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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然有我的办法,你只需要告诉我你愿不愿意就可以,我的幻境可以还原以前发生过的事,只要你进去了自然就都明白了。”
牧远白气急“待我进来才发觉我竟然进入了真假之境!”
“啧啧啧,”毕尹摇摇头把手搭上了他的肩膀,“勾引我的女人是要付出代价的,我就知道云歌主动和你亲近肯定是有原因的。”
牧远白把他的手拍掉。
“你又强哪儿去,还不是自己也进入了这里?”
毕尹抿着嘴不说话了。
“所以你想起了什么?”子虚问道。
“很多事,”牧远白叹了口气,“至少有一点她没骗我,在这里我想起了所有的过去。”
“真假之境,所有进来的人、神、魔皆会回归原位,不论是你忘了的,丢了的,失去的,都可以找回来,在这里我们每个人都是最完整的自己。”子虚道。
“那如果”毕尹看看张继生,发现他没什么异样才敢开口,“如果帝瑶也在这里的话我们谁能对付他?”
这几次出入幻境他是真的怕了,谁也说不准现在在他们眼前的谷主到底是张继生还是帝瑶。
“你觉得自己的魔王之力恢复的如何?”阴梨问张继生。
张继生摇了摇头“身体仍旧酸痛,魔王之力确有恢复迹象但不完全。”
“帝瑶又没死,在真假之境里帝瑶会以自己的形态出现的,放宽心。”牧远白道。
“那帝瑶要是在这里他不就是魔王了,那也太可怕了”毕尹默默道。
牧远白不易察觉的弯了下嘴角。
“既然在这个地方可以把一切都恢复,那在这里就是张继生养伤的最佳之地,让他在这里养足了魔王之力或许还可以抗衡,况且圣居殿中草药繁多,又有医神在,我们并不是完全处于下风。”阴梨难得头脑清醒。
张继生叹了口气,对于他来说似乎永远都没有安生的日子,一桩桩一件件都接踵而来。
阴梨的手默默握紧了他的,似乎是听到了他的心声一般给他力量和安慰。
“人生那么长,我们一定可以一起走完。”阴梨明明没有张口,只是对着他笑,但他可以听到她的声音。
阴梨看着张继生丝毫没有缓和的面色又揉了揉他的手心。
其实他们都知道,想要走出这里实在是太难太难,如今他们连出口的门都看不到,更何况还有许多不稳定的因素存在,谁也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些什么,谁也不知道帝瑶什么时候会来找他们,不过是能活一时算一时罢了。
到了如今这般,张继生也没什么遗憾之类,死而复生又让他遇到了阴梨,他的人生已经足够传奇足够惊险,又是死过一次的人他本不应该害怕,可是如今他有了牵挂,有了想要活下去的念头,他就怕死了他就害怕了。
曾经可以为了信念和正义去死现在也想为了她而活。
更何况,前半生死的太委屈,何为正义呢?那些同他一般却彻底埋葬在碧河底的冤魂,他们死的何其冤枉。
不过都是别人争夺权利的棋子罢了,到死都不明白。
张继生看着身边的阴梨,权利和爱,有的时候都是牵挂和难题。但权利催人死,爱让人活。
张继生低头笑了一下,为自己突然想明白了这个他自以为的道理而骄傲,他也算是幸运的那一类人了吧。
“小姐谷主这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要不要让医神看看啊,是不是魔王之力起作用了?一会儿不会变成帝瑶吧?”毕尹看着张继生低头笑往后退了两步,他可是见识过,差点小命都交代了。
“去你的吧,乌鸦嘴。”
阴梨瞪了他一眼。
“这里的时间是错乱的,我们还在上古时代帝瑶很可能已经在很久之后了,能在真假之境里相遇也是需要运气的,长达几十万年的距离或许直到我们出去也不会见到他,或许下一刻他便出现在我们的面前。”子虚就像是背书一般把他脑海里关于真假之境的记忆都说出来。
“那我们是如何相遇的?既然是需要凭借运气的事,为何我们相遇的如此顺利?”毕尹不解。
“因为云歌,真假之境是她一手造就,我们就是她棋盘上的棋子,她可以选择什么时候让两颗棋子相遇也可以选择让两颗棋子永不相遇,但是棋盘上的棋子最后究竟是如何命运却非她所能控制的。”
“你都给我说糊涂了,所以她到底能不能操控我们?”
“不能。”牧远白接话,“她是创境者不是主宰者,她能动用的能力其实很小,况且区区镜仙仙力还不足以完全掌控如此强大的幻境,连她自己都不知在何处疗伤。”
“这个幻境这么厉害连云歌这样专职做幻境的神仙都掌控不了?”毕尹挠挠头,“那她不就是闲的没事干给自己找事。”
“什么叫专职做幻境!我是镜仙!我很忙的!我可以做很多很多事的!”云歌的声音突然传来,但是她自己却并没有现身。
“云歌!放我们出去!”毕尹对着空无一物的头顶大喊,除了白花花的白玉屋顶以外没人应他。
“省点力气吧,进入真假之境之后能不能出去看的是你自己的本事,谁也不能帮你。”牧远白幽幽的说。
“闭嘴!看到你就烦!”毕尹凶他。
“先别内讧了,我们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先让谷主恢复全部的魔王之力,然后我们还需要找到出去的办法。”子虚这时候是最冷静的那一个。
牧远白袖子一辉,满屋草药都消失了,现出三张床榻。
“三张?我们有五个人啊。”毕尹不解的看着牧远白。
牧远白指了指他们指了指床榻,指了指自己指了指里屋。
意思是,你们睡外面,我自己有寝殿。
“那也差一张啊。”
牧远白指了指阴梨和张继生牵着的手,一目了然简单明了。
“不行,即使如此,小姐也是姑娘家,不能和我们三个大男人挤在一处。”子虚道。
“子虚,待我们出去月薪加二两。”张继生也没看他,看着阴梨的脸与他说话。
最后的结果就是张继生和阴梨抢了牧远白的寝殿,而可怜的医神头枕着双臂仰躺着望着屋顶,似乎要给它盯出一个窟窿。
满是草药的圣居殿,白玉的墙,青瓷的砖,和他记忆里的一切都重合在一起,如果可以,他倒是永远也不想离开,但他知道,虚假的幻境里他并非主宰。
如果可以出去,他想要自己创造一个幻境,永远住在里面,落入碧河也无碍,永远沉睡在碧河底,也算不算上一种解脱?
帝瑶想要的他并不想要,天地主宰又有何好?哪里比得上白玉青瓷的圣居殿呢。
带着心思入睡,再醒来时五个人都躺在冰凉的地砖上,周遭还沉浸在夜色里,只有微微摇曳的烛光在桌上照着一摞摞厚重的文书。
阴梨坐起来挠挠头,看着周边都清醒的同伴们,五个人,谁也不少。
“这是哪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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