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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推测,风间裕也都知道,也都颇为赞同。
当然,这种猜测听起来好像比较偏向“未成年无罪论”,但是……有些事情,做了就是做了。
风间裕也只有些可惜,可惜组织发现那个未成年的时间太早了,要是在安室透成为代号成员之后、才发现的那个未成年,那有可能会让安室透去教导那个未成年,那对方肯定能在真的干出无法挽回的事情之前及时抽身。
可惜,不是这样。
现在,那个未成年已经干了很多不可饶恕的事了,哪怕并不是自发的、主动的去干,而是有一个或多个主犯推着他去干,也已经不可挽回了。
所以,风间裕也也能理解降谷先生对冰酒格外谨慎和警惕、但又不动声色靠近的态度。
是个危险的家伙,当然要警惕,身为警方人员,还要克制住“逮捕归桉”的欲望,而且这个危险的家伙虽然不算太深入组织、不知道太多的组织机密,但对方后面的那些主犯们知道很多的组织机密,只要和对方接触,就能快速地和其他代号成员进行接触,那肯定要靠近的。
推出这种警惕又靠近态度的基础是:冰酒加入组织没多久,身边有很多代号成员,但本身的话语权并不强。
这个基础,本身也能再推出现在这种局面的原因:因为冰酒话语权不强,所以不能带走自己能干的心腹,只能自己一个人、或者和贝尔摩德一起离开东京。
……冰酒的身边一直起码有一个地位很高的代号成员,不是琴酒就是贝尔摩德,这算不算是组织变相的一种软监视和软管理?
“你在想什么?”安室透额头有井号跳了跳。
什么监视……算了,对面这家伙不知道那些u盘的事,也不知道日向合理从一开始就是组织的人,把地位高的表现当成软监视也正常。
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把疑问问出来了,风间裕也立刻道歉,“抱歉,降谷先生!”
安室透:“……”
你那么大声地喊“降谷先生”、算了算了。
他忽略这种问题,慢慢地说重点,“一周以内,冰酒就会离开纽约区域,去东京。”
以免对方听不懂他的意思,他又标明了一下重点,“届时,他会进入东京区域。”
那警方人员对日向合理展开行动,就不算是国际纠纷,也不会引起争议了,东京警方在东京抓捕东京犯人,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问题。
风间裕也反应了一下,他又下意识打了一个哆嗦,绷紧了声线,“降谷先生!”
安室透道:“警方可以在飞机上安排人手,只要一进入东京范围、就可以直接在飞机上行动,之后通过特殊通道离开机场,可以根本不用在机场外面露面。”
他冷笑一声,“琴酒肯定会来机场接他的。”
所以只要在离开的时候避开琴酒,那就可以直接把冰酒关押进秘密审讯室了,就算组织再怎么手眼通天,他们根本没把冰酒送去警视厅和监狱,组织也根本没办法的吧?
“降谷先生!”风间裕也又叫了一声,他紧张道,“抓冰酒没什么用吧?”
“他知道很多的组织机密吗?一旦在飞机上把他抓起来,那组织肯定会立刻意识到你是卧底吧?”
无论冰酒知道的机密多不多,他的地位都挺重要是,虽然是“被教导者”的那种重要,而不是“权力很大的代号成员”那种重要,但这样反而更棘手。
如果是正常的重要代号成员失踪,可能组织会震怒,也会派同样震怒的代号成员去寻找,但归根结底,组织的神秘主义不只是对警方奉行的,对自己人也是如此,那些代号成员们都常年不见面,根本没多少感情,做任务也只是基于“组织的任务”。
比起任务,他们会更注重自己,一旦遇到可能会伤害到自己的情况,他们就会立刻理智后退,而不太会伤害自己,去救一个不怎么熟悉、可能还有不愉快的代号成员,黑色组织里的同事可不算是伙伴。
而要是重要的、自己看重的优秀幼苗失踪,那就不只是“组织的任务”了,某些代号成员也会带自己的私人情绪,会选择哪怕伤害到自己、也把冰酒救出来。
更何况冰酒根本不知道多少机密,直接抓捕就真的是明晃晃地告诉组织“组织里面有卧底”,是在打草惊蛇,得不偿失啊!
见过冰酒的组织成员本来就不多,知道冰酒就要离开纽约、去东京的组织成员就更不多了,只要排查一下就能找到少数有共同条件的组织成员,对组织而言,宁错杀不放过很正常。
而且安室透之前已经有过一次差点被清理掉的经历了,风间裕也担心,东京警方这边抓住冰酒、那边波本就惨死在纽约街头了。
除非提前安全撤离出来,可是那样,“安室透”和“波本”的身份也就直接废掉了!
这可是警方在组织里走得最深的身份,为了一个不知道多少机密的冰酒,真的值得吗?
“是的,”安室透握着电话,看向外面的纽约街道,“一旦冰酒被抓,组织就会意识到我是卧底。”
他冷静地分析,“就算没有意识到我是卧底,除了这种事,直接把所有和冰酒接触过、可能是卧底的家伙处理掉,也很正常。”
“但是,”他道,“我还是申请逮捕冰酒。”
“在他进入东京区域的那一瞬间,直接逮捕他。”
“为、”风见裕也被电话
里传来的坚定气势震了一下,“为什么?”
“你没有和他一起执行过任务,”安室透道,“所以不清楚他可怕的地方。”
他稍微改了改,变了一下说辞,用目前不知道格外重要那部分信息的风见裕也也能听懂的话讲,“从他母亲去世、到现在,才过去了多久?”
“不到两年。”
“但是他已经从一个普通的高中生,彻底转化成一个危险分子了。”
“有的时候,听耳麦那端传来的冷静、又格外冷漠的指令,我都无法想象这是一个两年前还是普通高中生的未成年能说出口的话,他已经是一个非常、非常合格的罪犯了。”
“风见,再不逮捕他,以后就没有机会了,我有这种预感。”
“我有这种预感,”安室透重复,他上移视线,去看街道上的建筑物和有些阴沉的天空,“这是唯一一次可以抓到冰酒的机会。”
时代广场的事总让安室透格外焦虑,他不知道贝尔摩德为什么要给日向合理刷存在感,也不知道为什么那家伙要带着日向合理在警方和fbi那里刷存在感。
她肯定是有着某种计划,安室透不知道的,他想打破这个计划。
风见裕也:“……”
风见裕也回忆了一下日向合理的高中资料,比如那张脸,比如自己一个人孤立全校的作风。
再比如在这种情况下,居然还能让同学们评价“日向同学虽然不太爱说话,但是很好心哦”的能力。
当然,最后一个也可能不是能力,因为那句话后面是:
“欸,你问我哪里好心?唔……上次,日向同学走进校园里的时候,居然向我出示了校徽欸,那天是运动会,学校要求大家都带校徽……什么,其他人没带吗?不,大家都带了啊,你问这种问题干什么,好奇怪。”
……
风见裕也陷入沉思。
降、降谷先生,冰酒他之前好像也不是什么普通的高中生吧……
第三百一十一章普通高中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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