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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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的办事效率很高，在他的安排下，展品被某种神秘的力量操纵起来，开始机械式地砸冰。</p>

每组展品有每组展品的工作，融冰计划在有条有序地进行着。</p>

A站在程野的旁边，不知为何他突然来了一句：“我感觉您似乎要脱离游戏的掌控了。”</p>

程野微微抬眸：“你知道游戏？”</p>

按理说，他们这些人，或许不该被称为人的存在了，他们这些非人非鬼的产物，是不知道游戏的存在的，毕竟始于一份宣传单，终于最后的失败。</p>

但是很明显，A知道的比一般人多。</p>

他似乎因为存在的时间够久，所以了解到的也更多。</p>

“为何这么说？”</p>

程野没有隐瞒，也没有否认。</p>

他是馆长，在规则下，他们永远没办法反抗他。</p>

他就是他们的天，他们的王。</p>

规则死死地限制住了这一点，所以即便A知道再多有关他的秘密，只要他是馆长一天，他就没办法背叛他。</p>

所以，承认又何妨？</p>

他更多的是想知道A还知道点什么。</p>

A笑了笑，似乎对他来说被这么问在预料之中，他扫视了前方忙碌的展品，没有回答程野这个问题，反而说道：“不知道您是如何看待展品的呢？”</p>

“看待展品？”程野说着他的目光一同望去。</p>

那些展品就好像被人牵线的木偶，脸上没有任何表情，麻木地在重复着被设定好的动作。</p>

他们不知疲惫，不会觉得无聊，只会一直重复管理员下达的指令。</p>

如果说非要对他们有一个描述，那大概就是——</p>

失去灵魂的傀儡。</p>

“没有灵魂了。”程野淡淡地说道。</p>

A似乎很认同，他点了点头：“或许我们跟他们最大的差距就是，他们已经彻底死了，只能完全遵从控制者的命令，而我们丧保存一丝自己的理性。”</p>

“那些失控的展品呢？”</p>

程野没有忘记，他第一次踏入死物时，那些恐怖的存在。</p>

若不是他足够小心谨慎，或许在那次就死在了那里。</p>

“有些人的精神强度高，有些人的精神力低，就像你们的san值一样，并不是所有人都是100，有些人上限就只有60，稍微一惊吓，就容易被吓死。”A缓缓道。</p>

现在他们有充足的时间，活动已经办完，能量也足够维持到下个月，每个人都比较悠闲，他自然也有大把的时间和程野浅聊一下。</p>

那些容易动乱，甚至不听使唤的展品。</p>

或许是当初净化的不够彻底，让它们依旧保留了自己的意识。</p>

但那又如何呢？死物就是一切的规则，它们既然已经是展品了，那就只能是展品。</p>

它们得供人参观展览，但又无法遗忘一切。</p>

也不知道这样是更幸运，还是更残忍。</p>

“你还知道san值。”</p>

程野的眼神微微闪动，这是每个玩家进游戏的时候游戏会给所有人的一个评分，不凑巧，他刚好是上限100。</p>

但是程野觉得，他肯定不止100。</p>

就像一张试卷满分只有100，两个同样得满分的人，不一定实力是相同的。</p>

而这个A确实很神秘，他似乎知道很多东西。</p>

从一开始接触他到现在，他似乎一直在隐瞒很多事情。</p>

程野皱了皱眉头。</p>

那他为什么现在突然跟自己说这些，为什么突然像是在提醒什么？</p>

难道……是因为自己恢复了记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