边肯定不会的……就像是您说的那样，老头是导演，我也是导演。我们都知道导演最不喜欢的一些东西是什么。说白了，我自己都不接受的东西，老头可是我的领路人，我的挚爱亲朋……您说是吧？”</p>

“……嗨，就当我没说。”</p>

“没事，这不闲聊天么，我能理解您的意思。您放一百个心就是了~以后您就负责多给老头推荐点好的作品，毕竟合作了这么长时间，您很清楚他喜欢的故事。这方面就拜托您了。”</p>

“嗯，你放心，我会的！”</p>

“诶，介不就得了嘛~”</p>

“哈哈~”</p>

……</p>

和周小枫聊了一路，顺带着，许鑫微信上收到了一张书单。</p>

倒不是推荐给他的作品，而是推荐给两个孩子的。</p>

周小枫曾经做过8年的儿童文学编辑，太清楚什么样的书对孩子的启蒙有着重要的引导性了。</p>

许鑫如获至宝，直接把书单转给了苏萌。</p>

下了死命令：一本都不许少。</p>

少一本，扣500。</p>

在家休息，正看着《一个都不能少》准备哭一下的苏萌赶紧关了电视。</p>

不行。</p>

这电影有毒。</p>

它要扣我钱！</p>

(;Д`)</p>

（今天就这么多了。有点卡文。）</p>

(本章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