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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b>康延欣看着萧绰走过来坐下,说“太后,王继忠是被冤枉的。”
萧绰看了一眼康延欣说“康延欣,你押送衣被来,为什么不来见朕?”
康延欣说“臣来的时候正赶上王继忠站在大营门口,所以,就先去了他的营帐。”
“你见他比交付衣甲被服还重要吗?”萧绰说,“难道你忘了到这儿是干什么的?是来和他相会的吗?”
康延欣脸红了,不敢看着萧绰。
萧绰见王继忠低头不说话,便问“王继忠,你半夜三更出营干什么?”
王继忠动了动嘴,又把话咽下去了。
萧绰说“怎么?有什么不好说的吗?”
王继忠低着头,仍然不肯说话。
康延欣在一旁急道“继忠,太后在问你话呢,有什么话就直接跟太后说吧。”
王继忠看了看萧绰,说“太后,臣对不起你。”
萧绰听了甚是诧异,耶律隆绪则是又生气又得意说“看看,朕说的对吧,果然做了对不起太后的事。”
王继忠说“不,臣没做对不起太后的事,臣有事没对太后说,对不起太后,这件事本来要早点告诉太后的,但臣怕太后知道了会烦心,所以就隐瞒了。”
萧绰说“到底是什么事?”
康延欣见王继忠吞吞吐吐的,便说“王继忠的汴梁那个妻子在高阳关里,约好了昨天黄昏见面,所以,他才出营去的。”
萧绰说“什么?你的前妻在高阳关,不是说你的哥哥在高阳关里面,怎么你前妻也在里面?你怎么没对朕说?”
王继忠说“臣也是前天才知道的,没敢对您说。”
耶律隆绪问“你是怎么知道你的前妻在高阳关内?”
王继忠说“臣该死,臣有欺君之罪,是前天那边来的人告诉臣的。”
耶律隆绪说“前天,宋军有人来找你了?你怎么没告诉朕?”
王继忠叹道“是臣欺瞒了皇上,皇太后,请治臣罪。”
萧绰说“王继忠啊王继忠,你的确有罪,你为什么不把这事告诉朕?你就那么不相信朕?怕朕知道了,不让你去?自己偷偷地跑去见她,见到了吗?”
王继忠痛苦地摇摇头。
萧绰说“约好了黄昏见面,你三更半夜才去,怎么见得到?”
王继忠流着泪说“臣辜负了她。”
萧绰说“现在,你想怎么办?”
王继忠说“臣不知道怎么办?”
萧绰说“要不要朕把你送进城里去?”
康延欣说“太后怎么送王继忠进城?”
萧绰说“这个简单,派人送一封书信给城里,就说王继忠想进城见他前妻,请他们打开城门,放他进去不就行啦。”
康延欣说“宋军会放继忠进去吗?”
萧绰说‘为什么不放?朕又不是去攻城?他们万一不放心,就放一吊篮,把人吊上去。’
康延欣看了看王继忠,王继忠说“不,臣不进去。”
萧绰说“你为什么不进去?”
王继忠说“臣跟她已经没有缘分了。”
萧绰说“就是见一面,还讲什么缘分不缘分的,是你辜负了人家,所以你怕见到她?”
王继忠说“不,臣是怕辜负了太后。”
萧绰说“你怕辜负了朕?”
王继忠说“是的,太后待臣恩重如山,臣就是粉身碎骨也报答不了你的恩情,臣怕去了高阳关,就可能一去不复还了。”
萧绰看了看王继忠,说“继忠啊,可是你不能为了朕,放弃和家人团聚的机会呀。”
王继忠说“太后,臣一人团聚的事小,能助太后让万家团聚的事大,臣不能离开太后。”
萧绰点点头说“很好,朕没看错你。”
耶律隆绪说“太后,王继忠私自出营这事已经闹得全军皆知,太后看如何处置这事?”
王继忠说“是臣有错,但凭太后处置。”
萧绰说“那只好委屈你了,暂且收监。”
王继忠被关进了军中监狱,处置告示张贴到各营,军中一片肃然。康延欣也受到处罚,责令她给罪犯和俘虏做饭,其实就让她专门做给王继忠吃。
这天契丹军又攻打高阳关一天,但是高阳关还是在宋军手中,契丹军,倒是伤亡了不少。
萧绰心里烦闷,想起议和之事,便把康延欣叫过来。问了问王继忠在狱中的情况。康延欣说王继忠在狱中挺好的,只是总觉得对不起太后。
萧绰说“昨天,你陪着王继忠一起去和他的前妻见面的?”
康延欣说“是的。”
“也是你出的主意让王继忠装成车夫,骗过守门的士兵的?”
“是的。”
“你就不怕王继忠离开你?”
“怕,但我更怕看到他痛苦。”
“真是一个傻孩子。”
“太后,继忠是不会离开你的。”
萧绰看着康延欣,说“也许不会吧,不过,他那边也有一个家呀,现在看来那边的人也很爱他的,很渴望与他团圆。都是战争害的,朕不想再看到更多的家庭妻离子散了。”
康延欣站在萧绰的身边,这是她的习惯,自从她十几岁被萧绰选中,她就是这样,恭敬,谨慎,保持距离,随叫随到。萧绰对这个距离感到很舒服,亲而不狎,敬而不卑,听话但有自己的主见,这正是萧绰想要的。
“延欣呐,你们怎么和他们见面的?”
康延欣说“太后,我们还没见到他们呢。”
萧绰说“是呀,没见到,朕问这些干什么?不过朕猜他们肯定又是从地道里出来和王继忠见面,对不对?”
康延欣说“对,他们选择的见面地点很隐秘,不容易被发现。”
“在哪里?”
康延欣犹豫了一下,说“城南的一片树林里。”
萧绰说“难怪不断有宋军出城骚扰,不能再让城里人钻出来了。”
康延欣觉得自己说漏了嘴,忙问“太后,要干什么?”
萧绰说“军中器械损毁严重,朕要砍一些树做云梯。”
康延欣看了看满脸怒气的萧绰,知道她已经被那些地道气昏了,必须解除地道的威胁,这是孤立城里守军的很好的方法。康延欣认为皇太后必须这么做,只是想起王继忠,觉得有点愧对他,仿佛出卖了他。
忽然,康延欣想起一件事,对萧绰说“太后,臣有一件事想对你说。”
萧绰看了一眼康延欣,说“有什么事,就直接说嘛,别吞吞吐吐的。”
康延欣说“可是,大丞相不让臣说。”
萧绰听了,更是急了,说“到底什么事?大丞相为什么不让你对朕说?”
康延欣说“韩制心受伤了。”
“什么?韩制心受伤了?”萧绰惊问,“朕怎么不知道?”
康延欣说“今天攻城,韩制心从城楼上摔了下来,手臂骨头摔断了。”
萧绰说“真的?”
“是真的,现在躺在大丞相帐里,不过太后放心,耶律敌鲁已经给他接了骨头,上了夹板,说静养几十天就会好的。”
“这么大的事,为什么不告诉朕?走,去大丞相帐中看看。”萧绰说罢,走出大帐,康延欣搀扶着下了台阶,向韩德昌军帐走来。
听见萧绰到来,韩德昌连忙迎出来。萧绰走进帐中,见韩制心脖子上挂着一条布带,吊住右臂,身上腿上也缠着绷带,斜躺在一张地毯上,见萧绰走过来,欲站起来,却痛得“哎呦”一声,只得放弃了站起来的想法。
萧绰一把按住,说“别动。”看着缠的像茧的韩制心,惊问“怎么伤得这么厉害?”
韩德昌说“没什么大伤,就是摔断了几根骨头,没伤到要害。”
萧绰说“摔断了几根骨头,还不是大伤?”
韩制心说“太后,不要为臣担心,臣命好,没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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