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尾声与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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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原的游击队，领队居然是你。我原以为十几个温迪戈里，最不可能的就是你。蓝胡子阿廖沙，那个骑兵师的，他曾经和我打赌说你会作为一个天生的乌萨斯军人做到元帅。”老人没说出一个许久不曾提起的名字，眼中的落寞就更深一分。

“我只是个大尉，将军。时代不同了。”

没想到老人忽然有些激动起来，他带着不屑的语气道：“笑话。你的忠诚，军功，还有在作战会议上的规划，你是乌萨斯最出色的战地指挥官之一。”

“您过誉了。而且，我是个萨卡兹，终归。”

对方回答让老人沉默了一小会，他叹了口气道：“如果你都当不上校官，几乎所有的乌萨斯高级将领都该被送进皇家法庭。虽然，他们几乎都已经死了。”

男子将手抬起，伸到一半时犹豫着又收了回来。

“那我，比他们活得长。您的同僚，几乎都死了。而且，陛下他说过，军人服务国家，不是服务军衔。”

老人看着眼前的人，眼神更加悲哀。“他也说过，凝聚乌萨斯人的不是血液，是信仰。现在呢?只能愿陛下他安息。可见当今皇帝，依旧把你们当做怪物，而不是乌萨斯的战士。他们一直在压制你和你的族群。”

男子尽量将语气放的平缓，道：“那位，宽容的陛下，已经过世，这些，我能理解。乌萨斯，无数战争野兽，够淹没大地，我不算什么。”

老人张了张口，似乎想要反驳，但是终究没有继续开口，他只是凝视着对方面具后的双眼道：“所以军队不是你出走的原因。”

“是的，我不关心。我只想和战士们，并肩。”男子将手里的装备轻轻放下，搬来了一块倒塌的墙壁，用手掸开了灰尘，道：“将军，坐。酒，剩了一些，我从北方带的。我没剩下多少时间。”

“下次再喝酒叙旧吧。”老人看着他忙完了手中的事，最终还是依言坐下。

“是吗。”男子同样坐着，这一次他沉默了很久。“没事。没关系。”

“我以为您死了。”

老人看着远处因为战斗留下的大火，道：“隐姓埋名也是种死亡。现在的我与过去没有勾连。”

“天灾的袭击。这里，隐居地?不很理想。”

老人点了点头道：“切尔诺伯格已经不再适合居住，无论它有没有遭受过天灾的袭击。”

“您要离开？”

老人转头看着他放在一旁的武器。“诊所遭受了一次毁灭性的洗劫，虽然我们提前进行了转移，但还是有所损失的。我是听到了你的传闻，才决定留下看看。看看我仅剩的几位同袍之一过的怎么样。”

“我，不值得。这样很危险。我会查清，是谁做的。诊所的事，不平常。”

老人摆了摆手，道：“不必。不如说，既然有你在，这件事是整合运动主导的可能性越发减小了。”。

男子将手放在膝盖上郑重的道：“我不清楚。整合运动，有些散乱。我们间有隔阂。不过将军。你可以，和整合运动一同。”

这才是他最想说的话吧，老人看着眼前这个本该熟悉的人，心中五味杂陈。