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诗玛江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五章:戍边军卒(中),藏武,阿诗玛江,废文网),接着再看更方便。
请关闭浏览器的阅读/畅读/小说模式并且关闭广告屏蔽过滤功能,避免出现内容无法显示或者段落错乱。
五羊、鞑子彼此交战已久,在他们听到飞狼羌那独特而又熟悉的破空声,所有攻城梯两侧的鞑子脸色大变,尽管双眼中满是惊恐和不甘,尽管满口污言秽语,依旧还是忠诚执行军令,策马上前,以自身血肉之躯,阻拦欲要摧毁攻城梯的飞狼羌。
飞狼羌,本为床弩所用特殊弩箭,初始为小臂粗细圆棍状,其上三分之一有密密麻麻芝麻粒般大小孔洞,前端呈锥形,一经发射,疾速飞行下,圆棍前端尖刺因强烈风阻之力而被逼近圆棍内触发内部机括,立即有拇指般长短尖刺自孔洞钻出。
飞狼羌势疾力大,能够直接穿透鞑子所持毡皮盾、肉身,狠狠击打在攻城梯上,攻城梯破损严重,已无法使用,骤然碰撞下,挂在尖刺上那些肉丝和布条,瞬间抖搂干净。
当然,飞狼羌能够成功击毁攻城梯者,十之一二,更多还是被那些鞑子勇士舍命阻拦,虽击杀无数鞑子,却再无力摧毁攻城梯。
飞狼羌一支又一支射出,守护攻城梯的鞑子也是无惧生死勇往直前,以血肉之盾加以阻拦,守护身后的攻城梯。
当第三波飞狼羌射出,鞑子的反击随之而来,硕大的石块如雨点般降落在北关外关墙战兵道,机弩、操控机弩的军卒、护持机弩的刀盾手,被这些从天而降的巨石砸成肉饼,迸溅的热血下,骨、肉不分,损伤惨重,近乎员战死。
至此,海日古紧绷着的脸色总算有所缓和,凝望五羊北关的眼眸中,坚定之色依旧,但若是细细察看,还是能感知到其他意味,既有对自身的怀疑,还有对敌将的敬重,而脸上那隐约可现的凝重之色,说明战事并未如他谋划般乐观。
半仙,戍边半生征战多年的沙场老将,手段老辣远超海日古预料,层出不穷的防守之法,永无底限的后手和底牌,交战小半年,海日古至今还难以确定,五羊究竟还有多少依仗。
当海日古确信五羊所有防守军械被损毁殆尽,正准备翌日发动最后一击,彻底攻占五羊关之时,那种以炼金打造的简易抛石机出现,一抱大小的石块瞬间将他滚热的心浇淋个冰凉。
当他摸清这些小型抛石机的玄妙,针对性调整攻关策略,又欲大举进攻时,竟又出现可移动的机弩,飞狼羌那恐怖而惊人的威力,更令他感到心寒。
一样接一样,如雨后春笋般层出不穷,一次又一次拖延着他攻夺五羊关的决心和时间。
“鞑子登关、登关···”
“上关墙、上关墙···”
侥幸自飞狼羌下逃脱的攻城梯在鞑子勇士的操控下,炼金梯自下方基座内快速升起,当前端弯钩死死扣住北关外关墙,紧随其后的鞑子纷纷涌向攻城梯,左手紧握毡皮盾,咬在嘴里的弯刀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手脚并用快速攀爬。
勇士弓骑立即脱离百骑,纵马游曳于北关前十丈左右,鹰视狼顾下,任何胆敢将身子露出关墙丝毫的五羊军卒,皆难以逃离他们所射出的羽箭。
当然,他们也暴漏于箭楼武者弓手的硬弓下,杀敌建功或是死于箭下,既看天命也靠各自实力。
随着各阵军卒自梯道、廊墙涌向外关墙,血战开启。
短兵相接近身厮杀,永远是最残酷、最血腥、最震撼、最暴烈的战争方式,个人武力高低被无限压制,军卒之间彼此协作反而显得尤其重要,血狼四寨军卒那是大放异彩,就算是把式军卒,一伍弟兄结阵杀敌,在他们力竭前,足以确保寻常鞑子不会自他们所防守的垛口登上关墙,就算面对鞑子牙级勇士,也能抗衡一二,当然,也只是抵挡一二。
生命之花无限凋零,鲜血越积越多,残肢断臂铺满战兵道,金黄色的旭日开始发红,最后彻底成为黑红色,阳光照射在身上,感受不到丝毫暖意,反而寒意刺骨令人颤栗。
北关浴血奋战,而南关则是人潮汹涌,自关内各郡赶来驰援北关的人排起长龙,等待着五羊军卒查看入关文册,但门洞内只有一军军卒,速度实在是快不起来。
五羊关内,矛甲酒肆外步招迎风飘扬,尽管屋舍焕然一新,屋内陈设依旧还是此前那般模样,没有丝毫变动,掌柜依旧是毛掌柜,但却不是那个叫何老狗的毛掌柜,一个坐在木轮椅子上,失去双腿和左臂,仅存右手,一脸褶皱面容沧桑的老卒。
“都说五羊矛甲酒肆绿莹血乃五羊一绝,不吃绿莹血罔来五羊关!”
矛甲酒肆,已是座无虚席,因战事之故,酒肆内每人限量一壶绿莹血,纵如此,那些奔赴五羊的各郡热血汉子,依旧是趋之若鹜。
酒肆内,六个样貌怪异的男子尤为引人注目,魁梧身形从头到脚完被黑袍包裹,皙白如玉的脸庞明明是男儿般的五官,但说话的音调却让人感到惊愕,尖细轻柔又无比刺耳,而他们吃酒的模样更是令人惊叹,如同旁人般浅尝辄止的动作里是那种刻在骨子里的文雅,每次开口说话前,总会下意识扫视整个酒肆,嗓音也压到最低。
“师父,我们如何能够见到他们呢?今日在关内打探了一天,这些人可都在北关应战啊!”
六人中,一位满脸褶皱却又肌肤雪白老者,疼爱的目光投向开口说话之人,稚气未消眼神清澈,一脸陶醉咽下口腔内的绿莹血,这才开口说道:“潭儿,总会见到他们的,放心吧!”言毕,右手捻着酒壶,失落和贪恋之色跃然于脸上,叹道:“好了,难得来五羊一趟,绿莹血称得上酒中佳酿,说不定以后再也吃不到喽,还真是遗憾呢!”
他们六人自以为将交谈话音压到最低便无人听到,却忽略了身后瘫坐在木椅上的那位老卒,矛甲酒肆新任掌柜,耳廓微不可察抖动过后不动声色,该上酒上酒,该擦拭酒桌擦拭酒桌。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